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163 更新时间:18-06-25 11:23
在出門遊歷約三個月後,步維等神終於決定停止遊玩,又回到天帝神宮中暫住,完成天一所給的新任務。天一已經破除魔咒,但是還是保持神祕,不化形出現,不知在等待甚麼。
黯神一接獲步維等神回來的消息,便立刻來到步維暫居的院落。豈料,院落有無法破除的結界,顯然是不想被打擾。黯神只好隔日再來。
翌日,黯神來得很早,步維等神正在輪流晨練,互相討教指導。見黯神來訪,也不理會,逕自繼續晨練。最先結束晨練的步維,同黯神招呼一聲後,便先去洗漱整理,再來接待黯神。此間,便由契約神獸熊天昊負責黯神的茶水點心布置。
雖然熊天昊這隻白熊很憨厚,但是因為幾百年前,被天一威脅割舌頭過後,就一直不敢多言,除非有步維或天一的命令才敢多說幾句,所以黯神自然也套不出甚麼話來。
等到步維一身乾淨地來到大廳會客,黯神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要求步維幫他再測算一人。然而此次要求,卻被步維婉拒,步維淡淡地說道:"前次測算,是給黯神的見面禮。這次,請恕小神難以從命。何況,黯神想找對方,有沒有想過對方,根本就不想見您呢?"
步維是就事論事,但聽在黯神耳裡,卻以為步維早知道,但故意隱瞞。事實上,步維確實大概猜到黯神,這次可能要找誰,所以不想貿然答應幫忙。但這使黯神不由得有些惱怒,語氣略為不客氣地說道:"神尊又何必如此,本神尋人只是為了結一段過去,並無他想。況且,本神不會白要巡守神尊幫忙的。"
步維逕自喝著茶,沒有回覆的意思。就在黯神不耐煩,要再次開口之際,步維才淡淡地開口說道:"哦?那,黯神願意付出甚麼樣的代價呢?"
黯神思忖片刻後,回道:"這樣吧!連同上次告知我封舞下落的恩情,神尊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三次。"
步維眉毛一挑,不是很感興趣地回道:"兩次就夠了。按老規矩,我需要黯神保證不傷害要尋找之人或神,以及其身邊的人或神。"
黯神半瞇著眼,盯著步維靜默一段時間後,咬破手指,向天誓約:"我黯神,在此立下天道誓。若神尊告知我,故人封樂下落,我黯神決不傷害封樂及其身邊的所有人或仙或神。還承諾巡守神尊兩次要求。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黯神受到天道誓制約後,便將手放下,有絲無奈地問道:"神尊還滿意嗎?現在可否告知封樂的下落?"
步維在黯神發完誓後,便立即傳音詢問風瑞的意願,也有意無意地透露出,希望風瑞能將此事了結,別再躲避。風瑞深思一會兒後,便答應步維與黯神將話說清楚。
步維便不再對黯神過於客氣,淡淡地說道:"你要找的封樂,現化名風瑞,是我天一門下的弟子。我已傳音祂來此,與黯神一見。希望,不管結果如何,黯神都能放下心中執念。"
黯神聞言,看著步維,透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步維無意搭理黯神,繼續品神茶。神茶一入喉,便會化作神清氣,循環全身,蘊養神體。
風瑞到來時,目不斜視,看都不看黯神,只是先向步維行禮問好。等步維緩步離開後,風瑞才望向黯神,開口問道:"你想說甚麼?"
黯神半信半疑地問道:"妳...妳真是封樂?"風瑞輕嘆一聲,將胎記給黯神看過,確定身分後,才在黯神詢問下,將自己的經歷全盤托出。
風瑞不禁覺得好笑,現在來敘說從前的事,倒真像是他人的故事。再次面對黯神,風瑞已經沒有甚麼想法了。雖然是遲來的道歉,但也因為黯神耗盡百年心思尋找的誠意,風瑞完全釋懷了。
但是與黯神複合,卻絕無可能,所以當黯神提出重新開始的要求時,風瑞拒絕了。不僅是因為對黯神已經沒有感覺,還是因為風瑞腦海中不時閃過一道高壯的身影,而那道身影不是黯神。
黯神見風瑞獨自在傻笑,而且那種姿態像是當初祂沉浸在愛戀中的模樣,黯神摸摸自己的胸口,心裡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果然,自己還是比較鍾愛封舞,這跟在得知封舞另嫁時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但封舞已經嫁與祂神了,祂也沒立場追回。眼前這位,也不屬於祂,所幸還能得到原諒,還有做朋友的可能,不至於變仇敵,所以黯神也沒有好遺憾了。
雖然黯神對封樂也有心痛過,但更多的是痛惜及內疚,而非純粹的男女之情。既然不能全心全意,還是不要再去耽誤風瑞的幸福為好。黯神自覺欠封樂(風瑞)已經夠多了,還能得到風瑞的原諒,黯神已經滿足了。
只是,黯神相當好奇,風瑞戀慕的對象究竟是誰,有比自己優秀嗎?黯神想攀比的心態,還是不自覺地顯露。正當黯神感到極度好奇時,有一位男神竟端著一壺茶水點心進來,面帶笑容,語氣刻意溫和地勾引著風瑞說道:"風師妹,我送壺新種神茶給妳跟貴客品嘗。我料想大廳中的茶應該喝完了,就來續茶。不打擾吧!"
