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主题乡土  重温旧梦——晚池

章节字数:2374  更新时间:08-08-03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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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回来了,走在开满野花的小道旁,闻着稻穗儿散发地阵阵清香,听着丛林那仿佛来自天籁的乐曲,我的心情顿时飞扬起来。

    “外婆,我回来了……”在一声声热切地呼唤中,我看到了站在院子里颤巍巍的外婆。她浑浊地双眼使劲朝我来的方向张望,瘦削地脸上灿烂的笑容,宛如天边的彩霞,掉落了一地,落在碧绿的草地上,也落进我寂寞地心底。

    有种叫感动的东西在心中流淌,化作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上,我极力忍住不让它掉下来,以免打碎那满地的阳光。我张开双臂,朝白发苍苍的外婆奔去。

    “外婆,我好想你哦!你想不想我?”

    “想哟!几年没见我的小丫儿了,咋能个不想呢?”外婆紧紧抱着我,喜极而泣。

    外婆瘦了,瘦的很轻,一阵风吹来,仿佛都能把她带走。

    “外婆,对不起!三年了,三年来一直没来看你!”我哽咽地说。

    “傻丫头,说的什么话哦!外婆不怪我的小丫儿,不怪,这几年,你在大城市生活,外婆知道你挺不容易的。”

    跨进那熟悉的门槛,一切都和离去时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改变过。也许,改变的只是外婆的容颜。

    外婆早已经做好了满满一桌子菜等着我,韭菜炒鸡蛋,土豆片,暴炒青菜,青椒炒肉丝,还有一大盘腊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色香味俱全,很家常的小菜,但也是我最喜欢吃的。

    我二话不说,急不可待地做在桌子上,狼吞虎咽起来。仿佛,要把这三年丢掉地全部吃回来。

    “外婆,你做的饭还是那么好吃!”我擦了擦嘴边的油,丝毫不吝啬自己对外婆厨艺真心地夸奖。

    “慢点,慢点……”外婆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我,一脸地慈祥。

    吃完饭,夜幕已经降临,月儿已经爬上了天空,开始了它的旅行。我和外婆喂好熬熬叫的猪仔后,终于可以静静地做在院子里乘凉。

    乡村的夜,是寂静的。偶而有几声蛙鸣打破这难得的宁静。柔和如玉的光华下,小小的村庄静谧而安详。

    和外婆说起了自己的童年往事。儿时的童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我从来没想到,许许多多在我的记忆中也渐渐淡忘了的事情,竟然深深地刻在她老人家的心里。

    在笑声中,小时候的趣事渐渐回到脑中。

    小时候的我是调皮而又捣蛋的,整日在村子里上窜下跳。整个一野孩子,那时侯的世界,从来没出现过温柔文静二字。每天都在疯颠中度过,每天都在玩耍嬉戏中度过。

    还记得,仍然是一个寂静的夜晚,只是,那晚没有月光,外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和隔壁的二丫三胖还有狗儿在院子里闹了一阵之后,感觉特别无聊。

    “小丫儿,今天我回家的时候,我看见胖婶家的橘子红了,好诱人哦!”狗儿突然小声说。

    我脑海中立刻出现了挂在枝头红彤彤的橘子。想到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口水就开始在嘴巴里面打旋。

    “要不,我们现在摘几个吃吃吧!反正橘子多,胖婶一家是吃不完的,最后还是要烂掉。”三胖大义凛然的说。

    “这个不好吧!胖婶平时待我好,昨天,她还给了我几个橘子吃呢?”想到胖婶那笑咪咪的脸庞,我迟疑地摇了摇头。

    “小丫儿!哼!我就知道你胆子最小了!你不敢跟我去!你是小乌龟!”狗儿见我摇头,对我嘲笑道。

    “就是,小丫,你平时胆子都不是比我们都大吗?今天怎么当起缩头乌龟来了?”二丫也在旁边冷笑道。

    “哼!去就去,谁怕谁?”虽然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当我知道,他们的脸上一定挂着不宵。

    胖婶家的橘子园,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也许,乡村里每个果园对我们来说,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我们四个小孩牵着手,悄悄地朝胖婶家的橘子园摸去。那时候地心情是兴奋而又刺激的。

    渐渐地,我们已经闻到了挂在枝头的橘子散发的阵阵清香。心情都在突突地跳,快到了,当走到离橘子园门口大概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前面砰的一声,吓了我一大跳。

    “是什么声音?“我忐忑不安的问。

    “好象是二胖摔倒了?”二狗有一丝害怕。

    “那就快拉他一把!”

    “正在摸呢?”

    “砰砰……”我又听到了几声响。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一着急,往前大跨了一大步子,突然觉得脚下是空的,身子一轻,往下掉了下去。感觉到自己摔在了一个柔软的身子上面。

    “鬼啊!”我吓的大叫起来。

    “别叫,是我!”是狗儿的声音。随后,我又听到了二丫和二胖的声音。

    原来,我们掉进了一个很深的洞里,用手一摸。洞子里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就是因为这些稻草,我们摔下来所以毫发无伤。

    “想到,橘子没吃到,还掉进了胖婶挖的陷阱里。可恶!”狗儿气呼呼地说。

    “现在怎么办?”二丫带着哭腔问,我明显感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还能怎么办?我都说不来了,你们偏要来。不管了,现在这睡一觉再说。”我躺在稻草上,闭着眼睛睡起来。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自己真的很害怕,只是怕他们出去以后笑话我,佯装勇敢罢了。

    没有人来找我们。一夜未归,在伙伴们中过夜是经常的事情,大人们都以为自己的孩子在别家玩。所以,没有任何人发现自己孩子一夜未归而着急,包括我的外婆。

    那一夜,我们就在洞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当太阳从外面照射进来的时候,我们看见了洞口胖婶那张放大的脸。

    “小兔崽子们,老娘就知道你们放心不下我的橘子,今儿个,被我逮住了吧!”

    我们只有对着她嘿嘿傻笑,当她把我们一个个拉上来的时候,我们对她做了一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了。

    本以为外婆知道了,会狠狠地训我。外婆却什么也没说,晚饭过后,我看到桌子上放了一篮子橘子。红红的,带着清香地气息。

    外婆静静地望着我,说是胖婶给我送来的。那一刻,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想到此处,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外婆,现在二丫狗儿,二胖,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啊,都成家了,现在都在外面打工,也很多年没回来了。”外婆轻轻地说着。

    我还想问什么,却见外婆靠在竹椅上,已经睡着了。柔和地月光撒在她不满沟壑地脸上,异常安详。

    外婆,你太累了。我轻轻地把衣服批在她身上,抱起轻轻地她朝房里走去。

    小时侯的伙伴们都已经找到归宿了,唯有我,依然在外面漂泊着。也许,有一天,我累了,倦了。厌弃了外面滚滚红尘,我会回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来,重温我儿时的旧梦。

    后记:童年的记忆总是太多太多无法把它一一写下来……因为这边打雷停电的关系,文到今天才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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