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174 更新时间：08-06-24 09:22
“终于下雨了。”殇离看着外面的雨，淡淡地说。
“嗯，是的主人。”
“媚儿，今天的咖啡煮得不错呀，再给我来一杯好吗？”殇离微笑着看站在身边那个唤做媚儿的女子，她漂亮妩媚得犹如彼岸的仙子。
“主人，你已经在一个小时里连续喝了三杯了，喝这么浓的咖啡对身体不好的。”媚儿为难地看着殇离满眼的关切。
“哎呀，没关系的了，谁让媚儿的咖啡越煮越好了嘛，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了。”殇离撒娇似地拉着媚儿说，“不喝咖啡我会死掉的。”
“好了，好了，媚儿这就去。”媚儿叹了口气，消失在空气中。
这时一个女孩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因为淋了雨的缘故，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有几处破掉的地方可以看到里面如雪般的肌肤，漂亮而精致的脸蛋上挂满了惊恐，如慌乱的小鹿不安地望着身后，大口地喘着气。
“唉，你这条小鱼，定是不听话偷偷跑出来玩。遇到坏人了吧。”殇离边修着指甲边淡淡地说着。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所掩盖，呼吸越来越沉重了，不时地回望着身后。
“我可以救你，而且还可以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但是你要答应做我的宠物。”殇离依旧那淡淡的声音。
女孩咬着下嘴唇，低着头，突然抬起头脸上的恐惧更深了，不安地望了望身后，又望了望殇离，眼中竟有东西在闪耀。
“妖孽，你给我滚出来！”声到人到，竟是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淡青色的棉布衣裤，清秀得如画中人的脸庞，眉宇间透着无尽的傲气。
“看样子，今天不会清闲了。”殇离正在给身边那精致鱼缸里的红色鲤鱼喂食，那鱼是极艳丽的红色，正在尽情地吞食殇离撒下的淡蓝色鱼饵。
“妖孽！”少年眉头一紧，满眼的鄙夷，吐出这两个字。
“我说小家伙，我怎么说也是一把年纪了，你不叫我一声前辈，也得叫我一声阿姨，最少也得叫我一声姐姐吧？纯阳子怎么调教出了你这样一个没礼貌的弟子？”殇离看都没看那少年，仍在专心地喂鱼。
少年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但仍不失那骄傲的神情，“你认识家师？”
“岂止认识，还有些交情哩。没有100年也有50年了吧。”殇离叹了气，活得久了点对于时间就有些模糊了。
少年如冰冻的脸比先前更红了，此次下山师傅曾叮嘱不可惹事生非，更不能做出有辱师门的事来，自己虽然在同龄人中修为算是翘楚但比起那些学艺平平但也至少有过一两件除妖功绩的师兄弟来，自己总觉得比他们矮一头。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又怎能放过，这个女人既然是师傅的世交，说明来意，想必也不会为难吧。当下打定主意后，少年的脸上褪去红色，定了定神情说：“前辈，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多多海涵。晚辈，是才在追一妖孽，只见她进入这个屋子就消失了，不知前辈可曾看到？”
“妖？纯阳子这老家伙还没忘了除妖呀。”殇离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
“前辈，可曾看到有妖？”少年面露不快。
“看到又能怎样，没看到又能怎样？”殇离反问道。
“如看到请前辈行个方便，借一方宝地晚辈要将此妖除掉！”少年高傲地回答。
“难道妖就要被杀吗？”殇离接着问。
“是的，妖是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的！”少年眼中再次充满着鄙夷和高傲。
“也就是说你今天无论怎样都要杀死她了？”殇离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的！无论怎么样，无论前面是谁，我都要杀死她！”少年用手指向鱼缸。缸里的红鲤不安游动，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唉，可悲的人类呀！”殇离叹了口气，将手里最后的鱼食投入鱼缸，在鱼食入水的那一瞬红鲤就安静了下来，又恢复到先前的那种悠闲的姿态，仿佛刚才慌乱的并不是自己。
“既然这样，我就得罪了！”少年已没有先前的恭敬，手中也多了一柄剑，剑尖直指殇离，身上的灵气愈来愈浓，蓄势待发。
“有的时候小家伙还真是会伤脑筋呀。”殇离坐正身子，看着少年，仍旧是一副是懒懒的样子。
“你一定是要保护这妖孽了？”少年冷冷的问。
“她是我的宠物，没有任何人可以杀得了她。”殇离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声音，却又是那么的笃定。
“那就连你一起杀了！”少年大声吼道，灵气陡然间强大到连常人都能感觉的到，腾空跃起，手持发光的宝剑用力向殇离刺去！
