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055 更新时间:20-04-13 21:49
“你先告诉我,这指环为何会在你那?”沐雪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银色的指环。
百里鸣凤眉头一蹙,左手拇指在食指上一摸:指环不见了!
“还给我!”
沐雪歌仗着百里鸣凤眼睛看不见,悄悄抽出一根银针,忽然发力,直奔百里鸣凤太阳穴刺了过去。百里鸣凤右手一挡、左手打在沐雪歌捧着指环的手上,在指环被抛起之时一把夺回握在掌心。同时钳住沐雪歌手腕用力一扭,那银针便停在沐雪歌喉咙之前,任沐雪歌如何挣扎也未动分毫。
“花邀月在哪!”
花邀月端着碗泥浆一样的东西快步走来:“沐前辈……”
然而话刚开口,便被屋里的景象惊得呆住了:百里鸣凤醒了!
可……他怎么与沐雪歌打起来了?
百里鸣凤侧耳倾听,这声音沙哑并不熟悉,可那内息分明是花邀月!
“邀月,你的声音……”
“额……”花邀月下意识的摸摸嗓子:“染上了风寒,不碍事。你先放开沐前辈吧,是她救了你!”
沐雪歌正欲开口,不想百里鸣凤居然毫不犹豫的将她放了,这倒有些意外。
“哼!”一甩衣袖重新将银针对准百里鸣凤:“把指环还我!”
百里鸣凤念及是自己动手在先,且花邀月已说是此人救了自己,语气便温和许多:“此乃家师遗物,不能送予旁人。”
花邀月连忙跑到床边把碗放下,挡在百里鸣凤身前:“沐前辈,这指环鸣凤确实一直戴着,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百里鸣凤扯扯花邀月的衣袖,将他移开——百里鸣凤不喜欢别人用针指着花邀月,况且凭此女这点身手,还远远伤不到百里鸣凤。
沐雪歌将信将疑的把银针放下:“师父?赫连彻是你什么人?”
“……”百里鸣凤垂下头,又想起梦里无数次欲救赫连彻而不得。摊开掌心,眼睛虽看不见,却仍是朝着指环的方向:“是恩师。”
沐雪歌闻听此言情绪有些激动,一把抓住百里鸣凤的双肩急急问到:“他在哪?他还好吗?他怎么没来?”
百里鸣凤头垂得更低了,只静静抚摸着指环,什么话也没说。
花邀月连忙把沐雪歌的手从百里鸣凤肩上移开:“沐前辈,鸣凤先前已经说了,此乃遗物,赫连前辈已经故去了。”
“死了?”沐雪歌踉跄着后退两步,一下绊在后面的凳子上,腿一软便坐了下去。两手堪堪的扶住桌子大口喘息:“死了……”
“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了?”念着,念着,泪水大滴的落下,顺着脸颊打湿衣领:“你骗我,你骗我……你说好会来找我的!怎么就死了?”
百里鸣凤欲说什么,花邀月却握住百里鸣凤的手。他迟疑着抬起头,花邀月却只轻轻帮百里鸣凤把指环戴上:“沐前辈是赫连前辈的夫人,先让她哭一会吧。”
百里鸣凤腹部的剑伤还未痊愈,眼睛也尚未治好,若贸然让她知道赫连彻之死与百里鸣凤有关,只怕百里鸣凤挺着这一身伤活不了多久。
在十年前,花邀月还是“叶无欢”的时候,他亲手将重伤的赫连彻送来。以沐雪歌的医术,赫连彻性命自然无忧。
至于赫连彻究竟是如何死的……那晚陪百里鸣凤跪在土丘前,花邀月便猜想:那土丘应就是赫连彻最后的葬身之地了。至于百里鸣凤当时满脸的自责与懊悔……赫连彻之死恐怕与百里鸣凤脱不了干系。
沐雪歌又哭了一会,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两名伤者,忙擦擦眼泪歉疚的颔首:“你先帮这位公子换药吧,换完药来找我。”
“好。”花邀月应了一声。
说起这药……还真是够奇怪的,像泥一样。
不过花邀月并不怀疑沐雪歌的医术——十年之前,“医仙”沐雪歌的名头可是响彻整个江湖。
花邀月端起药碗坐到床沿,犹豫片刻:“你腹部的伤该换药了。”
“我自己来吧。”
花邀月无奈的摸摸遮在百里鸣凤眼上的纱布:可你看不见啊。
“……”似乎明白了花邀月的意思,百里鸣凤再次低下头,耳根渐渐泛起一抹红晕。
见百里鸣凤默许,花邀月便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可待真的捏住衣服,花邀月却顿住了——
在百里鸣凤还未醒时,花邀月满心只焦急他的性命是否能保住、几时会醒。可如今他醒了,就这么静静坐在这予取予求,花邀月心中竟多了些旖旎的念头。
看着那雪白的中衣,还有那中衣掩盖下如玉的肤色,花邀月不禁咽了咽口水。
似乎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百里鸣凤微微偏了偏头。
花邀月连忙收起心思装作无事发生,轻手轻脚的解开他的衣服。
耳根红霞蔓延至鬓边,百里鸣凤尴尬的偏过头去。
花邀月专心换药,并未注意到这些。
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将旧药刮掉,又换一条新竹片从碗中挑起一块药泥,轻轻的涂在伤口上。
“嗯……”
花邀月本就竭力克制自己不去多想,可百里鸣凤这一声压抑的轻吟顿时使他难以自持。
抬起头凑到百里鸣凤面前,便见百里鸣凤正咬着嘴唇。
花邀月又凑近一些,那粉嫩的嘴唇近在咫尺,他若吻下去,百里鸣凤定然来不及躲。
犹豫片刻,终还是拉开距离:“想叫不用忍着,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坚强。”
说着,俯下身继续帮百里鸣凤上药。
只是花邀月未注意到,在他俯下身的一瞬,百里鸣凤轻舒了一口气——他感觉得到。
百里鸣凤虽然眼盲,可他的内力与警觉性仍在。刚才发生那一切,他都知道。
花邀月换完药以后连忙出去了:花邀月实在不敢保证,若真与百里鸣凤独处太久,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百里鸣凤静静躺着,伸手轻抚上腹部的伤口,渐渐睡着了。
走到屋外,花邀月懊悔的在头上狠抓一把:你不是答应了只做朋友吗!怎可再有此非分之想!
沐雪歌远远的瞧见花邀月站在那,朝他招了招手:“磨蹭什么,一会蛊毒又要发作了!”
作者闲话:
养伤这段剧情我挺喜欢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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