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487 更新时间:19-08-04 12:31
金少爷就这样一路被人看护着,进了南霸天的势力范围。
鸳鸯绣芙蓉帐,金少爷发现自己躺在铺满红玫瑰花瓣的龙脑郁金软榻,一个弹跳起来!
透过红娟纱,看见一道风姿卓越身影,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
天蓝色齐胸高腰襦裙,小团花对襟窄袖,斜襟衣领绣白纹祥云,外披锦绣粉白披帛,足踏并蒂双莲缎面锦鞋。
待看到人脸,金少爷转过头,吐了个稀里哗啦!
倒不是这位不好看,只是因为金少爷这些天被迫服药的副作用。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着奴婢啊!”
一开口便是江南水乡的气息传来,吴侬软语,虽然听不太懂(金少爷在蜀地长大,能被自家亲娘逼的会说不带口语的官话已经不容易了),但女子关切的语气,只听着声音,让金少爷舒心!
虽然这个婢女和那个和尚长的一样……
金少爷一把拿住对方的手腕,恶声恶语:“你想玩什么!”
“还好!没傻!先漱口,再跟我说话!”
这回开口,听见的就是之前那和尚的声音了。
金少爷:想打他,打不过!怎么办!急,在线等!
伺候完金少爷漱口,又坐回了梳妆台,完成梳妆。
和尚身形变了,由瘦高个变成了乖巧依人的身高。
金少爷在一边等着,看“少女”熟练的涂涂抹抹,想到了自己的娘。
女人就是麻烦,出个门就是繁琐!金少爷陪母亲出门时,作为家中唯一男子汉(唐门门主那个老头?靠不住的,母亲并不喜欢他,出门当然是带帅气潇洒的我),还能怎么着,不就是等吗,等女人这一方面,金少爷有很多耐心。
看对方终于收拾好,耳上坠了白玉耳坠,金凤搔头坠鬓斜,手腕还戴了一串紫檀佛珠被衣袖隐去。腻粉琼妆,额中间还用金箔描乐了一个花钿。罗裙窣地缕黄金,步笙歌起身还转了个圈,一阵香气袭来,似花神下凡。
金少爷裹着被子,避免吸入(虽然还是吸入了一点,气味不错,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唐门用香气下毒的药也有):“你怎么做把体型改变的?”
步笙歌盈盈一笑,心情好,也回答了金少爷的问题:“缩骨功”。
金少爷虽然知道这是个和尚,但看这一笑还是怔忪了半晌,让金少爷想起了那首诗。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金少爷突然反应过来,冷冷一笑!醒醒,再好看,也是个和尚。
“说吧!把我带到南霸天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路上,你见到了什么?”
佛者倒是反问了一句!
金少爷冷哼扭头。
南霸天中心是不错,但有更大片的土地荒凉。
空无的荒凉漠野,只有平沙漠漠。低矮的天空似乎也蒙上了尘沙,带着永远褪不去的黄褐色,照着干燥的枯草。水道早已干涸,田制也久无人管理,农民只因为习惯而继续住在这个地方。树桑果园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差,农民们积欠的年租也越滚越多,最后成为无法脱身的赤贫,卖身为奴为婢,沦为比牲口还不如的奴隶,几乎是人人最后必然的命运。
即使生活已困顿如此,还是没有人离开家乡。
这似乎是一种惯性。
江湖上,最假的便是心怀慈悲!
知道金少爷就会是这样子,步笙歌:“江湖上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离家万里,不就是为了享受人生乐趣?比起当一个杀手的乐趣,倒不如来南霸天当个王体验体验?王者,乃一国所系,不是江湖上以赌命为一时之斗,而是以武斗命,斗智斗谋,斗军行战阵,斗御下之术。”
金少爷神色越暗,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稀里糊涂来了南霸天,但你一开口,就要我成南霸天之主!南霸天这块势力,呵!你如何让我成为天降之主?!
再说了,我有几斤几两我不清楚吗?一听你说的就麻烦死了!倒不如当江湖落拓杀手,简单粗暴一点!
金少爷这什么想法,步笙歌岂会不知。哎呀!真是想敲金少爷脑壳!
