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81 更新时间:19-09-03 07:23
李玄依偎着重尔,手伸进重尔亵裤内,脸上一本正经地道:“你还没讲故事呢。”
重尔盖住他的手,哑声道:“就讲。”
李玄冲着他的下巴重重咬了一口,道:“快啊,不要停。”
重尔舔舔下唇,声音暗哑:“有一回,我跟着秀才出门访友,过了近半年才返回家中。哪知院子里杂草丛生,足有大半人高。家中没有仆人,我们就草草收拾了东苑的几间房子住下。当晚,安顿好秀才,我见西苑荒草连天,就想看看能不能找个法子整理一下。”
李玄手指收缩,声音带着诱惑的意味道:“什么法子?”
重尔揉捏着李玄的屁股,轻喘道:“当时月上中天,我一个人在西苑里逛得有些疲累,就走到亭子里坐下休息。
不一会,一个青衣人走过来道:‘您在这里呢。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上东门表姨家做客,路过这里有些累,能来歇歇脚吗?’我虽然不知道这位自来熟的人是谁,还是同意了。过了一会,青衣人同十几个女子一起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穿葱绿衣衫的介绍自己姓杨,还介绍另外一位雪白衣衫的姓李,一位桃红衣衫的姓陶,一位大红衣衫的姓石。姓石的年纪尚幼,不过豆蔻年华,叫阿措。”
李玄酸溜溜地道:“阿措……记得还真是深刻。”
重尔低笑一声道:“还是叫‘阿醋’为好。”
李玄羞恼,手上速度加快。
重尔被刺激的差点破堤而出。
李玄恨恨道:“看你还想不想阿措。”随后又道,“莫要停啊。”
重尔尽管鼻尖冒汗,也只好在李玄催促中继续将故事讲下去:“阿措他们都带着侍女,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我同她们一一相见,就问她们天色已晚要去哪里。她们回说去封十八姨那里。还说封十八姨一直说要来看她们,却迟迟不来,她们只好主动前往探视。就在这时候,有人通报说封十八姨来了。众人很惊喜,忙站起身来去迎接。杨氏介绍我说,家里园子清静,主人为人不错,是其他地方比不上的。我于是同封十八姨见礼,见她言词泠泠,颇有闲雅飘逸之风。随后,众人相互揖让入座,只觉得在座众女色皆殊绝,满座芬芳,馥馥袭人。她们让人摆酒,还作词来唱以助兴。我还记得其中一两首。”
李玄手上不停,口中却道:“说来听听。”
重尔额头鼻尖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颤声道:“有个红衣女向白衣女敬酒的时候唱的是‘皎洁玉颜胜白雪,况乃青年对芳月。沉吟不敢怨春风,自叹荣华暗消歇’,而白衣女回敬时唱的是‘绛衣披拂录盈盈,淡染胭脂一朵轻。自恨红颜留不住,莫怨春风道薄情’。”
李玄哼了一声酸道:“也不咋样。”
重尔翻身将李玄压倒,吞吞吐吐良久,才道:“到了封十八姨的时候,她举止有些轻佻,打翻了酒杯弄污了阿措的衣服。本来是一件小事,哪知阿措翻脸道:‘大家都奉承你巴结你,我不求你也不怕你。’说着,居然拂袖而去。封十八姨很大度地笑笑,轻说‘小女孩撒酒疯呢。’随后就告辞了。大家忙起身送她,见她朝南而去,而那些女子也散了,去了西苑。”
李玄脸色红彤彤地,颤声道:“这群芳会怎么有些虎头蛇尾呢?”
重尔重重用力,吐出一口气,才道:“第二晚这些人又来了,还说要到封十八姨那里去。阿措生气地道:‘难道我们只能去巴结那个老妇吗?就不能求主人家帮帮忙吗?’众女勉强同意了。只不过我对这些还真是不明所以。就见阿措对我道:‘我们姐妹住在西苑,常受恶风摧残,托庇于封十八姨。现在得罪了她,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帮我们?我们会有所报。’”
李玄抓着重尔的背,半梦半醒间居然问了一句很清醒的话:“你当时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年,她们怎么会求你呢?莫非知道你跟脚不凡?”
重尔腰腹用力,继续道:“当时我也这么说,毕竟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庇护她们呢?阿措就道:‘请您每年元旦日做一面红色旗幡并画上日月五星立在东苑即可。不过今年已经过了,还请在二十一日东风将起的时候立好,就能免灾。’我答应了。她们道过谢,就辞别了,纷纷消失在西苑的草木丛林中。”
李玄双腿环住重尔的腰,眯着眼睛问道:“下面呢?”
