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忘记了  三岁定八十」

章节字数:1877  更新时间:08-08-10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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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在一个海滨城市,而我家在一座山前面,至今也和出生时没什么分别,或者说分别很大吧。我觉得挺滑稽的,我爸那边的是农民,从前住在山里;我妈那边是渔民,从前住在海边;我和妹就在这蓝与绿中生活着。

    俗话说:“三岁定八十。”但这句话用在我身上有点怪,抑或这句话本身就有漏洞吧。。

    小时候的记忆真的很少,而且有点模糊,那时爸爸妈妈只有周末才回家,然后带我去逛街、去游乐场。做在车上(爸爸公司的车),透过那厚重的玻璃望着长长的公路,不一会儿就头晕眼花;然而我更爱看公路两侧的花花草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会觉得孤独寂寞可怕,眼里没有了花红柳绿,只剩下笔直的似乎没有尽头的沥青公路。那时才三两岁。这个岁数多半在幼儿园了,而我一共读了4年的幼儿园,对于我来说,那是一段最无忧最轻松过得最快,也是最不满足最没营养过得最难受的日子。

    那时,左邻右里的小朋友都是同学,大家都爱炫耀,都爱撒娇,都爱当班长。每天都围在老师的身边,跟在老师的后面,缠在老师的裙脚。但不是每一个小孩子都得到了足够的“爱”,我在这么小这么小的时候,就看清了这点,总留一条防线来保护自己,而且是大人都不察觉的。不仅是防备大人,还有小孩。

    那时,喜欢的就是朋友,不喜欢的就是敌人——这也许是稚嫩思想的对人的分类的初步认识。也没有什么错。不过,那时还没有什么分歧,大伙都是一起玩一起闹的,不分男女,不分大小。这是我觉得挺好的。那时,我们很喜欢跳舞,尽管男生说那是女生的事情,结果总是耷拉着脑袋来练舞;而女生呢,个个都很活跃,都像个小公主般自信;大家都希望能到县里的电影院参加比赛。那时的幼儿园尽管重新装修过,但设施很落后,连个游泳池都没有。于是,我们的玩意儿就是一些自创的小游戏,那个尖尖下巴的男孩编游戏最厉害。“大白鲨”、“吃人的疯娘子”、“红绿灯”、“黑白配”……到了午睡的时间通常是睡不着的,涂上红唇膏的“美女”老师准会拎我们的耳朵,除了练舞的孩子。卧室旁边的旁边就是练舞室,一面对着山那边。一个黑色塑料袋不知从哪飘了进来,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有个家伙说:“一定是鬼,我奶奶说对面的山上有间鬼屋,看!它一下飞起来,又一下子向前去……”趁老师不在盯着我们,大伙儿跟着塑料袋到了隔壁的卧室,这时大家都起床了,所以没有人在。这里摆了十来张双架床,草绿色的。太大了,我们一时间找不到黑色塑料袋了,可是……我看见了。突然,一阵强劲的好像是黑色的风刮过来,大家急得忙跑,一个女孩跌倒了,脖子上的玉石坠子摔进了床底下。大家都逃到门外,我最勇敢了,趴在地上,向着最里面的床底匍匐着前进。如果是现在的我,恐怕是爬不进去了,那些床很矮,所以也相对的黑暗,当我看到一条闪着白光的链子,知道是那同学的坠子,就兴奋地伸手去抓,然后马上爬出来,高举着手上的东西喊到:找到了。不料,伙伴们的脸色不对劲,才发现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从手上飘了下来……“啊!~~~救命啊!!!老师!!!~~~”

    上面的经历还不算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那——“每夜的煎熬”。

    还没懂事的时候,梦里就经常看到一些不能理解的画面:张个屋子都白茫茫的一片,好多好多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看不清眼睛鼻子嘴巴的人浮在半空中,找不到亲人、朋友,我穿梭在这些人之间,有点害怕,寻找着家人……屋子旁边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大湖,周围种着柳树,柳树间站了两个人,我冲过去,是爷爷和表叔公,他们身边有一个很大很大,大得可以放下一个人的箱子。我问:那是什么?爷爷一挥手,箱子自动打开了,一个东西从里面蹦了出来,鲜红的舌头,锋利的指甲……睡得很香的时候,自己的手被什么抓住了,看清楚才知道是一只苍白的手,抬头一看,那个什么坐在自己脚伤,睁着空洞的眼珠看着我——吓到了,真的吓到了,我抱着枕头到爸妈的房间。他们睡得很熟,老爸的鼻鼾声很吵,(他的鼻鼾声都会给我带来恐惧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按着了灯,他们没有醒,我拿着枕头站在床边。不敢叫醒他们,也不想,因为他们不会相信我的话,我梦见的所有所有。白色的墙壁,漆黑的大厅,细微的风声,我忍不住哭了,哭得很小声。过了很久,他们才发现了我(老爸夜间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我就料到他的习惯,他们真是迟钝的父母)。

    一直到上完幼儿园,这样的梦才少了一些。我每天都会做梦,我的认识里,不做梦是睡不着的,即使我老妈告诉我不是这样的。而害怕得找爸妈的情况也只有一次——因为了解了他们帮不到我。

    直到现在做噩梦的“习惯”是“改掉”了,不过还是会梦见。看嘛,三岁连个十八都“定”不了,如何定我的八十呢?比起从前,现在确实变了,在日记中发现。(不过还是某些臭脾气毕竟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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