可惜敲门声适时响起,步笙歌快步上前,准备开门,向后一顾,发现金少爷还裹着个薄被,冲金少爷一声:“走啰!该办正事啦!”笑盈盈,女儿家的撒娇痴态。
金少爷第一次出门,这里是一处有水有山,有桥有亭的大院子。极目所见,重重荷叶交叠,在水面上款摆,几朵露出头的荷花,花瓣随风微颤,袅娜轻柔。远方矗立着粉墙水榭,亭台连绵,看起来颇为雅致。
一名老者坐在花园的石凳上,身边侍立着几名壮汉。老者手持厚沉沉的紫檀拐杖,一头花白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身上光鲜的绸缎衣袍虽有如江南的富家翁,但是神态精干,一双煚煚的眼睛望定了金少爷。
步笙歌挑重要的人物介绍:这位是圣老!旁边两位是柳步春与玉螳螂。他们两位正准备把少爷你请到南霸天,结果少爷你就来到了南霸天。说完便痴痴一笑,在外人看来是眉目传情看着金少爷。
金少爷可是一阵牙酸,但是金少爷也不是啥都不懂,看个局势时没有问题的,先礼于圣老。毕竟和尚要自己变南霸天之主,这应该是接应的人呢!奇怪了!看半月郎君不爽,为什么不自己坐上去,偏偏找我一个外人!
老者朗声道:“金少一,你起来了,还睡得好么?”
不知老人已在外等了他多久?金少爷笑道:“圣老,有什么话,打开来说吧!我这个人一向干脆爽快。”
圣老微颤颤地拄着杖站了起来,只道:“我要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金少爷果然干脆爽快:“带路。”
和尚那双眼睛可看护着自己呢!左右自己也干不了什么,只能听话!
圣老点了点头,很满意金少爷的态度,转身便走,众人簇拥着他与金少爷,步出宅院。院外的几艘泊舟,十分平凡不起眼,料想这里毕竟不是中原,是半月郎君的地方,即使半月郎君不在,但定有他的眼线,此番设置也是为了避开半月郎君的眼线。
圣老与金少爷分乘不同的小舟,几名普通的舟夫肌肉虬强,身手灵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本想请金少爷身边姑娘与金少爷分开乘坐,但那姑娘眉目一转,紧紧跟着金少爷,竟是让人把话咽了下去。在他人眼里,金少爷可是护这姑娘护得紧,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握住了那姑娘的手腕,一看动作也是不准姑娘离远的。但实际上,金少爷一路被下药,现在武功低下,此番动作是希望和尚跟着,安全!万一出个事,和尚还能挡一下。
四五艘小舟划行了一两个时辰,靠在一处竹林边,一行人步入竹林,越是深入,越是荒芜。终于到了一处几乎寸草不生的干脊之地,远方地势低凹,地面就像突然间被挖去了一大块似的,大约有一亩之广的地是陷落的。
圣老走向陷落之地,对着地下道:“盖天公,我们带人来了。”
一道雪白影子一晃,便由陷地跃了上来,一阵刺眼的金光瞬间照得金少爷双眼一闭,等睁开眼,方看清是一面与人齐高的大铜镜所发出的光芒。
扶着这面巨大铜镜之人,浑身上下一片雪白,浓密且长得拖地的胡须白亮,身上也是白色衣衫,一张横满了皱纹的脸,额头高得突出一大块,脸色红润,笑容满面。
这名被称作盖天公的老者,看了金少爷一眼,便道:“你是金少一?过来,照照你的命格。”
金少爷走到铜镜前,全身都反射在镜子里,一会儿,镜面突然一阵模糊,闪着奇异的光辉,接着隐隐出现几个字:
六两八。
这几个字一出现,登时背后响起一片惊叹声。
圣老激动地说道:“果然是你!你真的是南霸天的真命天子!”
金少爷本想说:“这是什么玩意?你们在搞什么鬼?”但是和尚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金少爷想起和尚嫌弃自己口业太多的话,于是学着和尚一样,沉默。
盖天公倒是看出了金少爷的疑惑。
盖天公呵呵笑道:“沧海圣老,你还没有对金少一说明缘由吗?”
沧海圣老道:“因为事出仓促,又得防着半月郎君,来不及详说。天意!天意!把你带到了南霸天。”
金少爷:哪里是什么天意,明明是身边的无良和尚那我带来的!自我懂事,便只称金少爷,金少一是我幼小时的名字,这个老头子怎会知道?我小时候名声可没有,难道南霸天也有一个像我娘水中那样的情报网。
“老夫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对于金少爷是不是金少一,也没有把握。想不到你真的就是我们所要找的人,天佑我南霸天,不至于毁在半月郎君手上。”
沧海圣老说到半月郎君,总是在厌恶中带有一股恨意,他年事已高,不知为何会与半月郎君有隙?
沧海圣老道:“你可知半月郎君出兵中原的事?”
