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838 更新时间:11-04-21 11:39
第二天胤禛便一早去找盼竹,可是却被拒之门外,宝儿口称盼竹因为身体不适不想见任何人包括他,胤禛担心她真的有事,便说要传太医,宝儿便说娘娘说了不看太医,只需静养,所以望皇上恕罪。
胤禛知道她心里还为昨天的事不舒服,心想也要给些时间她,所以也就随她了。傍晚再来时,宝儿隔着门报称盼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希望胤禛不要吵醒她,胤禛只好离去。
第三天胤禛再去,盼竹还是以同样的理由将他拒之门外,他自知理亏也不好强迫于她,可是到了第四天晚上还是见不着她时,他便决定不能置之不理。
他在门外说道:“盼儿,您连续三天身体皆感不适,朕现在马上传太医来。”
盼竹冷冷的声音传来,“妾身的不适只怕太医不能诊治。”
胤禛一听便知道她是在跟他呕气,于是放软了声音情意绵绵的说:“然则只有朕才能医治此症,爱妃让朕进去吧。”
“可是,妾身现时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皇上。”盼竹倔强的说道。
盼竹的声音十分高,在室外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胤禛毕竟是天子,盼竹这样高叫着可说令到他在这些奴才面前顔面无存,他脸上红一会白一会最终还是隐忍不发,耐着性子说,“爱妃耍耍脾气不要紧,可是假如伤着自己身体就不好了,爱妃的病才刚刚初愈。”
室内沉寂了片刻便听到盼竹苦笑道,“皇上如果真的如此爱惜妾身,又何苦狠狠的在妾身心上插一刀!”
胤禛一听不禁也提高了声音说:“这又为何,整件事都是您设计的,现在却在跟朕算帐。”
“是妾身错了,错在以为皇上一定会拒绝,一定会咆哮着让苏公公开锁,错在以为皇上爱的是妾身的内涵而非皮囊,错在以为皇上一定不会被刘氏的美色迷惑,以为皇上定会看到她的自负、虚伪……”
在这么多奴才面前丧失君威,可真让胤禛有些恼羞成怒了,他悻悻的说,“然则您的意思是说朕只不过是个好色之徒!”
室内的盼竹沉默不语,宝儿在一旁干着急,想说话却被盼竹阻止,然后便听到胤禛怒气冲冲的说,“好得很!好!”接着便听到他大喝一声,“苏培盛。”
“奴才在。”
“传刘答应用晚膳。”
“嗻。”沉寂片刻后再次听到苏培盛的声音,“皇上起驾。”
宝儿冲到门边把耳贴在门上,听到繁杂的脚步声,应是胤禛离去,身后跟着若干护卫和太监吧。等到门外变得静悄悄后,宝儿才回到盼竹身边,还没说话就已经忍不住哭起来。
盼竹见状拉过她的手转过头来安慰她,“傻丫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是改变不了的规律,而且您才二十九岁,按理说应该离宫嫁人,只是我一直舍不得……”
“娘娘,宝儿那都不去,就陪在娘娘身边……”
“傻丫头,我只怕陪不了你多久了……”
“呸呸!”宝儿捂着她的嘴,转过头去朝地上噿了一口才说,“娘娘一定会康复的。”
“唉!”盼竹无奈的苦笑,“我自上月行经至今已有四十天未曾止住,每日里腹痛如胶,只怕我体内的铅毒一天不清,这血是止不住的。可是,翻查医书没有这类病例的记载,更不要说排铅毒的办法了,现在唯一能依赖的洋医也没有确实的方法,女子流血不止是致命之症……”
“不!不会的……”宝儿再也控制不住,拥着盼竹不顾体制的痛哭起来。
“那老大医监走时留了些特制的药水给本宫,说这几天按方煎药,再配以这个试试看,如有改善,则有六七分把握了,所以我才会避见皇上,就是想看看这几天有否改进,只是病情依旧,我也是万不得已才这样啊……”
说着说着盼竹愁肠寸断地饮泣起来,“当初惠儿殇夭时候,胤禛就是因为时刻的恐惧着我会随福惠而去,所以后来才会病倒,假若我真的有那么一天,他那怕不会随我而去,也会再大病一场,到时后果堪虞……”
当初太医也是因为听到盼竹的分析,考虑到皇上的健康为重,并得到盼竹保证会留纸承担此事绝不会牵连他,太医才会说谎。
宝儿听到她这样说,便体会到事已至此,盼竹已经接受了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不得不步署一切了。
胤禛心不在焉的听着臣子们在议论朝政,这可是他登基以来的头一回,自从临幸了刘氏后盼竹避而不见已有六天了,三天前她搬到了慈云普护去说要斋戒,因为是佛门清静地,他不好去烦扰她,所以他已经有六天不曾见过她了,也不曾好好的说过话。
