正文  必须活着

章节字数:4015  更新时间:17-05-15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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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车里都是一片沉寂,他们见过太多的仇恨,但像这样的,他们还是接受无能,晁风开着车,仔细一想,自己也是要被剁的肉,也许这一秒我们还可以含情脉脉,下一秒我们就不得不接受离去的准备。

    余雷闭上眼,和晁风的思绪重叠在了一起,这个年纪就开始考虑以后的以后,未来的未来,会不会早了些,19岁不应该是更好的潇洒或者更潇洒吗?但是烦恼还是牵绊着岁月,在每个年龄段都会出现该有的伤心与绝望,只有再大一些回首当年,才会感叹与现在相比不知好千万倍,然而现在只有未知的痛苦与扑朔迷离的未来。

    晁风想起了具绪索的疯狂,秦笺阑的脆弱,他和余雷能做多少,他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只有老天爷知道,思绪不经意间又飞到了最远端,仿佛下一秒什么东西就会带着噩梦前来索命,也许就应该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但又似乎成全了他们就会给自己带来希望。

    “你确定明天他们俩都会来吗?”

    “不知道,来一个是一个吧,如果他们真能不管不顾,抹去过去仇恨未来,那我也只能祝福他们。”

    晁风有些无奈,无奈里全是悲哀,有情人终成眷属对他来说,还是可以完成的,他相信,相信他们会继续顶着风雨,给他和余雷力量。

    “我相信你不会,”余雷坚定的看着车窗外琉璃繁茂的街市,“你还会再找机会撮合他们,直到你相信我们也可以走下去。”

    余雷无比自信的脸上带着悲伤,让晁风开始动容。“余雷,你相信我们能比他们好一点吗?”好一点,就一点就好,最起码不要死别,具绪索的眼神,晁风再也不想看到第二回。

    “至少抗击打能力方面,我们就比他们强,不就是抽断几根鞭子吗?只要不玩枪,随便怎样都行。”

    余雷笑容灿烂,晁风也跟着笑了起来,果然我们不一样,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高下相倾,音声相合,我们是音声相和,而他们是高下相倾,所以不一样,一点都不。

    “我相信他们回来。”余雷说。

    “好,我相信你。”晁风说。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消磨殆尽,虽然和年老的长者在一起,时间会慢下来,但今天却出奇的快,仿佛时间也在催促那些该各就各位的人,新的旅程即将开始。

    余雷第一眼看到晁风车库里的跑车时,全身的感官都惊呆了,完美的车身,完美的引擎,完美的不能再完美,没有男人不爱车的,没有爱车不疯男人的,余雷抚摸着车,仿佛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溢于言表的热情全表达在指尖的触碰之上。

    “怎么样?我自己装的。”

    “媳妇,我的好媳妇,我这一辈子就伺候你了!”余雷抱着晁风就是狂吻,喘着粗气说:“什么时候我们在这辆里玩玩?”

    晁风拧起余雷的耳朵,“没机会,你今晚要是给我输了,我打死你。”

    “现在就来打我吧!”余雷打开车门,狠狠的把晁风推了进去,“现在就来打我。”

    晁风拼命的用脚踹着余雷,“这在家里,我妈会发现!”

    余雷已经化身情兽阶段,把晁风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我要你,你怎么这么能勾人了,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爱到想把你吃了?”

    余雷灼热的呼吸全喷到了晁风的脸上,双手没有章法的在晁风身上游走。

    “你给我滚,这在家里。”晁风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看你都开始融化了,还让我滚,我滚了,你怎办?”

    “妈呀,你们在干什么?”

    犀利的声音终于打断了车里的喘息声,赵准握着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怎么了?”盛秋月小跑着过来。

    晁风听到声音,使大劲将身上的猪推开,赶紧穿好衣服和裤子,见余雷还在发呆,就往他脸上来了一拳,见还是没有动静,就赶紧动手给他整理起衣服,也不看赵准还在惊恐的脸,只是用手指了指外面,就继续忙着手里的动作。

    赵准机灵的把盛秋月拦了下来,“你,你来干什么?”

