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7778 更新时间:08-05-26 20:04
我叫靖夜,这是我十岁时进了靖王府后老王爷为我改的名字。从此,我便跟随着大我三岁的大公子,成为他的贴身侍从。从那天起,我就伴随着大公子练功,读书,大公子也常和我说理想,谈抱负,并不隐藏他的心事,对于当时的他,我可以说是了解的。他待人和善,相貌英俊,又为王府长子,身份显赫,也有不少名媛托人上门提亲,可是那些庸脂俗粉哪里配得上大公子,毫无悬念的都被大公子婉拒了。
六年前,大公子应夙鸢太子的邀请共游炽焰国西部的大还山脉,那年大公子18岁,正是意气风发,血气方刚的年龄,他接受邀请后很快的整理行装带了10个侍卫就出发了。我因为要协助老管家打理王府的事宜,并没有随行。
正是在那一年,老王爷和王妃出征西北方的蛮夷麓国,在落雁坡中了敌国的埋伏,双双阵亡;也正是那一年,大公子世袭了靖王的爵位,成为了新的靖王爷。令我意外的是,大公子成为靖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书皇上,交出了所有的兵权,大公子最大的抱负就是要随军出征,建立赫赫战功,向先祖那样名垂青史,是什么事会使他放弃了长久存在于心中的抱负,顶着不孝的骂名而甘心只做一个闲散的王爷?
那一年,还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炽焰国的大神官梅乾受皇命于祭天台施法祈福,求神祗降临,以佑我炽焰国与麓国的战争旗开得胜。紧要关头,却被神力反噬,魂飞魄散而亡。据传闻,那次祈福的失败,减了炽焰国的福佑,直接的导致了老王爷和王妃魂降落雁坡,并且引发了炽焰国前所未见的水灾和旱灾。
皇上震怒,下旨诛灭了梅家九族,皇太子竭尽全力,只保住了梅家的独女,曾经被盛传的京城第一美人----梅雅。当时的梅雅据说是一夜失了心,整日的痴痴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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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王爷回来了,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沉默了许多,原本眼中的温和也沉淀成了冷寂。我也渐渐的猜不透王爷的心思了。我想,也许是老王爷和王妃的死使他改变了吧,他需要能承担得起整个靖王府的力量。
从那以后,王爷在明里就像外界传闻那样真真切切的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对任何事都难上心,只是经常的宴请当世有才华的人,不断招揽门客。还陆续纳了两个侧妃,两个庶妃,还有几个侍妾,只是王爷从来没在她们那里过夜。如果不是有一天,王爷突然召我去书房,给了我一道密令,我大概也会认同外界对王爷的评论。密令的指示说要我负责召集王府多年培养的暗势力,尽最大可能的扩建地下军队。
两年前,伴随皇上赏赐而来的还有那个罪臣之女梅雅,水荷奉命带着王爷给的白玉簪子去接人。我想王爷定是极恨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的父亲曾害死了老王爷和王妃。她在王府的日子绝不会好过。还好,她失了心,应该感觉不到。
水荷迎亲的途中,不时捎回消息,都是报告梅雅中途的逃跑,一个失了心的女人又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和勇气使她不停的逃离呢?我竟有些同情她,因为逃婚,王爷定不会轻饶她。
费了一番周折,水荷终于将梅雅带了回来。我站在侧门的台阶上打量这个身穿大红喜服的女子,果然姿色过人,可惜她的喜服注定是要白穿了。她的眼睛也不时的向我瞟来,还夹杂着不满的光芒,我心中一动,她不是失了心吗,为何眼中还会有如此灵动的光。。。
我将她引入了王府,带往清风阁,王爷在那里。。。赏花。清风阁中,王爷背对着我们站着,看着他的背影,我再一次感觉到了他的孤独寂寞,似是一直在等待一个人。这样的王爷在过去的四年中我偶尔在没人的时候也见到过,他也是在清风阁赏花,王府花园的琅芜花是四年前种上的,这种花喜西部的环境,在大还山脉满山都能看到,我亲自带人到大还山运了当地的泥土和花籽,还聘请了当地的花匠来,也是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养成的。王爷非常喜欢,经常来这里赏花,还不许人跟随,也不允人们随意进入的,就是王爷的几位妃子也不行。
听完我的禀报,王爷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家法处置”,身上的寂寞似是更浓了。这也本在我意料之中,我正欲领命带梅雅去执行家法,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发生了,我没有想到传闻失心后四年之中不言不语的梅雅会突然开口说话。
