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545 更新时间:20-01-26 05:18
他们找到的略为平整的地方,离乱石滩不远,水下没那么危险,人也少。
人少大概是因为天很黑了。武以言和司无邪搭完帐篷后,连泳裤都没穿就下海,连一个围观的都没有。
微弱的星光下,司无邪看着武以言支棱着的硬肉,腿已经软了。
他们并没有走很远,到了一个刚过膝盖的地方,武以言在司无邪腘窝一踢,司无邪直接跪倒在了海底。
武以言单膝跪在他身后,掰过他的头吻着他,搜刮他口腔里每一个角落,品尝着满口烧烤味和溅进去的一点海水的味道。
另一只手让海水流进去,“海水盐分高,洗得更干净。”
过一会儿他又问:“弟,你喜欢这样洗吗?”
“不喜欢。”
“那好,那就好好洗一洗。”
我回答什么都不重要,喜不喜欢也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就好。
武以言并没有给他好好洗一洗,就迫不及待地捅着海水进去了。
肚子里灌进了海水,每一下都觉得肚子有点胀。武以言又用两个手指撬开个缝隙,塞进去更多海水。
涨潮了,海平面渐渐升高,司无邪连抬起头喘气都困难,到后来都晕晕乎乎的了。
等武以言把他抱上岸的时候,他只剩一个念头:自己满肚子海水,不知得有多沉,武以言居然也抱得动?
武以言的流氓无下限,居然抱着他的膝弯,在海边排空了满肚子海水。司无邪捂着自己的脸,希望这时候能有人过来,共同见证这人有多流氓。
*
突然从睡梦中醒过来,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乌漆嘛黑,司无邪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宿舍,而是在帐篷里。
司无邪极少有睡到半夜突然醒来时时候,他睡眠一向很好。也没做什么噩梦,只是醒来时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知为什么,心跳有些快。
司无邪不安心地往旁边摸一摸,没摸到什么,又摸一摸。
没有人!
司无邪跳起来,把帐篷顶起来一下,又跌坐回去。他在帐篷里一顿摸,好不容易在裤兜里找到手机,打开一看,3:17,武以言不在帐篷里。他拉开拉链,目力所及范围内,也没看到武以言。
他一边给武以言打电话,一边迅速套上T恤短裤运动鞋,连内裤和袜子都没来得及穿。
打通了,武以言没有接,听到震动的声音,发现手机在帐篷里。
司无邪跑出帐篷,跑向峭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峭壁跑,只是一种感觉,或者是先排除最危险的地方。
开车的时候,觉得他们扎营的位置离峭壁没多远,跑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挺远的。
司无邪大概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长跑,到了峭壁下,影影绰绰,不知峭壁顶上是人还是石头。
千万是个人,千万是武以言,司无邪不想在下面的暗礁漩涡里找他。
峭壁缓坡那面也不好爬,司无邪全靠自己的小宇宙,几乎是在在哪里是石头,哪里是石缝都没看清的前提下,就跑到了峭壁顶上。
武以言正站在那里。只凭一个模糊的光溜溜的黑影,司无邪就能确定,那就是武以言。
他站在面对海边最近的大礁石上,一动不动,像与礁石同化了,但只要一小步,小小的一步,他就会与海底的暗礁同化。
“哥。”司无邪嗓子干哑,都没注意自己其实并没发出声音。
他迅速但很轻地靠近他,像是怕惊飞了夜行的小鸟。
好吧,大鸟。
其实没用多长时间,但司无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武以言身边。他一把抓住武以言的胳膊。
“哥。”其实没发出多大声音,但司无邪感觉自己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武以言还是一动不动。
司无邪看了一眼脚下胡乱拍打的黑色浪花,从来不恐高的他竟然觉得眼晕心慌腿软。
“哥,回去睡觉吧。”司无邪拉了拉武以言,武以言晃了晃。他使使劲,武以言被他拉得后退一步,于是他再拉,武以言再退一步。
武以言就这样被司无邪拉着一路往下走,就像个被蒙了眼睛的驴子。下礁的时候磕磕绊绊,总想像在平地那样走下去,吓得司无邪心惊胆战,抱了他好几次,才免于他掉下来摔伤。
踩到平地,司无邪才略微松了口气,讪讪地勾引武以言说话,“哥,大晚上跑出来看星星啊。今天有点阴,看不到多少星星。”
晚风有点凉,司无邪改成握着武以言的手,也不知是他的手更凉,还是自己的手更凉。他转过身,后退着走,把武以言两只手都抓过来,放在手心里搓着。“怎么不穿件衣服,鸟都冻着了吧。”
司无邪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也爆发出了小宇宙,能够毫无压力地说这种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
可是武以言对他这话也毫无反应,只是机械地跟着司无邪走。司无邪打开手机,看到武以言眼神空洞,又心慌起来。
“哥,你说咱俩明天玩什么。。。。。。”他开始跟武以言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都没注意在说什么,心里盘算着怎么打破武以言这种空洞僵硬的状态。
回帐篷的路既短且长。短是因为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就到了,长是因为他急着把人带回来,就差放出瞬移大招了。
把武以言在帐篷里放好坐下,司无邪觉得自己必须给他下点猛药。他把裤腰往下一拉,说:“你看我急得,连内裤就没来得及穿。”
武以言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司无邪想:武以言对自己没兴趣了,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司无邪觉得自己应该身上常备冲啊,否则武以言一旦犯病,他手边连个可用的道具都没有。
只有他自己。
司无邪把鞋带拆下来一根,缠在自己身上。
对付武以言不能着急,不能快,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看着武以言淡漠的表情慢慢碎裂,半睁半闭的眼角逐渐染上了桃花,嘴里也逐渐发出了时断时续的勾魂声音,司无邪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兴奋。
这种兴奋推动他,忘记了劳累,只是专注地看武以言的表情,沉醉于欲望又想快速解脱的表情。
实在太美,太勾人。
狐狸精,你才是妖精。
武以言想伸手,被司无邪按住。
居然全凭他一己之力,让武以言释放了。
而且武以言是哭着释放的。
司无邪把鞋带解开,那一瞬间的解脱,甚至让他疼得麻木。
司无邪一想到第一个看到此等美景的人不是他而是李然,不由无名火气,扬手就甩了武以言一巴掌。
“干什么?”武以言哭得梨花带雨,带着鼻音问得委委屈屈,可爱极了,司无邪又笑了。
“你怎么回事?打完人又笑?你是不是喜欢虐待啊?”