    “是你叫,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在家能出什么事?去,你去给我拿扳手来。”

    “自己去。”盛秋月开始注意到了车里的动静。

    “好妹妹哥求你了,快去。”赵准已经看到了末路,一片空白的云雾和深不见底的悬崖。

    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过了一会儿,盛秋月才不耐烦说了声,“烦,”便走开了。

    赵准这才如释重负的活了过来。

    晁风把自己整理好后,又把余雷整理好,这才松了一口气,而余雷突然猛的下了车。

    “你找死。”

    拳头已经在赵准头上跳舞,晁风快速的截断,“还不因为你,差点就出事了,赵准!你来干什么?”

    赵准一面的委屈,他本来是想报告情况的,没想到看了不该看的画面,现在心里还砰砰乱跳。

    “我问你来干什么?”

    “那个,你们不是要和具绪索比赛吗?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是来搭你们的顺风车,一起去看比赛的,没想到、、、、、、,没打扰到你们吧?”

    余雷提了提裤子,咬着牙说:“你说了?”

    晁风则是关注着另一件事,“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是具绪索本人,还说赌注就是你,谁赢谁可以和你睡、、、、、、在一起。”

    余雷一把火烧了个通透,“妈的,”一脚踢到了车轮上,“走。”

    赵准吓的不清,“我自己去,你们先去吧!”

    余雷用舌头魅惑的在晁风耳边舔了一下,“你不是想看吗?那就一起去,免得到时候我解决了他,还要来找你。”

    “二位大爷我错了。”

    “好了,别吓他了,”晁风面色凝重的推开余雷,“现在应该会有很多人去比赛地点,所以秦笺阑不能出现。”

    “怕什么,有我们俩在,谁敢动手。”

    晁风白了余雷一眼,“赵准,你不要去了,我有任务交给你。”

    风吹过陵园一般的安静,树叶沙沙作响,嚎叫声让大地在震动,又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午夜。晁风心里忐忑,七上八下的,虽然所有的问题和解决方案他都想了一遍,可是他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一步错步步错。

    他已经不在乎比赛,而是生者和死者,最初的死亡出现在父母或者亲人的嘴里,后来部队里也听过很多的死亡,但都不算恐怖,因为最可怕的是活人,每当面对活着的那些疯子,他都会手足无措,比如王连辉、宋世龙,还有现在的具绪索,不同的理由,相同的是面对死亡,他们都疯了,如果余雷,不,没有如果,即使如果真的走了,他也不会一个人在角落里害怕,因为可以一起走,我们这个年纪承担不起太多的东西,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一起走,可是亲人的牵绊又该怎么还了?没有人会相信欠了账,会有来生还的道理,所以该怎么办了?无措感让晁风紧紧的握住了余雷的手,不敢放开。

    余雷一直把视线放在晁风的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他担心未来,可又不得不这样走下去,其实他们是可以再玩几年甚至更久,但现在可能就要提前面对亲人和朋友了,所以确实很伤神,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逃不掉。

    “哥哥们,怎么不说话?”后排的盛秋月不耐烦的盯着前排两个呆如木鸡的人。“你们倒是说话啊?”

    终于换来的还是一片沉默。

    “烦。”盛秋月一记白眼。

    林间的山道没有来往的车,这里是天然的赛车地点,风吹过小区般的寂静,留下树叶的沙沙声,却被月光残酷的摆了一道,把地面变成血一样的斑驳。

    “你们来了?”具绪索双手交叉抱胸,依坐在车头,帅气中透露着沧桑,却没人看的出。

    余雷晁风下了车,果然来看热闹的人很多,多的让道路两边的树都厌烦。

    “久等了。”余雷说。

    “那我们开始吧!”

