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你是我年少的欢喜  三:小雅病了

章节字数:1789  更新时间:19-11-07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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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吧,大晚上非得在外边干嘛?”沈云不由分说将他拽上车。

    “我叫雷鸣,你呢?”聊了这么一会儿,竟然都想不起来问名字。

    “沈云。你多大了?……”

    沈云十四岁多一些,但已经是一米八的身高,而雷鸣都十一了,也还是不到一米出头的身高,因此沈云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小孩比他小很多。

    两人聊了很多,沈云把车开的很慢,雷鸣说话坦诚,又从小是孤儿,沈云隐约感觉到他很怕回去,于是故意和他多聊一会儿,那晚,半个小时的路被沈云开成一个小时。

    雷鸣始终念念不忘这一个小时里,和这个人说话是多么愉快的事,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跟小雅,不……跟那个少年一起,想说什么说什么,而且他总是比自己知道的多,总是当小孩一样好笑的看不起他。

    不过,也仅仅这一晚而已,之后,沈云看了酣畅淋漓的一场半决赛,但是回家被皮鞭沾凉水抽的那一顿也酣畅淋漓。

    雷鸣继续在当时最火,也是最早和网络平台合作的相声班子:京艺社里,跟着师父和师叔学艺。

    雷鸣总是不自觉之间似乎想到这样一个人。他觉得自己生命中需要这样一个人,就该有这样一个人。他太孤独了,好像一件生命的必需品,而他却不小心失去了他,好久好久,他记不清有多久了,之后他又看见了,一晃……又不见了。

    师父看他不对劲,听话了,但是夜里偷出去的回数多了。

    他多次去那条路上,不过是走着去,因为他始终不太熟练开车,开了车就顾不得看路找人了。

    但是也许沈云就是出远门的,一辈子就只路过这个地方一次,他们都没有手机,也没有留电话等一切联系方式,沈云把他送到路口就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哥哥,你是不是学了好多歌呀,给我唱一个吧,好不好?”不到七岁的女娃娃刚好换牙换了一半,说话还漏风似的奶声奶气。

    “哥哥学的是相声,就是……讲笑话。”雷鸣拉着她的小手在一条不算很长的小吃街里慢慢走。

    “好啊,好啊,那就讲一个嘛。”雷鸣看着她忽闪着的大眼睛,觉得有这样一个妹妹很幸福,比起那些玩具零食,她更喜欢自己陪着她玩点什么。

    “呵呵,你这小脑袋瓜,听得懂吗?”雷鸣正思考着找出一个简单通俗的包袱,突然就看见妹妹白净的小脸上……竟然有一道红痕。

    “小雅,你别动。”怎么会流鼻血呢?孤儿院虽然吃的不好,但是按时喝水这一点还是做的到的。

    “呃?哥哥,你不是要讲笑话吗?”小雅头一歪,一滴血竟然直直的滴在地面上,之后是一滴,两滴,三滴。

    “别动,把右手举起来。”雷鸣马上拐进便利店拿了包纸,可是越擦越多,好像根本止不住似的。

    “哥哥,血,我流血了?好疼啊。”从没见过这么多血的女孩条件反射性的害怕。双手仅仅的攥住蹲下给她擦血的雷鸣的肩膀。

    “不疼的,你别动,擦干净就好了,哥哥,这就给你擦干净。”怎么回事,还在流,越擦越多,雷鸣更慌了,他心里闪过一个马上被自己否定的念头,如果说……他的再障贫血是遗传,那么小雅……

    但是又不能让小雅看出来,否则她会更害怕。

    “哥哥,是不是还在流血啊,小雅是不是生病了,好多血啊。”女孩已经带了哭腔。

    “没事,没事,不怕。”还好,塞上一会血慢慢止住了,雷鸣这才有功夫松口气。

    “小雅最近是不是没有多喝水啊?”雷鸣直接拉着她往回走,这样多的血,不像是普通的流鼻血。

    “小雅很乖的,才不像哥哥以前那样。”孤儿院从小特别强调给每个孩子的思想就是听话,一种绝对的,不分是非的听话。小雅这么小就进来,自然……最听话。

    “哥哥,你说……为什么你的师父不同意小雅也去跟你一起呢?”小雅在哭,其实从见了他之后就想哭了。一个月难见几次,很想哥哥,也觉得孤独。

    “是不是因为小雅太乖了,小雅好没用哦……”

    “哪有,别人都喜欢乖小孩的,小雅长得这么漂亮,不是也有好多人喜欢吗?”雷鸣又蹲下抱抱她。

    “可是我只想跟哥哥在一块。”

    ……

    雷鸣进了院长办公室,可是只有一个主管在,他提出小雅生病了,想马上带她去看看,可是……明知道的,这些人只要没什么大动静是不会动一动的。

    主管并不把雷鸣放在眼里,要是雷鸣真的有能力也不至于还把雷雅放在这里,因此推脱着不请医生诊治。

    雷鸣只能回去把存钱罐砸了,趁着师父出去演出的一个白天又来一次。

    可是……当诊断出来的时候他简直觉得天塌了。

    雪白的报告单上写着又硬又黑的字:凝血功能性障碍,没有确定的病因,可能是遗传,也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

    虽然雷鸣最熟悉不过这个病,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小雅的程度却比他严重的多,小雅以后不能有一点伤口,否则很难止血。而且一直处于贫血状态的她一旦失血过度,旁边没有人在,休克的话就会立刻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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