少年诧异地瞪大双眼，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殇离只微笑着伸出一根食指，轻松地点中他的眉心处，他的剑就差一盯点就可以刺进殇离的心脏，可是现在却被她一根手指制住，满身竟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灵气在瞬间被击得无影无踪。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少年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是不甘，是不解，是羞愧，是恐惧！对方强大的灵气压迫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殇离依旧微笑着姆指和中指轻动，在少年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少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地飞了出去。
少年趴在地，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股强大的灵气竟突然地消逝了，身上也渐渐地有些力气，灵气却迟迟聚集不了，他现在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他怨恨地望着殇离，这是他辛辛苦苦从小修炼来的，就这样，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竟有一丝的悲伤涌上心头！
“哎呀，小家伙，不要用这么恶毒的眼神看着我了。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小家伙，你要记住，天地万物是平等的，任何生灵都有生存的权力！即使是神也不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力！还有，做人不要太骄傲了，纵使你技冠天下，显赫家世，终有一天也会败在别人脚下的！”殇离依旧是那风清云淡的话语。
少年紧抿着嘴唇，眼中充满着倔强和不甘。
“真是块顽石呀！你走出这里后，你的灵力就会自然恢复。如果在这里让你恢复灵力，你一定不会乖乖地离开，但那时候我可能会为了我这间房子而杀了你，我可不想让纯阳子就这么轻松地还我的人情。好了，小家伙，你可以走了，快去做你师傅交给你的事吧。”殇离挥挥手。
少年只觉得殇离的面容越来越远，直至消失，而自己现在也已经身处雨中，呼吸也顺畅了起来，灵力也恢复，自己身处在空旷的野外，雨依旧执着地下着，刚才到过的屋子早已经失去了踪迹。“难道是幻象？”少年愣愣地问自己。
“主人，你的咖啡。”媚儿在殇离的身边现身端着香浓的咖啡。
“主人，那小鬼怕是纯阳子手下最有资质的弟子了。”一个冰冷如霜的声音响起。
“你都看见了？他比你如何？”殇离啜了口咖啡对着身边的空气说。
殇离左边的空气有一丝波动，渐渐化成一身形，一身洁白的衣衫包裹着挺拔的身材，只可惜如衣衫洁白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极溥的嘴唇，让人不禁想去看看面具下面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
“不及十分之一。三招之内可以取他性命。”几乎可以冰冻整个世界的冷淡。
“哟哟，还是一样地自大呀。”说着殇离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冷淡的男人，差一点喷出了刚入口的咖啡，“哇，冷子寒你这家伙居然真的戴上了面具，搞什么嘛，真当自己倾国倾城了？”
冷子寒身形微颤，仿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另一旁的媚儿也在掩面而笑。但她突然感到一丝冷光射向自己，马上忍住，可不想被这个无情的男人冰上七天七夜。
“主人，是您说的，我的容貌祸国殃民。”冷子寒依旧是冷冰冰地说。
“呵呵，戴上面具的样子看上去不错。不过，子寒你的脸我看了少说有几百年了，怎么就没有一丝别的想法呢？难道是因为你变老了？”殇离眨着眼天真地问道？
“主人，属下告退。”冷子寒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凭空地消失在空气中。
殇离和媚儿四目相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个注意容貌的男人呀！”
“你可以离开了。”殇离突然停住了笑，对着鱼缸里的红鲤说。
一道红光，鱼缸里的红鲤幻化成先前闯进屋里的漂亮女孩站在殇离面前，脸上除去了恐惧与不安，变得更加漂亮。如水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殇离。
“唉，你才刚刚修炼到可以变成人，就急着跑出来了。”说着殇离用手轻轻拍拍了小女孩的头。
“谢谢你。”说出这句话小女孩又吃惊地用手掩住自己的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殇离，可知道这一下是自己至少得修行一百年才能达到的境界呀。
“嘻嘻，我不喜欢和太闷的生物说话，比如冷子寒。”殇离嘻笑着说，“你可以走了，那个讨厌的家伙现在应该在千里之外了。以他的本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谢谢你，可是……可是，我不是已经是你的宠物了吗？”女孩声音低低地问。
