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787 更新时间:19-10-10 11:51
班上的同学都趁着还没有上课与周围的同学嬉笑打闹,管明观察了他身份的桌子。桌子左上角贴着杨明的名字和学号,从上课的书可以推测现在是高一下学期。
那就很轻松了,管明心想。没有高三的紧张也没有高二的过度,高一大概是高中三年最美好的时间了。
教室黑板上的时钟来到了七点,铃声响起,老师踩着点进了教室。
“起立,早读!”一个微胖的戴眼镜的女生喊到。
班上的同学懒懒的起立,还有几个还坐着找书,老师冷着脸站在教室的一角。
“赶紧的!干嘛呢?书还没找到?要不要我帮你找?!”老师冲着那几个还坐着的同学吼道。
等到早读开始已经三分钟过去,早读一直读到了七点半,早读后有五分钟休息。
管明无聊的趴着桌子想着要怎么找出凶手,但是仔细想了想管明才发现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知道被害者是怎么死的。
于是他转头看向他的同桌,那是个瘦瘦的男生,桌角写着吴单。
“诶,吴单!”管明挪了凳子靠向他。
吴单奇怪的扭头看着这个转班不久的人,“怎么了?”
“就是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管明凑到吴单耳边小声说:“你知道玉美玲怎么死的吗?”
吴单听了皱眉奇怪的看着他想:这毕竟是学校闹得风风火火的事这个人居然不知道?吴单想了想,好像这个人被三班的欺负得请过几天假。
“她是上吊死的,据说她那天晚上约了男朋友偷偷的在寝室见面,她男朋友一进去就看见她吊在哪里。”吴单说。
“啊?男生可以进女生寝室?”管明对这个表示无比的好奇。
“肯定不可以啊,他是偷偷爬进去的!”吴单无语。
“哪里没有监控?”
“女生寝室后面没有监控,阿姨也不管到哪里。”吴单说。
“那他那个男朋友……”
管明还没有说完上课铃就响了,班上立马就没了什么声音,管明也没好意思说下去。
这节课是物理课,管明一开始还因为好奇总是回头看吴单,后来见他这么认真的学习也就没再打扰他,老老实实的看黑板。
不一会管明在物理老师的催眠下睡着了。他做了梦,梦见高中的自己被罚站在班外面,无聊的看着外面操场打球的人。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打得很好,已经进了很多球了,阳光洒在他肆意狂笑的脸上,好像没有什么能困住他。
原来年轻的杨越铭这么有活力的吗,什么时候变得老沉了?唉,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管明吸了吸口水在梦里迷迷糊糊的想。
“啪!”一本卷起来的书不留情的打在管明脑壳上。
“靠!”管明吓了一跳!
“靠什么靠?你上课睡觉我都没靠呢!站门口去听课!”物理老师面无表情说。
……………
又被罚站的管明无聊的靠着墙,在这个学校走廊看不到操场只能看见对面上课的学生,好无聊啊!管明内心咆哮。
闲的无聊的管明开始整理到现在收集到的信息,玉美玲是上吊,上吊前还约了男朋友。那么凶手应该是在她男朋友来之前走的,那就得搞清楚玉美玲是什么时候发的信息、她男朋友是什么时候来的。
可是问题是如果玉美玲是他杀那么上吊这个几乎伪装不了的杀人方式为什么警方没查出来?
难不成是凶手诱导被害人把头放进绳子?不可能啊,谁这么傻,而且从这个身体的母亲那话里知道玉美玲是学校的欺凌者,这种人是不会这做这种事的。
果然还是要去找那个玉美玲的男朋友问问。管明想着。
………………
等待下课的过程是漫长的,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课管明想都没想就往一班跑了过去。
扒着一班的后门看见杨越铭站在桌前收拾东西,他随手抓住一个男生。
“诶,同学,帮我叫……叫那个同学出来!”管明指着杨越说。
“找顾越啊?”男生了然。
“顾越!有人找!”
