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418 更新时间:19-09-20 13:40
夫人见她好端端的低头,却非要摆正了她的脸儿,要她不要再动,粉妆还未卸尽,流目顾盼却无处安放,只能凝着他衣袖,却见她两颊生了桃花嫣然,好似春风吹来红霞。
夫人恍神不由回眸目及安王,却是看他凝着神,端看着那已经被看得无处可躲的人儿不放,她微敛眉,转而想到了什么,却不由泛起笑意,有意无意侃道:“古人无知却要发明胭脂,如今女子个个粉妆艳抹,根本不知真情还是假意,如是像暮锦这般不说话,于脸上倾露心思的人儿却不多了…”
她心一惊微微敛眉,不悦望着夫人,神色却是难堪,越发烧脸,慌乱对上他俊眸,却连忙撇开了脸,轻喝道:“夫人你都在说什么呢?!”
夫人一直在笑,抚顺她零落的发丝,又是一句捉弄玩笑:“我当暮锦不识礼教束缚,却还怕被男人端看?”
“母上,可别看错了,这粉墨还没擦干净。你怎会知她不是虚情假意。”他却是单手一把扳过她的脸来,指尖拭去粉墨,挑眉望着她道。
她叫他们一来一回似要将她嘲笑殆尽,窘迫无言,又要听他冷寒对言,好似听明白了在说她为安府所做都是虚情假意。
她凝眉不由分说便甩开了他的手,不悦万分,却是同夫人哭诉道:“夫人,欠管束礼教的人是王爷,你可知他那日说要暮锦于他房里有军事相商,却不知要行卑鄙下流手段叫暮锦当他通房丫头!”
她要同夫人告状,解她心头恨,被他误解被他不屑一顾,被他看轻,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要夫人来给她做主,却没有想到夫人听罢,眸色忽深,却竟不由得勾唇忍不住笑意,却又假意敛了眉,同安王质问,道:“暮锦说得可是真的?”
显然他也未曾料到,她会胆大到公然在夫人面前风轻云淡得将此事搬到台面上来假惺惺哭诉,不见她眼里有半分泪,满心诡计,却叫人越发生了捉弄她,不让她得逞的心思。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谔后,却是勾唇不屑道:“不知谁说自己在军营中将这人事历得分毫不差,本王还敢碰你?”
她心顿塞,仓惶望着夫人变换了惊谔的神情,一时无言,只于礼教为首要的夫人,让她听到这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连忙同夫人解释道:“夫人!暮锦说得一时气话不叫王爷做荒唐事,从来不敢!”
夫人扶额心上却是无奈焦虑,语重心长道:“暮锦,若是王爷真有冒犯你的心思,你大可让人来知会我,无论什么场合,有些话当说不当说该是清楚!”
为何反而是她的错?!如今倒是看清楚了夫人总是偏坦己人的,她倒是有什么身份可怨?她抬眼却是他眉眼带着狡黠得逞的笑意,颓然垂眸,失望得道:“夫人怕我故意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好叫自己嫁不出去,赖在安府伤人神?”
“暮锦!今日你命大跑去帝君太后面前作戏,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觉得安府还能保你性命?!”夫人无奈脸色凝重,她费了她多少神,她还要这般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在埋怨安府不够待她尽心?
“帝君成心设宴要王爷难堪,我便想着解围安府,哪里知道悠兰王如此狡猾多心盯着我不放!”她说着忍酸楚于喉间,却是脸色发白得难看,手上的毒已然悄悄漫开,往日此时该是太后的人来给她解药,今日却被这么一闹完全将这事忘却,忘了要同帝君求解了她的毒……
她悄悄将手藏于袖中,见夫人望着她又望着如冷眸不语的他,却是摇了摇头说不得任何一句话,马车停了下来,已然身至安府门口,却是顾自下了马车,只留他们两人困守在狭捱的马车里头。
“安府不需要你一个丫头在帝君面前说情,如此给安府带来的却只有祸端。你可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冷声打破静默。
他清寒眉目不忍再看,她敛了眸子却泪涌不绝,戏服飘摇和着青丝,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心里疲惫不已,道:“是,暮锦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往后绝不会再做这种愚蠢的事!”
他眼里只有算计谋略,怎会知道她一心只是为了他,如今他可去正当追逐自己的幸福,再不得帝君介怀,却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尽心图谋亦步亦趋,从来不怕生死,到底是为什么?”他的语气平淡,似是在同自己说,没有想得到她的回答,却从来得不到她的回答,说罢倒了一口清酒饮罢望着她,依旧还是无从得到的盘问。
而她听罢却是眼珠泪涌倾塌,双手藏袖已然没知觉,却是撑着自己心,一把夺过酒壶狂饮起来,以此镇住麻痹十指连心的刺痛感,因为受不住,也怕他知道,她是自作聪明活该受了太后的极刑。
“尽心图谋之人,怎会怕死?我只是想知道王爷要让图谋不轨的人活着,养虎为患是何意?”她失了情绪同他说着,语声里却分明是怨恨,迷离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他,残泪印着月晖,却是让人心疼。
她是他从两国交战里带回的战奴,他却让她成为手下杀伐果断的精军统领,他将她豢养在帝城家府不让人窥欲,她有刚正不阿,从不服人的眉眼,她亦有温婉如玉,皎透无邪的心怀。她从没在他面前服过软,从来同他较真逞强,如是声怨落泪,却是头一回。
她定是怨他于她严苛百般真要把她当成将首来培养,或许她真得没有看起来那么喜欢他的安排,以为她追逐杀戮可以像回到她父亲手下那般快意,却不知她其实并不愿,只是碍于命令和身份的卑微不得抗拒他一分。
他从来看不清她,却怕真有女子将背后亡国放在心上,扛在肩上,可是这么些年为着他生死不顾的尽心,却到底是为了什么?从来不曾有过图谋不轨的动静,却要将自己说得大逆不道,能让她掩饰放在心上的共逐金戈的人却到底是谁?
