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499 更新时间:18-05-08 12:30
——“殿下派我去镇守荀州。”
微妙的关系,霎时间,被点破。
钱原终于意识到,二人的身份不同。
他李季是太子的宠臣。
而他是被“流放”的“罪人”。
不可一并提尔。
——
北城门被攻破后重建。
但周遭被焚毁的痕迹过于明显,崭新的城墙与此有些许格格不入。
钱原立于此城墙前,面前的是,自家舅舅与李季的依依不舍。
“小清啊,此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时能见,望珍重。”陈武眼含泪花。
其实,荀州离此也就二十来里路尔。
因此,古语,荀甘不分家。
“晚辈亦愿大人保重。”李季说得情真意切。
陈武眼泛泪花,道,“自然,自然。”
好一幕掏心掏肺的诉情真。
钱原看着心中起不得情真。
李季与陈武诉说完,望向钱原。
钱原颔首。
——
送君十里,终须一别。
钱原奉舅命送李季。
李季去只带着十来个暗卫。
一队轻骑入荀地。
“我就送到这了。”钱原勒马。
此为荒漠,再过七里路,便是荀州地界。
“好,范归,”李季勒马,侧目,满脸柔情,“珍重,我…”会回来的。
“嗯?”钱原看向他,冷冷清清的模样。
李季言,“没什么,保重。”爽朗一笑。
钱原道,“好,李兄,你也珍重。”
“好,保重。”
——送君千里,望君珍重,深深浅浅的,皆是真情实意。
……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
李季去了一年多,真当一去不返。
但也非再无声息。
因这钱原三舅——陈武在太守府长住,陈启身为侄子,自小被陈武抚养,自然是常常写信问候。
而这李季常在信末处加以慰言。
——
这日乃九月十六。
甘州,太守府——
“太守大人,冤枉!”一衣着虽朴素但十分整洁的女子高喊。
她身旁的男子大呼,“你这恶妇,打了夫君还说冤枉。”
“可你也打了我啊!”女子大喊。
男子言,“夫纲不振,何为天地,你这恶妇竟敢指天骂地。”
男子语气恶劣且行为举止很是无赖。
钱原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待二人吵得差不多后。,钱原冷冷清清开口了。
“你二人算是咆哮公堂了。”他道。
二人听后愣了一下,男子转惊为喜,高呼,“大人明察秋毫,真当是青天在世。”
钱原笑说,“虽你言是人非,但话说得好,本官也不能愧对你此言。”
女子脸色发白,她虽为寻常妇人家,也知些律法——
无故殴打夫者,杖二十。
女人家哪能挨得了这二十板?
她打丈夫无非是因他浑得很而已…
钱原话音一转,“来人,把这伪君子拖下去杖五十,再关他半年。”
——依大魏律,无故殴打他人,应当杖二十,关三月。
只是,这人还连带骂了邻居与妻子父母。
——犯口舌者,当扇脸二十。
而这男子过往,偷鸡摸狗之事皆做尽,他判此人杖五十而已,不过分。
女子跪地大呼,“谢太守大人明察秋毫。”
“不必谢,此乃本官分内之事。”钱原笑言。
虽笑意清冷,但不妨女子感动。
“诶,你莫哭啊。”
他其实颇怕女子哭泣。
——
甘州在钱原的治理下,总算是井井有条。
本,这些杂事应当由身为郡守主簿的钱余管理。
只是这甘州城少了个仓曹,钱原不知谁来担立合适,干脆将钱余扔出。
至于主簿的事务,钱原一手揽过便是。
倒是图个清闲。
——
“舅舅,喝茶。”钱原倒茶。
陈武冷冷看他一眼,“嗯。”一句。
茶水清甘,有些涩,饮下,清香味在喉间回荡。
二人在太守府的后院花园饮茶解闷。
几日来,甘州倒是风平浪静,钱原乐得清闲,倒是常常与舅舅做伴。
“这点,你倒是随你娘。”陈武冷冷开口。
钱原倒茶的手一顿,明了,舅舅是说爱茶。
“舅舅,我娘亲很爱茶?”钱原笑言。
陈武毫不吝啬地点点头,接着道,“你笑起来也很像,就是长得太像你那缺德爹了。”他哼道。
其实心平气和的陈武也会与钱原说话,就是甚少如此一大段一大段地往外蹦。
“哦,听闻我娘还喜蓝色衣裳。”
“这定是你爹所言。”
“咦,为何舅舅您知?”
“哼,你爹就是因件蓝衣看上你娘的。”
“哈哈,是吗?”
“那时…你娘年轻时……”
——
听闻,那日的太守府,嬉笑声曾传过二巷。
似欢颜笑语。
梧桐树下,也曾岁月静好。
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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