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721 更新时间:10-03-29 11:49
拒绝一个男人以行动表达的爱,需要力量的支持。几日的水米未进,和病后的虚弱,终于令执盈脱力,昏了过去。卫玄驹叹了口气,松开箝制执盈的手,拈去她脸上被泪水濡湿的发丝,小心地抚着她的唇上的齿痕。
“为什么这么固执?执盈,做朕的女人不好吗?朕会疼惜你,爱你,其它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朕都会给你。你知道吗?这世上能让朕如此疯狂,失去理智的,唯有你。”他以唇摩挲着执盈的脸颊,柔声说道。“不管怎样,朕不会放开你。从现在开始,朕只要你了。”象在完结一个执念,他贪恋地吻着她的嘴,再温柔地加重它。她从未表现得如此安静与顺从,安静得他想彻底的释放自己。顺从得让他放任着自己的双手,在执盈身上不停的肆虐,除去一件件碍事的衣物。
“啧啧啧啧……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还是皇帝陛下过于猴急?难道你的雨露不广泽天下,后宫会荒芜不成?那么多温顺可人的你不要,非得要强占这个臭脾气的丫头,岂不是自找罪受?”听起来声音很近,异常清晰。“况且,男女之事得你情我愿,才有乐趣。你不能只让自己快乐吧?还是你一时兴起,只想占了她清白,然后一拍_屁_股走人。让她带着无限的恨意,离开人间?”
卫玄驹循声望去,是乌梢。正站在床边,一脸的讥诮。
在这种情况下,被自己讨厌的女人兴味无穷的盯着,决不是件愉快的事。“谁准你进来的?!难道你不知道找人通传一声吗?没有朕的旨意,你怎么敢随便进入这里?现在,朕命你!马上出去!!否则,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当一个人的欲_望被迫中断时,通常心情都不会很好。卫玄驹也不例外。
“哦,请皇帝陛下息怒。我确实无法预知,进入圣女的房间也会这么不巧的遇见你,而且是这种情况。我走不是不行,只是有些即将发生的事情,总得有个定论。坦白讲,除非你不想给她个正式的身份,否则我必须留下。”乌梢拉过被子盖在执盈身上,卫玄驹略显尴尬地望着这一切。“依我们艾月族的传统,一个未到适嫁年龄的圣女,如果失去清白,或者没得到族长的允许就出嫁会被全族人不耻和唾弃。”
“朕除了暂时不能立她为后之外,其它的都可以给她。让她成为朕的妃子,对你是颇有好处的一件事,朕想你不会不答应吧?等着喝这杯喜酒吧,出去!!”这个女人讲条件还真会挑时候。他微眯着眼睛,恨恨地想。
“喜酒?怕是喝不到吧。即使有我的允许,也得她本人同意才行。一直以来,执盈的心里只有忠烈王一个人。由于忠烈王的骤逝她已断了生念,这几日她的种种表现你也清楚。若清白无端被毁,你以为她还会苟活吗?”乌梢似笑非笑,说道。
“女人的清白给了谁,心自然也就给了谁。况且,没有什么人是可以被永远记住的。时间一久,执盈就会忘了他。只要这段日子朕派人看紧点,她不会有事。”他看了一眼执盈,不太肯定地说着。
“真的?你能确定?”
“确不确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来阻止朕的?”卫玄驹语气森然。他受够了这女人的阴阳怪气和冷言冷语。
“不,我怎么敢和皇帝陛下作对。恰恰相反,我是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
“朕没听错吧?凭你?你对执盈有那么大的说服力吗?或者,你另有诡计?”卫玄驹眸子微眯,哼笑一声。“朕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必有所图。不过你若能让执盈不再抗拒,真心的接受朕,其它的事情可以考虑。”
“我所图的,不过是想为圣女找个好归宿而已。或许你不相信,但事实胜于雄辩。”言毕,乌梢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卫玄驹。“把这个放在酒里给她喝,就会有你希望的事发生。”还会有她希望的事发生,乌梢眉心一跳。
“这是什么?”卫玄驹有些不放心,问道。这个女人的阴狠恶毒,他是见识过的。
“这是我秘制的药丸,已经放了十二年。不过你放心,它无毒,对你也不起作用。它只是让执盈的判断力减弱,并且容易动情的东西。当然持续时间不会太长,最多半年而已。”乌梢语气平缓,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兴奋。她非常有耐心的等了很久,今天,机会终于来了。她望了望执盈,笑的很得意。她很笃定,有了这个上佳的饵,眼前这条大鱼想不咬钩都难。
卫玄驹犹疑了片刻,还是将药丸接了过来。“半年?是不是太短了些?”
