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676 更新时间:19-08-12 15:34
“就这么耗着吧,安王并没多少空闲时间可以耗在陇月。最多不过几日,如今就等公主劲头过去。”她虽然没有行偷盗之事,不必心虚,可安芷熙隐瞒了她的存在,夕颜也真的在她手上,她就绝对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如今有千万个胆也不敢面对他。宫人要给她安个什么罪名,轻而易举,她在明处万不能争得过公主。
之于他于她心,她太清楚了。
“那夕颜你可要藏好了?定是不能随身!”南婕不忘同她道。
暮锦不答,神色变换无时,这得手的瑰宝自是有地方可藏,她竟也高兴不起来。这该叫造化弄人吧,为什么偏偏是她和他…
她转眸看向了庄主,敛下心绪,淡笑道:“这点小姐不必担心,只是还请庄主继续好打点外头一切,别让宫人钻了什么空子。”
她要相信只若藏得好,就躲得过这回的尘埃。
庄主眸色深沉,见势也不多说,明白她话意,如今形势变了,他要包庇的不是偷盗者,而是陇月和女儿,他思虑了一会儿道:“姑娘放心吧,老夫会好好招待他们。”
“庄主打算如何招待他们?”她接着反问,
只若他们没走,这事情不算完。以他的性子,并不会轻易罢休,除非是公主将此事放下,且要让他们欣然回去。
“这……老夫可还没想好…”庄主低头一愣,居然被这丫头给问住了。
“怎样才算是好好招待?!宫人什么锦衣玉食没拥戴过,来了陇月难不成还能给他们更好的??”南婕弯着眉眼问她,她居然有点万分期待,好似白活了那么多年,困在这平淡无奇的高墙里,也没什么觉得好玩,今日遇了她,这样那样的把戏足以让她兴奋好一阵子:什么权谋算计,如何全身而退,都是兵书里未曾见过的。
“来了陇月虚了此行,公主该是极不甘心。安王倒是无所谓,毕竟是应承公主而来,公主高兴了,他兴许可不再追究。取悦公主要紧。”她讲得明了些,有意提点他们。
可是庄主和女孩心里根本没数,一脸茫然,直摇头,倒是女孩耿直道:“你直说无妨,我们一定尽心去办!”
“你可知云锦女子为何个个对曼华珠沉迷至不可自拔?”暮锦忽得问她,听者心神有些晃荡,眸绪惊落,转而却是玩笑也真心反问:“难道你不是?这云锦天下屈指可数,物以希为贵,早年说换一座城池都可!”
听罢,她不由得苦笑,笑意未达眼眸,随即抬手便就轻易取下了曼华珠,却是近身离她咫尺交付到她手上,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女孩的明眸变换,心神俱颤。
庄主看得惊讶万分,曼华珠为云锦不可多得的至宝,竟会在这个女孩身上,她到底什么来头?可是她倒是将曼华珠交给了他女儿,这是要做何?庄主还没想明白,却是听了那女孩同他道:“还请庄主于后日设宴请名门贤士再来陇月,这回的宴请都算在我账上。至于为什么,后日你就知道。”
她还没交代如何招待好公主和安王,偏偏此时费心设宴要分去不少精力,倒是要这庄主怎么办?
她的口气如此之大,她难道不知在陇月设宴宴请天下名门,少说也要百万两,到底这女孩身后家世显赫异常,可匹敌陇月?她才多大的女孩,还能擅自做主,她家中父母可是知道?
这会儿,南婕看着手里紫石,复又将它纳入怀中爱不释手,想着她刚才同她耳边的话语,心神恍惚,竟不知眼前的女子这般慷慨?!她到底是拥有了什么,才能不屑每个世间女子都想要的追求?而这夕颜对她来说又何其重要?
她看她眉间朱色血痕熠熠看得痴迷,心里有好多不解,之前较量败得彻底,看她的剑术卓绝,怕是没几个能近她身,不知是谁将她伤成这样,回眸望及她左耳却没有穿洞,遂忍不住好奇问:矣?为何暮锦耳洞只有一处?
