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传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十三回 痴赛莲情伤无医 醋丫头目怒舍义

章节字数:12555  更新时间:08-04-16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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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到蔚俊子出门想火速办妥两件事情,其一找到胡子阉和丫头交代了一番,又从忙而去去办第二件事情,蔚英子回来是他从未想到过的事情,他却是想的有些太理想,本以为他谋害蔚空生这件事情可以永远无需考虑蔚英子回家报仇,因为当时他见蔚英子是赌气而去,可蔚俊子却不知,人随着时间与环境的变化是会改变的,他自己是变坏了,而蔚英子却变好了,既然如此只好继续应对蔚英子了,于是蔚俊子毫不犹豫的来到了吴过家里,他想只有他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吴过,先封住吴过的嘴才是安全的根本。

    吴过此时正在水鸥家研究“七日窍心散”的解药,因缺一味药草他对水龙道,“水龙,我需回家拿一味药草你先在这里照顾天儿,我去去就来!”

    水龙道,“我去帮你拿好了,万一蔚俊子要找到你家,岂不是危险?”

    吴过笑道,“他现在估计被懒儿缠住了,我去去就来,再说他若是真来了,我亦是他的亲生父亲怎么能下的去毒手呢?——这样吧,若两柱香之后我还未回来你就去快速接应我,以免不测!”

    水龙点头称是对吴过叮嘱了一番继续照顾天儿,吴过回了家。

    蔚俊子走进吴过家却见家里空无一人,心下琢磨道,“放着这么大的药房不归,难道是怕我来找他?还是……另有他因?”他刚想到此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又停了下来,有声音问道,“你来这里还有何事?”

    蔚俊子未回头知是吴过回来了,说道,“他回来了!”

    “他?!哪个他?在你口中的他可是甚多!”

    “蔚英子!”

    “蔚英子?!”吴过心里一惊,但是想了想又有些坦然,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蔚俊子笑了回过头对吴过反问道,“我来就是要先问问爹你打算如何应对?”

    “不要叫我爹,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爹,你不要如此无情,当初你作为长辈若是阻止了我去谋害后爹我们现在都不至于落到如此的地步!”

    “你!——我若不是一时糊涂听信了你话亦不会遗憾终身!——真没想到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虚伪和贪婪的儿子!真不该留你在世上祸害他人!”吴过气冲头颅。

    “是啊,如今后悔了,当初你和母亲又为何生我?既生了我又为何把母亲送与蔚空生?你们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好端端的家,却因为你的仁慈让我寄人篱下?小时候就倍受失去母爱的煎熬,待我懂事之时又让我失去父爱!我的滋味你们可都尝受过?我虽在蔚家亦是锦衣玉食,可是我心里却是百般自卑!你们都可曾知道?见母亲与蔚空生相亲相爱,见你落魄无依,我却夹在这其中无力去改变任何事情,我心中又是何感受?弃儿,弃儿,哼,好一个弃儿,虽有父母却如同弃儿,从我记事起我就暗中发誓,既然无人喝彩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要你们管,我要自己强大,能改变很多事情!”话说到此蔚俊子早已泪流满面。

    吴过闻言心已被阵痛的破碎难收,原是自己太忽视了弃儿的感受才酿此悲剧,吴过亦流出了眼泪,深情道,“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都是我们娇惯的你才会变的如此!到如今错都在我!——弃儿,我与你娘其实都很关爱你,只是感情之事,你亦该理解爹娘,我把你送到蔚家亦是为你将来的好啊!”

    蔚俊子见吴过亦伤心不已心下亦有所感动,毕竟父子连心,忙又去安慰,言情诚恳感动,“可是,爹,不管过去如何,不管我怎么样,做过什么,这个事实都改变不了——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吴过的亲生儿子!”

    闻此言,吴过心中颤抖,老泪纵横,这泪中有辛酸,有悔恨,有骨子里的亲情,但更多的是遗憾,是啊,若是当初能更多的考虑到儿子的感受亦不至于都家破人亡,最少亦是相安无事;若是当时自己不是那么刚愎自用就不会害了齐思和蔚空生了,更能修正自己儿子要走错的道路,但是,一时冲动之差酿成悲剧,更造就了儿子的不归之路,但是既然人已犯错就该改正,哪怕这种改正弥补不了以往的损失,但是于心灵来说亦是一种解脱,他仔细的想了想如果儿子能痛改前非他愿意一人承担所有的错,让自己的儿子能有一个重新做人重新弥补世人的机会,想到此他心里略有了些宽慰,他望着夜空叹了一口气,便对蔚俊子道,“弃儿啊,你把这些都说出来爹心里安慰了很多?我在内心深处对你终抱有父子情谊。是爹对不起你,是我一时糊涂,只可惜我亦未能好好的教导好你这个儿子。没能让你了解你娘对蔚伯伯的一片深情,才让你倍受煎熬!——你亦知道蔚英子虽离家而去,但是他对其父仍是孝心一片,所以今天他回来了,自古以来,血浓于水,父子亲情怎能说断就断?弃儿啊,你亦不要怕蔚英子知道真相之后找你报仇,这一切原是我的错!”

