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622 更新时间:19-05-09 08:37
云雊国王宫气势恢弘,以三座高大的塔楼为标识,外表金碧辉煌,内里精美绝伦,占地面巨大,远比赤方王宫奢华精致,即便只是远远的看过去,也会让人生出一种向往之情。
此时,女王的书房之外,女王的丈夫—国君跪在地上,满脸憔悴,柔弱的身子因为跪了太久而摇摇欲坠,在身旁跪着的奴仆搀扶下,才没有倒下去。
“哎,国君大人”,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来一位红衣男人,容颜甚是俊俏,眉梢都是难掩的傲气,未施粉黛,却仍然让人眼前一亮,“您都跪了两天了,陛下都没松口,您就回宫吧,不然明儿你身体不适,这合宫里又得说是我使了什么手段”
国君抬头,看向这个年仅十八就让三千粉黛都黯然失色的男人,这个如今承载着翨阳族一切荣耀的男人,这个宛若骄阳般的男人,暗自咬牙,“若不是你在陛下跟前说那些谣言,凌薇能被剥去军权?又能被软禁?如今她大婚,我一个父亲却都不能见她,为她筹划婚礼,陛下!”
看着空荡的门口,国君掩面而泣,“那是你唯一的女儿,你唯一的储君啊····”
“你若再跪着不走”,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阴沉至极的声音,“我便去了她储君的资格”
五雷轰顶般,国王整个人一愣,倒在了地上。
翨阳弦挑眉,轻轻一叹,“还杵着干什么,赶紧把国君送回宫里,请太医!”
言毕,转身,回到殿内,女王一身雪白纱袍斜躺在金子打造的贵妃椅上,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手里的棋谱,见翨阳弦走进来,放下棋谱,一手搂过这个让她疼到骨子里的小男人,轻轻一笑,“打发走了?”
翨阳弦别过脸,点头。
“怎么,我的弦儿又不高兴了?”
翨阳弦抿唇,“陛下,国君是您的正夫,理应得到您的宠爱··”
女王云一祝起身,把头放在翨阳弦的肩上,左手搂上翨阳弦不堪一握的腰身,右手慢慢往下,伸进翨阳弦的衣摆里,声音柔腻,却字字诛心,“那不过是个半老弱病,二十多岁就不行了,让我怎么宠爱他··再说,他就是青春年少,也没有我们弦儿··”,伸出舌头,女王舔了一下翨阳弦的耳垂,“这般曼妙滋味·”
翨阳弦不露痕迹的冷笑一声,“陛下,臣也会变老的”
“那是以后的事情”,女王动情的啃咬起翨阳弦瓷器般的玉颈,右手在裙摆之下慢慢动起来,“现在,本王一定让你娇艳如花··”
奴仆们低着头,退下关上书房内室的房门,不一会儿,里面便响起了惹人遐想的呻吟之声。
在这片沙漠中的绿洲里,凌晨总是来的很快,云一凌薇一身红衣,从凌晨的雾气中走出来,来向她那色令智昏的母亲请安,和以往一样,最先迎接她的,不是她的母亲,而是一个比她还小半岁的男人——翨阳弦。
云一凌薇总是一身红色,她喜欢红色,喜欢红色的衣裳上金饰闪闪发光的样子,很像太阳的颜色,云雊国的一切都在太阳之下,这里几乎没有阴天,除了夜里的月亮,太阳是唯一的天神。
“拜见公主殿下,翨阳弦恭祝殿下喜乐安康”
翨阳弦跪在地上,恭敬行礼,云一凌薇眉头微微一皱,“侧君不必多礼,起身吧,清晨地凉,染上寒气,陛下又要心疼了”
翨阳弦起身,与云一凌薇四目相对,像月亮倒映在春水里,没有一丝硝烟味,这和宫里,甚至宫外的传言简直天壤之别。
“我是我煮的清茶,陛下还未起身,不如殿下赏脸喝一口吧”
翨阳弦回身,从奴仆手里端过一盏似乎早就备好的热茶奉给云一凌薇,公主的奴仆眉头一皱,拉了一下云一凌薇的衣服,云一凌薇却笑着接过来,低头尝了一口,眼前一亮,“这比你上次煮的芦荟枸杞茶要甘洌很多”
翨阳弦低头,“多谢殿下夸赞”
如果平民们能够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对宫闱传言大失所望,因为这位得尽宠爱的男人,既不嚣张跋扈,也不口蜜腹剑,甚至连贵族常有的骄纵都难看到,云一凌薇无论何时看到翨阳弦都在想,若她是女王,也一定会这个男人一见倾心,只是,这个比自己都还小半岁的男人,却不得不因为女王的宠爱而受尽责骂。
云一祝不喜欢她这唯一的女儿,固执较劲,从小就听不进旁人的告诫,又仗着一身武艺,军功赫赫,常常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偶尔还要口出不逊训诫自己!她后宫男人三千,却独独生不出一个让她称心如意的公主。
“你的婚事,我准备让弦儿帮你打理”,云一祝看着两人骤然难看的神色,冷声一笑,“你父亲身体越加不好,我担忧他打理这些繁事会太过劳累,你的丈夫已经被接进宫里,以后你就是有家室之人了,不要像以前那样,总和那些军中士兵呆在一起,我去掉你的军权也是想让你轻松一些,好学习朝堂之事”
云一凌薇抬起衣裙,跪下,“陛下,云雊国自古女儿的婚事都是由父亲打理,女儿恳请····”
“放肆!”,云一祝从龙椅上站起来,“我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军令,你现在果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的话你全然不听,只管自己做主!”
