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233 更新时间:18-01-14 00:13
祠堂里摆放的都是白家故去子弟的灵位,白玉堂一脚踏进去,先不急着动,一抬头就瞧见了最下一排那个标着白锦堂的灵位,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如果大哥没死就好了啊。
他站着看了一会儿,这才将香头凑到烛火前,点燃。点点轻烟之后是红色明亮的火光,白玉堂眼神明灭不定,执香的手轻轻甩了几下将放肆燃烧的火甩小,这才执着三炷香,将祠堂的三面都依次拜了拜,走回走进来是正对着的那一面,将手里的香插进香炉里。
面前正巧的有一块蒲团,白玉堂便顺势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他虽然不是白家正统的血脉传承,但是好歹以白家的名字长成了这么大,白家的先祖先辈,他还是有资格拜上一拜的。
“小少爷。”
门外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一人,似乎是怕惊动这祠堂里的各位先辈,跨过高高的门槛小心翼翼的来到白玉堂的身侧,见白玉堂跪着,自己也拖了一个蒲团过来跪下。来的人就是白家的总管白福。
“你怎么过来了?不休息?”
“小少爷在这,白福怎么回去休息。”白福连笑起来都是轻轻的,伸出一根指头搔了搔肉感十足的脸,万没有点下人的样子。
白玉堂一笑,稍后想起什么又收敛了笑容。他盯着祠堂里明灭摇晃的烛火,缓声问道:“老夫人身子如何了?”他问的是白家的当家主母,也就是白玉堂名义上的生母。
白福不明白玉堂如何这么问,但还是答道:“,这几年还算硬朗,现在早睡下了。”顿了一会儿又问道:“少爷真的不多留会见见夫人?”
谁知白玉堂却是一声轻笑,轻轻的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哪里能去见她呢?”现在的他,不仅是不能去见,也不知道拿什么身份去见她。早前他就说过了,如果他死了,再回来的,就不会再是白家的子孙。
白福愁着脸,他不知道白玉堂与白夫人早前都聊过些什么,只是奇怪少爷为什么不见见老夫人。只是没等他多想,白玉堂便对着面前的一面牌位俯下身,背脊微微弯曲,过了许久,又直起身,恢复了他不为万事折腰的样子。
“出去吧,我有话问你。”
也不等白福回答,转身径直除了祠堂,白福连忙跟上。
白玉堂没有走回房间的那一条路,而是绕着道走到了放杂物的储物间。白福路上就记得白玉堂有事情要问他,紧紧的跟在后面不敢拉下。“少爷有何事要问我?”
打开储物室的大门,一股霉气便扑面而来,白玉堂皱了皱眉,万分嫌弃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储物间,不过妖怪的眼力极不错,不用担心看不见。
一脚踏进去,激起一点点灰尘,白玉堂想下手翻找,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看着白福说道:“把铁铲找出来。”
白福应声去找了,白玉堂这才问他:“金华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少爷指的是什么事?”白福手上不停,尽管看不见,但是可以靠摸的辨认,摸了这一个不是,就换下一个。
“怪事,或者是由有谁去了开封。”
“怪事倒没有。”白福手上一摸,摸出这个就是铁铲,这才笑着从黑暗里退出来,伸手要把铁铲递给白玉堂,白玉堂盯着铁铲看了一会儿,没伸手,最后白福还是自己抱着了。“不过去开封的,镇南的沈家一家前段日子举家搬迁过去了。”
找到铲子两人就一齐往院子里走,听到白福这么说,白玉堂脚步一顿,道:“沈家?哪一家?”不是他从来不去记这些,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金华镇里竟然还有一个沈家?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白福道:“沈家原来据说是破落户,但十六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了横财,渐渐的变成了像我们白家这样的大户。”他见白玉堂还是一脸想不起来的样子,便提醒道:“那时候小少爷已经被大少爷送去陷空岛了,自然不知道。”
白玉堂恍然,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解释的通了。他又不在他怎么会知道金华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反正他很久没回来了,之前每次回来也就是待一会儿。
想到他房里的那个大个子,说道那不知名的妖物去开封做何事的表情,白玉堂沉吟了一会儿,道:“那沈家有已到适婚年龄的小姐吗?”
两人走到距离白玉堂那间房挺近的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长势还算说得过去的青松,白玉堂在松下比划了一会儿,脚尖点着一处微微昂首。
拿着铁铲的白福立即心领神会,上前俯身对着白玉堂指着的那个地方开始干活。
“轻点。”白玉堂提醒道。
见白福果然依言放轻了力道,这才放心,又将刚才问白福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白福以为他家小少爷终于是动了娶妻的心思了,心下开心,但是一想沈家,又为难了起来。他苦着脸,手里动作也不停,道:“少爷,沈家只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公子。不然少爷再考虑考虑别家?”