    蔚俊子闻言一下子给吴过跪倒在地上,语气甚是后悔对吴过道,“爹,以前是弃儿我不懂事,都是因为我才害得爹爹如此,但是事已至此不能挽回,若蔚英子来报仇,我原一人替爹爹扛!”

    闻此言吴过心里十分安慰,心里不禁相信蔚俊子已经真心悔改,对他来说蔚俊子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见他如此悔悟甚是欢喜,加之他对蔚俊子心下内疚不已,便下决心一人承担蔚英子的仇恨,给蔚俊子一次重新为人的机会,于是他言道,“既然你已真心悔改,既然以前是爹爹我的大错,如若蔚英子来报仇我一人承担就好,本是我一个人的不是,我把命还给他了,亦不用生不如死了,你还年轻,应该好好的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好生活!”

    “爹爹!”蔚俊子感激不已的样子。

    “只是为父的一直有一个心愿,我的一身医术需要继续传承下去,已便为世人贡献微薄之力,在蔚英子未来找我之前我把医术传给你,你以后需好好做人啊!”

    “爹爹!”蔚俊子本不愿意学习医术想要拒绝但是吴过又说话了。

    “我还了命以后,你亦该把你现在所有的钱财还给蔚英子,你需到处行医,所得钱物,十年之内应都还给蔚英子!你挥霍了蔚家那么多钱财,十年亦少啊!”

    “恩!应该的!”蔚俊子空中答应,但是他心里琢磨,“自己聚敛钱财都还来不及呢,还要还钱,爹爹真是不了解我亦不是真正为我考虑!蔚家欠我的岂是钱财可以衡量的?!”

    “还有,择天公子所中之毒是你所施,你要重新做人的话那就先把他的毒解开吧!”

    “什么?!”蔚俊子吃惊不已,“他的毒您并未解开?”

    “是的,再不去解开恐怕为时已晚了!我虽医术精明,但这次实在是难住了我!”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在辛府见他时已经精神爽朗完好无损了!难道!”

    “那是懒儿充当的天儿,是为了获取解药!”因吴过对蔚俊子要悔改抱有希望所以不禁道出了实情。

    “他竟不是天儿,懒儿还活着?——骗我!——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哦,看样子你早已知道了,难道你与他们合伙来骗我?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真的看做自己的儿子!你可知我就要大功告成,都是你不好好帮我!”蔚俊子突然大发雷霆,一反刚才之态度。

    “弃儿,我要你这样做,是真正的帮你啊,真正的回头吧,弃儿!”吴过仍相信蔚俊子会真心的悔过,对自己以往的绝情还有些愧疚,故一直在规劝着他。

    “只是实际上我只是施了毒,那毒药并非我所有,我亦忘了来源了如何能有解药呢?”蔚俊子故意搪塞道。

    “那么,你知毒药为何人所有,你就可找到他拿得解药啊?弃儿啊,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个好交代,只要你重新做人,天儿他们亦不会在乎你做过的事情的!你就救救他吧!不要再错下去,到时候悔之晚矣!”

    “后悔?!我吴弃从未后悔过!所谓无毒不丈夫,如若爹爹非要我救他就是至我于死地!爹爹没有想过在他们面前我脸面何在?难道爹爹还嫌我受的苦太少吗?”

    “我说过,他们是不会计较的!”吴过仍苦苦相劝。

    “你不要说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相信什么好事会轮到我这里的,我心已定,我确实救不了天儿!”蔚俊子决绝道。

    这话另吴过吃惊不已,看蔚俊子那坚决的表情,吴过心里早就明白了许多,他痛心疾首,连声道,“弃儿,难道,你不是真心悔改?你……”

    “哈哈!”蔚俊子大笑,“我怎么会真心悔改,做好人有何好处?这就是一个虚伪的世界,只有我有钱有势有心计才不会被人看不起,爹爹,你不要忘记当我们吴家起火被烧的一无所有之后你的朋友是如何对待你的!你不记得我可记得,都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了!你不要忘记你在行医之时那些穷苦的人们看的起医却买不起药而倍受折磨的样子,那种失望的神情,那种绝望的眼神。从小我就看透了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悔改是一种多么愚蠢的行为!”