她说“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听了这句话,我竟看到一向镇定自持的王爷居然猛烈的颤抖了一下,侧过了半边身子,像是急于转身冲下来,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你是说本王没有处置你的权利吗?”话里虽已渗透着冷意,可是王爷的气息乱了,不明显,但是常年跟随王爷的我却能灵敏的捕捉到。接下来梅雅的话更是让我吃惊,:“我…我跟你说,我失忆了,不不,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这个小妾,我只是来自异时空的一抹幽灵,好巧不巧的依附在了这个身体上,呃,你可别误会,她不是我害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穿越来了,请相信我……放我离开吧……”她真是疯的不轻,连这些匪夷所思的话都说出来了。王爷渐渐平静了下来,轻轻的说了句“靖夜,你的办事效率低了。”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对那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带走了梅雅。
将昏迷了的梅雅送去了事先安排好的院子,并吩咐福婶为她上药,我便去清风阁向王爷报告。那天,王爷在清风阁站了整整一夜,未曾移动过分毫。
之后,梅雅不住的发高烧,伤口很难愈合,大夫也束手无策,这病竟拖了快两个月才好。在那期间,王爷表面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可是我能感到王爷心中的焦灼,也许他并没有发现,他会不经意的将目光停留在梅雅的院子,眼中还隐约透露着心疼。我想,梅雅在王爷心目中一定有着特殊的地位。
梅雅病好后,身体的抵抗力就很弱,经常的伤风发高烧。每日给她送去的饭菜都是询问过大夫后专门为她准备的给她调理身体的药膳。每次梅雅发病,王爷就会寝食难安,这点连水荷也发现了。几个月过后,王爷终于忍不住,趁梅雅发烧时偷偷跑去照顾她,直到梅雅退烧快要苏醒时才离开。走时还带走梅雅练字时写下的诗句。
一个月前,传闻不死神医莫敌又现桓叶郡,王爷吩咐我不惜一切代价的去请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他来亲自调理梅雅的身体,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还有就是她的背上落了伤疤。我并没有花多大功夫就请到了那位传说中千金难请的神医。莫敌来到了王府,还带着一个女子和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黑衣男子。那个女子做出了一首很具佛理的诗,无人能出其右。王爷便借此机会举办了场宴会,邀请了远近很多的才子名儒来观赏孔明灯,这孔明灯也是那个奇怪的女子的发明。
那场宴会在昨天夜里举办,当载着诗句的孔明灯升至最高空时,从天而降了两个人,一袭墨绿装扮的是炽焰国的大财主锦瑟山庄的庄主璩远之,而那抹红衣的竟是两年未出过院子的梅雅,璩远之还抱着梅雅。我偷眼向王爷看去,果然看到了王爷眼中的不快。可是王爷并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水荷去取用皇上御赐的雨锦做成的披风给她御寒,才刚入春,梅雅竟穿的如此单薄的出来,以她的体质很容易染上风寒,也难得王爷细心。
可是,水荷才刚离开,那个璩远之竟然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梅雅的身上。这就有些过了。听见王爷出声提醒璩远之梅雅是王爷的女人,我自然是毫不意外的。后来王爷因为梅雅和璩远之之间的暧昧而要动怒时,莫敌带来的那个女子宁林出现了,她竟然。。。嗯。。。调戏梅雅。而梅雅竟真的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梅雅进府的这两年我都从没见她笑过,在场的很多人都为她的倾城一笑而惊呆了,尤其是那个璩远之。王爷的眼中也闪着震惊,但我怎么看也不像是因为梅雅一笑而流露的迷恋的震惊,他的眼睛盯在宁林的身上,目光复杂还有一闪而逝的杀意。
梅雅做出了一首诗,胜过了宁林的那首。我很惊异梅雅居然有如此的才华,这绝不是一个失了心的女人应有的表现,难道说传闻是假,或是她已恢复?不知为什么宁林却叫梅雅“青青”,而梅雅叫宁林“老鼠”。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那样自然的聊着天。后来梅雅出了上联留给在场的人继续讨论,和宁林躲进了一旁的昏暗角落里。
最后,梅雅出的对联被璩远之对了出来,王爷便叫梅雅出来看对联。我想王爷是吃味了,他叫了梅雅过去,解下了她身上的披风丢在了地上,将她按在了怀里喂酒,想为她驱寒,许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动作有些粗鲁,竟呛到了梅雅,我看到王爷原本伸出去要为她顺气的手在看到宁林冲过去时收了回去,换成是一阵发泄的大笑。
梅雅有些生气了,丢下一句自嘲的话便拿起地上的披风还给了璩远之。王爷担心她着凉,就吩咐我送梅雅回去。不料梅雅却丝毫不领情,把王爷的关心当作施舍,还气走了水荷。我知道她心里害怕王爷,只好搬出王爷压她,她果然听话的不再去解披风,我不禁觉得好笑。同时心中也有些担心,她对王爷的惧怕王爷定是知道的吧,王爷究竟是做何打算?为何不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关心呢?