她却不以为意,淡道:本就是为曼华珠而穿,一只就够。这也是方才安芷熙检视牢里女子的耳朵来万分断定不是她的原因,恐怕云锦女子找不出第二个人只穿一只耳洞。
女子十岁的成人礼竟只完成了一半,这般损了教条的,她不怕人笑话?南婕也真是第一次见。而这其中啼笑皆非的原因也只有安府少数几人知道。
“你到底要夕颜何用?”南婕看她想着什么出神,居然觉得此时的她星眸映了烛火,倒生了落莫寂寥,手里真切的紫石,发着红光,照的人心发烫,即便没有曼华珠相衬,她的眉眼却不改芳华,春愁做风落入她眼眸,换做勾唇淡笑,凝脂素肌却嗜人心骨。
“夕颜何用你不需知道。”她说罢于人生离异常,觉得有些疲倦便回步榻边躺下,道:“你们都回吧,南婕记得我说的话,事情越早办越好。庄主只若是听我的,就算是好好招待他们了。观着天象,后日也该是晴好无疑,别忘了,同往日一样于庄中设高台露天,名伶歌舞助兴亦不能少。”
他们记着她说得每一句,生怕漏了,怕就坏了事,如今他们生死攸关在同一条船,任何倏忽的风浪都让将他们一并带入漩涡。
“哦,我还忘了问,府上有什么佳酿,可否送几坛子来让我解解闷?”在他们离开殿厅时,她却忽得提了这要求。他们心里尽是疑惑,她一个女子要酒做何?
“没见过好酒的女子?西风烈,鬼曲汾,名扬酒,只若是云锦国窖我都不嫌弃…”她见这父女俩惊讶疑惑的神情,不由得调侃道,似是在说玩笑的真心话。她说得这些可不是普通人能喝到的,还能说不嫌弃?她要求是有多高?
“若说是酒,姑娘来陇月真的是来对地方了,从叔父辈传下来的西凤就半坛,实为珍贵,前些年有人要花重金从我这买走,说是进供给宫内,老夫没肯,如今姑娘识酒,我就把它送给姑娘了。”庄主此时说得极为诚恳,她笑着也不客气,道:“那就谢过庄主了,今日晚了,明日送来吧,别招摇。”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殿门,只是她歇下没多久的功夫,咕咕咕的声音,伴着拍翅声响从窗台传来,她回眸看却灰色信鸽落在她的窗边。
她才回过神,心鼓做响一阵:好似许久没有见到它了,夫人说她好似卸职不假,因为从天山回来,她就被冷落了,好久没有得到出征的传令。
只是他却也没真正发令告诉一干众将她不再是万疆千军之首,戎装军令都尚在,未被收回。许是想着还是相信她的?要给她解释的机会,当日相对,她却没有好好把握,一意于他负气相对,硬生生给毁了?!
这鸽子叫夜鹰,来往于战场和安府,是给她传令的。今日见它如见军令,她该是哭还是笑?来得好是时候呵?
此时,她却只能闭了眼叹息,春末凉风入颈,万分累倦,不敢看。
他于此时却意欲复她职?边关无战,平静异常,她要去哪里又是做何?暮锦想着有些不对劲,还是吸了口气,颤颤锦书看,一纸简书苍劲有力写着:“墨宁有乱。”
墨宁一直平静,怎得忽生乱贼?他口中的绪方余孽意欲揭竿而起倒是真的?换做往日传令,她可以二话不说便就启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她如今身困陇月何以…抽身?
这一刻,她心绪方寸大乱,明明前几天他话才落下,让她去守墨宁之时,他只字未提起此事,她以为一直祥和平静…可回头想想也是:半月留在温室安府,都没过问外事,什么都有可能。
可明知她是绪方人,却要她平绪方旧兵?
她若复命,就是同自己一样流落的故乡人为敌,她若不复命,他定是觉她心中有鬼,应证了她要复兴绪方的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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