    “你看到的都是阴暗的一面,但是事情还有阳光的一面!弃儿,听我说,你要真心悔改,爹爹死才瞑目啊才不愧对无辜善良之人!”吴过确有些大失所望,但是又中肯规劝着蔚俊子。

    “你不要再劝我了,辛家财富实已非我莫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是你要明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挥之有度!’”吴过仍苦口婆心,“弃儿,你当好好学医,心存善念,为爹爹赎过!”

    “学医?可笑!你可知学医者之悲哀,医好病者实属你为医者分内之事,若医不好病者,被人唾骂羞辱亦是活该,更有甚者为此丧命!这个道理我在小时候亦早已看透!你一世为医,可你现在又又有什么?你一无所有——我没有时间多说,总之我心早已绝决,不管你怎么想,我要你对蔚英子说蔚家之事均是你一手策划,如若不这样,爹,你亦不要怪我不留情!”

    吴过闻言大为失望,原来蔚俊子真真是没有一丝悔改,刚刚不过是逢场作戏怕自己说破了他,任他怎样劝导,蔚俊子却当作耳旁风,如若他会了医术少了医德只会害人,悔自己又轻信了他一次差点儿透漏了天儿所在之处招来危险,对自己仍对蔚俊子抱有私情惭愧万分,于是他言道,“你不留情会怎样?”

    “虽当初你对我断绝父子情分毫不留情,但我尚对你有一毫父子情谊的怜惜,如今我来找你好说好话就是念在这点情分上,爹,你不要逼我!”这蔚俊子到底还有一丝的仁义对待吴过,但吴过心已死去,悔上加悔,痛恨自己教子无方,一时冲动对蔚俊子道,“我本想为你隐瞒过失,但你若真不想悔改,我亦叫你陪我给蔚英子请罪,我们父子俩亦算不欠任何人的了!你亦不要独活于世继续错下去了,这样我亦有所放心了!”

    “爹爹你若真如此,还不如今天——”蔚俊子说着拔出匕首面露凶光,还未等吴过反应过来他已把匕首逼到了吴过的喉咙之处,“既然爹爹早已对我绝了情,如今又要拉我一起给蔚英子赔罪,不若我先结束了爹爹的性命,免得你更痛苦,免得你对往事一直惭愧,免得罪恶腐蚀着你的心!”

    “弃儿,你——回头是岸!弃儿,你快放手吧!”

    “不可能!爹爹,我都说过了你不要逼我!——不过你先告诉我那天儿现在何处,你和懒儿又怎么见的面?是不是这两个人都知道了我的事情?——你若说了,我就会放下匕首重新做人!你若不说,爹,真的不要怪我……”

    “你这个畜生!休要再骗我——你若想重新做人何必还要逼问这些?”

    “我逼问这些就是想杀他们灭口,彻底让辛家把赛荷嫁给我财产都给我!”蔚俊子露出本相,丝毫不让步。

    吴过伤心至极,万分痛苦在心里如针扎,失望道,“弃儿,就算是为父的对不起你——你不能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如今我活在世上亦无脸面,纵有一身的医术但却失去了医德何用之有?又有何价值?让这些医术随我一起去了吧!——天公子,老身对不住你了,没有医好你的毒,但愿老天保佑一切平安——吴弃,你若再不回头真真是没机会了!为父的无力惩罚你,日后定有他人惩罚!”说完吴过握起蔚俊子的手腕要用力自尽,正在此时,只听一声大喝,“住手!吴伯伯休做傻事!”,随后一只硕大的鱼钩飞了过来只钩到了吴弃的手上,吴弃疼痛难忍,匕首落地,一个身影轻跃到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水龙。原来两柱香时间已过,水龙见吴过仍未回来惟恐有事,便和水鸥打了个招呼匆忙出门来,到门口果然见到吴弃正拿着匕首威胁吴过,心里愤怒不已,心里不平,再怎么说他吴弃毕竟是吴伯伯的亲生儿子怎么能下此毒手?他水龙想孝敬爹娘还来不及呢,这个吴弃竟如此不知珍惜,见吴过失望之至欲借到自杀所以用鱼钩相救。

    吴弃见来人拦住了他的好事不客气的问道,“你是何人?”

    “路见不平之人?怎么,这也不允许吗?”水龙故意说道,“吴弃啊吴弃,看来你真该回渔家村看看了,我乃渔家村人,亦算是你的同乡了,或许你小时侯在湖边玩水我还从你身边经过过呢,不过有你这样的同乡真是羞耻啊!今天我就为渔家村除掉这个垃圾!”说着就与吴弃打了起来,不过两招就被吴弃抓住手腕,吴弃道,“就你个小毛孩儿,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悄悄习武数年,你要做我的对手再练上10年吧!”