送他回去后,在她门外,我还是没忍住替王爷讲了几句话,告诉她王爷是关心她的,可她却说了一句“是男人,不解释”堵的我半晌无语。后来,我说要她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她居然还不以为然,像今天她和璩远之那样暧昧的情形,也只有王爷肯包容她了,还好,我在被她气走之前扳回了一局,不然就太没面子了。
王爷的正妃之位一直空着,就连皇上的三公主他也拒绝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位置不会空太久。。。王爷怕是忍不住了呢。。。
王府篇七
进来的人是水荷,在她身后还跟着一队捧着食盒的丫鬟,她看都不看我,只是不停的吩咐着丫鬟们往我的餐桌上摆上丰盛的菜肴。看来,她还在跟我生气,可是我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气我什么,貌似昨天应该生气的那个人是我吧,先是被莫名其妙的欺负,接着又被威胁送回了院子,还被靖夜取笑,都被你们气出病了。摆这么多菜做什么,带着这么多人要和我同桌吃饭啊,我才大病初愈,不要烦我好不好?我还要跟宁林商量事情呢。。。
我就这样哀怨的看着她们把饭菜摆好,正想说些什么打发她们走,水荷这才像想起了我这号人物一样转过身跟我对视,拜托,你和靖夜一样,道行尚浅,没事别总学你家主子行不,我要是被靖王这么看着,绝对吓得大脑短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那是含情脉脉,对我暗送秋波呢。。。
“王爷一会儿要过来和梅雅夫人共进晚膳,夫人准备一下吧。”她面无表情的丢下了这么一个重磅炸弹。看吧,我说对了吧,只要搬出你家王爷,绝对会有震撼效果。呃,现在好像不是我该关心这个的时候,靖王在哪里吃晚饭不好啊,非要来我这屋子里挤,我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他就不能让我吃顿舒心的饭吗?还好,桌上没有酒。。。不然再被他灌一次,我就吃不消了。
“我病还没好。。。”还没说完就被水荷打断了。
“多谢提醒啊,我差点疏忽了。”她还是冷着一张脸,转而吩咐领头的丫鬟,“把这屋里的窗户都打开,通通气,不要让病气侵扰了王爷的贵体。”
丫鬟们领命四散而去,这回换我愤恨的瞪着她了。冷风冲进屋里,我瑟瑟的抖了几下,想去找件衣服穿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再病重了,还得闹革命呢。
不料,水荷冲过来大声说道,“你又是穿的这么少,存心让人不省心是不是!你不要以为。。。”
“水荷,还没到院门就听见你大声嚷嚷。”慵懒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房门外传进来,接着,一个紫色的如仙鹤般挺立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房门入口。
水荷像是被惊到了似的慌忙上前行礼,我的心也是一紧,猜不到靖王此行的目的何在。
靖王一脚跨进了门槛,就站定冷冷地看着我,看得我心一点点的往下沉,看得我透不过气来。水荷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我的身边,为我披上了昨夜的那件雨锦披风,这次我是没勇气去解掉它了,只是默默的等待她为我系好衣带,然后站在了一边。
我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靖王行礼,正欲蹲下身子,他却制止了我。“免了,过来坐吧。”说完,他就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我打量了他一眼,他的面色已恢复平静。不想再继续刚才的气氛,我赶紧走了过去,本想挑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可是水荷将多余的凳椅都撤走了,只余和靖王相邻的一个,这个,我应该不能把这个椅子搬的远些吧,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挨着靖王坐下了。
“你好像答应了莫神医什么事情,该是去兑现了吧。”靖王说道。
“啊?”我疑惑的看向靖王,这才醒觉他刚才是跟宁林说话呢,宁林还在我的屋子里。
“哦,好,好,我想起来了,是答应了他的,那我先走了,你们慢用。”说完向我投来了无奈的一眼,就风一样很没义气的走了。水荷也领着那帮丫鬟们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此时,屋子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良久,我们都没人说话。怎么都走了,小说上不是说他这样的贵人用膳时边上都要有很多人为之布菜倒茶吗,难道这些要我来做?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站了起来,问道:“我来为您布菜吧。”
