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156 更新时间:19-08-13 13:04
王大爷一看到这两个人出现就头疼,怎么每次都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冒出来。今天本来就生意好,营业时间比平时延长了一个时辰,自己也累的够呛,终于人都洗完走光了刚想开始打扫,展莘和喻皓就进来了。
他们俩泡了二十分钟谁都不讲话,看得出来展莘心情非常不好,一方面惹上个难缠的王爷,一方面莫名其妙浮出水面的身世,都让他心烦不已。
过了一会儿,展莘率先爬出浴池,道:“我洗完了,外面等你。”
刚才他们俩在王爷府大闹一场,打得酣畅淋漓,看着满地躺着的王爷府侍卫,两人相视一笑,冷峻不羁的面容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不远处的王爷,喻皓嘴角一斜:“可以走了吗?”说完不等王爷回话,两个人转身就走,把气急败坏的王爷撇在了原地。
喻皓明白,展莘是把心里的火气跟烦闷都发泄在打架上了,他现在肯定累了需要一个人静静,喻皓只能随他去。
在大爷不满的眼神里,喻皓摆弄着半干的头发踏出了澡堂大门,四处望了望,展莘在一关门的店门口坐着抽烟,地上还有三四个烟头,喻皓抢走他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道:“回去吧!”
但展莘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自顾自的问道:“我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我养父也姓展,我生父也姓展,巧合吗?你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展莘抬头看着喻皓,喻皓看到他乌黑的瞳孔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就像被吹灭了星火的世界突然一片漆黑般孤寂,他心里一紧,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他头发,却摸到一手的湿意,皱眉道:“你这么吹冷风当心感冒!”
展莘不以为意,起身道:“算了,走吧。”
喻皓跟在他身后,拿出手机订了明天白天的火车票,反正也没什么事早点回去吧,而且万一那个烟王府的王八蛋又来挑事就麻烦了。
早上送早点来的伙计敲门,喻皓早就洗漱完毕正在玩手机,开门接过托盘,看了眼床上的展莘,这人昨晚也不知道几点睡的,翻了好几次身睡不着,后来貌似还出去了一会儿,不知道干嘛去了,又待了多久,反正自己困得很,就没管他。
下午一点的火车,时间还早得很,再让他睡会儿吧。平时他都比自己早起,今天难得当了回懒虫。
喻皓在大厅看了会儿排练,和姑娘们调戏了一番,房间里还是没动静,正打算上去看看,有个小伙计跑进来面带笑意道:“刺客抓到了!”
几个姑娘一头雾水,什么刺客?喻皓第一个反应过来:“是刺杀皇帝的刺客吗?抓到了?”
“是的,现在在刑部审讯呢!”
“怎么抓到的?”
“听说在他家里搜到了枪支和子弹,和刺杀先皇用的子弹一个型号。”小伙计嘲讽道:“这还刺客呢,这么业余!这样就被抓到了!”
喻皓立刻出门去找小马,在刑部门外等了很久,小马才焦头烂额的出来,看他一直皱着眉,案件一定不顺利,喻皓问道:“怎么了?”
小马道:“审了两个时辰,一句话都不说,用刑也没用,刚才居然咬毒自杀了。”
现在的刺客这么专业,为了不暴露客户信息,连自己命都能搭上?喻皓问道:“那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之前大理寺重金悬赏通缉犯,只要有人举报携枪者并核实有效就能有赏,若是被举报之人正是杀人的通缉犯,另有重赏!于是大清早他邻居就跟衙门举报他家里有枪,我们赶去一搜查,在后院还真挖出一把狙击枪,正是杀了先皇用的7。62毫米口径子弹的枪,他本人不在家,但是他邻居说他没离开过,果然我们在他家附近埋伏了半个时辰后,他晨练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抓到,他杀完人也不潜逃继续过日子,不知道什么想法?只可惜不知道他杀人动机是什么,是否后面还有主谋就死了!”
邻居?邻居怎么知道他有枪?喻皓提出了疑问,小马道:“那邻居说以前上山砍柴看到过他拿枪打猎,不过他不认识那是什么枪,也不知道是不是杀人的那把枪,但肯定是枪,就举报了。”
用这种狙击步枪打猎?你他妈逗我?