    水龙见斗不过吴弃,便用力反驳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颗暗器臭鱼蛋来,向地上一掷,一股臭腥味蔓延,一团黑雾把吴弃熏的晕头转向,待气雾散尽再一抬头水龙与吴过早已不见了人影,一时之间无处查询,因怕有要事便向回赶去。

    再说懒儿这边眼看时间不多了便说服了赛莲商议好了对策仍假装是天儿与赛荷回至房中,赛荷心下不安怕只怕计策会被蔚俊子看破拿不到解药,于是二人坐在烛台之前各想心事,此时夜已宁静,忽然一个黑色硬物从窗外飞来直向懒儿,赛荷见到大喊,“懒儿快躲!”她刚欲近前阻挡,那硬物已经想懒儿的头上扑了过来,懒儿躲闪不急只好用右手挡了过去,那硬物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懒儿的手背上,手背上顿时红了一块,懒儿直觉得一股钻心的疼,顾不得许多,二人急忙奔出去,四下无人,二人纳闷,再看懒儿的手背,已经形成一个梅花印,赛荷道,“梅花印,不要紧吧?”

    “还好,带我去料房!”

    “为何?”

    “去找些药材缚上伤口!”懒儿忍痛,二人至料房,翻腾了一阵,懒儿找出了一些药草让赛荷捣碎,随便缚在了手上,笑道,“手啊手啊,多亏了你了,否则这梅花印到了我脑袋上就不可救药了!”

    “可是你弄这些药草可否管用?”赛荷不解。

    “我亦不知这梅花印上是否有毒,有何毒,但是我知这药有钻心之痛,恐怕这毒性会攻心,我选的这些药草均有护心之效,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你又怎知,这几样药草有护心之效的?”赛荷更加疑惑,“你何时对这些药草又有些研究了?”

    “呵呵,那日你命人把我送到料房,药草被我弄的乱七八糟的时候,在我心口上有这几样药草让我感觉很是舒服!因此晓得!”

    懒儿这番话让赛荷吃惊不已,想想自己从前对懒儿多有不敬,赛荷有些惭愧,但见他现在与从前真又判若两人心里又有些纳闷,因说道,“从前我对你苛刻了些,不过,你现在为何变得如此勤快?你可当真是懒儿?”

    懒儿笑了,想起水鸥脸上便洋溢着幸福,“我当然是懒儿了,变化如此之大只因一心仪女子,我是从心里愿意为她改变!”

    “那真真是大喜之事!想从前我想尽招数都不曾有效,原是你不想从心里改变!这样我和天儿亦算放心了!”赛荷说着与懒儿出了料房,二人刚行至赛荷房中,不想从门后跳出一女子截住二人,这女子头戴梅花,衣服上鞋子上均带梅花,手中拿着一枝刻着梅花的剑,长的虽然很漂亮但是却面带凶光,她用剑指着懒儿的胸口冷冷说道,“梦择天,拿命来!”说着就要刺,赛荷喝道,“慢着!你是谁啊,怎么擅自闯进我们家里来?”

    “这个不需你过问,也与你无关,我要拿的梦择天的命!”女子道。

    “如何与我无关了,他是我家相公!有什么话好说!”赛荷道。

    女子,“我管不了那么多,看剑!”说着就向懒儿刺去,懒儿只好躲过去,那女子怎么肯罢休又紧接着刺出一剑,赛荷见懒儿有些敌她不过便上前来帮助懒儿,几个回合,赛荷与懒儿哪里是那女子的对手,没几下那女子便又一剑向懒儿刺去,谁知赛荷迎头挡来等她把剑刺进去,但是那女子却停下手来,二人惊奇,赛荷问道,“你又为何不刺?”

    “因你不是我要解决的对象,我从不滥杀无辜,你且让开!”

    “我偏不让,我看你能如何!”

    女子不言,转过赛荷又继续向懒儿刺去,赛荷又去阻挡说道,“你这个女子真是奇怪,你要杀人总该有个原由吧!我看你心中充满仇恨,是不是他有负于你?”

    懒儿笑道,“她要杀便杀,我都不知她从哪个老鼠洞冒出来的,我怎么会负她?”

    “什么?”女子发怒,“你的嘴巴这般无礼这亦该杀!”说着女子又向懒儿追过去,懒儿实在跑不过,边跑边喊,“我这般的帅气优秀,你怎忍心杀我?你又这般漂亮为何心肠如此狠毒啊?不如这样算了,你不要这般凶狠,我亦不要这般懒惰,我把自己送给你算了,你就不要追杀我了,这么辛苦!你不辛苦我还辛苦呢!”

    谁知这女子听过怒气更大,又追了起来,“你休要耍嘴,小心我打掉你的牙!”

    赛荷听后不禁笑了起来。

    懒儿见到忙喊道,“嫂子,你还在那里笑,快去叫人帮我!”

