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似是故人

章节字数:1241  更新时间:17-10-02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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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试的流程如往年一般。兰彦刚出考场,就被李生拉着去喝酒。

    李生是兰彦在私塾里认识的,李生家境颇丰,但从未瞧不起贫寒且无父的兰彦,反而常与他交往,二人的学识也是不相上下。

    “你在三年前的会试结束后就说要请我喝一杯,结果出了考场就不见你人影。这回不会又要在半路把我丢下吧?”兰彦打开手中的折扇笑道。

    “上回我刚考完会试,家中就派马车把我接回去了,说是远方亲戚来了,父亲又恰好外出,就让我去招待他们。”李生摇了摇折扇,“其实啊是安排我见一个姑娘,品行相貌都端正,也算得上门当户对,若是我中意,就在放榜后赢取进门。”

    “那姑娘可入得了你这双金眼?”

    “你可别打趣了,得亏的我当时落榜,人家姑娘要嫁个进士,又等不得三年,这门亲事也就推了。”李生拉起兰彦的手,快步向前走,来到一家舞馆前,“我当时若是娶了那姑娘,今后也不能常来这等好去处了。”

    兰彦抬头望去,只见匾额上写道“风烟阁”三字,忙推脱道:“这等花街柳巷,我去不得。”

    “这是一个舞馆,这里面的舞姬的舞可谓是京城一绝。”李生再次拉起他的手,跨进风烟阁,“去年随父亲到城里置办东西,得空和小厮逛了一遍京城,这才发现这等好所在。对了,你没进过京城?”

    “我娘吧不愿我去京城,说是京城里浮华嘈杂。”兰彦讪讪道。

    刚一进馆,就发现馆内暗香浮动,舞乐清新淡雅,令人神思不断。馆的正中央建起一座高台,仰望而去,台上有十名舞姬随乐而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兰彦细看之下,发现这舞与母亲所跳的相差无几,不禁入了神。

    李生看他这副呆样,使劲拽了拽他的袖子:“还说不来呢,刚一进馆就这幅模样。呐,我都说了这是好地方吧?”

    兰彦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失了态。

    “别在这里光站着呀,会试前我就定好了雅间,快跟我来。”

    兰彦跟着李生快步上了楼,来到一间视野较好的雅间,刚好能看到高台的全景。

    这时一位婆子堆着笑进来了。

    “二位客官是初次来吧,我这馆里的舞姬,那可都是京城中善舞之人中的佼佼者,瑶台仙子也不过如此了。你们呀,算是来对了。二位公子,你们可需要什么?”

    “来壶杏花酒吧,张妈妈。”李生道,“再来几样小菜。”

    “行,我这就去准备。”张妈妈笑着退出房间。一般的客人只有小二伺候着,但能在上好雅间里的都是大主顾,张妈妈必得亲自会会,日后这些主顾若能常来,这银子可就滚滚而来了。

    兰彦却一直倚在栏边看着台中的舞姬舞蹈,越看越觉得像母亲的舞蹈,正百思不得其解,背后被李生用折扇轻敲了一下,“快进来陪我喝几杯。”

    兰彦走进屋中,正遇上正在斟酒的张妈妈。

    张妈妈看了一眼兰彦道:“哟,这位爷长得好生俊俏,像我的一位故人。”

    李生指着兰彦笑道:“没想到像你的人还挺多,这可真是奇了。”

    “那位故人是谁呀?”兰彦漠不关心地问道,拿起酒杯看着酒色。

    “罢了罢了不提了,那位故人已经离开舞馆好几年了,她和公子只是眉眼间有些相似罢了。”张妈妈又斟了一杯酒。

    兰彦放下酒杯道:“那你的舞馆里可曾有一个叫……柳茵茵的舞姬吗?”

    “这倒是没有。”张妈妈放下酒壶,“我就不打扰二位爷赏舞了,等会儿我们这儿的头牌舞姬冯漪漪该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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