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828 更新时间:08-05-09 17:15
天阴沉,暮色苍。
云厚,风寒,雨冷。
青山墓园在冷雨凄风中颤抖。
一条娇俏的身影木然地站立在一个墓碑前,没有打伞,任冷雨寒风摧残,在烟雨凄迷中瑟瑟颤栗。
再过几天就是中国的农历新年,谁还会在黄昏时候到墓园沾晦气?
冷血打着伞进入墓园,远远看见那条俏丽的熟识身影,心里就暗叹一口气。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这么不开眼,要可怜的黄菲承受丧弟之痛?黄菲那潺弱的身躯、脆弱的心灵能抵受得住丧弟的打击吗?
冷血轻轻走近黄菲,就像怕打搅了她,就像害怕惊醒在地下沉睡的黄常。
冷血把伞撑在黄菲的头上,为她遮风挡雨,但他能为黄菲遮挡现实无情的风雨吗?
黄菲好像什么也感觉不到,纹丝不动,呆滞地望着墓碑中黄常那青春阳光的、露出灿烂笑容的照片,痴了,呆了,傻了。
冷血强忍心中的痛楚,低沉地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黄常。”
黄菲的身子狠狠一震,缓缓回转头,看见冷血那可以为任何女人遮风挡雨的伟岸身躯,看见可以给予所有女人心生安全感的冷峭的、犹如石刻般的脸庞,看见可以迷失任何女人的、深邃得如太阳黑洞的眼神,黄菲已流干眼泪的红肿的双眸,又渐渐地升起薄雾,雾越来越浓,终于汇成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俏脸。
一滴,
两滴……
泪珠越滚越多,犹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冷血的心如刀割般痛,满眼爱怜之色。冷血刚想主动伸手去拥抱黄菲,黄菲却在冷血爱怜的目光下倒下了,缓缓地倒下了。
支撑黄菲屹立不倒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她这段时间独对悲痛,独受巨大打击,心神早已皆碎,疲惫不堪。
黄菲看见唯一能给她温暖的、唯一能给她安全的、唯一能给她慰藉的冷血的出现,破碎的心,疲惫的躯体终于不能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在心仪的男人面前不需要硬撑,不需要虚伪。她终于倒下去了,终于缓缓倒下在唯一令她动心的男人面前。
冷血大吃一惊,马上抛开雨伞,抱住黄菲。
黄菲的两腮通红,不正常的通红,嘴唇发紫。
冷血用手触摸黄菲的脸,触手如触烙冷,烫手得惊人。
黄菲在发烧,在发高烧。
黄菲睁着迷离的双眼,盯着冷血说:“冷大哥,你终于来,在我去见弟弟前,你终于来了。我很幸福,我很热,冷大哥你能紧抱我吗?”
冷血除下大衣,包着黄菲,紧紧地把黄菲抱在他的怀里。把黄菲脸上和发梢上的冷雨轻柔地拂掉,好像害怕弄疼了黄菲似的。
黄菲又重新找回梦想中的感觉,冷血的胸怀是那么的熟识,是那么的宽广,是那么的温暖,是那么的结实,可以为她阻挡任何的风风雨雨。
黄菲终于找到了可以停船靠岸的宁静的港湾,她在冷血宽厚、暖和而舒适的怀抱了沉沉睡去。
冷血抱起黄菲飞也似地跑向自己的座驾,他把黄菲抱上车,双眼四扫,可惜车内没有毛毯之类御寒的衣物。
黄菲的全身都湿透了,赶去医院要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寒冬腊月,黄菲柔弱的身子肯定禁受不起。
冷血把车子发动,开了暖气,咬咬牙,动手把黄菲的湿衣服全部除下来。
黄菲肯定在折磨自己,肯定在冷雨中淋了很久,她的内衣裤都湿透了。
黄菲的肌肤凝如羊脂,滑不溜手。在薄薄的内衣下,双峰高傲地坚挺着,湿透了的半透明的情趣小内裤呈现一层黝黑之色,几根乌黑亮泽的芳草调皮地从丝质的花蕾小内裤中探出头来,在暖气的吹拂下,摇头摆脑,亲热地向冷血打招呼。
冷血强摄心神,把黄菲的胸衣和文胸除去,那两团雪球洁白得耀眼。在冷血的动作下,黄菲胸中的两只大白玉兔在那儿调皮地跳跃,那鲜红的两点犹如小白兔两只红眼睛,在不断地闪动。
黄菲饱满、坚挺、怒耸的双峰和两颗成熟的小樱桃,刺激得冷剑头晕目眩,冷血终归下不了决心除下黄菲的半透明的情趣小内裤。