她手上的伤毒因为酒的过量麻醉而渐渐消散,不至于锥心,脑海却开始浑囤不堪。
“你说本王是何意?”他勾唇淡笑,亦是听到月下醉歌,城头笛声悠扬,唱着谁家少年美儿郎,竹马青梅绕黄梁。
她根本听不清他话意,好像能感觉他的戏虐无心,却不由得凝眸含愁,残酒未消透,声低浅吟,根本不知酒意袭心,竟说了那么不知羞耻,不自量力的喃喃真心道:“王爷可曾是将暮锦放在心上过?…”
他忽得倾身将她狠得扯拉而起,她脚步无力,却是踉跄向后车壁倒去,马车因他忽然的动作剧烈晃荡,镇得她心魂出壳,她的脑海因着酒意嗡嗡作响,心神具颤睁大了圆眸,她也不知自己说的让他觉得不堪,还是她根本就不配…哪怕说说而已也不能!他眉间的冷寒更甚。
看却他忽得伸手揽她腰狠得将她拉入他怀,不瞬勾指抬起她的脸儿让她望着他,她身依偎贴着他温热胸膛,脑海空白一片,若是谁跳入了这可纳天地苍生的炙热,便是赴汤蹈火一辈子也不想离开。
温臂绕肩,望着他下鄂坚毅轮廓却如魅影勾人心魄,这亦是世上最好看的侧脸,见她怔然似是吓坏了似得傻傻不得动弹,他忽得停罢一瞬,却是勾唇不羁一笑,大掌随即穿过她发丝,狠得掌住了她的后颈,她不由敛眸伸手推开了他,思绪混乱不堪,好似依稀记起今日殿上她为所欲为,他说她是要让安府难堪,以为他要惩罚她!
然而,她力不及眼前男人十分之一,手上没有任何知觉,只是他的力道未停,她却已然狠得被他拉得更近,再次落入他怀。
而他息咫尺而近,忽得温软薄唇描抹极近她的唇畔,湿热灵舌忽得启开她贝齿,试探她稚嫩的生涩,触及她心颤栗,好似酒意正酣,她的眉眼似火却撩人生烟,怔目相对,却一点儿也不懂如何回应他,可是透绯娇颜却是染尽千娇百媚,让人忍下耐心去等她回应…
“暮锦历经人事怎会这般模样?”他停下在她耳边轻笑,然而,她眸色却已经迷离无识,好像将他话语听进,双唇被吻得鲜红娇艳欲滴,却微微颤栗,她丝眸望着他眉眼,声哽在喉,心泉暗涌,话语毫无经过大脑,痴痴傻傻道:“没有,从来没有人像王爷一样对暮锦这样…”
不是他吻醉了她心,而是她因疼痛麻木,酒意扰心,根本就没有意识,他在吻她……
他见她因着酒意变得全然不同往日伶牙利嘴,却是乖顺异常,眸里隐了算计,望着她便试探着问道:“暮锦这些年在边城都将谁放在心上了?”
见她勾唇淡笑,望着他的泪眼里却满是落漠,怨恨,还有绝望,眼泪却汹涌成河,却是沉吟着:日暮赫赫映江红,足下千旌满晋城。铁骑戎马战乾坤,擐甲执枪只一人,梦君并辔逐金戈,不羡云裳守山河。”
她根本不知自己竟同他诉了情衷,吟罢看到他眉眼迷离轻寒,才明白他根本没有当作一回事。
而他眸色忽滞,心上一动,却再不能忍住,方才的轻吻温柔却忽得变做暴风雨,攻城夺池,落在她眉眼,鼻尖,唇边,颈上,将她吻了遍,口里芳泽掘尽,春风从窗口吹进抚过,嫣然粉透她每一寸被他炙吻过的肌肤,背上一阵酥麻却是让她情不自禁娇吟迷迭。
而谁知她早已醉得一塌糊涂,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她本可千万记得今日他狠狠吻了她,可是呢不然,她心馄饨,迷迷糊糊觉得是酒意生的幻觉,以为羞耻炙热唇齿相依,是她的梦境。
她于他还有什么不能贪的!
他的吻因着她不带一丝挣扎而合的眼眸生生停下,他不敢想自己会在如此不动不拒的人儿面前被惑得剩不得一点理智。她早在他迷乱沉息里醉倦而眠,衣裳半露留着吻痕,薄肩白皙如雪,却落下大大小小刺眼的伤口,众然精兵相护于她左右,却还是让她受了不少苦…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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