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子月广白

章节字数:4793  更新时间:18-05-27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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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顶轿子,花月容手中的扇子刚离开手心,轿子“砰”的一声,彻底炸裂。

    破碎的木屑四处飞舞,伤了许多人,足以看出轿中人内力深厚。

    一个身穿青衫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缓缓落地,他身旁侯着一男一女。左边站着的男子温润,名叫山奈,是子月教的左护法,右边站的女子孤傲,名叫山芷,是子月教的右护法。

    “广白,许久不见,别来无恙。”花月容永远不可能忘记三年前那场清枫大战。子月教渔翁得利,幻星宫和天葵门损失惨重。

    “花月容。”子月教教主广白冷漠吐出他的名字,似乎并不把他以及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可有人不高兴了,“哎呀我说广白,你就不能把面具给取下来吗?要是你长得入了我的法眼,说不定我就收了你暖床。”花残血又开始胡说八道,他恨及了广白。

    “休得无礼。”山芷右手微微一动,花残血往左移动,一根细小的毒针牢牢的扎在门上。

    “你这为婆娘,够毒的。”要不是他反应快,换做普通人,估计这活儿都去见阎王爷喽。

    “子月教的人就是不一样,偷袭都这么下流无耻。”淡竹拔出毒针,瞟了一眼,不满都放在脸上。

    今天这一切都是那个什么子月教教主广白所为,想着死去的少女们,这人真是心狠手辣,怪不得连身边的女人都这么阴毒,于是非常不客气的对山芷说,“女孩子还是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不要整天打打杀杀,万一伤着哪里多不好。女孩子要温柔,才能嫁的出去,要不变黄脸婆都没男人要。”

    山芷脸色一变,被广白制止住,他直接无视淡竹,对柳禾溪说,“柳公子身边的人还真是深不可测,毒医圣手千左风的徒弟,千面郎君冷云的徒弟都是你们柳家,哦,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你们惜家的人。惜三公子,惜家人不是永远不入朝堂,这会儿你来京城并且住在王爷府这又是几个意思?”

    柳禾溪还没说话,倒是花月容很不够意思了的笑了,“柳公子,看来大名鼎鼎的子月教主盯上你许久,连身世都给你翻出来。”

    柳禾溪对花月容淡笑不语,广白能查到他的身世也无可厚非,“惜家人如何,不是你一个外人有资格评判的。”

    “看来作为惜家三公子的你觉悟不是很高。”广白没有因为柳禾溪的话生气,这时卫澜修低沉的声音响起,“江湖和朝廷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天葵门和子月教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广白的视线扫到柳禾溪后又看了眼卫澜修,对他莫名一笑,在打架还来不及回应,他便转头朝上官茯苓招招手,后者阴沉着一张脸走到他面前,众人还未看清,广白诡异的笑容浮在脸上。短短几秒钟,上官茯苓便已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这情况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就连柳禾溪都在意料之外。

    “大哥!”紫花杜鹃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睁着眼睛的上官茯苓,他对戴面具的男人大声喊道,“广白,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广白走到紫花杜鹃面前,紫花杜鹃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害怕的往后退,广白站住与他面对面,“当然是帮你,上官茯苓死了你不就是天葵门的老大。”

    人究竟是有无限欲望的,紫花杜鹃听广白这么说,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狡兔死,走狗烹,果真无耻。”花残血阴阴的说着。

    柳禾溪和卫澜修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对人性的无奈。

    就在紫花杜鹃洋洋得意的时候,一根银针插在他的喉咙上,他和他的大哥一样彻底闭上了眼睛。

    广白的声音此时非常的刺耳,“王爷难道没看出我是来示好的?”

    天葵门在场的门众眼见两位门主都死了,他们大气不敢儿喘一下,生怕下个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你这示好有点儿让本王好奇。”卫澜修好久没见过这么心狠手辣的人,“这二位恐怕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过程不重要,结果对了就行,王爷你说是不是。”广白又把视线放到柳禾溪身上,“三公子,你说前一刻还在天堂的人下一秒就入了地狱,是不是很有趣?”

    “喜欢这种有趣的人,福报消耗的太快,鄙人承受不起。”柳禾溪在紫花杜鹃的死的那一刻,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就是很不舒服。

    卫澜修看出身边之人似乎有些难受,他结束话题,“这结果本王恐怕承受不起,朝廷不愿插手江湖之事。”说罢,带着柳禾溪离开。

    又是反转性的一幕,在场的重要人员只有花氏兄弟和广白,这是要幻星宫和子月教来场心灵上的沟通吗?