没有女眷?那嫁娶什么?白玉堂心里本来挺奇怪,但一听白福后半句,轻踹了一下白福圆滚滚的臀部,道:“你在想什么?!”
“咦,少爷不是想着娶媳妇了吗?”
“没有!”他娶什么媳妇,如果真的要娶的话,娶猫儿还不错……不过这个想法不现实就是了。
问题回到沈家上,如果那妖物真的是追着沈家去的话,那嫁娶什么?沈家又没有小姐可以给他娶,还有那个大个子。白玉堂把脑子里的桃色三角过滤了一遍,那个大个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去抢亲的。
猛的脑子里闪过一句歌词,白玉堂恍然大悟。
“嫁新郎,嫁新郎。”该不会真的是去娶男的吧?最近妖怪里都这么流行断袖了吗?他以为他已经走在时代的前头了。
这还只是一个疑问,排除掉这些疑问,沈家一个在金华经营了这么久的家族,为什么要突然举家搬去开封呢?
没有等白玉堂想太久,那边正在挖东西的白福突然“咦”了一声,放下铁铲改成蹲下用手挖。手轻轻刨了几下,露出泥土下一个红色的盖头,遂又用铲子耙了几下,这才小心翼翼的抱出一个酒坛来。
神情间难以掩盖的讶异,白福看着白玉堂惊到:“少爷,这里埋着一坛酒!”
“嗯。”他当然知道这里有一坛酒,这还是他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偷偷埋下去的,谁也不知道。要知道,一个当时刚出生的婴儿偷偷跑出去埋酒被人看见了,那可是极不得了的事情一件。
白福将酒坛旁的泥土全给拍干净了,白玉堂这才从他的手里将酒坛子接过来,掂量了几下。不知道酵的怎么样了,去之前还是开开看看吧,不然也不好给猫儿喝,他可是夸下海口的。
于是白玉堂当着白福的面,把一个大酒坛塞进了衣袖里。
白福:“???”
酒坛呢?怎么不见了?
相比白福的目瞪口呆,白玉堂就若无其事的多了,就好像刚刚把酒坛子塞进衣袖里变没的人不是他似得。
白玉堂朝着白福一挑眉,摆摆手道:“你回去歇息吧,我待会儿就走,我回来过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讲。”
白福:“……”麻木的点头。
白玉堂回到房里,果然见那个大个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药箱还好好的摆放在那里,不过肚子已经包上了,这个人甚至连衣服都换了一件。
大个子见白玉堂回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嗯……要不是知道这人原型是狼白玉堂可能会以为这是一条狗吧……没有贬义的意思。
白玉堂关上门,便靠在门上看着这个一身黑衣的大个子,说道:“爷我现在就要出发,你走不走得了?”
大个子点头,他们这些在山野中厮杀修炼成型的妖怪体魄总是要强健一些的,至少说恢复力是不可比的。
白玉堂了然,再推门准备一脚踏出去马厩寻自己的马,还没出去就顿住退了回来,看着大个子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个子道:“念一。”
“白玉堂。”白玉堂摆了摆手,踏出房门,念一紧随其后,默默的跟在后面,这个人,真是沉默寡言的紧。白玉堂拿余光瞟了念一一会儿,这才继而往马厩赶去。
白玉堂在到达金华前歇息了一阵子,马还算撑得住,因此并不担心。慢悠悠走半宿再找个地方歇息也是可以的。他摸了摸白马,轻轻拉动缰绳将马牵了出来。
白马轻喘了几声,便随着白玉堂出来,但是靠近念一的时候,有些本能的畏惧。
念一原型是狼,马会惧他是正常的,但也是想到这一点,白玉堂才想起了这个大个子出行的问题,他可只有一匹马啊。看着念一,道:“你要怎么走?”
念一道:“你走你的,我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那好,走吧。”既然人家有办法他就不跟着操心了,白玉堂本来就不喜操心别人的事情。
两人一马静悄悄的除了院子,出了大门。白玉堂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大宅,他想,他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开封。
例行惯例的巡街,只是今日有些和平日里不一样。展昭带着王朝马汉两个人走出开封府的大门,一个拐角出去,就看到内里衬着白衣外头罩着红杉的沈敖安手握着折扇一脸笑盈盈的站在墙角。
沈敖安看到展昭出来,灿烂一笑:“展大人,您终于出门啦,我等您好久了。”
“……”展昭。
“……??!”王朝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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