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089 更新时间:19-08-07 21:39
据记载,周代人占卦有两种方式:一种用龟壳,叫做卜;另一种用锯齿草,叫做占。这草当年启发了鲁班发明了锯子,但它在(周易)中被介绍为占卜的工具之一。
这草大多生在北方,细园而长,老硬而结实。在占卜中被作为筹码使用,在周易里繁杂的占卜过程中,需要一次次将占卜的结果用实物记录,而被用来记录的锯齿草早已经被当成神物。
在过去,人们按照权利的作用进行社会分配,不同的地位的人占卜时所用锯齿草的长度也有所区别,锯齿草的尺寸越长,生长时间越长,越有灵性。
天子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
在这荒郊野外的高速公路路边,野草都长得旺盛,陈措随手揪的这一把就约莫有四尺有余。
齐言天看着陈措在这忙活,
他先把手中的草数了数,然后分了两堆。
齐言天冲陈措手里的两把草扬了扬下巴,问道:“有什么说道么?”
陈措摇了摇头,“没,随便分的。”
“……”
齐言天听见他在那里嘀咕,样子颇为神叨。
然后紧接着一脸慎重德对他说,“老板,你最近是要遇到贵人啊。“
齐言天一脚踢了陈措小腿一下,道:“狗屁贵人,衰神还差不多。”
陈措咽了咽口水,道:“真的是!你看这卦象是少阳,九二为营,单挂是乾,重挂是有人。这不就有人内有乾坤,不就是贵人之昭么?”
齐言天摸了摸下巴,问他:“你这玩应准么,就看你拿几根破草在那摆弄,算卦的不应该有个道具么,比如罗盘。"
陈措摇了摇头,一脸诚恳道:"那老头就教我这个了,说是用道具的我算不明白。"
齐言天拿起地上的一根草,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扔到一边,转身回车上了。
陈措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这次自家二叔给自己托关系才找到的这份工作又要黄了。
他心情不快,将手里握着的两把草扔到一边。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瞥到刚刚齐言天扔到一边的那堆草里,有东西在动。
连上边的草都有隐隐要被顶开的趋势。
他咽了咽口水,大概是耗子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吧……
可是他就怕这种爬行类的、毛绒绒的东西啊啊啊啊!
陈措扔下手里的草,转身就冲着自家老板的背影喊到:“有!有!有——”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后有东西狠狠的撞了上来。
春末夏初的衣服本就单薄,背后那东西毛茸茸的触感几乎是完完全全的传递到他后背敏感的皮肤上。
陈措怪叫了一身,然后头一垂没动静了。
等陈措再次醒过来已经是5个小时之后了,北方的天空黑的额外的早。
陈措坐起身打量四周,发现周围家具摆放设施十分陌生。
房间干干净净,地板近乎到光亮的能反光。
还没他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就见到boss穿着一身家居服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他当场惊得一个翻身,险些没从沙发上滑下来。
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发出duang的一声响。他惊得连忙又将刚放在桌子上的杯端起,嘴上说到:“老板这怎么好意思让您端水。”
齐言天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薄唇间吐出一个字,“喝。”
“啊?”
齐言天眉宇间闪过不耐烦的神色。
陈措及时捕捉到,然后就忙不送的把那杯水灌下。
然后道:“谢谢老板款待这是您家啊?这怎么好意思——”
齐言天做了一个让他闭嘴的手势,然后就侧身问到:“可以了吧?他已经醒了,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陈措越过齐言天肩膀看过去。
只见半空中漂浮着一个浑身冒红光的口香糖。
陈措看的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问道:“这、这什么东西?”
“口香糖”身上的光一灭一亮,而后突然间红光大作,屋子里原本客厅和厨房亮着的灯忽然熄灭了,陈措的视野里一片漆黑。
陈措觉得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他本就出于神经极度绷紧的状态,灯被灭了之后,他跟着应景大喊了几声,突然间又觉得有一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右小臂,简直到了令人痛苦的力度。陈措这回可是被吓得不清,他开始拼命挣扎,试图把小臂上的手挥掉,结果非但没甩掉这只“鬼手”,反而有向上攀爬的趋势。
眼瞅着就要爬到敏感的胸部附近了,陈措一咬牙,双手就用力捉住那只“鬼手”,顺着它来的方向反向摸去,触手是一片湿冷滑腻,尽管温度低到不正常,但是陈措还是感觉得到这是一双人类的手,甚至好像是他家老板的手!
“齐总?”陈措低声试探到。
在胸前的那双手突得狠狠揪了一把,顿时疼得陈措觉得自己胸大肌都要被捏碎了。
“疼,疼疼疼。疼,老板。”陈措连声叫唤道。
“闭嘴。”齐言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僵硬,但是仍旧毫不留情的呵斥到。
陈措委屈的闭上了嘴,胸前的力道不减,齐言天本身又比陈措高上了一头,使得陈措踮起脚来顺着齐言天用力的方向,感觉他要是个奶牛没准这回奶都要被挤出来了。
这边两人不作声,“口香糖”那边原本一明一暗闪烁的光也熄灭了。
屋子里一片诡异的安静,紧接着从隔壁屋传来的声音让两人同时惊得一震,陈措同时一声闷哼。
“你,你好,人类。”
有道是“三更天,单人行,见鬼不见人。”
惊此一吓,俩个人在短短的几秒将各自20几年人生中学到的玄学知识里关于的鬼怪的说法强行复习了一个大周天,彼此之间紧靠身边人的体表温度,竟然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卧室传出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电流声,电子音在这种阴森森的环境下竟然带出来了一份人工智能的幽默感。
两人竖起耳朵听,陈措将双手都牢牢的放在自家老板置余自己胸口的那只手上,做出西子捧心的样子。齐言天的额角有冷汗滑落。
他有幽闭恐惧症。
那电子音再次从音响中传出,声音听不真切,耳朵里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膜。
齐言天晕了过去,昏过去之前耳边是焦急的呼唤声。
作者闲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卡文卡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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