    这可把花残血给乐着了,“哎呦,想不到子月教主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冤死了两只狗,好可怜哦。”

    “狗多,不怕。”山奈凉凉的说道。

    “爷爷我就是专门打狗的。”花残血话罢,一道掌风朝广白飞去。

    此时的王爷府变成了幻星宫和子月教的打狗圣地。

    门外乌烟瘴气,屋内岁月静好。

    柳禾溪心中的烦闷渐渐散去,卫澜修见他好了心情不错,他和柳禾溪两个人在屋里开始品茶。

    柳禾溪抿了一小口,茶香在口中散开,

    香气幽雅,有细锐的芝兰花香,滋味醇厚鲜爽,回甘力强。柳禾溪在喝了一小口,说出了茶的名字,“凤凰单枞。”

    “想不到阿溪对茶叶还有研究。”卫澜修将山泉煮沸,倒入茶杯中,汤色橙黄明亮,极耐冲泡。

    柳禾溪将杯里的茶水喝完,卫澜修给他满上,“我曾经跟师父学过茶道文化。”

    想到这里,柳禾溪嘴角上扬,整个人显得精神饱满,卫澜修听他说道,“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偶尔也会怨天尤人,师父见我这样就只我心不静,气乱散,于是就让我跟着他学习茶道文化。刚开始还经常会烫伤,学着学着,慢慢悟出一些道理,才知道世间万物都是一门艺术,都能把帮助你成长。”

    “茶道吸收了儒、佛、道三家的思想精华。佛教强调“禅茶一味”以茶助禅,以茶礼佛,在从茶中体味苦寂的同时,也在茶道中注入佛理禅机,这对茶人以茶道为修身养性的途径,借以达到明心见性的目的有好处,阿溪,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你这可不是对不对的问题,我今天才知道王爷原来是深藏不露。”卫澜修的文化底蕴让柳禾溪有些佩服。

    “阿溪,你谦虚了。”卫澜修又接着说,“道家的学说则为茶人的茶道注入了“天人和一”的哲学思想,树立了茶道的灵魂。同时,还提供了崇尚自然,崇尚朴素,崇尚真的美理念和重生、贵生、养生的思想。这种“天人合一”包含两个方面,即自然化人和人化自然。”卫澜修说出自己对茶道的见解。

    柳禾溪听了,心道卫澜修悟性之高,可是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卫澜修,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

    “阿溪,你可以叫我澜修。”

    柳禾溪直接叫他澜修,满了王爷的意,王爷一听,脸上顿时笑出了一朵花。

    柳禾溪很喜欢和卫澜修在一起的感觉,“澜修,何为人化自然?”

    卫澜修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人化自然,在茶道中表现为人对自然的回归渴望,以及人对“道”的体认。具体表现为在品茶时乐于与自然亲近,追求寄情于山水,忘情与山水,心融于山水的境界,在思想情感上能与自然交流,在人格上能与自然相比拟并通过茶事实践去体悟自然的规律。这种人化自然,是道家“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唯一”思想的典型表现。茶人也只有达到人化自然的境界,才能化自然的品格为自己的品格,才能从茶壶水沸声中听到自然的呼吸,才能以自己的“天性自然“去接近,去契合客体的自然,才能彻悟茶道、天道、人道。柳公子不知在下说的可是和你心中所想相同?”

    柳禾溪点头,他接着说,“我给师父泡了整整三年的茶,师父才让我下山,想想以前就很有意思。”

    “原来柳公子也会有小情绪。”

    “毕竟柳公子非圣人,王爷你说对吧。”这样的柳禾溪让卫澜修无法不对他好,“柳公子说的非常对,作为奖励,王爷今晚上要给柳公子暖床。”

    柳禾溪哑然,这王爷的脸真不是一般的大。

    “给你说个故事。”柳禾溪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是关于你那三根竹子的吧。”能让柳禾溪感到有趣的事除了他们三,尤其是淡竹,卫澜修在也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他。

    “王爷不仅脸大皮厚,没想到还挺聪明,三根竹子,这名字起的不错,简单,大方,随意,要不以后干脆叫大竹二竹三竹。”

    “阿溪千万不能这样叫,否则淡竹非把我给毒死。”

    柳禾溪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大笑出声。

    “阿溪,你的笑容很美好。”

    阳光斜射进屋中,暖暖的撒在他们二人身上。只有彼此的时光,真好。

    “淡竹是个好奇的孩子,玉竹告诉他喝茶的人能感受到泡茶人身上的能量和问题以及茶味道的好坏,这可让淡竹感兴趣。有一天他就拉着我和玉竹还有墨竹,非要给我们泡茶喝。喝完以后他问墨竹怎么样,墨竹说还没山泉好喝,气的淡竹那以后再也没给墨竹泡过茶。”

    “那你和玉竹说的什么?”

