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

章节字数:4684  更新时间:20-07-21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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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近乡情怯。

    鸣人几次想伸手去碰碰佐助,以此确认他是真实存在而非旧时梦境,但都被自己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别扭情绪挡了回来。

    他俩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是孕育了预言之子的恋人,抑或再一次联手拯救了世界的朋友……

    鸣人确信自己早视佐助为命定的唯一,却把不准消去那夜记忆,隐瞒修介身份的他是否也是这样想。

    如果不是因查克拉棒穿心而过导致力量失控,修介恐怕到死也不会暴露真容,不会给自己哪怕一点的,冲破记忆枷锁的机会吧。

    那要是没有这个意外,佐助会坦白么?

    鸣人不敢深想,甚至在小樱扑上来抱住昔日倾慕对象时向后撤了一步。

    疏散了围观群众的鹿丸并未遗漏鸣人的小动作,那几次小幅抬起却又最终放下的手将它主人内心深处的不安和踌躇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碰上佐助就方寸大乱,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略显尴尬的气氛中,斑瞥了用沉默应对着小樱眼泪的佐助一眼,又看了看双目无神低垂着头的鸣人,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喂,小子,我手酸了。”斑用不会吵醒修介的声音说着,顺势将人交出,递到下意识来接的鸣人手里。

    早将修介视为己出的泉奈想拦,被眼疾手快的扉间拉住后气的狠踩了他一脚,回过神才发现孩童已到了他另一位父亲怀中,头靠在鸣人肩上安睡着。

    “孩子是人家的,你插什么手?想要自己生一个去。”

    “和谁生,和你啊!”泉奈习惯性顶了句,全然忘却自家那个对扉间意见大上了天的老哥已然复生的事实。

    果不其然,有人生气了。

    斑只觉额角一阵狂跳,情绪还没完全过脑身子就动了。他闪到泉奈旁边,一把将人从扉间手上抢过,然后狠剐了那个白毛一眼,毫不克制的释放着周身杀气。

    不论现下立场如何,斑的实力和脾性仍是受众人忌惮的,鸣人抱着修介快步走到佐助身边,进入六道状态将父子俩护的严严实实。

    身旁金光乍起的刹那,佐助颇为无奈的瞥了鸣人一眼,他很想问问这个吊车尾是不是忘了须佐能乎的存在,或者太久没挨打,对自己的实力已经全无认知了。

    不过话虽如此,但当那灿如旭日辉冕的光耀闯入佐助瞳中时,他内心还是有所波澜的,以至于那张常年冷峻的脸都被不自觉镌上笑意,与精神紧绷的鸣人产生了鲜明对比。

    小樱看的有些痴了,她觉得自己本该嫉妒,事实却是除了欣慰再无其他。多年以前,她曾在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说是世上并没无法融化的冰雪,只因阳光不够努力罢了。

    “鸣人!”装作十分紧张的样子,小樱突然出声,戒备状态下的鸣人迅速回头,如她所料恰好与正出神的佐助对上。

    四目相对后,已不必千言万语。

    前时种种疑问与困惑一一得解,余下他俩眼底另一方的面容,无声倾吐着双方未曾描绘但一直都在的,那渴望有彼此相伴的美好愿景。

    突然佐助张了张嘴,说的是什么鸣人没太听清,只透过唇形读出了三个字。

    安心吧。

    不必担心他会杳无踪迹,不必担心他会转身离去,最重要的,不必担心他不爱他。

    “佐助……”

    “啊。”

    这一次,呼唤终于有了回应。

    鸣人觉得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竭力克制后还是有一滴漏网之鱼顺着脸庞滑了下来,缀在下巴处摇摇欲坠。佐助鬼使神差的伸手替他拂去,还例行吐槽了句“吊车尾的”。

    大概此前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或许牺牲来之不易的幸福并非许多问题的解决方案,毕竟他俩皆不是愿意妥协的人。既如此,何必用自己最不擅长的方式作战呢?不如同以前一样随心去,且看再来吧。

    他俩能赢,从来有如神助,无往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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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后辈,老祖宗间的恩怨情仇显然要复杂很多。斑并不清楚泉奈在当年那场生死局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只知道那把沾染了亲人鲜血的刀刃彼时被牢牢握在扉间手上,将泉奈的性命连同他俩多年缱绻一同葬送了。