    “啊?”迫不及待的具绪索让晁风有些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住了傍边的余雷。余雷浑身一阵,因为对方传递过来的害怕,让他更害怕。

    “我要改变赌注,”晁风说。

    具绪索微笑,“赌注不是你定的吗?”

    “可是你改了,所以我也要改。”

    “怎么改?”

    “你赢了,我听你的,你输了,必须活着。”

    具绪索目光凝滞片刻,转眼依然微笑,“我不会输。”

    “必须活着。”晁风再次强调。

    “为什么?”

    晁风放开了余雷的手,走到具绪索耳边小声的说,然后具绪索眼睛里充满了红色的血丝,而且迅速凝结成了血,仿佛间喷涌而出。

    过了一会儿,余雷问:“你刚才说什么了,是告诉他人还活着吗?”

    “没有,我告诉他,有光的地方也会孤独,一个人的孤独。”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这个问题一直是一个千古诅咒,我们被当猪一样的养大,却总会被人说我们不听话,听话的孩子才是乖孩子,可是我们哪里有那么好?可以替别人,替别人完成别人的梦想,但那时候谁又来完成我们的梦想呢?于是相爱的人永远不能在一起,因为很多人都没得到,所以你们也不能得到,我们也不能得到,他们也不能得到,这样才公平,公平的爱,公平的活着,虽然寿命有长短,但生和死是公平的,大家都会有那一个阶段,那么那些追求理想和爱情的人,就应该下地狱,听话的好孩子才能上天堂。

    晁风的思维开始混乱,他只想所有人平安,然而他知道奢求平安也是一种罪,罪在他奢求妄想那一点点的光芒。

    听筒里不停的传来前方的战况,但晁风无暇在意那么多,因为他的眼前只有摆出诡异姿势的树木和一片漆黑的天空,仿佛死神来临的丧钟,被夜风吹的叮当乱响。

    “前方,两辆车现在势均力敌,余雷紧跟具绪索之后,还有最后一个弯道,这将是决定胜负的弯道。”

    晁风听到后心里一紧,他知道那是个90度的弯道,他知道,手里紧握着的东西,已经是他全部的生命。

    “余雷,先过来的是余雷,后面是具绪索。”

    看见他们车头停稳的同时,晁风的心才安定了下来,大步搂住下车的余雷,毫不忌惮的吻着他的唇很久。

    “我的妈呀!表哥也太厉害了。”夕暮飞看着盛秋月的脸,“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哎呀我的脸。”

    “没那个时候。”

    具绪索轻咳了两声,语气随意,“我输了,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你已经做到了,活着。”

    具绪索的脸此刻又凝滞了起来,他讨厌被人看穿,更讨厌看穿他的人是他,不过现在的他只是腐肉,总有一天会朽去。

    晁风再一次走到具绪索身边,在他耳边说:“跟我走。”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黑漆漆没有路灯的道路上穿梭,月亮不知不觉的又现了身,把所有的一却映照成了白天,只是万物还在熟睡,没人理会。

    三个人先后下了车,走在恶臭难闻的巷子里,把地上的瓶子碰的叮叮作响,四周还是地狱般的黑,仿佛只是那些看得见这里的生物,所存在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输了会选择死?”因为有黑暗的掩饰,具绪索不用戴上面具说话。

    “因为我也会那样做。”

    余雷把晁风的手捏的生痛,这是他的宝贝,全世界就这么一个宝贝,他不能受到伤害,随口说伤害自己的话也不行,于是他用手里的热量告诉晁风,我们不一样,我们更坚定。

    开门的是赵准,晁风看他眼圈红肿,就知道他把痛苦意淫在了他和周永斌身上,可是不能嘲笑,也不能呵斥,因为自己没有那个权力。

    “我们进去吧!”晁风说。

    

    作者闲话:

    不好意思,最近去旅游了,可能更的慢,但一有时间我就会多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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