    “玉竹说喝了这茶脑子痛,淡竹郁闷的快哭了。我怎么着也不能在伤他的心了只能委婉的告诉他这茶还不错。淡竹说玉竹在骗他,结果没几天淡竹就发热了,脑子痛的非常厉害。从那以后,淡竹每隔一阵子就会拉着玉竹泡茶喝。”

    “你那哪是什么委婉,分明是不想喝淡竹泡的茶。”卫澜修算是听明白了,“淡竹是把玉竹当成测试身体的宝贝了。”

    “师父说玉竹的灵性很高,适合修行。”说到这里,柳禾溪摇了摇头,“偏偏心关过不去,遗憾。”

    门被推开,室内一片祥和,淡竹见此情景,顿时郁闷了。

    外面打的惊心动魄,鸡飞狗跳,刀光剑影,他家公子居然和王爷在屋里谈情说爱,这简直丧尽天良。

    淡竹瞬间成为了正义的化身,他开始“批评教育”,“公子,王爷,你们这样对得起在外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英雄吗?”

    “淡竹,英雄你指的是花残血还是花月容?”卫澜修这话把淡竹问的哑口无言,这王爷言词极为犀利,他们兄弟怎么看都不像是英雄。

    “澜修,我们出去看看。”柳禾溪心知他们兄弟二人武功虽好,却不一定是广白的对手。

    “哼,还是公子知我心,王爷你太坏了。”淡竹跟在柳禾溪身后朝卫澜修做了个鬼脸。

    “淡竹,玉竹的脑子又疼了。”卫澜修对淡竹扔下这句话,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和柳禾溪双双走出去。

    屋外的确非常惨烈。花残血身受重伤,山芷和山奈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花月容和广白还在打着,明眼人可以看出花月容落下方。

    “我说小溪溪小修修,你们倒是帮帮花月容呀。”对于花残血的称呼,柳禾溪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卫澜修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你要是在胡乱叫,花月容就再也看不见今晚的月亮。”

    花残血翻了个白眼,委屈的说,“哎,真是太太太太无情了。”

    “喂,你弟受伤了。”墨竹在一旁好心提醒。

    花月容摸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你有空告诉我,不如去帮他一把,我说你们怎么就不能愉快的相处,明明是我们兄弟来帮忙的,现在你们到成了看戏的。”花残血边朝花月容又去,边不满的说着。

    广白没有在对花月容下手,他心情不错,看见柳禾溪和卫澜修出来,“柳公子,戴着张假脸舒服吗?”

    柳禾溪没想到广白会这么问他,倒也没什么,“假脸总比假心好,你说对吗?”

    “听说惜家三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如帮我看看命?”

    “原来子月教主也信命?”

    “命,不可不信。”

    柳禾溪心知此人不简单,日后与他必有远忧。

    “柳公子看出什么了吗?”

    柳禾溪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卫澜修急忙扶着他,担忧的问他有没有事?柳禾溪摇摇头,怎么回事他居然看不到广白的命格,并且破坏他的修为。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柳禾溪莫名的心慌,他知道面具下的脸一定是微笑的。

    “柳公子,再这样下去你恐怕连三十岁都活不到。”是威胁,广白这是在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

    “广白,柳禾溪如何还轮不到你妄言。”卫澜修让玉竹把柳禾溪扶进屋里,“本王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要么死。”

    “王爷,在下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广白走了,留下的却是一片狼藉。

    卫澜修站在院子里像雕塑般一动不动,柳禾溪身体好些了,来到院中,男人的背影却让柳禾溪心的痛起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卫澜修突然开口,他知道柳禾溪站在他身后,“你明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告诉你又有何用?你能对他下的了手吗?”

    “这是我的事。”卫澜修转身,面无表情的说,“不要妄想揣度我的心思。”

    揣度?这个词用的真好,有些时候,争吵只会让事情越变越差。

    人也够可笑的,上一秒还其乐融融的在一起讨论往后的美好幸福生活,下一刻便吵的要死要活,恨不得杀了你全家才罢休。

    卫澜修的大哥去世后,他独自一人承担着所有的一切。而在那之前,他的生活非常安宁。

    大哥去世,爱人背叛,兄弟相残,让他心力交瘁。

    “卫澜修,有本事你就去杀了他,灭了他全家。”柳禾溪从未说过如此重的话。

    卫澜修,你要是知道你大哥的死和他有关,你会带着他一同殉情。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而我与你只不过共度一个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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