冷血的身体强壮,即使天寒地冻,穿的衣服也不会很多。他今天只穿了件衬衣,外套一件有毛的大衣。
冷血把黄菲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为黄菲披上他的外套,解开自己的衬衣,露出结实的胸膛。
冷血把黄菲狠狠地搂在自己赤裸裸的宽厚的胸膛上,黄菲饱满、柔软、富有弹性的双峰紧紧地贴在他温暖的、可以为任何女人撑起一片蓝天的赤裸的胸怀里。
温香抱玉,柔软如棉,但冷血没有一丝邪念。黄菲已经冷得神智不清了,冷得她喊热了,这是受冷的人到极限时的幻觉,冷到极点的人会觉得自己在冰天雪地穿一件薄薄的外衣也会热得受不了。
冷血用力地搂紧黄菲,用自己身体的温暖去驱走黄菲身上的寒意。
黄菲的头虽然烫得如火碳,但她的身体却冷如冰。冷血的胸膛和黄菲的柔软的胸脯一接触,就不禁被她冰凉的躯体冷得打了个哆嗦。
冷血的手没有闲着,在黄菲的全身轻轻揉搓,以增加黄菲的热量。黄菲在冷血的怀里软绵绵的,身子在不断颤抖。
慢慢地,黄菲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呼吸也顺畅起来,冷血才缓缓松口气。
一定要及时送黄菲去医院急救,但冷血这样子开不了车。他拿出手机想呼人帮忙,手机在手却愣住,除了丁楚他真的不知道打给谁。
打给王伟豪?不行,黄菲是霍展鹏的秘密情人。
打给杨厅长?不行,暴露目标。
只有热情似火、胆大包天而又爱交朋友的丁楚才能忙他的忙,他按起丁楚的号码。号码按到一半,冷血停下来,他忘了拿外部电话,这部手机卡是不能通外部人员的内部电话卡。
冷血翻开黄菲的坤包,拿出黄菲的手机,手机是关机状态。
冷血开了手机,拨通丁楚的电话。才响了两下铃声,丁楚就接电话了,她的快语一下子就灌入冷血的耳朵,令冷血插不上嘴。
“菲妹妹,你的手机这几天都关机,你现在怎么样?在哪里?我很担心你,你别做傻事……”
冷血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隙插进一句话:“是我,在哪里?”
这么冰冷,这么简洁的语言除了冷血还会有谁这样说?
电话那头停顿了十几秒,才传来丁楚的怒吼声:“你这冷铁块,去哪儿隐藏了一个多月,音信全无,你不知道人家担心吗?你……”
丁楚骂着骂着,语句最后带着哭腔。
听着丁楚带着哭腔的骂声,冷血心里一股暖流用上心头,被人牵挂的感觉就像春天的阳光般使人暖洋洋。
冷血默默地等丁楚骂累了,才说:“黄菲病重,在青山墓园,速来。”
丁楚停止了骂声,担心地说:“菲妹妹没有事吧,你怎么还不快把她送医院?我寻她不着,就是去青山墓园寻找她的,现在就快到青山墓园了,10分钟后到。”
丁楚看到几乎赤裸羔羊般的黄菲被冷血紧抱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愣住了。
“受寒,除衫给她。”冷血也不多作解释。
丁楚毕竟见多识广,会意过来,连忙除下身上的毛衣。
冷血吩咐丁楚用毛衣包着黄菲,抱在怀里,他自己马上开车,把丁楚的车子留在墓园里。
幸亏丁楚的面子广,一路开绿灯,免了很多繁琐的手续。
路通财通,面广路广。
排队挂号,排队诊断,排队急救,排队拿药这些手续全免,黄菲一到医院门口,就有医生把她直接送到急诊室救治。
丁楚拉冷血上车等黄菲救治结果时,丁楚似笑非笑地盯着冷血,说:“色狼,你和黄大超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现在是什么关系?”
回答这个问题就要把卧底前的事讲出来,冷血沉默不语。
丁楚没有追问,幽幽地说:“我真希望病的人是我?”
“为什么?”
“因为能得到你这块冷冷板的柔情。”
冷血无语。
“我不管你和黄菲、霍襄是什么关系,但色狼你不能偏心,你怎样对待黄菲就该怎样对待我。”丁楚说。
冷血不解地望着丁楚。
“我要你像抱着黄菲那样抱着我。”
那句“色狼”丁楚叫得是如此的情真意切,丁楚的话是那么直白,那么豪放,冷血的老脸难得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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