“怎么?尊贵的皇帝陛下不用药丸就没办法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吗?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你销_魂的了,如果嫌少我也没办法。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放开她。让她以死明志,下去陪忠烈王好了。”乌梢斜睇了他一眼,眸中略带嘲讽。“其实你不用担心。通常女人的清白给了谁,心自然也就给了谁。是不是真的,你试试便知。你是带着遗憾放任她死去,还是要了她的人,再想办法要了她的心。怎样选择,在你。”
卫玄驹目光遽冷,不语,盯着乌梢。须臾,他一挥手,示意乌梢离开。乌梢冷嗤一声,转身走了。
“你醒了?”这是执盈睁开眼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旋即,她虚软的身子裹着锦被,被卫玄驹扶起。他手里端着一杯酒,酒色略深,有些混浊。虽然香气醇厚绵长,但闻起来却有点异样。
“执盈,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卫玄驹目光闪烁,而且还有些紧张。居然忘记了自己尊贵的身份,不用朕而改称为我。
执盈被他搂得紧紧的,无力挣脱。“不!这酒里有什么?我不喝!”他怪异的眼神,令她不安。
“不?你知道,朕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字!无论这酒里有什么,你都得喝!”卫玄驹似乎有些恼了,望向执盈的眼神虽然澄澈却略显冰冷。他用力的捏着执盈的下颏,迫使她张嘴。他动作很快,酒一滴也不剩全部倒了进去。
酒甫一入喉,执盈便已感觉不对。无法吐出,却只能咽下。酒力发作的很快,执盈觉得心口蓦地一痛,体内似乎有某种东西被催发着不断膨胀。或许是错觉,她仿佛听见了乌梢的声音自很远的地方传来,象在念着什么。痛,由心口向身体各部扩散。转瞬间,她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浑身抖个不停。她知道被催发的是什么,剧烈的痛让她张大了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执盈痛苦的样子,让卫玄驹倍感心疼。他捧着她的脸颊,声音微颤。“执盈,你是不是哪不舒服。”难道那药丸有问题?如果她死了,他一定要让那个女人陪葬!
“把…头上的。。弯刀,不,发饰给我。”声音嘶哑干涩,她很努力地说着。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小东西了。要快,要快。
“你说的是这个吧。”卫玄驹摘下她的发饰,在手里攥得死死的。他眯着眼睛注视着执盈,满脸的绝望与愤恨。“朕就这么令你讨厌,要以死相拒吗?好,想死是吗?朕成全你!不过得等你成了朕的女人后再死。”他随手将发饰的扔到一边,发狠似的扑过来。
“皇帝陛下,你会后悔的。其实,我……唔。。”卫玄驹狠狠的吻着她,不让她再开口。
锦被里的人很快地停止了挣扎和颤抖,执盈眼睛瞪得很大,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显得很空洞。渐渐的,她瞳孔失去了焦距,头歪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雪白的床上,她的脸色惨白,唇色苍白,只有一头长发黑的格外凄美。有那么一瞬间,卫玄驹以为她死了。“执盈,你醒醒。”他手指动了半天,始终不敢移到她鼻下。
“执盈,朕对天发誓,朕不要你了。这次是真的,求你,千万别死。”他害怕极了,把执盈抱得死死的。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
怀里的人似乎动了动,耳边有些细碎可辨的喘息声。“我快喘不过来气了,你不能松松手吗?”声音异常的娇软柔媚,如私语。
“你没事,太好了。”卫玄驹惊喜交加,将她从怀里移开。
“阿骏?你怎么才回来看我。我好想你。”卫玄驹的心被这名字刺痛了。执盈的眼神很迷蒙,伸出细白的手臂抱住了卫玄驹的头颈,在他脸上轻轻的抚弄着。“你瘦了。”锦被无声的滑落,卫玄驹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随即定住了目光。
两片温热柔软的嘴唇,在他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卫玄驹望向执盈,一脸的惊喜。执盈颊色泛酡,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唇色虽浅,却是柔暖明媚的桃色。她清甜的气息,掠过他的耳边。他心里的某根弦象被人恶意的撩拨得乱作一团,全身的血液沸腾后聚向一处。
她察觉不到危险,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阿骏,我们成亲吧。你说过的,等你回来我们就……”他不想从她的嘴里再听那个名字,所以她说多少,他就吞掉多少。直到她细碎着呼吸不再言语,他将自己完全覆了上去。让刚才的誓言见鬼去吧,他要燃烧她和自己,彻彻底底的。她是他的女人,没人能改变。
一夜无眠,卫玄驹却毫无疲累之感。所有男人令自已和自已的女人销_魂的方法他都用过了。结果是,天亮前她终于耐不住折腾,在他怀里昏沉沉的睡去。她太累了,脸色、唇色都苍白的惊人,以至于他不忍心弄醒她。
他放柔了目光,放缓了心跳,却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贴向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怀里的人轻吟了一声,眉头蹙得很紧,象是仍在忍痛似的。虽然未醒,但身体稍稍扭动了一下。长发顺势滑落,扫过他的身体,让他心里一阵难耐的悸动。他强压下内心的狂潮,苦笑一声。只是俯下头凑近她,将嘴唇压了上去,他要熨平她眉间的结。
“执盈,如果朕能将你心里的结吻开该有多好。”他自语道。
“皇上,辰时已到,您该起身上朝了。”声音自窗外传来,被人刻意的压得很低,是小喜子。
“朕知道了,进来吧。”他抽回手臂,贪恋地看了看执盈,不舍地站起身。
“安平六年,秋。帝下旨,圣女执盈,容色殊丽,慧敏知仪,得幸上,为贵妃。八月乙酉,天都大水,四郡大风,雨雹,女祸之言再生。帝大怒,曰:妖言惑众者,杀无赦。九月,其言止。”
——<安平记事·玄文帝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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