那天他虽然为了气她,也为了迫她开门,故意大声的说传刘氏共用晚膳,可是她该死的倔强,所以他心里也闹起别扭来,晚膳后故意留下刘氏下棋,更让苏培盛不着痕迹的让盼竹知道此事,可是她依然闭门不出。
这可让他又气又恨又落寞,而且十分的不安甚至感到恐惧,为什么她会这样,这一点也不像盼竹。正因为有了这些烦躁,所以那怕当晚刘氏如何的若有若无的引诱,甚至不小心弄湿了衣裳显得十分艳丽,更频频的暗示他的威风让她十分陶醉并希望能再享君威,他也提不起一点兴趣来。
可是为什么那晚就发生了呢,虽然他当时喝了不少酒,虽然后来因为弄湿了衣裳,刘氏伺候他更衣时,那柔嫩的双手似有似无的挑/逗他带来的快感让他几乎难以自持,可是他没有像汉武帝那样弄成‘尚衣承宠’①,而是寻找盼竹。
到那时候才发现门被锁上了,就在苏培盛手忙脚乱的找锁匙开锁时,刘氏在他面前妩媚的脱去所有衣服并说,‘皇上,假如没有宁妃娘娘的首肯及安排,奴婢又何以能得以出现在圣驾前,又如何敢不知羞耻的诱惑皇上。’
说着她优雅的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奴婢又如何得知,皇上喜欢这样呢’,胤禛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掏出他的宝贝含住并吸吮起来……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忽然殿堂上的一声急切的高呼声把胤禛从回忆中拉回来。
“该死的奴才这样没规格,在殿上这样大呼小叫……”苏培盛看着急匆匆跑进来的太监怒斥道。
那太监听了马上吓得一跪,然后急急的奏称,“奴才该死,只是,宁妃娘娘她……”
“她怎么了?”胤禛等不及太监说完便问道。
“宁妃娘娘刚刚向宗人府请罪……”
“什么!”太监还没说完胤禛已经惊讶得整个人跳了起来,来不及说散朝已经径自往殿外走。
苏培盛边急忙的叫“皇上起驾”边急急的跟了上去,只见胤禛大步流星的往宗人府走去,苏培盛要小步的跑着才跟得上,一踏进宗人府的正殿,便看到盼竹一身罪妇的打扮跪在那里,旁边自是形影不离的宝儿,担任宗令的果亲王允礼似是在劝说着盼竹。
允礼是除了允祥外胤禛最亲近的兄弟,也因为十分谦守、恪尽职守、为国为民而得到胤禛的赏识,所以一直以来自是和胤禛十分亲近,所以允礼是知道胤禛和盼竹的感情的,亦因此当盼竹来向他请罪时,他可是大吃一惊,也马上让人通报胤禛。
现在看到胤禛来了,允礼知道该退下好让胤禛亲自解决,于是向胤禛行礼说,“皇上,奴才在外面等候。”
说完便想离去,可是却被盼竹叫住,“慢着,罪妾是向宗令请罪而非皇上,望宗令能公事公办,假如宗令今天不受理,妾身明天再来,一直到宗令受理为止。”
允礼听到她这样说便为难的望向胤禛,希望得到明示,胤禛知道盼竹的脾性于是便点点头,允礼只好说,“好吧,可是宁妃娘娘请起,在未定罪之前,娘娘是奴才的主子,这样可折杀奴才了。”
盼竹想了想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只好站起来,可是低下头去不看任何人,然后像背书一样把自己的罪行说出来,“妾身妄顾宫规法纪以及老祖宗的规矩,擅自安排皇上召寝之事,此为罪一。其二,妾身因妒忌泄愤,把皇上召寝的寝室之门上锁,这可是犯上欺君之罪,请问宗令按例该如何处置。”
“这个,这个……”允礼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理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盼竹这两条罪,要认真对待的确可是死罪,但是后宫向来以皇上喜好为准,只要皇上喜欢,盼竹爱怎样也可以,他不禁在心里哀叹,您们夫妻两怄气就罢了,何苦把我牵连进来。
“朕一概不予追究。”胤禛从没感到这样心慌,盼竹到底想怎样。
“妾身谢皇上不杀之恩,但此事整个后宫皆知,假如皇上不治妾身之罪,只怕以后宫规,难以执行,所以恳请皇上贬妾身为庶民逐出宫门。”
PS:近来病得很厉害,每日凌晨四点多就咳嗽,咳得不能入睡,所以真的没什么精神码字上传,这文也快结了,大概还有两三章吧。
附注:话说汉武帝因为娶了老婆陈娇(金屋藏娇成语出自这两人的故事身上)做老婆,而得到岳母大人也就是他姑姑的帮忙当上了皇帝。
可是陈娇比汉武帝大了几年,渐渐汉武帝就不喜欢她了,他姐姐平阳公主看出来,于是便把许多家庭不错的美女收养在府中,等汉武帝来探她的时候让汉武帝阅选,可是汉武帝没一个喜欢,反而是在平阳公主安排的歌舞表演中看上了歌妓卫子夫。