重尔呼出一口气,动作不停,继续道:“后来我就在二十一日那天树立了一个画着日月五星的朱幡。当日东风大作,吹折了不少花木,只有西苑的完好无损。那时候我才知道杨氏其实是杨树,李氏是梨花,陶氏是桃花,而阿措不过是石榴而已。”
李玄迷迷糊糊地道:“封十八姨就是风神吧?”
一滴汗水从重尔额头滑下,落到李玄身上,犹如火炙。重尔一边用力,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或许吧。过了几天,晚上的时候她们又来见我,送了我一些香花道谢,还说希望我服食这些能延年益寿的花好一直庇护她们。我拿了一些给秀才,他却不肯服用,可惜了。”
摸着重尔汗湿的背,李玄糊里糊涂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船舱里没有声音传出,却不知结界里的两人正在低吼、翻滚。
恢复神志的李玄颇有些心虚,就用神识瞧了瞧船队有无异常,好在没有意外发生。不过,他却在水底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人。
他推推身上的重尔,小声道:“水里好像有个受伤的人,还没死,要不要救?”
重尔咬了他鼻尖一下,道:“如果不想救,你肯定不会对我说了。你先睡吧,我去看看。”
李玄讪讪地摸摸鼻子,他倒是不困,就是身体好像卡车碾过一样,酸胀地很。听到重尔的嘱咐,他乖乖闭上眼睛,运转功法,试图恢复精气神。
船上不方便洗澡,重尔打了个清水诀冲干净身体,就穿上衣服去了甲板。
南下李玄与顾浅君乘坐的船都是官船,还跟了一些蹭“过路费”的商船,足有十余艘,都靠岸静静停泊着,等明早启航。
此时已近子时,水面浮起薄纱般的水雾,没有月亮,视野不是很好。四周十分寂静,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又噗通一声落入水中。草丛里不时有数声虫鸣传出,夹杂着一声声蛙叫。
重尔放出神识,果然,船底飘着一具“尸体”。“尸体”随水流动,已经到了船头。
重尔不想打草惊蛇,就点了“尸体”的昏睡穴,并从水里提起他,回到船舱。
他与李玄有两间舱,他那间从来没有用过,正好用来安置这具还没死透的“尸体”。
重尔将“尸体”的衣物蒸干,草草处理了胸口的伤处,又塞了颗疗伤药,就回了李玄那里。
李玄见他进来,问道:“是个男人吧?长得怎么样?”
重尔不由白了他一眼。他一早发现了,李玄是典型的“颜狗”,对有颜的男女老少都很好说话,却最讨厌长相猥琐油滑之人。
他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李玄伸了伸舌头,决定装作从没问过这个愚蠢的问题。
重尔见他不说话,主动道:“明早伤势就会大好。你不担心他是什么水匪强盗吗?”
李玄道:“你别蒙我了。一个单身受伤的人会是水匪?我倒是担心他身份特殊,比如被人追杀,再牵扯进什么政治事件里。”
不过啥叫“一语成谶”来着?
次日一早,李玄就将昨晚受伤的人的底细扒了个底朝天。
这人叫甲一,原来居然是新帝他爷爷、郑贵妃她丈夫、庙号周神宗的先先帝的暗卫头头。李玄并不认识甲一,甲一却知道他。至于甲一为什么受伤,却原来神宗的死还有些蹊跷,不过李玄并不想知道细节。
他肃着脸问:“你有什么打算?不如马上离开?”整只船队的人的性命可都有可能受牵连。
甲一皱着眉头,良久道:“甲一已经死了,秘密随之长埋于地。我希望以后可以跟着你去岭南,做个仆从就好。”
李玄不想收他,却又不能放任他,就看看重尔,让他出个主意。
重尔道:“那就留下吧。不过你可以摘下面具了,我会给你一个新身份。”
甲一点点头,摘下面具,却发现面皮如同庄聚贤一样满是伤痕,还瞎了一只眼。
重尔见他的眼睛只是受伤,眼珠并没有坏死,就将一颗药丸弹到甲一嘴里,交代道:“你以后叫‘李福’,三十二岁,是李府管家,负责各类杂事。十个时辰过后,你面部及眼睛的伤势都会全好。”
李福忙弯腰作揖,很是感激。
重尔又道:“你今天就在舱房休息,我们会给你送饭,明天康复后再露面,到时我有事情交代你半。”说完,就带着李玄走出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这时,碧水长空,万里无云,红日正跃出地平线,而船上白帆已升起,正顺风航行,随水流前行,浩浩荡荡奔着粤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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