但喻皓不打算拆穿这个谎言,他问了小马邻居的地址,小马告诉他录完口供领完赏钱邻居就跑去饭馆喝酒去了,这会儿估计还在饭馆数钱。
这倒好省得跑远路找他家了。喻皓和小马告了辞立刻奔向小马说的饭馆,虽然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但是进了饭馆,五六个人围着一个吹牛逼的人就知道肯定是他了。
喻皓在人群后听他吹了会儿牛逼,都是夸自己如何如何聪明,如何侦破杀人犯,越吹越离谱,喻皓实在听不下去了,遣散人群跟邻居说道:“我有话问你。”
邻居一听他来问自己枪的事,就心虚,问他是什么人,喻皓笑道:“别紧张,我不是刑部的人,也不会陷你于不利,只要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刺客的,我就不会去举报你录假口供的事!”
邻居虽然被他拆穿谎言但还是嘴硬:“你瞎说什么,我哪有录假口供的事!我是如实举报的!”
喻皓笑了:“看来你刚领的赏钱还没捂热就想吐出来了?”
邻居心虚万分,思考了半天,凑近喻皓道:“你真不是官府的人?”
“不是,你看我的样子也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了!”
邻居将信将疑,磨蹭了半天才偷偷告诉他说:“我确实不知道我隔壁住着个刺客,也不知道他有枪,是昨晚睡觉前院里突然传来动静,一块石头打到我家门上,石头上还绑着一张纸,上面就让我去举报他邻居有枪,还告诉我怎么编借口,还让我把纸烧了不要让别人知道纸条的事。我本来不相信纸条上的事,也不想管,是隔壁那个刺客后半夜不睡觉在那里打铁吵得我们都睡不着,我去找他理论他让我滚,我一气之下天一亮就把他去举报了。”邻居喝口水润润嗓子道:“举报完我就后悔了,万一这是虚假消息我会不会被问罪,谁知道是真的!”
喻皓严肃的眼神盯着他看,邻居以为他不信,举手发誓说:“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半个字都不假!”
“那你知道匿名姓谁给你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邻居想到自己举报了刺客,怕遭报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要是那个刺客被放出来了我会不会被灭满门?”
喻皓道:“既然你这么诚实和我分享了你的秘密,为了让你信任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今后大胆放心的过日子,你那个刺客邻居绝对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邻居诧异的猜测:“什么意思?他要被砍头了吗?”
喻皓微微一笑:“不是,他刚才已经死了!”
花满楼的姑娘们都在吃饭,有的才刚起床,衣衫不整露出个香肩细腰的,昨晚大概接客到很晚。今晚有压轴演出,今天白天几乎都不接客,门都关着。
小红懒洋洋的飘到喻皓身前,喻皓看到她薄纱里只着肚兜调侃道:“小红妹妹昨晚是用了多少个姿势啊,这么累?年纪轻轻注意点身体啊!”
小红娇笑道:“哎哟,还不是你们臭男人会折腾!”又想到有事要说,正经道:“你朋友好像病了,刚才请郎中来过,你上去看看吧!”
展莘病了?喻皓收起笑容,立刻往楼上跑去,难怪他今天上午睡了那么久都没反应,肯定是昨天晚上吹冷风吹多了,真不省心,待会儿还要赶火车呢。
于馨正坐在床边给展莘喂刚熬好的汤药,很烫,她吹冷了后才递到展莘嘴边,展莘靠着床头抿了一口药眉头都皱紧了:“太苦了。”
喻皓问于馨:“他怎么了?”展莘脸色不怎么好,喻皓把手探到他额头,有点烫。
于馨道:“风寒,有点发烧。”又把勺子喂到展莘嘴边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么大个人了还怕吃药?”
喻皓道:“他不过是感冒了,又不是手废了,用不着吃个药还要你喂吧,你把他当你儿子啊!”
展莘插嘴:“拿开,我不要喝中药,去买感冒药和退烧药,这玩意儿不是人吃的。”
于馨笑道:“这儿没有你说的那些药呢!乖,还是喝这个吧,这个汤药很管用的!”
“难闻死了,拿开!”展莘又缩回了被窝里,坚决不喝中药,拿后脑勺看人。
喻皓接过于馨手里的碗道:“就不麻烦于馨姑娘照顾了,这人脑子有病,一般人伺候不了!”
于馨笑道:“没关系的,展公子的衣服还是我帮他换的呢!”
“哈?”喻皓惊愕,展莘会让她碰?
“没办法呀,他一发烧就流鼻血,衣服上都有了,小红小丽要照顾他,他不让她们碰,你不在小红就把我叫过来了。”于馨笑得温柔,不愧是京城有名的倾国倾城的女子,喻皓感到自己的荷包在滴血。
于馨继续说道:“我给他擦了身洗了脸,换好衣服正好药来了,我也没事,就好人做到底吧。”
你这是有偿服务吧,还好人做到底!