“你有名字吗？”殇离反问道。她似乎不习惯回答别人的问题。
“小鱼。”
“好了，小鱼，你现在可以自己选择，一是做我的宠物，这一次是你真心留下来；二是离开，去你想去的地方。”殇离依旧是那副风清云淡的话语。
“我……我……只要你帮我个忙，我心甘情愿地做你的宠物。”小鱼望着，神情是如此地坚定。
“好呀，你说吧。好象现在没有我帮不上的忙。”殇离回答道。
“你能，你能帮我找个人吗？我只想见他一面，只要一面就可以了。我看见他还是好好的，我就安心了。”小鱼越说越小声，几乎低不可闻。
“唉，又一个痴情种。”殇离走到小鱼的面前，左手放在小鱼的头上，右手轻轻一挥，凭空出现了画面，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有些落迫的样子，坐湖边，把冰冷的馒头小心地分成两份，一份自己吃着，一份小心地揉碎一点点地扔进湖里喂着等在那里的红鲤，像朋友一样和红鲤聊着天。小鱼看到那个少男，不由地一抹绯红飞上脸庞。
殇离又一挥手，“好老的桥段呀，我会让你见到他的，到时候你可要乖乖地做的宠物哟。”殇离用手托起小鱼的下巴，望着那张漂亮的脸说道。
小鱼用力的点着头。
“子寒看你的了。”殇离淡淡地说道。
“是的，主人。”空气中飘来一阵冷冷的声音。
“在没有找到他之前，你先住在这里吧。媚儿做的饭好好吃的。”殇离双手合十，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着媚儿。
“好的，主人，15分钟后可以吃饭了。”媚儿消失在空气里。
“媚儿，我爱死你了！”殇离一脸幸福的小女生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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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不错呀！”殇离伸展了一下庸懒的身体，“好想出去走走呀。”
“在这样连雨季节里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一旁的媚儿说道。小鱼则在一旁练习削苹果，因为媚儿告诉她在半夜12：00对着镜子边削苹果边许愿，而且苹果皮不断，就可以愿望成真。
“我决定了，要出去走走。”刚才还躺在华丽的檀木太妃床的殇离现在已经站在门口了。
“主人，我陪你去。”媚儿也急忙跟了过来，她刚才完全没有感到主人的行动。
“媚儿留在家里，这次我要带小鱼出去。”殇离对着认真地削了一堆苹果的小鱼说，“小鱼，陪我出去。”
小鱼抬起头想拒绝，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飞到殇离的身边。
殇离牵着小鱼的手说：“我兴致高涨的时候讨厌别人对我说不。我回来要吃好吃的哟！”扔下这句话和一脸无奈的媚儿便牵着小鱼轻盈地走进眩目的阳光里。
雨后的天气显得格外的清新，阳光也比往日明媚得许多。小鱼得紧张地抓着殇离的手，警惕地看着过往的人。殇离到是一脸地享受，轻盈地走在路上。在街上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殇离本是个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可是谁让她身旁带着个婉如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想不被人注意都难，说不定还会引发某人的恋童癖那可就麻烦了。唉，原以为媚儿会引起骚乱没想到这小鱼也同样有杀伤力呀，真是世风日下呀！自己的手下是一个个惊艳绝伦的，可做为主人的自己站在他们身边可就真的自相形秽。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得提到日程上好好考虑一下。
小鱼把殇离的手越抓越紧，被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盯着看换谁也不会安心，当然除了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我……我们要去哪？”小鱼拉拉殇离的手喏喏地问。
“别怕，一会就知道了。”殇离叹了口气，拉着小鱼依旧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
突然小鱼停了下来紧紧地抓住了殇离的手，呼吸有些急促，低低地叫了一声：“吴晨。”脸上竟有抹嫣红。殇离微笑地拍拍她的头，“让你见到他了，我的满足了你的要求。”
殇离微笑着走向前去，小鱼却紧紧地拉着她，不愿上前，因为吴晨怀里依偎着一个漂亮的女子，俩人正在甜蜜地低低私语。
“唉。”殇离松开小鱼的手，径直地走上前去。
“你是吴晨吗？”殇离淡淡地问道。
吴晨看着殇离，不友善地回答道：“你是谁？”
“我问你是不是吴晨，我是受一个朋友之托来给吴晨送一件礼物的。如果你不是，那打扰了。”殇离转身欲离开。
“等等，我是吴晨。请问您是哪位？”吴晨站起身，马上换了一副恭敬的脸孔。
殇离的嘴角动了一下，说：“你的一位故人，托我把这个送给你。”殇离的手中竟出现一个精致的玻璃鱼缸，缸里一条红鲤在自由地游着，阳光照在它的身上金光闪闪，煞是好看。