就在汉武帝离席更衣时让卫子夫伺候他更衣,后来汉武帝便在更衣所里临幸了卫子夫,武帝临走时,便向姐姐要卫子夫,平阳公主自然一回答应。卫子夫得宠被立为后,史称尚衣承宠。
陈娇比刘彻(汉武帝)大,而且不是一两岁,本来这桩婚事不是很般配。但长辈有心撮合,一日馆陶公主(汉武帝的姑姑)在表姐弟玩耍之际,问刘彻要不要讨阿娇做媳妇,刘彻忽然笑着连连拍手,大声说:“若得阿娇为妇,当筑黄金屋贮之。”——这句豪言壮语,就是著名的”金屋藏娇“的由来。
盼竹此言一出,胤禛只觉天崩地裂,他怒不可遏的捉住盼竹低吼道,“抬起头来,为什么要离开朕。”
盼竹抬起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望皇上成全!”
“不,您答应过朕,您永远也不会离开朕的。”胤禛越发的恐惧了。
“皇上也曾答应我永远只爱我一个。”盼竹依然是面无表情,冷冷的说。
“朕是,刘氏只是……”
“皇上无需解释,发生了的永远也改变不了。”
“可那是您安排的。”
“所以妾身该死……”
胤禛受够了她冰冷的表情、像事不关己的态度,打算抱起她回自己的寝宫关起门来再说,可是盼竹却抵死不从,拼命挣扎,但胤禛力气毕竟比她大,而且她还在病中自然抗拒不了多久,所以胤禛最终还是抱起她往门外走去。
可是盼竹却没有放弃抵抗,她激烈的扭动着并发狠的尖叫道,“不要,妾身不要再侍寝……”
胤禛闻言停下来脸色惨白的看着她,仿佛她被厉鬼缠身般,不再是盼竹了。盼竹趁着他走神跳了下去离开他的怀抱,胤禛马上把她捉住沉痛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盼竹停顿了一下然后坚定的说,“因为妾身已经不爱皇上了。”
这句说话仿如旱天雷一样把胤禛震得魂飞魄散,他结结巴巴的说,“您……说什……么!”
盼竹因为害怕看到胤禛伤痛的表情而心软,所以低着头说,“妾身……已经不再爱皇上了,所以恳求皇上放妾身出宫。”
找回魂魄的胤禛怒吼道:“您说谎!”
“不,自从皇上临幸刘氏那一刻开始,妾身便对皇上死心!”盼竹只希望事情快点按照计划进展,因为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胤禛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抬起您的眼睛看着朕。”
盼竹犹豫了片刻便抬起头望着他,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带着后悔、无奈又哀痛的语气说,“为什么您能唆使朕去临幸年氏,却不能容忍刘氏!”
盼竹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苦笑说:“因为当年皇上对妾身说不,现在却乐于享受……”
胤禛气急败坏的打断她说:“朕没有……”
“您有……”因为心急打断他,盼竹也没有以皇上相称,她微微的摇摇头悲凄的说道,“为什么皇上还要欺骗自己,假如皇上不想的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那是因为她……”胤禛情急之下想把刘氏如何挑/逗他,如何主动献身详细告知,可是却被盼竹阻止了。
“所有都只不过是皇上找的籍口。”盼竹抬起双手捂着耳朵说,“一切已成定局……”
胤禛虽知此事伤她甚深,可是想不到会去到这样的地步,可是他还是不相信她不爱他,当初那个能为他而死的盼竹现如今却说不再爱他,不,他不相信,所以他用充满恳求的语气问道,“您真的不再爱朕?”
盼竹痛苦的点点头,胤禛面如死灰,不甘心的再问一次,“您能以大清国、以福惠、以您已经去世的额娘之名发誓,您真的要离开朕!不再留恋朕!”
盼竹看着他有如在十八层地狱受苦般的表情,又听到他说的话,一时间不禁心软起来,可是身体的痛楚却提醒她不能在此刻前功尽弃,于是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张开眼睛一鼓作气的说,“是的,妾身只求离宫,如若不能皇上亦可赐死!”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盼竹毫不留情的扼杀掉,胤禛只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灵魂,他喃喃自语,“您宁愿死也不愿意留在朕身边!好,好!”