風瑞害羞地回道:"師兄客氣了,不打擾。其實,也沒甚麼。"
黯神注意到在男神進入大廳的那一刻,風瑞整個人都緊張起來,眼睛也亮亮地盯著來人不放。不說也明白,現在的風瑞是戀上眼前這名高大的男神了。光是身長就接近兩米吧!只是稍遜天族神祉身長,真是令人有壓迫感!瞧,光是這身長就壓過自己,高自己一顆頭,沒想到封樂,喔,不,是風瑞竟然口味變重了。
然而仔細一看,卻發現風瑞的喜好其實沒變。這位男神身長雖高,但長相儒雅,頗具書卷氣,動作優雅,又暗藏著道不盡的灑脫。黯神不禁讚嘆這自己要是是女子,也會選擇如此極品,只是為什麼這位男神看似有點熟悉啊!
黯神仔細打量正在緩慢倒茶,拖延時間的寒道然,察覺其相貌與先前離去的步維,有幾分相似,令黯神突然想到,這應該是巡守神尊的後輩吧!黯神再看看摸東摸西,不肯離去,還跟風瑞眉來眼去傳情的男神,忍不住笑出聲。黯神心想看來風瑞不是一廂情願,而且對象還是巡守的後輩,一定不會像自己辜負佳人,這讓黯神寬慰不少,內疚逐漸消散。
風瑞及寒道然不約而同地看向黯神,不知黯神在笑甚麼,黯神尷尬地輕咳幾聲後,便說道:"樂兒,不,瑞兒,我看妳現在幸福,我也可以放下了。過去都是我的錯,妳能原諒我,我便心滿意足。我不打擾妳們倆個,就此告別。瑞兒,我祝妳幸福,有需要用得到我,就用這道黯符通知我,我會儘快趕到。"
風瑞接過黯符道謝後,好意地說道:"黯哥若要晉級天尊,還需多行善事。風瑞勸黯哥,將那些散落各界,為非作歹的分身都處理妥當,積點功德,才有順利晉級的可能。"
黯神對風瑞的關懷,心暖地說道:"你我夫妻緣薄,卻讓我多了一個妹妹,也是上天的厚待,我總歸不是孤獨一人。謝謝瑞兒的好意。做哥哥的,也祝妳幸福。我就先離開,趕緊處理分身的事。"風瑞起初茫然不解黯神所說的幸福,但在對上賴著不走的一雙眼眸後,便有些明白了!
黯神離去多久,風瑞也沒注意到,只是一直沉溺於寒道然深情的眼眸。風瑞不禁自問,這般深情的眼眸可是為我而駐留?
寒道然見礙眼的黯神離開了,大方地靠近風瑞,溫柔地說道:"風師妹,茶還喝不喝?不喝的話,我們去對練好嗎?我最近研究出一套刀劍合璧的武技,我們可以試試。"
風瑞被寒道然牽引著,不自覺地答應:"好!"還將玉手交到寒道然手中,跟著祂一同離開會客的大廳,去祂的神鍊世界演練,所謂刀劍合璧的武技。
對練時,因為寒道然有意無意的放電勾引,使得風瑞一個不留神,轉身時因為腳步不穩跌倒,在要貼地時,玉手被有力的大手拉住一扯。一瞬間,風瑞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在寒道然寬闊地懷裡。風瑞猛一抬頭,對上寒道然的雙眸,便再也移不開雙眼。
風瑞身上的馨香刺激著寒道然的感官,令祂不由自主地將頭低下,吻住還沉浸在寒道然那雙魅惑眼眸中的風瑞。
過去因為風瑞是男子身,所以寒道然並沒有往深處想,現在風瑞既然是女兒身,那祂就沒有猶豫的理由,果斷地執行祂的追求計畫。發現風瑞喜歡看著自己的眼睛發呆後,寒道然便一直製造對視的機會,就是要風瑞將心交給自己,沉迷於自己的眼神,不可自拔。
寒道然以為凡間女子壽命太短,根本不適合自己,所以寒道然一直約束己身,即使到修真界出任務,也極力克制自己的心,從未動情。自修真界回歸,得識幾位新師弟妹。寒道然便特別注意到風瑞,這個有些扭捏的師弟,不好與人溝通的師弟。但即便如此,寒道然也沒有刻意接近,只是以平常心面對。一直到知曉風瑞的過去,便生出一絲心疼憐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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