“你个虐待狂居然说我喜欢虐待?李然上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哭着说他虐待你?”
武以言又笑了,边哭边笑,“你是不是嫉妒了?”
“嗯,我嫉妒。”司无邪很认真地说。
武以言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欠起身,在司无邪嘴上亲一下,“你会因我而嫉妒,我很开心。”他又躺回去,“不过你放心,那时候我没哭。他没你强。”
司无邪举起鞋带。
“我是说技术没你强。”武以言马上改口。
这点司无邪倒是相信,毕竟他没用手。
“我还想要。”武以言期盼地看着他。
司无邪的脸不由垮了,“行。不过得先让我歇一会儿。”
司无邪没再给武以言,他歇着歇着就睡着了。
睡得并不踏实,似乎一直都在做梦,梦到武以言一遍遍从峭壁上跳下去,他一遍遍在下面暗礁漩涡里捞人。最后一次怎么捞也捞不着,司无邪吓醒了。
天刚蒙蒙亮,武以言还在睡。
司无邪蹑手蹑脚走出帐篷,发现海水已经涨到帐篷边,都要把他们的鞋冲走了。只好把武以言叫醒,两人收拾完东西开车走的时候,海水已经到了帐篷的位置。
这之后两人才发现司无邪的两个脚踝都肿了,小腿上还有粗粗细细的划伤。大概是昨晚上峭壁时受的伤,只不过因为爆发了小宇宙,司无邪昨晚都没觉得疼。
武以言拿出备药给他处理好伤口,好在不深,又给他的脚踝喷上药。
早饭是自己煮的拉面,包括海鲜等大杂烩。之后两人开始今天的活动,各种海上运动。
快艇,香蕉船,帆船,海水跳水。。。。。。各种运动太剧烈,司无邪也时常忘记自己的伤。
中午武以言找饭店的时候,司无邪才以上厕所为由,偷偷给赵医生打了个电话。司无邪把情况说明了一下,隔了一会儿,赵医生才说:“他这情况,也不能说算是病情加重,只能说受到外界因素影响而反复吧,毕竟也很快就被你给调整过来了。不管怎么说,密切注意,他身边最好随时留人。”
这事司无邪没再和武以言聊过,武以言也当这事没发生过。司无邪不敢再刺激武以言,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看着他,守着他。
下午两人又好好补了一觉,晚上司无邪拉着他去住宾馆,说什么都不敢再靠近那个峭壁了。
两人直接去夜市吃饭。这地方武以言以前总来,认识司无邪后,几乎再没来过。如今有了用武之地,拉着司无邪的手在拥挤人群中穿行,吃完这家吃那家,高兴得简直要飞起。
晚上司无邪被武以言弄哭好几次,强烈怀疑武以言是在报复他。如果不是明天还要接着玩,他恐怕不是被弄哭这么简单了。
之后一天去水上乐园。下一天滑板冲浪。再下一天划帆船。最后两天买了套钓具在防波堤上钓鱼,司无邪钓上一条就没兴趣了,武以言倒是钓上来不少。
晚上回到宿舍,司无邪直接瘫倒在床上,看到武以言收拾东西,又挣扎着站起来帮忙,被武以言按在床上,彻底睡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发现十几号人在他们屋里喝鱼汤,还有几十号人站在外面喝。
司无邪捧着武以言端给他的碗,边喝边看这些人。
赵医生说武以言身边得有人看着他。武以言的生活很简单,不是宿舍就是实验室,还都在一个楼内,不忙的时候去食堂打饭,忙的时候叫外卖,身边经常有人。但总有他自己一人的时候,例如计划他们俩的约会。科大的学生都忙,真正能有时间看着他的,司无邪看了一眼李然,只有他了。
李然正巧也看了一眼司无邪,很快又转开,但司无邪明白,李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有话要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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