    赛荷这才反过神来忙去前院叫人。那女子哪肯罢休,追的懒儿满院乱跑,此时懒儿只恨自己没有习得更多的武功,一身大汗,全身无力,索性便坐了下来对女子说道,“好了,我亦跑累了,实在是不愿意辛苦逃命了,你要取我性命随便了,只是有一样,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我前800辈子都不曾见过你,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得让我死的瞑目啊!”

    女子冷笑了一下说道,“休要问那么多,你瞑目不瞑目与我无关!”说着便狠劲儿刺去,正在此时,只听有人喊道,“姐夫,我来救你了!”,随着一只鱼钩飞了过来,女子一躲,懒儿算是躲过去一劫,懒儿本来闭着眼睛等死,原想那女子不会那么狠心,谁知那女子却如此狠心,懒儿一见是水龙来接应高兴的跳了过去,“哦,水龙,有你这个小舅子真是好啊,你可是救了姐夫一命了!你何时还会这般功夫,回头一定要教教姐夫!”

    “吴伯伯怕你有危险,让我火速前来!伯伯还说蔚俊子或许会猜出你的身份来了!要你小心!”水龙道,“待我帮你除去这女子!”

    水龙掏出一只大鱼钩便要向女子开战,懒儿道,“水龙,慢!她虽要杀我,但我却不想与她结怨!——这位姑娘,你走吧,我是个好人,你不该杀我的!”

    “你以为我就怕了他了?我不完成任务我是不会走的!”女子说完举剑又要刺杀懒儿,水龙哪里肯让迎了上来,正在此时赛荷带着钉子一帮家丁跑了过来,懒儿甚是高兴,大喊道,“姑娘,我看你还是走吧,我说我是好人吧,这么多人都愿意帮我的!”

    赛荷命令家丁道,“上!”

    懒儿正在高兴不想那帮家丁跑了上来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懒儿被围挤在中间看不到外面情况,亦喊不出声音来。

    赛荷喊道,“你们休用再打了,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你随意去杀吧!”

    女子退出打斗,放眼望去,却不见懒儿,问道,“人在哪里?”

    赛荷望了望家丁们示意了一下,女子提着剑狠狠的表情走过去,一家丁害怕道,“小姐,你不是说她不会杀无辜之人吗?怎么见她这般狠毒的样子!”

    赛荷道,“你们不需怕,你们只要拉的很牢固很紧就好!”

    “是,小姐,万死不辞!”钉子说道。

    在众人等女子走来时,那女子却停了下来,对赛荷说道,“既然如此,告辞了!”

    说完女子飞上屋檐几步之后不见其踪迹,众人吓的都满头大汗,水龙想起懒儿还闷在里面,匆忙对赛荷说道,“这位小姐,我姐夫还在里面呢!”

    “姐夫?!”赛荷不解,“什么姐夫?”

    “哦,是懒儿,就是梦择地!”水龙反过味来。

    赛荷疑问,“你是?”

    “我是水鸥的弟弟水龙,哦,水鸥就是懒儿心仪之人!我当然要给他叫姐夫了,不知你可明白?”

    赛荷笑了吩咐众人散开,却见懒儿闭着眼一下子躺到了地上,众人皆吃惊不已,钉子禀道,“小姐,他似乎被我们闷死了!“

    水龙慌了,赛荷亦慌了跑了过去左右摇晃懒儿,众人又是“懒儿”“姑爷”“姐夫”的乱叫了一番,懒儿只是不醒,水龙急道,“姐夫,你可不要有事,若是有事我该怎么和姐姐交代啊,还有天公子还等着你的解药呢!”

    赛荷更是不知所措,哭道,“懒儿,你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和你哥哥交代啊!——你是不是又开始犯懒了!”

    众人皆急之。懒儿只是不醒。此时,一仆人放了一个臭屁,众人皆捂起鼻子,懒儿亦一下子被熏醒,伸了伸懒腰满意说道,“哦,好美的一个梦啊!——可是,哪里来的这等臭气将我美梦赶走了?”,众人皆明白懒儿原是睡着了,这下有些聪明的家丁就猜测的出他却是个懒儿,赛荷见状急忙纠集起众人简单的解释了一翻,严肃的警告了一番,把众人散去,于是懒儿给水龙与赛荷互相介绍了一番,水龙再仔细看了看赛荷,心下想道,“真真不愧是大家闺秀,和姐姐这个小家碧玉真真不一样!姐姐之气质远不及赛荷幽雅!”水龙客气了一番之后对懒儿道,“姐夫你可有妙计拿得解药?”

    “正想一试,哥哥现在如何?”

    “仍昏迷不醒!”水龙道,“我该先回去了,吴伯伯那边的事情我们以后详细再说,你当心就是了!”