没想到于馨像是看懂了喻皓的心思,补充道:“不收费哦!”
喻皓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又嫉恨起展莘来,怎么这么好福气,有这么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服侍他还不计较酬劳,想到这,他步子一晃,皱着眉道:“哎呀,我好像也生病了,头好疼啊,有没有人高兴给我揉揉太阳穴啊!”
小丽正好端饭菜进来,闻言放下托盘立刻凑过去抱着喻皓的手臂道:“皓哥哪不舒服呀,小丽帮你揉揉!”
躺在床上的展莘不耐烦道:“嗡嗡嗡的吵死了!”
展莘生病了,回家的事又得延误一天,老李已经打电话来警告他们了,说好请一天假参加完葬礼当晚就坐车回来,结果一去不复返,差旅费只报销一天,剩下的自己买单!
火车票被砍到一半价格转卖给了别人,喻皓气愤的从展莘的包里坑出钱包,叫伙计帮忙去买明天的车票,他对展莘说道:“明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特么得给我回去!”
本来昨天晚上对今天看不了艳舞表演还有点可惜的喻皓,看到在布置舞台的姑娘们,原本折损车票钱的坏心情一瞬间被火箭带走,对呀,回不了家我还能看表演呢,哈哈,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今晚有眼福啊!
在床上躺了一天的展莘,出了一身汗,虽然头还是有点疼,但是身体感觉好多了,饥肠辘辘的吃了点饭菜,迟迟不见喻皓,不知道又跑去骚扰哪个姑娘了。
身上黏糊糊的,估计都有汗臭味了,伙计给他弄好洗澡水,展莘泡进浴桶里,要是这个时候有人能给他按按肩膀就好了,发烧的人肌肉沉重酸痛,像灌了铅一样。展莘这个时候就想起了小莫。。。。。。可惜回不去了。
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楼下传来乐声,还有鼓掌声,大厅似乎很热闹的样子,展莘里面穿了件短袖,天有点凉,他没带外套,只好穿了喻皓的外套,上面有浓浓洗衣液的味道,喻皓身上也都是这种味道,鬼知道这个人洗衣服的时候放了多少洗衣液。
下楼梯的时候才发现大厅坐满了人,都是男人,展莘想起来今天有喻皓说的“歌舞表演”,这群流氓都跟没见过女人一样,眼里放着绿光!
于馨见展莘出了房门,关心道:“展公子怎么下来了,头还疼吗?”
展莘谢过她的照顾,道:“我在楼上就听到了这里的喧闹,下来看看。喻皓说今晚有表演,于馨姑娘会上台吗?”
于馨笑笑:“我一般卖艺不卖身!”
于馨说完就上楼回自己房间了,展莘没懂她的意思,跳舞不是卖艺吗?怎么这个表演难道不卖艺?卖。。。身?
果然如展莘猜测的那样,开头舞蹈露骨的跳了十分钟,接下来上台的姑娘们画风就不对了,之前那几个穿着抹胸对着观众又是抖胸又是抖臀的已经让展莘觉得有伤风化了,这几个姑娘更厉害,穿着半透明的薄纱就扭上台了,胸部若隐若现,还能看到乳头的样子,台下的男人们都发出了狼叫。展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表演”是这个意思,他还以为跟春晚一样,真是丧心病狂。
但这还不是最刺激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面的节目越来越不像话,四个姑娘细绳一松,肚兜都滑下来了,场上顿时沸腾一片。有三个伙计抬上来一个浴桶,里面盛满了热水铺满了花瓣,一个姑娘邀请观众席上的一位男子上台,脱掉衣服只剩四角裤坐进浴桶里,那姑娘也赤裸着踏进浴桶,做着妖娆的姿势蛊惑着男子,甚至背对着他用自己的胸给他搓背。展莘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停过,脸都有点烫了,他觉得他可能又发烧了。
原来是个成人表演,没想到古代的人比现代人还开放,这些姑娘为了赚钱真的好拼。
刚才的男子被姑娘请到后台去穿衣服了,又上来一个丰满的姑娘要找寻一位观众上台,展莘摇摇头,无语的转身离开,刚踏上两阶阶梯,突然冒出两个姑娘一股大力从身后把自己拽了下来。展莘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在观众起哄的声响里被架上了台。
被按在椅子上,两个姑娘还把他的外套给脱了,扔下台,展莘按住自己的T恤,道:“不不不,我不参加,你们搞错了。”
姑娘只当他口是心非,才不会放过他,丰满姑娘全身只有裆部系着块遮羞布,他在展莘身前跳着蛊惑人心的艳舞,还把屁股撅在展莘面前,旁边的姑娘示意展莘打她屁股,展莘不依,那屁股就在他面前扭来扭去越靠越近,吓得展莘只好反手拍了一掌,拍完手在裤子上蹭了半天,但那姑娘并不想放过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展莘心里一惊,一股恶寒爬上头顶,一瞬间想起了D市的按摩技师,那个坐在喻皓背上磨蹭的小惠!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姑娘坐他腿上蹭了蹭,台下有人吹了声口哨,喊道:“硬了吗?”有人也跟着应了一声:“要是没反应就尴尬了!”顿时场下笑声一片。
姑娘笑着不以为意,站起身,展莘松了一口气以为结束了,结果她一个转身又坐在了他腿上,这次是面对面,姑娘还把展莘的头往自己胸口按,台下欢呼尖叫,场面十分刺激,有人喊道:“咬她!”