然后发疯般大喝一声,“允礼,拿把匕首来。”
“皇上,这……”允礼眼看着一切发生,连他也深感意外,想不到盼竹会宁死不屈,可是他也知道胤禛对盼竹的感情,怕他是一时冲动所以想出言相劝却又不知如何劝。
“您想抗旨是吗?”胤禛阴森的瞪着允礼喝道,允礼不得不领旨而去,宝儿因为来之前就受到盼竹的警告,而且心里已经抱有只要盼竹一死她必殉葬之心,所以没有求情,只是暗自流泪默默的守在盼竹身后。
很快允礼便向胤禛呈上一把匕首,胤禛接过来后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您真的不再爱我……”
胤禛不以朕自称而是用‘我’,可见此时此刻他只是以一个男子的身份来和盼竹述说深情。盼竹多想冲到他怀里说出真相,可是她只能点下那有如千斤重的头。
“我爱您,盼儿,我只爱您一个……”
胤禛的语气十分诚恳并充满深情,可是盼竹也听出了里面有着深深的绝望,她深感不安,就在这时,胤禛抽出匕首就要往自己心脏上插,盼竹因为有些预感,所以就在胤禛快插到心脏上时,她已经冲到他怀里去。
因为了这道力两人双双倒在地上,可是胤禛似乎不想就此放弃,转过头去找匕首,却发现已经被允礼拾起来了,他冲着允礼吼叫,“把匕首给朕!”
“不,果亲王快带着匕首离开这里。”盼竹顾不上身体有如支离破碎的感觉,急急的对允礼说。
就在这当下,胤禛已经站了起来要向允礼走去,盼竹见状也顾不得了,就那样趴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脚不让他走并叫道,“走啊,果亲王。”
允礼正想走时却听到胤禛说:“朕要死谁能阻得了,允礼,朕现在将遣召传给您,您好好记住,朕之皇位传给弘历,朕死后封宁妃娘娘为皇后,嘱咐弘历一定要善待之。”然后便高声大叫,“允礼把匕首留下,您去准备一切大行之事。”
“不要,果亲王。”盼生一听他口传遣召已经泣不成声,眼见他定要寻死更疯了般哭叫阻止,“不要,皇上,求您不要。”
允礼当然不愿意,可是胤禛马上说,“假若你不把匕首留下,朕现在马上高叫你要谋逆,禁军和护军进来,你可是百口莫辩,结果这匕首朕还是唾手可得。可是,你是朕的好兄弟,朕不想这样做……”
“不,求您不要,胤禛!”盼竹苦苦哀求。
胤禛跪了下去把她拉起来面对自己,愛怜的为她抹去眼泪,然后说,“允礼,假如盼竹想离宫的亦可以,记着,这是朕的遣……”
“不,不要……”召字还没出口,盼竹便已经捂着他的嘴,她哭着哀求道,“皇上功盖千秋,是万民之福,又怎能……”
“我那怕得到全天下,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胤禛拉着她一起站起来,然后不顾一切的吻住了她,那是一个在诉说着死别的吻,盼竹感觉到了,所以根本不想停下来,可是胤禛还是抽身了。
他像要把盼竹深印脑海中般凝望着她说:“希望以后爱上你的人不会让你受委屈。”盼竹已是泪如雨下,他轻轻的推开她叫道,“允礼把匕首放下,人来,带宁妃娘娘和果亲王离开这里。”
“不!”盼竹冲到胤禛怀里死死的抱紧他凄凄楚楚的哭叫着,“您爱我的,就答应我不要寻死,答应我!”
就在此时,苏培盛带着禁军和皇帝的护军进来了,他们还没有收到胤禛的命令只是看到允礼拿着匕首,已经自发的把他围住然后等候胤禛的指示。
胤禛用恳求的眼神望着允礼,然后坚决的说道,“放下吧,您是阻止不了的。”
虽是如此,可是允礼还是没有立即放下匕首,到了这样一个地步,盼竹已经不能再顾虑什么了,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让胤禛寻死,她拉着要往允礼走去的胤禛,用一种无奈的、痛楚的可又甜蜜的语气说,“我就是因为太爱您,才不得不希望您会爱上刘氏。”
胤禛急切的转过身去,他一直都不相信盼竹不爱他,只是她却一直坚持,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当然他也是心灰意冷,所以才会真的要刺自己一刀。
正当他想催促盼竹再说一遍时,盼竹却因为病情,再加上刚才发生的事过于刺激最终导致不支而晕倒过去,他只来得及接住她,已经来不及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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