    懒儿点头称是,水龙离开。懒儿与赛荷又回房商量了一番,他们猜测刚刚那位女子一定与蔚俊子有关,又叫来赛莲叮嘱了一下。

    且说水龙悄悄出了辛府,走在路上,忽见前面走着一女子,仔细看去好似刚刚那位欲杀懒儿的女子,于是便悄悄跟了上去,在一处僻静之处她停了下来,一会儿便出来另一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丫头,丫头问女子道,“十三梅,事情可办好?”

    “未办好!”十三梅拿出银票递给丫头道,“这是定金,因他中了我的暗器‘梅花蚀心烙’,如若治不好,不出十日他会胸口发闷,不能行动,按规则还给你一半定金!”说完便要走。

    “等等!”丫头拦住道,“你不是梅花帮里身手最好的杀手吗?难道暗中对付一个中毒刚好的人都会失手?你为何不直接杀死他?”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梅花帮里身手最好的杀手,但是我亦是梅花帮里最讲规则的杀手!你亦知,梅花帮有三个规定,第一,不杀柔弱无辜之人;第二,不杀为民造福之人;第三,不杀众人力保之人,你要我所杀的便符合第三条!你可明白?”

    “这……”丫头为难道,“难道你不能破一下规则吗?我给你的酬薪要高很多的!”

    “对我十三梅来说,原则远远高于银两,如果你实在想杀掉他,你可再找除我十三梅之外的所有梅花帮的人,或者你自己动手有何不可?那小子没有一点儿身手,甚至连逃跑都会嫌累!”

    “因辛赛荷认得我,我不便出手!”丫头有些为难。

    “这就奇了,对于我们杀手而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准对象,不会在乎许多,否则,会耽误你很多事,再说,你可以蒙面乔装啊!”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丫头面漏喜色。

    “既然如此,告辞!”十三梅说完离开。

    丫头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马上回家,书中亦可知丫头所谓的才郎就是蔚俊子,蔚俊子因挥霍无度,广结关系认识了胡子阎,又因丫头有几分姿色,又可长期与胡子阎交好,蔚俊子便故意对丫头百般照顾,加之蔚俊子面容俊郎,丫头早就为他倾心,实则有夫妻之实,丫头为他可以出生入死,但她亦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家园,在家里可以相夫教子,谁知蔚俊子总是推脱自己有难言之隐,说要获得更多财富之后才可以罢手,丫头信之,后来久了发现蔚俊子依然如此,她不但不离开他,反而帮他,无论他做了什么一概不问,即使是有一天蔚俊子也娶了赛荷她亦可以最大限度的忍受,胡子阎一再的帮蔚俊子亦是为了丫头,他亦想等帮蔚俊子和自己都拿到了更多钱之后可以放手不干了。丫头对蔚俊子情深似海,全部心思均在他身上。丫头见十三梅未完成任务,责怪自己便偏找了个十三梅,或许换做梅花帮的其他任何一个杀手亦可得手了!她犹豫了一番之后便决定自己蒙面去一趟辛府,为帮蔚俊子她宁愿付出一切。刚刚十三梅刺杀懒儿原是蔚俊子所托。

    水龙知到这一切,琢磨了一下马上离开。

    蔚俊子在吴过那里没有如愿,心想吴过终会念父子之情不揭穿自己,心里虽不塌实,但亦有些放心,于是回辛府,他亦希望一进辛府便可知天儿被刺的消息,不管吴过是否将事情告诉天儿,天儿彻底消失才对他真正的有利,谁知辛府安静如夕,推测丫头这边没有办好事情,只好回房再想其他对策,他做最坏的打算,只要能瞒过蔚英子一天,他就有时间把在辛府的财务运出去,之后就可以把一切罪过推给吴过,他就可以远走他乡,想到此便开始悄悄的收拾起房子来,把重要物品均放入行囊。正在此时,有人敲门,仔细听去声音却是柔弱,知是赛莲,他知赛莲对自己一直深信不疑,一往情深,他把行囊塞到床底,开得门来,赛莲手中端着小菜和水酒,见到蔚俊子嫣然一笑,道,“我就知蔚大哥没睡,特来看望!”

