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68 更新时间:17-06-13 07:57
金元宝恹恹在榻上躺了一会儿,不知为何,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出现又是燕孤北那个腰窄腿长的背影。燕孤北那副皮囊……若不是因为对方现在在帮自己,金元宝定然不顾三七二十一早就下手了。
谁也不知道,金家大少爷,不光是个风流胚子,还是个断袖!这事儿直到金元宝上辈子死时,知道的人也并不多。虽然去过几次南风馆,不过金少爷风流惯了,谁管这些事情。
想了许久,金元宝半探出身子,随意在床头暗格翻了一阵,从里面掏出一张折叠的方方正正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正是燕孤北的生平记录。
这是财源今天上午才送过来的,自从昨日在四方楼见识到燕孤北的能力后,金元宝便遣了人再度暗中调查燕孤北。
“燕孤北,文国十六年与母居栎。家贫,母子相依。文国二十六年,母病亡。其无兄弟无姊妹,不知事体。”
寥寥数字,金元宝却把这几行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依旧没看出什么东西来。根据财源所言,燕孤北与其母相依为命,其母缠绵病榻多年,需着人悉心照顾,根本不能离人。燕孤北一人便得养家糊口。日子不好过,平日里除了上学堂,剩下的时间也只有做点小工或者打点猎物为生。
财源仔细问了燕孤北周围的邻居,每人说的同纸上的大差不差,大家伙儿对燕孤北具体的身世却不清楚,只知道对方搬到栎城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日了。
金元宝揉了揉还湿漉漉的脑袋,喉咙里挤出一口热气。不知是不是因为情欲的原因,手臂上那胎记更加艳丽,仿若要滴出血来一样。金元宝也觉得浑身燥热不堪。他本就不是在乎别人目光的人,不欲让人知晓自己是断袖,也是因为他身份特殊,免不得被人看出端倪。
不过,燕孤北毕竟……毕竟这袖子是断的还是完好的谁也不可知。虽然财源打听对方并无相好,可是又谁能说清楚因为是家贫无心儿女情长,还是其他原因呢……
既然确定了燕孤北这人接近他没有什么别的目的。金元宝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窗柩外,明月高悬,皎洁生辉,他金元宝还从来没有看上过谁,若是连尝试一下都不曾,那也实在是太暴殄天物!
如此想着,金元宝已经有了主意。
“铜钱!”金元宝叫了一声。
“哎,少爷,有什么事情吩咐?”一直在门外候着的铜钱推开门进来。
“备轿,本少爷要下山。”金元宝在铜钱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铜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不早了,铜钱试探道:“少爷是去……那处?”
金元宝楞了一下,乐了,逗弄小厮道:“你说的那处是哪处,本少爷怎不知?”
铜钱老实,面皮也薄,脸色涨红,声音低低的:“少爷,那处……还是少去的好。奶妈知道,回来又该念叨了。”
金元宝以前胡天胡地,去个南风馆也不打眼,加上每次去都是夜深了,注意的人更少。不过这两个贴身小厮可是全部都知道的。金元宝这时候出去,是去哪里,不言而喻。
金元宝随口道:“不过是去寻个欢。”
铜钱见金元宝主意已定,自然不敢出声阻拦,服侍金元宝穿好衣服,一行人准备着,两个小厮跟在金元宝身边,便准备离开。
为了方便和金元宝商量四方楼的事情,燕孤北这阵子是住在绿波山庄的,他住的地方离金元宝不远。金元宝坐正准备上轿子,远远见着燕孤北在窗边看书,两人目光相接。金元宝双目一沉,撩了帘子坐进去了。
燕孤北倒是楞了一下。心底满满疑惑,这么晚了,少爷出去哪里?
明明知道不该管,燕孤北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腿,便找一人问了问。
一家仆恰好从燕孤北住的别院前过去,答到,“少爷是去南风馆。”
那人又交待一句:“这事儿少爷不多说。你可莫把我出卖了。”
燕孤北脑子一嗡,有些听不清楚对方说的什么,脑子里回荡着‘南风馆’三个字。近日里为四方楼的事情,燕孤北跑了不少地方,这南风馆是什么场子,他自然也是知道的。金元宝去……南风馆作甚?
难不成,他是个断袖?
燕孤北只觉得脑子里轰轰作响,半晌没反应过来。不自觉间竟然已经问了出来:“元宝少爷,莫非有断袖之癖?”
家仆:“主子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少爷平日在府里,也未见通房丫头……连二少爷都有两个正儿八经的妾侍了……嗨,你打听这作甚?”
