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686 更新时间:20-08-24 15:19
小时候我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但也不妨偶尔做些淘气的事,但不论怎样我都是个被称之为“懂事的”孩子,然而我的心思、我的情感、我的希望和梦想,是谁都无法理解的,连同幼小的我自己。。。
我喜欢哭,有事没事就会哭上一通,当然更多的时候自己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的,大概哭的原因有几种:一,我是一条鱼,但不能明明白白的做鱼。这是最多的原因,认为自己是一条鱼又不能让大家明明白白的、实实在在的承认和认可,也就是说自己这条鱼活的窝囊、不光彩,大家都说我是一个人,而我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条鱼又不能说,怕说出来大家不承认,这么多的人都是人就我自己是条鱼,对于大家来说绝对会认为是鱼不是一件怎么光彩的事情,我说出来就会遭到鄙视和小看,或者有的人即便是觉得很新奇,很新奇我是一条鱼就会觉得我生活在众多人类之间,应该称之为怪物,无论是出自大家大多数人都认为我就是个人,岂止大多数,除了我自己人们都这么认为,所以,我不能明明白白的做一条鱼,只能做人,而且要完完全全地按照和遵守人的生存法则,按照人的生存、生理特征、习惯和爱好、道德和崇尚活着,怎么会不难受呢,怎么会不流泪呢?也就是说,这个最最会让我冻不冻就会莫名其妙的哭上一顿原因,是明明是鱼,却要一定做人,如同鱼本来就的生活在江里河里湖里海里,在水里,一定要叫他在陆地上他难道不应该难过吗?有太多的时候,坐在河边望着江庄这个几乎被环绕在河与水之间的小小村庄,就会想除了我难道就真的大家都是人嘛?
二是,我深深地为自己是一条鱼,而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如其说是担忧还不如说是迷茫,原本一条鱼却实打实的和人生活在一起,如同人一样的活着,如同人一样吃喝拉撒睡,只有在梦中在越深人静的时候,属于鱼的思想和愿望才会涌现,一旦这种感觉出现就会感到一种无法抑制的来自心灵深处的干裂的痛楚,感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痉挛、收缩,紧绷绷的,这也许就是鱼儿离开水的感觉吧。想人一样的活着,生活在人的世界之中,感受人的情感、思想,目睹人的罪恶和丑陋,捆绑在人似是而非的道德和理念之中,不但没有鱼一样在清清水中徜徉、游弋之身体的悠然和快意,更没有如鱼一样没有欺骗、狡诈之思想的神往和坦然,如是的岁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如是以往我将变成什么样子,似人似鱼或人或鱼不人不鱼?我困惑,我痛苦,我焦灼,因为我无法改变自己,我无法改变这个现状,我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但我有什么办法呢?三是,我真的不愿意做一个人,尤其是做一个像我一样的一个人,一个生活在我这样的家庭里的一个人,家里很是贫穷,眼见父母为了维持这个家庭辛苦劳作,因为贫穷而在亲戚邻里之中被人家瞧不起,吃什么穿什么住在什么什么样的地方我都不在乎,但我受不了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被人家看不起,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鱼,我更倾向于认可他们都真的是人而不是鱼,因为他们实实在在具有人的思想和人的愿望,有着人的无奈和痛苦。
有一大段时间,或者说在我年轻的生命中,很多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思索一个问题,奶奶是非凡的,是我们这个一直很平凡的家族的一个神话,那么奶奶到底留给了我什么?留给这个家族的和留给我的是不是一样的东西?久远以前的那些只能被称为故事或者只能或只可能称其为传说的的东西,给我的家族和我带来了什么?
似乎在我奶奶来到之前,江庄人没有信仰,确切的说这个只有百十口人的小村庄,一直在茫然中度日,没有集中的或称之为江庄人核心的能够凝聚百十口人共同的集体信仰。江庄是个渔村,赶海扑鱼是他们生活的主体也是主题,无论春夏秋冬男女老少心里想的做梦做着见面谈着,都离不来渔和鱼。至于是风和日丽阳阴圆缺,是风平浪静潮起潮落,那都是自然的事,是上天的事,凡人不可知晓也无法知晓。所谓的随自然而作息,在那个时候在这个海边小村得到了充分的遵守和体现。劳作与休息,很是简单,很是明了,很是通俗和易懂,劳作就是白天不停地劳动,做事,为的是养家糊口,以男人为主体,女人来辅助,维持每一个以家为单位的生计和生存,为的是吃和活,大多的人想的是明天吃什么怎么活,后天吃什么怎么活,少数人想的是明年吃什么怎么活;同时,在劳动之后或着说是之余,为了延续生命、生活、日子,休养生息,因白天的繁重劳作而休,而息,有意或者无意地安排一下男女主之间的活动,有时是安排之下的程序,有时是随性而来,制造下一代,对于大多数人家仅仅是制造一个又一个人,以此完成生命和家庭的延续,而当他们这些有意或无意被制造的,其中到了一定年龄也一定要有这个担当,有意或无意地制造下一代,制造更多的人,而生命和家族就是在这个的过程中被延续,应该说这种延续是被动的,无明确目的性目标性的,没有对于质量和数量的严格要求之下的半盲目的规程。把所有的内容归纳起来,就是白天干为了吃晚上干为了生,至于其中的苦与乐不得而知了。各自在自己的小家小范围里做着想着自己的事,各自的梦各自梦各自圆。这个小小的村庄都姓江,很少有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和纷争,论来论去是一个大家族,不是爷爷就是孙子。
到奶奶到来进入到这个村子,这个不足一百伍拾人的小小村子逐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奶奶从祥云岛之祥云寺回来之后,整个村子的人逐渐被一种似是而非似懂非懂似情非情似理非理的东西,或者说是一种意识笼罩,在大家尤其是那些些老爷爷们认为似乎非常有理,又似乎合适不可思议之中,恍然大悟。是什么?是在他们的生活中,在他们身边,在他们前面那个深不可测变化莫测的,又是他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大海里有一个神秘的伟大的,主宰和控制着这一切的主,他们并不知道,多大的罪过呀!又是多么的愚钝呀!这个主叫做”海神娘娘”,用奶奶的话说,海神娘娘原本就存在,也是一直存在的,在海里,在天上,在身边,在心里, 总而言之,无时无刻不注视着这个小村庄的每一个人,大人和孩子,爷爷和孙子们,男人和女人们,直到每一个人的从前和以后,前世和将来,了解每一个人的性情和脾气,洞察每一个的心思和愿望,无论是善还是恶,无论是喜还是忧,在她那里清清楚楚。而奶奶是谁?当然不是海神娘娘,只不过是海神娘娘以为觉得这个小小村子的人们,爷爷们和孙子们,男人们和女人们,虽然很是善良但也相当愚钝的,需要拯救和引导,启蒙和教化,海神娘娘无法事事亲为,找了个使者,传话的在某些特殊的时候神圣的时候给她代言,近乎替身而非替身的角色。自然,不用讲什么解释什么,这个使者替身代言传话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什么人都可以胜任的,但是奶奶可以的天经地义,她是外来的,是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似梦如仙降临到这个小村庄的,懂天文地理,识数认字。奶奶说,在祥云岛的那个夜晚她受到了海神娘娘的召唤和授意,其他的不能说。
作者闲话:
个人出点问题,停顿了些许日子,会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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