    “你怎知我没睡呢?”蔚俊子见赛莲楚楚动人不禁动了情。

    赛莲放下酒水,深情凝望着蔚俊子,此时凝望是出自她的真心,她柔柔说道,“因今日我回来了,湖中一别,我以为永生永世见不到你了,日夜倍受相思的煎熬,我想蔚大哥亦是想赛莲的!”赛莲说话间脸色绯红,这让蔚俊子不禁怦然心动,他一下子握住了赛莲的手亦深情凝望着赛莲,他亦知在这世上赛莲对他是最好,只可惜她是辛家养女,他吴弃要完成的是大事,怎么可以为了这个女子而放弃大利呢?他心中早就盘算好了,如若施计让赛荷跟了他,明处为妻,丫头暗中做大,赛莲做小亦心甘情愿,所以他在背后里还是不断的接受着赛莲对他的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有时太过明显亦没有多大顾及,因感情毕竟有施有得,他不太顾及亦是因为他对赛莲的好回应的有些情不自禁,有时候蔚俊子把赛莲对他的感情当作一个逃避的地方。赛莲痴情良久,她方记起赛荷与懒儿交代给她的任务。她知这样怀疑蔚俊子是一种痛苦,是一种错误,但是又不能负了赛荷和懒儿的嘱托,她冷静下来强迫自己推开蔚俊子道,“我给你准备了小菜和酒水,我从姐姐那知道你中了‘素食心丹’之毒,你晚上亦没有吃饭,身体怎么受的了?!”说着便把酒水端过来说道,“你看,我特意给做的素丸子,快尝尝,不冷不热正合口,一会儿太凉了就难吃了!”

    蔚俊子笑了,“好,我吃便是了!”

    于是赛莲静静的坐在蔚俊子对面看着他吃饭喝酒,心里仍有一丝幸福在心里,待他吃完,赛莲心里又有些不安,又怕自己与赛荷等人一般错怪了蔚俊子,蔚俊子吃完之后亦有一种满足,见赛莲愣愣的望着自己十分不解问道,“赛莲,赛莲,怎么了?”赛莲被唤醒悟,忙勉强笑道,“哦,没什么,我是怕丸子做的不好吃!”“怎么会,你一向很了解的我口味,很不错!”

    赛莲淡笑了,心下琢磨,“蔚大哥并非他们所言,连我也怀疑他实在不妥!”刚想到这,只听蔚俊子“啊!”了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流血,赛莲吓了一大跳,蔚俊子挣扎的说道,“赛莲,赛……你……你!”

    赛莲见状,心痛不已,后悔不迭,泪水如涌泉而出,忙俯下身去,抱起蔚俊子哭道,“蔚大哥,你可要紧?都是我的错!蔚大哥,你要撑住!”

    蔚俊子断断续续艰难道,“饭,饭……里有,有肉?”

    赛莲只是一味的哭,后悔自己不该轻信姐姐之言,冒昧行事,心里怪自己千遍骂自己万遍,心里亦怪赛荷不信任蔚俊子,哭道,“为何要这样?这是为何?”

    蔚俊子微弱说道,“告诉……告诉我,这,这不是,不是你做的!”

    闻此言赛莲哭的更厉害,哪里记得和蔚俊子索要天儿的解药,这下可急坏了躲在门旁的赛荷和懒儿,再不索问,恐怕蔚俊子亦会毙命,而赛莲早已哭成泪人失去理智直喊,“来人!来人!”懒儿一见不好,急忙与赛荷奔了进去,懒儿拔出剑,顾不得许多对着蔚俊子喊道,“吴弃,因丸子里只放了少许的肉,你还有救,我这里有你的解药,你只需告诉我如何解得我身上的‘七日窍心散’之毒,我便马上救你!”

    蔚俊子强撑着道,“我,我,听不……懂你再和谁说话?”

    懒儿气道,“事到如今,你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装?快拿出解药,我真真可以救你一命!”

    赛莲哭着对懒儿道,“懒哥,快救救他,我们为何不相信他呢?懒哥,就算我求求你了!”

    蔚俊子听赛莲之语已知此人乃是懒儿,更是不言,他心下想有赛莲护着他,可趁机逃脱去找丫头要素食心丹的解药,幸好当时只是做模样给赛荷看,所食不多,还能撑到许久,如此说来此人乃是懒儿所充,天儿已经危在旦夕了,心下不禁高兴万分。

    想到此蔚俊子仍微弱的对赛莲说道,“赛莲,你,你要相信,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赛莲哭道,“你要撑住啊!蔚大哥!”

    赛荷急道,“赛莲,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赛莲哭着,“姐姐,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不想让他死,不想让他离开我!”说完抱着蔚俊子痛哭不止。这样一来,蔚俊子早已猜出赛荷已知真相,一切计划已经泡汤了,连在辛府的银子恐怕都运不出去了,幸好丫头那早帮他存了许多,心想眼下最重要的就只有逃命了。此时,赛莲的眼泪滴在蔚俊子的脸上,他的脸上留有一股温热直暖到他的心底,蔚俊子冰冷的心被唤起了一丝感动,心里说道,“赛莲,还没有谁如你一样对我这般的好,如果问我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是谁?那就是你了!只可惜我已不能回归正途了,亦不要怪我心狠置你于伤心不顾了!”他只在赛莲的怀里紧闭着嘴巴,等待时机逃脱。

    懒儿见赛莲对蔚俊子如此情深,又想起蔚俊子在湖中陷害他们,赛莲却还是对他深信不疑,对蔚俊子怒道,“吴弃,枉赛莲姑娘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当初还能下此毒手!——快拿出解药,否则我马上杀了你!”