文国男风甚盛,甚至于不少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与男人倾心,娶做男妻。所以,男子与男子之间相恋,并不是什么大事。家仆的语气也没有吃惊的地方。
若说男妻麻烦的地方,就是男妻无法生育。娶男子做妻的,一般是庶子或者其他不受宠的。燕孤北从未想过,金元宝作为金家嫡子,竟然也会喜欢男人。
从小见惯了人情冷暖,燕孤北并不认为男女之间一纸婚约能如何如何,他母亲抛弃了一切与那人私奔。海誓山盟依旧抵不过高官厚禄,走时承诺一定会回来接他们母子,不过第二年,便传来对方与官家小姐定亲的消息。对方早已把他们母子抛之脑后……从那时起,燕孤北便不大喜欢同人接触。
尤其是涉及到男女之情的接触。
不过此时,听到金元宝是断袖的消息,燕孤北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窃喜。燕孤北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一晃,回过神来,勉强的笑笑:“便是问问。好奇罢了。”
燕孤北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里,瘫坐在椅子上,心中思绪万千。
第一次见到金元宝,就和众人口中的恶霸形象完全不相同,而接触越深,感慨越多。在燕孤北眼中,金元宝是飞扬跋扈的公子哥儿,敢爱之敢恨之,且并未似外人所说如此不堪。更多的时候,他总是让人反应不过来……
燕孤北顿了顿,猛地想起金元宝此时是去了……南风馆?南风馆里是什么人不言而喻。窗棂外皓月高悬,他英俊的脸上表情有些不明朗,双瞳熠熠,沉默了一阵,终究是推开门,脚步急促的往外赶去
----郊道上
夜里蚊虫恼人,一顶藏色轿子大喇喇停在树林边。金元宝等了半晌,已经被蚊子叮了好几下,手臂上瘙痒不堪,他烦躁的挠了两下,索性从轿子里出来,问伸长脖子往后面看的铜钱:“怎么样,见着人了没?”
铜钱苦着一张脸,脖子都快拉得折过去了,“少爷,没见到有人跟过来。”
“啊?”铜钱已经彻底反应不过来了。少爷说着要去那地方寻欢,走到一半又让轿子停下来,让他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又遣着自己和铜钱去见有人来没。
铜钱呆呆问出声:“少爷,您这是在等谁呀?”
“燕孤北。”金元宝臭着一张脸,说这话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啊,等燕大哥干什么?出来的时候燕大哥似乎在房间内看书呢。”
铜钱也跟着财源一道叫燕孤北‘燕大哥’。
金元宝等了半晌,不见人来,本就烦躁,听到这声音,脸上沉了沉。“你们以后叫他燕公子便是!”
这样吩咐着,财源远远从小径那边跑来,天色已深,财源那灯笼在夜间十分显眼,他扯着嗓子叫道:“少爷,少爷,有人来了!”
这蠢货,叫这么大声作甚!金元宝几欲发作,生生忍了下来,快走了两步:“怎么样,是那人过来了不是?”
财源不明情况:“啊?是两位夜行僧。少爷,您在等谁啊。”
金元宝原本有些激动,闻言,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谁让你看劳什子夜行僧,我让你看的是燕孤北!”
财源无缘由被吼了一顿,心里委屈极了,少爷火急火燎让他看有谁过来,可没说是看燕大哥呀。
金元宝气的几欲发作,财源再聪明也不知道金元宝这是使了计试探燕孤北呢。当口就要问:“燕……”
“燕公子!”铜钱这回机灵了,大声阻止了财源的话,还拼命向他使眼色。“燕公子还没来是不是?”
“没、没有人。”铜钱给他吓了一跳。
金元宝脸色一臭,原来燕孤北真的没出来!金元宝当下也没有了什么寻欢的心情,原本就是估计做了个圈套,看燕孤北会不会吃醋赶过来的。一甩手上了轿子:“打道回府!”
财源:“那少爷,咱们,不等了?”
“不等了!”金元宝怒气冲天,所有的人都不敢讲话,连忙抬起轿子走了。
金元宝哪里知道,燕孤北毕竟武功在身,又对绿波山庄各类小道了然于心,为了拦金元宝,走了捷径。于是两人恰好便错开了。
南风馆今晚迎来了一位梁上君子,可怜平日正派的燕孤北妒火攻心,忍不住翻了南风馆所有房间的顶上瓦,撞见不少活春宫。到最后已经是面红耳赤,未见到金元宝人影,燕孤北这才红着脸,一个翻身下来,折回了绿波山庄。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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