翨阳弦唰的一声跪下,“陛下息怒,公主与国君父女情深罢了,这次大婚,微臣一定好好操办,不让陛下和公主,王室丢脸”
云一祝脸色一甩,挥手让二人退下。
因为大婚而解除软禁的云一凌薇并没有丝毫愉悦的心情,同样的,赤白站在房里,看着眼前这位自称母亲派来的密使也没有多少兴奋喜悦。
“王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的陛下”
密使是一位女人,名叫犬封支,身穿浅红纱袍,长相平凡,在赤白的记忆里,这是她母亲的二等女奴,是犬封族一位侧室之女,因地位的卑贱,不太让人注意。
“母亲如何知道我的消息?”,赤白戒备的开口。
犬封支突然跪下,赤白皱眉,“你···”
“陛下,虽然王后让我瞒着您,可是···”,犬封支眼睛发红,“王后是偷听得到您还未死的消息,貊阳因此把王后偷偷关进了地牢,对外却称王后病重外人不能打扰,陛下,王后让我送来这封血书,确保您的平安”
犬封支奉上血书,赤白打开,是他母亲的笔迹。
‘小白,知你未死,母亲万分喜极而泣,我让我的女奴奉上血书,奉上这份你父亲生前最忠臣于他的臣子名册,以助你回国复位,放心,母亲与犬封族一定韬光养晦,等你一举灭叛族,杀淫后,重震四方’
合上,赤白盯着犬封支,双眼发红,“母亲如今到底如何?”
“我想尽办法也只在地牢见过王后一次,王后身体一直虚弱,但陛下,她一定能撑到你回国复位”
大子月在一旁放下茶杯,抬眼,看着犬封支,“那你又是如何一路知道我们的踪迹,赶来这云雊国,还结识公主殿下的?”
犬封支抿唇,“其实我并不知陛下与主君的踪迹”
“哦?”
犬封支突然拿出一个令牌,呈给赤白,“奴婢是跟着貊族派出的杀手一路追踪至此,我发现他寻到你们进了云雊国给貊族传信,便杀了他,这是他身上所带的貊族令牌”
赤白拿起来,看了看,“这确是貊族的令牌”
“尸体呢?”,大子月站起来,拿过令牌,仔细打量。
“被奴婢埋在了沙漠里”
大子月便看着赤白笑了笑,“没想到王后身边的二等奴仆都有这样的身手”
犬封支仰起头,突然冷眸看着大子月,“我赤方男儿本领高强,女儿也是个个习武,主君是大月人恐怕不知道,我们王后如今身子弱,可当年即便是军中勇士,也不一定是我们王后的对手!”
赤白抿唇,抬手,扶着犬封支起身,“你又是怎么遇见云雊国公主的?”
犬封支没了对大子月的气势,恭敬的低头,“这是个意外,陛下,我没曾想过我在半夜救下的女人会是云雊国高贵无比的公主”
“救下?”,赤白不解。
“是,陛下,我杀了貊族派来的杀手,正准备与你相见,却在夜晚救下一位和众多蒙面人打斗的女人,那些蒙面人武功高强,刀上还涂满毒汁,我见被追杀之人是个女人,便不忍心出手”
“这不是你将我身份立马告诉这个女人的理由”
犬封支听出赤白口中的责备,立即跪了下去,“陛下,公主虽然识出我是赤方人,但并有从我口中得出任何一点关于你身份的消息”
“那么她是如何得出我的身份?”
“这正是我要请罪的地方”,犬封支突然抽出身上的匕首,高高举起,“陛下,王后的血书不小心被公主看到,您和主君和云雊国人又是如此不同,公主太过聪慧····都是我的疏忽,请陛下责罚!”
赤白与大子月对视一眼,大子月咬了口蜜瓜,看着犬封支嘴角冷冷一撇。
赤白扶起犬封支,“我明白了,你一路寻找我们肯定辛苦,我让柔利蓼给你安排了一间房,就在我们隔壁,你先去休息一下”
“多谢陛下”,犬封支受宠若惊的跪拜,“犬封支愿为陛下与王后万死不辞”
这个突如其来,又似乎顺理成章的密使离开后,大子月伸出两个手指,“现在,有两个疑惑”
“第一?”,赤白坐下,张开嘴,等着大子月喂葡萄,大子月最近越发会侍候人了。
大子月往赤白嘴里扔了颗葡萄,“这个女奴的话是真是假?”
赤白咽下葡萄,“第二?”
“追杀公主的人是谁?”
赤白站起来,摸着自己心爱的赤方剑,眉头微微皱在一起,“还有第三个疑惑”
大子月跟着站起来,想从身后抱住赤白,却被赤白一手拐给推开,“什么?”
“我们如何才能得到云雊国隐秘之境的地图?”
这个疑惑从赤方出发便一直萦绕在赤白的心头。
大子月点头,靠着死皮赖脸,终于从后面搂住赤白的腰身,笑了笑,低头在赤白耳边轻声开口,“其实,有些东西未必要主动去抢”
“嗯?”
面对赤白的不解,大子月忍住想嘬一口赤白侧脸的冲动,沉声说道,“比如这隐秘之境的地图,我们可以让公主亲手呈给我们”
听言,赤白转头,刚好和大子月鼻子碰在一起,一点都没发现大子月骤然凌乱的呼吸。
“公主如何能将一国的宝物送给他人?”
大子月沉声一笑,用眼睛锁住赤白,“那我又是怎样将大月国的宝物亲手赠予陛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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