“不忙,坐吧,这里没外人,不必拘谨。”说完,还为我盛了碗粥。“先喝碗粥暖暖胃,你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他难得用如此温和的语气和我说话还满贴心的。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赶忙端起了粥碗吹了几口气就喝了起来。他并不吃东西,只是坐在一边想着事情,似是在整理思路,准备着接下来要对我讲的话,会是什么呢?
“还要吗?”他看向我。
啊?原来我的碗已空了。“不要了,谢谢。”
“那吃些菜吧。”说完又不停的给我夹菜,和我平时用的餐点差不多,都是很补身体的,日日的进补我的这个身体也还是没有起色,总是无力。这个身体这么虚弱,也许就是在来靖州的路上,受不了舟车劳顿而病死了,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我收拾。
他夹什么,我就吃什么,能不和他说话,让我做什么我都十分乐意。
他就在一旁看着我吃饭,眼底还有着温柔的满足,似乎他的幸福就充斥在这一刻。是他本来要求就不多还是他太容易满足?他的眼中都是温柔,往日的凌厉和压迫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此情此景竟让我感到莫名的和谐,似乎我们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还没看够吗?”他嘴角挂着笑意,拿起桌边的手帕为我擦拭嘴角,在碰触我的唇时,我忽然惊醒了过来,往后退了退,抢过他手中的丝帕。
“我自己来就好。”心慌的撇开了眼,不去看他。现在的靖王和平时判若两人,但是我却得不停的告诫自己,他们是同一人,是可以掌控我去留生死的人,我绝不能混淆了。
“这样也好。”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淡然。什么意思?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他,我不会笨到以为他指的是我刚才要自己擦嘴的事。
我有些慌乱的看向他,他正微垂着眼睑,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我能觉的出他是落寞的,而那寂寞的源头牵引着我,取代了我心中对他的芥蒂,这样的他让我看着心疼,我却无能为力,好想握起他的手,将他带出寂寞。我定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了,困扰的甩了甩头,想将浮出心头的莫名其妙的心疼给甩出去。
一只带着薄茧,略显干燥的手抚上了我的额头,他重抬起了眼,已将所有软弱的情绪掩埋,关切的问道:“又不舒服了吗?已经不烧了啊。”说罢,他的额头贴上了我的。我的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本能的想要退开些,离得太近了,太暧昧了,也太危险了,我从来没有和男人这样接近过。心跳加速,仿佛就要从我的胸腔跳出来了。我不自觉的便张开了嘴轻轻的吸着气。他的眸色忽然转深,头略微一偏,干燥的薄唇便印上了我的。
脑海中“轰”的一声炸了开来,我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他也是有些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我急忙用力的推他,可是,同时,他也用力的抱住了我,紧紧地禁锢着我的身体,发烫的唇也开始了急急的探索,大脑有些缺氧,呈现一片混乱,我无力的摊在他怀里,放弃挣扎,任他索取着,他吻的越来越深,当他的舌撬开了我的牙齿准备侵入我的口中时,我似是积蓄了许久的泪水竟毫无预兆的滑落了下来。他像是被惊到了,喘息着快速的离开了我,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凉茶仰头灌下。
我的泪抑制不住的流着,伸手抹了抹眼泪,眼中还是一片模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泣,但我并不感到难过,这种想法也让我感到恐惧,因为刚才的我似乎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有着绝然和义无反顾,总之不再是我。我感到身体里有一种可怕的力量正在复苏,而那种力量很有可能是梅雅。
感觉他重又坐了下来,我拿袖子擦干净眼泪,想听他说些什么。