展莘才不会屈服于她,无论姑娘怎么掰他头他都不肯靠近她胸一步,他干脆站起来想走,结果这姑娘双脚一盘就箍住他的腰,还顶弄了一下,有人喊道:“好体位!”
展莘冷脸道:“下去。”
姑娘显然没看出展莘有些恼怒,依然箍着他不放,还挑逗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下去!”
展莘正想发火,一个身影突然蹿上舞台,贴着姑娘的耳朵低语道:“欣姐,放过他吧,他还病着呢!”
欣姐看看喻皓又看看展莘,笑嘻嘻道:“好吧!”说完,迅速的在展莘脸上啄了一口,从他身上跳下来,对喻皓邪笑道:“问问你朋友表演结束后有没有空,我可以无偿服务!”
这句展莘听到了,阴沉着脸道:“没空!”
喻皓朝欣姐笑了笑,拉着展莘下了台,灯光一消失,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立刻消失,他把刚才上台前捡的外套抖了抖披在展莘身上,板着脸道:“你不会拒绝吗?”
展莘不理会他的问话,自顾自上楼,心里想着回房间洗手换衣服,脏死了。
喻皓跟在他身后说道:“怎么每次都能被人带沟里去,烟王,欣姐,还有那个小莫,你怎么那么容易被人占便宜?还是你喜欢被人占便宜?”
“老是摆着一副性冷淡的样子,但是又来者不拒,你是故意的吗?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又不拒绝,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还是说。。。。。。你喜欢被人强迫?”
展莘推开门,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喻皓:“你说这些什么意思?难道我发骚发浪吗!”展莘走到床前,边脱外套边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喜欢处处留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喻皓看着他脱掉T恤,露出紧实的后背,忽然觉得口干,到了杯水一饮而尽,他说:“我至少比你诚实,要或者不要,有或者没有,感情表达的很明确!而你呢,自称精神洁癖其实就是死要面子!”
展莘洗了一把脸擦干,回头瞥了喻皓一眼,冷笑道:“呵,一个嫖娼的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展莘脱掉鞋上了床,放下床帘,不想再见到莫名其妙的喻皓。
喻皓看他把自己藏了起来,心中又冒起一股无名怒火,冲过去掀开床帘,展莘转头刚想吼他干嘛,喻皓一只手就稳准狠的摸到了他“人中”地带,恶狠狠地说道:“你高尚是吧,我看看你有没有起反应!欣姐勾引你这么久我就不信你没想法!
“你他妈有病啊!”
展莘也火了,两个人瞬间就在床上扭打起来,可惜展莘病还没好,没多少力气,这么一闹头更痛了,很快就败下阵来,被喻皓压制在床上,两个人怒目对视,展莘气极:“你是不是看完成人表演受刺激了!”
喻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本来看到展莘被拉上台还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在偷笑,想看他出糗,结果欣姐一屁股坐上他腿的时候,自己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心脏一沉,笑容僵在脸上。然后欣姐又和他面对面贴得那么近,他越看越不爽,就忍不住冲上了台。
展莘见他不说话,只是一直瞪着自己,瞪得他心跳都突突突加快了,气泄了一半,但还是凶狠的说道:“这儿是花满楼,想要的话姑娘多得是!”
喻皓还是没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展莘用尽全力推开他,顿时眼冒金星,靠在床头气喘吁吁,喻皓看了他一会儿,捏了捏拳头,突然一声不吭冲出了房间。
展莘不屑的切了一声:结果还不是去嫖了!脑子长在下半身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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