吴晨看着这鱼，眼中有抹失望，但仍不失礼貌地说：“真是非常感谢。不知是哪位故人，等有时间好去登门拜谢。”
“清水湖边。如果你还记得那段年少时光的话，你应该会记得这位叫做小鱼的故人。”殇离未等吴晨答话，就转身离开了。
小鱼愣愣地看着吴晨，眼中有泪光在闪耀。因为她清晰地听到吴晨和她女友的对话。
“吴晨，什么清水湖边？那个小鱼是谁？”那女孩子问道。
“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地送只破鱼来。我不认识什么小鱼的。”吴晨不耐烦地说。
“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别的女人交往？或者你还和你的旧情人藕断丝连？”女孩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式。
“清清，我的好清清。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别的女人在我眼就是垃圾。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呢。我真的不知道小鱼是谁，一定是谁妒忌我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女朋友而干的恶做剧，一定是这样的。清清你别生气。”
“哼，你少说好听的，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清清意味深长地看了吴晨一眼，“我堂堂任氏财团的千金会看上你，是你三世修来的福份。你应该守你的本分，别不知天高地厚的，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是，是的。我当然明白了。我吴晨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爱任清清一个人，愿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我……”
“好了好了，说那些没用做什么？还是努力一下，在工作上怎么取得我老爸的欢心吧！省得你连任家的门都进不了。”任清清打断了吴晨的“慷慨”誓言。
“明白明白。”吴晨俯首贴耳。
“好了，我饿了。”任清清站起身来。
吴晨马上站起身来帮她把披肩披好，拿起了鱼缸。
“你还拿着那东西做什么？”任清清厌恶地看着吴晨手里的鱼缸。
“你不喜欢我就扔掉。”吴晨又把鱼缸放回他们刚才坐的椅子上。
“我让你砸了它！”任清清一脸地不耐烦。
吴晨拿着鱼缸真要砸的时候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鱼，心里竟莫名有一丝的不舍，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好象……
“怎么了，不舍得呀？我让你马上砸了它，听见了吗？”任清清有生气地命令道。
吴晨拿着鱼缸的手有些发抖，可终于还是把鱼缸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那一刻吴晨竟有些想哭。水溅了一地，红鲤在地上蹦了几下，痛苦地挣扎着。
任清清满意地嘴角动了动，说了句“走吧。”吴晨听话地跟在后面，看了下地上呼吸困难的红鲤，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虽然这很痛苦，但在梦里委屈自己不如清醒地忘记。”殇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小鱼的身边，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痛快地哭一场吧。”
小鱼在殇离的怀里痛哭起来。
“人类的感情很复杂，他喜欢你只不过是当时的寂寞与自卑，他想要的是出人头地，富贵的生活，感情只不过是他谋取这一切的手段。刚才他已经亲手把与你的缘份斩断，他的记忆中不会再记得那个清水湖边，还有那条红鲤。你用500年的修为为他求来10年的荣华富贵，足以报了他的施饭之恩。人类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啊，而你却是太单纯的妖，这一切就当做你的情劫吧。所有的光怪陆离只不过都是镜花水月。”殇离抚摸着小鱼抽动不已的双肩淡淡地说。
“我……我，我做你的宠物。”小鱼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说。
“我可不喜欢爱哭鬼呀。”殇离托起小鱼的下巴，微笑着说。
小鱼郑重地点了下头，露出了一抹醉人的微笑，就在那一刻她看到殇离眼的疼爱与鼓励，原来这世上除了吴晨还会有别人的眼神比他更温暖。
“哟，又开始下雨了。”殇离的手里出现了把雨伞罩着自己和小鱼，“我们要回去了，媚儿一定做好饭了。”
“嗯，我也饿了。”小鱼回答道。
“回去了。”
“你是神吗？”小鱼问道。
“不是。”殇离答道。
“那你是妖吗？”
“不是。”
“那你是什么？”
“我是殇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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