“不要怕我好吗?”他的声音低低的,略带些嘶哑。他用的是”我“,而不是那个象征着他高贵身份的“本王”。我想过他可能会安慰我,就像丈夫对妻子那样的轻哄,也想过他会毫不留情的嘲笑我,笑我刚才的沉迷。好的坏的情况都想过了,却不料到他竟会这么问。
他问的那么小心翼翼,我很想对他说“好。”面对此时的他,我是真的生不起一丝害怕的情绪。而且,除了初见的那一次,他也确实从未苛待于我。
鬼使神差的,我竟伸出了手抚上了他的脸庞,想要描绘清楚他的轮廓,也许这样就能把他永远留在记忆中。
我才刚碰到他,他就大力的甩开了我的手,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我捕捉不住,于是我就怔住了。
他凑近我说道,“你就那么想离开,做本王的女人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往后宠你多一些也就是了。女人嘛,终其一生追求的不就是这些吗?”语调变了,重新恢复成往日里的慵懒和淡然。
我有些愕然,他怎么这么快又变回去了,刚才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吗?那么刚才那个吻又算是什么!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知道了我想要离开,不肯放行吗,那也不用说的这么伤人吧,我还没沦落道要去跟一大群女人争宠的地步吧。我恨死了刚才那一吻,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有抵抗呢,他在心中一定在嘲笑我吧!
深吸了一口气,我打起精神,说道,“我不是梅雅,我是澜青青,你们都弄错了,昨天宁林也有说过啊,原因我在第一天见到你时就说了。。。”我想到他可能早就忘了我曾跟他说什么了,就又补充道,“其实,我是。。。”
“来自异世界,对吗?”他截口说道。“然后又附身在本王的这位侍妾身上,是吧。”他不以为然的偏着头轻笑了起来。“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宁林来同你上演了昨天的那场戏,你该不会以为真的会有人信吧?看来把你关了两年,脑子都关坏了。居然在靖王府里妖言惑众,真不知是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说你愚蠢至极!你可知道按照炽焰国的律法,你可是要被处以极刑的?当初对你动用的家法,看来是太轻了,一点记性也没长。”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刺到了我的痛处戳,看着他那嘲讽的眼神,我再也忍不住的使劲推开了他,发作道,“靖骁弈,你这个没有见识的老古董,穿越时空也没听说过吗?还总是一副自视清高,目中无人的样子,你不要以为你是个王爷就很了不起,在我的世界讲的是人人平等,告诉你,别拿我和你的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我才不稀罕你那自以为是的恩宠,你现在将我强留在府中,能困的住我一时,困不住我一世,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身子前倾俯视着我,手掌附上了我的脖子。我的心中一惊,身子僵硬了起来,手心也渗出了冷汗,糟了!他并没有着急收紧手掌,而是在我的脖颈处慢慢的摩梭着,手指还不时划过我的动脉。他不会真的要杀我吧。
真难以想象刚才还在我额头试探温度的手掌,此刻却成了我的催命符。“这才像你嘛,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没力气去理解他的话,他的手已经有些收紧了,我艰难的呼吸着空气,迎视着他有些虚无飘渺的目光,算了,纵然我对他百般的讨好也不过如此,不想再活在他的阴影下,也许我断了气后还能回到父母的身边吧,那样也算重获自由了。我认命的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收拢手掌,
脖子上的压力渐渐减轻了,他松开了手,转而捏住了我的下巴,大拇指轻轻的摩擦着我的唇,他的这个动作让我感到万分的屈辱,我想也没想的就使劲的咬了下去,不想却被他看穿了我的意图而躲开了,我就咬到了自己的下唇,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他的眸光闪了闪,又邪恶的笑了起来,“雅儿刚才是要和本王调情吗?这就对了,记住,你存在唯一的价值就是取悦本王。”
我抚着下唇,怔怔的看着水荷指挥着丫鬟收拾桌盘,靖王早已离去。今天,跟我上演的是一出什么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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