“略有听说。”
“唉!这件事真是南霸天之耻,半月郎君草率躁进,没有万全的算计,就入侵中原,结果五万精兵全失,还丧生了五名大将。半月郎君逃回南霸天之后,重病一场,日日就是哭唤他的五名掌令使,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于是老夫想到:在半月郎君出兵前,曾收到一张谶诗,写着:‘去时万星拱婵娟,回头单影孤月寒;愁云愁月掩玉兔,幸有五犬吠云散。’……”
“哦?是谁如此未卜先知?”金少爷笑问。
“经老夫查访,就是此地的主人,陷地之主,外号叫作‘金靴赤足,渡越阴阳界;绸衣布衫,论断生死门。’。”
金少爷望了盖天公一眼,道:“你这老头子不像。”
盖天公笑了一笑,道:“我当然不是,那是外人称陷地之主的特征,他真正的名号是‘七色灾主普九年’。”
“七色灾主普九年?”金少爷道,“他人呢?”
盖天公笑道:“等闲之人不能见到他,因为一般人的命格没有六两八以上,进入陷地,必死无疑。”
金少爷好奇心大起,道:“那么我可以见到普九年了?”
沧海圣老道:“我们请你来,就是要你去请出陷地中这位七色灾主,为南霸天谋划。”
“哦?这种事需要专程请我来吗?半月郎君的命格有多重?”
“我一查出谶诗出自陷地,便带半月郎君到此求访贤人。但是,半月郎君的命格只有三两二,他对这曝原镜,自然是心生不服的……”
沧海圣老一指那张巨大的铜镜,又道:“半月郎君身边的两名手下阴阳双叉代他出头,也要照上一照,嘿,这两只狗腿子,命格一个是二两六,另一个略高一筹,二两七,这也是凶厄之格。他们哥俩还不信,硬要跳下陷地瞧瞧。一下去,当然就被弹了出来,粉身碎骨。”
金少爷越来越好奇,走到陷地边,探头看去。
陷地大约陷入地面七八丈深,在一片黄沙当中,架着一所简陋的破茅舍,茅舍外却以锦锻张着华丽的巨大伞盖,遮蔽住下方的景像。从高处往下望,隐隐可以看见在华盖底下铺着草席倚座,上面像是躺了一个人,但是一来距离远,二来被遮盖住,也看不见他的样貌。
金少爷回头笑道:“我看不是命格重的人才能下陷地,而是非我金少爷,下了陷地的人都会被这位仁兄杀了。”
沧海圣老道:“金少一,你反应很快。当时七色灾主便吟道:‘武林三鼎分,中有欧阳军;南方金少一,北边未老尊。’。”
沧海圣老又道:“这首诗的意思,便是要我们找你,领导南霸天,才有可能入主中原,让南霸天的大业伸展开扩,万事无疆!”
金少爷不想如和尚愿,道:“哼,你们不是只要我去请出陷地下的这人?我领导不领导南霸天,又有什么关系?”
盖天公道:“你错了,金少爷。你与普九年,命格相生,若是只有普九年,成不了事的。”
“哦?为什么?”
盖天公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普九年在三十多年前,便已在陷地闭关,目的就是等你的出现……”
“三十几年前,本少爷还没出生呢!”
“是的,他在你尚未出生前,就在等待了。他的名字是普九年,九乃尽极之数,穷厄决绝,虽然普九年有过人的智慧与胸怀,却敌不过天命。他就是要寻找一个和他能产生相补作用之人,以达到绝而不绝,用之不尽的命数。那就是名为‘少一’之人,十为整数,少一便是九,你金少一不但天数已合,又有着至尊至贵的命格,正是七色灾主等了三十几年的唯一人选。”
金少爷对命理之说,姑妄听之,不免觉得这个七色灾主普九年或许只是个故弄玄虚、烘抬身价之徒,未必有真本事。
“我和七色灾主相识已有大半辈子,他可以说是才气纵横,眼光宏远之人,但是怀才不遇,唉!除了时机未至,也因人和未协,只能困守陷地,终日吟着陶潜的《挽歌》,以抒胸臆……”盖天公若有所思的吟道:“‘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魂气散何之?枯影寄空木,娇儿索索啼,良友抚我哭。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表面上看来是达观,但我却了解这其实是他怀才不遇,故发达语罢了。若是它自己真的能放怀江海之中,过着悠闲的生活,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若是南霸天的人,找到你金少一,他就必需离开陷地,过着斗争的政治生涯了。”
沧海圣老道:“这是七色灾主的命数。盖天公,天命不可违啊!”
“你说得对,不过既已找到金少一,我也该离开此地了。”
“你要离开?”沧海圣老讶然。
盖天公呵呵一笑:“陷地乃穷绝之地,命格不够之人进入,必死无疑。普九年正因已绝到尽头,才能在陷地生存。我守在此地,是为了阻止无辜者进入而丧生。如今正主已至,我的任务便告终了。”
沧海圣老道:“你苦苦地守此三十余年,只为了救人,这种心胸真是伟大。如今功德圆满,也是该享福的时候了,不如与我们一同到南霸天,安养晚年……”
“真正的享福,是山间水边,是鸥鹭无猜,而不是被压在沉重的朱门里,整日勾心斗角。那种权贵的生活,对我而言才是受罪呢!盖天公对着陷地道,“普九年,我们缘份已尽,你善自保重了。”
步笙歌倒是高看此人一眼,能明白这些道理的人,又是心怀慈悲的人,值得好的下场!