    蔚俊子被懒儿击起一股胜利的得意来,事到如今就算逃不出辛府,但还有一个天儿一起陪伴自己去死亦算赚了,何况赛莲决不会眼睁睁看自己死去,因冷笑道,“我早就猜……猜你……你就是那一无所……一无所用的懒儿……天儿已中下‘七日窍心散’,乃湖中毒虫毒蝎在毒蛇的毒汁中……浸泡365天后所制……毒性剧烈,他与赛荷昏迷后,我……我亲自喂给他……服进体内……神医都无回天之力……哈哈哈哈哈!”

    赛荷亦不敢置信,虽听说蔚俊子做了这些事大失所望,但在内心深处仍相信他是一个仁义的知己,如今他亲口道出谋害自己与天儿,设局欺骗辛家上下,心里仍不能接受,但却又是现实,半句话亦说不出来,只张口连喊,“蔚大哥……蔚大哥……你……你……为何?”

    蔚俊子仍坚持大笑,发泄心里的积郁道,“家已破碎……我……我心……之苦……非世人所知!——废物懒儿……你若杀……便杀……有……英明的天儿……做伴……无憾!哈哈哈!”

    懒儿气急欲一下了解了那蔚俊子的性命,对赛莲怒道,“赛莲,你现在该知他确实对我哥施毒了吧,他自己亲口承认,杀他亦不冤枉!”说着就要上前刺杀蔚俊子。

    赛莲见状,十分倔强的百般护着蔚俊子对懒儿道,“你若杀他就先杀了我,反正,蔚大哥若是有事,我亦不想活了!”

    懒儿无奈,气道,“赛莲,你怎么如此糊涂啊?你难道还不相信他的所作所为有失人性吗?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肯为他去死?真真是糊涂!”

    “对不起,懒哥,你若杀掉他如挖掉我心肺!我与他要出解药,你亦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我赛莲以性命担保他绝对不是坏人!”,赛莲哭着对蔚俊子道,“蔚大哥,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赛莲此生跟定你了,你快说出解药吧,姐姐好出手救你,从此以后我与你浪迹天涯,吃再多的苦我亦无怨无悔,我只求一生一世与你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啊!快说吧!”

    蔚俊子见赛莲如此信任自己感动不已,在此之前,他心里只有夺得赛荷和辛家财产,那是一种地位和能力的象征,对赛莲只是若即若离,认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所愿,她只是一个辛家的养女,亦算寄人篱下,所有的一切她理所应当,但此时此刻,自己对赛莲那般情深与信任亦有些动摇,自己对她那般绝情,在湖中害她于死地,但她依然信任自己丝毫不怀疑,可见她对自己的情谊之深,想到自己亦算是寄人篱下,如此说来他与赛莲是同命相连,因此亦觉得十分的怜惜自己与赛莲,更觉得愧对赛莲,心想有这般情深意重的女子陪我亦算是福分了,可是她能毫无怨言的原谅我,那些世人会不会如此,他望着赛莲想着这些,虚弱的道,“赛莲……是,是……我……对不起……你……,你让我想想……想想……”

    闻此言赛莲眼里一片模糊,眼泪啪嗒啪嗒的向下掉落。

    懒儿与赛荷不知所措,正在此时,只听屋子外有动静,还未等众人醒悟,破窗而入一蒙面女子,一脚将赛莲踢开,赛莲一下被踢出好远头碰在桌角上顿时流出血来,虽她不知道是何情况,但她心里只念着蔚俊子的生死,又勉强的艰难的爬起来,待她抬起头望去,只见那蒙面女子已将面纱拿下面部露出,此时的情景令赛莲确实吃惊不已。

    懒儿也吃惊不已,见又是一位美貌女子,一想定与这蔚俊子有所瓜葛,便奚落道,“难道你亦是对这狼心狗肺之人付出全部的傻女子吗?”

    “哼!闭上你的臭嘴!本姑娘还不需要你这个懒小子来过问!”

    “哦,真是聪明的姑娘,还没怎么接触就知道本少爷懒!只可惜,你怎么就看上这个垃圾了啊?!”

    “你再多嘴,小心本姑娘喂你屎吃!”

    “好啊,只要姑娘肯去拿来,在下倒是非常愿意!”懒儿又故意气她道,又见赛荷望着女子左思右想,便问道,“嫂子难道知道她是何人不成?”

    赛荷脱口而出,“她是……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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