杨越铭本来想着放好书就去找他没想到这个人先找过来了。
“这么急着找我?”杨越铭笑着勾住管明的肩膀。
“我有重要的信息发现!”管明激动的说。
“什么?”
接下来管明和杨越铭讲了近五分钟的事情经过,杨越铭沉思了一会说:“那我们得要见一见那个玉美玲的男朋友。”
“是吧!我们下午就去吧!”
“可以。”杨越铭点了点头说,“我还打听到了一些其他东西。”
“关于玉美玲的?”
“对,他们说玉美玲经常带人欺负一些弱势的人,其中就有一个被欺负得受不了跳楼了。”杨越铭冷冷的说,“那个人叫孟洛,初三父母双亡,本来还是一个开朗的人就变得孤僻起来。高中来到这个学校后被三班的人盯上了,他们变着法子欺负他,其中以玉美玲为首的欺负的最狠。上个月的六号跳楼自杀了。”
管明听完心里不好受,虽然已经听母亲提到过一回跳楼的这个人,但当真的接触到这件事还是很沉重。
“孟洛跳楼自杀的事并没有被学校重视,校方只是声明他是因为学业过重自杀的。孟洛也没有什么好的朋友,没有人给他做证,他的爷爷奶奶闹了几次警察局也没有结果。”
“而玉美玲死亡的时间是上个月27号,以一种好似赎罪的方式‘自杀’,虽然我们知道是他杀但是警方已经确认死者没有被他杀的挣扎。”
管明听着听着就迷糊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难不成还是被控制了?”
“不清楚,现在信息太少不能确定。不过被控制这情况估计是不会的,从这个世界看应该没有那种能力,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好。”杨越铭叮嘱道。
“哦……”管明低头,有些无奈的说:“校园欺凌好可怕啊,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个身体的妈妈说她罪有应得了。”
杨越铭摸了摸管明软软的头发,“这些人的心里是不正常的,他们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得到别人的认可所以就从哪些被欺负的人身上找到成就感。尤其是现在这些才十五十六岁的小孩,他们对法律认识不足,也不管这些。”
“而且三班大多数是砸钱进来的,学校也懒得管他们,所以就造成了一个恶劣的氛围。”
杨越铭不敢说得太过怕吓着管明,“不要怕,都不过是一些缩在学校里的人,出了社会会有人教训他们的。”
管明撇了撇嘴,“就算这一批的出社会了还有下一批,这个学校只要还有三班就会一直有人欺负!既然这样还开什么学校?垃圾!”
杨越铭看着怀里炸毛的人有点好笑,“不气不气,等我们收够资料就告了他们。”
管明还想说什么,奈何铃声响起。
“乖,回去上课吧。”
管明只好憋着气回到班上,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就没有人阻止这些人。他又想起小时候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管明的母亲死的早,父亲又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快的生了一个儿子。慢慢的父亲对他的关注变少了,在他高一的时候他那个弟弟已经七岁了。
他和弟弟因为年龄差距不亲近,所以即使回家也不怎么和对方说话。有一天,他弟弟在他睡觉的时候拿着烧开的水泼到了他身上,热滚滚的水一下浇醒了管明,他又疼又生气一把把那个小屁孩推倒。
弟弟立马嚎啕大哭,后来父母即使知道弟弟的行为也把管明骂了一顿,原因是不让着弟弟。被热水浇到的地方父母问也不问,最后还是管明自己去的医院。
管明问过弟弟为什么要用热水浇他,弟弟的回答是:我就是想浇,爸爸妈妈说了哥哥就是陪我玩的,所以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然后管明把那个熊孩子打了一顿,再然后跑到了外婆家住。那是管明第一次接触的什么叫作纯白的恶。
那是一种无知又愚蠢的恶,被大人们看作是嬉笑打闹,不制止也不教育。管明记得他大学毕业的那一年他弟弟亲手把一个小孩从楼梯上推了下来,那个小孩伤了脑袋住院了半年。
如果说小孩的恶是无知,那么大人的容忍是罪恶,学校的不管教就是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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