说毕,便像一阵云烟一般,滑行似地飘然远去。他两手捧着这巨大的铜镜,铜镜望之重逾百斤,在盖天公手中轻若无物,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远去的速度。
沧海圣老感叹地说道:“盖天公也是个高手,为何不留下来,合力共创南霸天呢?”
金少爷冷笑道:“他留下来做什么?当你的死客?”
“金少一,你此言差矣。他也身在南霸天,是此地的子民,为南霸天尽一份心力,是他的光荣啊!”
金少爷哈哈大笑:“讲得冠冕堂皇,那你又何必推翻正在为南霸天尽心力的半月郎君?”
沧海圣老脸色一沉,随即又恢复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态度,道:“金少爷,你该下陷地去请出普九年了。”
“我是很想瞧瞧这位七色灾主,是什么尊容,但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沧海圣老微笑道:“你的问题是什么?”
“你为何要推翻半月郎君,这个本少爷无所谓,但是你得先说清楚,帮你推翻半月郎君之后,本少爷有什么好处?”
沧海圣老道:“我们将你迎接到此,就是为了奉你为尊,让你领导南霸天。”
和尚的地气,便是来自于此吧!消息真是灵通,我来此地,自会有人奉我入主。
“领导南霸天又有什么好处?本少爷一生逍遥自在,天下富豪的仓库,任我来去,美人的闺房,随我进出,我当不当一方之主,都是一样。”
步笙歌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小偷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
金少爷说得也甚是有理,沧海圣老笑道:“是的,美色、金钱、眉角,你都有了,但是你却少了最重要的一项,没有这一项,你只是个凡夫俗子,芸芸众生之一,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我少了什么?”
“权力。”
金少爷皱起眉头,又来了,又是这般说辞,不过这说辞,若是自己没看见娘亲的操劳,会比步笙歌的说辞更加有诱惑力些!权力的滋味他的确没有尝过,但是在金少爷眼里权力有什么值得争。自己娘亲自从当上了唐门代掌门,每天夙兴夜寐的,白头发都多了几根,把我心疼死了!
“权力?权力有什么好处?”
步笙歌实在忍受不了这些,这么热的天,两人还在这儿说个不停,没看见脸上的胭脂都快化了吗!插起腰,抬起脚。一脚把金少爷踹进了险地。
姑娘的突然动作,让人始料不及。姑娘没顾及圣老差异的眼神,反而嘟起了包子脸,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折扇,呼呼呼呼扇了起来,天太热,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姑娘的眉皱的更深了。
姑娘发梢尖的汗水,让圣老反应过来,连忙喊了手下人,端了好几盆冰过来。
没多久,金少爷跟着一位老者从陷地里出来。
步笙歌施礼向普九年,少女娉婷一拜,饶是普九年这样的智者,也不由得多看一眼。毕竟,爱美之心,人之本性也!
开口妙音入耳:“半月郎君败已是定局,之后呢!”
普九年不想多言于无关的人。
少女上前一步,堵住了一群人的前路。
手中的折扇拿在手中,先天威压蓬勃而出。
甜甜一笑,喊道:“金少爷!”情深意长。
金少爷是在其中唯一没有感受到恐怖威压的孩子:“行了!我知道了!”
“那就好!就好啊!好自为之。”
说完便翩然离去。
步笙歌折扇轻打,来到了北嵎。若不是被人威胁了,还真想看金少爷怎么折腾南霸天这块地。
比起中原乱糟糟一片,和尚我果然还是喜欢比较安稳的地方,舒适!
现在先去找老友一探,毕竟按照约定,我可是不久就要去灭境了,唉!“他”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本是一体所化形,和尚我却猜不到呢!
少女一路往残林走,改头换面的步笙歌,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美娇娘的模样,容易招见山贼。
双剑垂血,来犯者,死!美娇娘眼眸若星辰,一步一步向残余的山贼走去,在山贼眼中,是洪水凶兽。只见美娇娘抬剑,擦拭着自己的剑,问那些残喘的山贼:“……你们愿意为我而死吗?”
一笑勾魂
步笙歌向来不会犯戒,但最蛊惑人心的是语言。唇齿一闭一和之间,山贼纷纷自我了断。
此时,一位道者,却到了雨台齐天塔。
一剑万势,剑雨成阵。
藏势多年还未来得及崭露头角的一个势力就这样被灭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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