    柱间对斑的怒点向来了若指掌,他在轮墓即将发动前迅速扑上去,把扉间推开后极为娴熟的搂住斑的腰肢,用一种极少数人听过的声线连连安抚昔日爱人的情绪。

    这下轮到泉奈不乐意了,他怒视着搭在自家哥哥身上的手,恨不能学了天照将它连同它的主人一道烧个精光。

    虽对前尘往事不甚熟悉,但止水依旧凭借着自己极强的思考能力摸清了几人关系,他本不想插手长辈们的家事,但看带土还在卡卡西怀里昏睡着,鼬也是实在有些疲倦,不得已开口搅了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

    “几位都稍微冷静些吧,大家现在有伤在身,先各自回去修养一阵,剩下的事容后再说如何?”

    “是,是啊我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不必在意这一时——”

    “闭嘴!”

    “闭嘴!”

    很显然,并没人想听后辈的絮叨。

    鸣人被来自扉间和泉奈的斥责吓得瑟缩了下,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将世界从穷凶极恶的大筒木手中拯救出来困难点,还是试图插手老祖宗们的家事可怕些。

    就在情况焦灼难继时,熟睡中的修介终于醒了,小小孩童疑惑的扫视着四周,最终将注意落在抱着自己的人身上。他似乎认不得鸣人,再三确认抱着自己的是个并不熟悉的存在后大口咬了下去,在那胳膊上留下个得用不短时间才能褪去的齿印,完了便扑腾着手脚要从鸣人臂间离开。

    “疼疼疼疼!!啊啊啊修介你别闹了!”

    大概是语气重了些的缘故,修介突然不闹了,带惯了孩子的鼬、斑和柱间盯着他涨红的小脸,大气不敢出一下。佐助也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拉着小樱的袖子默默向后撤一步,扔给鸣人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三,二,一。

    孩子委屈的放声大哭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较之此前更为猛烈的拳打脚踢,最后甚至用手死死拽住了他的头发,如临此生大敌般拼命扯着。

    父亲的惨叫同孩子的哭嚎此起彼伏,周围不论看戏的还是关切的到最后心态都有了变化。焦躁的情绪迅速蔓延,但谁都不想接这烫手山芋,最后还是斑最先受不了,放过扉间将孩子从鸣人手里抢了过来。

    “别哭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在轻声细语的逗哄中,修介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用肉乎乎的手背抹干眼泪,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竹式,问斑能不能把他一起带回去。

    “哥哥可以一起吗?”

    “可以啊。”毫不犹豫的应下后,斑将仍在抽噎着的孩童交还给佐助,无视雷影和大野木的欲言又止,把竹式扛到肩上后意味深长的扫视一圈,半威胁半挑衅的问了句有人对自己的处理方式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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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伤员和孩童安顿好后已至黄昏,霞光铺于天幕,把战后仅剩血腥盖得严严实实。

    泉奈从客厅角落拉出一个木箱,里面是修介早为几人准备好的便服,它们背心处俱都绣有团扇图纹,红白相称,一如往昔。

    “想的倒是挺周到。”泉奈喃喃着,用布满粗茧的掌轻抚过明显是被精心挑好才送到裁缝手中的衣料,略定了定神后抓起面上一件,按照夹在长袍中的字笺扔给对应的人。

    第一件是斑的,他展开抖了抖,上下打量后确认是自己一贯风格,才褪去甲胄换上新衣。

    第二件是止水的,少年接过时微怔了怔,随后向箱中一扫,见到一件无比熟悉的黑底立领衬衣——这两套分明是那年自己与鼬去参加演习时穿的,所以修介是把小佐助的记忆研究了个透么?

    不对,不该叫小佐助了。

    止水拿起衣服上楼,交给鼬后在他一旁坐下,陪他靠在墙边一起看着因体力不支陷入昏睡的两父子。

    寂静中,止水敏锐的察觉到身边之人神思有异,他侧过身子细看了看鼬的眼神,发现他情绪翻涌的实在厉害,最后却总强行按下,隐进漆黑的双目中。

    “小鼬,这不是你——”

    “是我的错。”安慰被强行打断,鼬还想说些什么,但双颊被人捧起,一枚久违了的轻吻正正落在他薄唇之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过去的都过去了,既然已经无法更改,且看以后吧。”

    “可……”

    “打扰了。”突然两下轻响,半开的门后现出泉奈的面容,他示意两人出来一下,随之小心翼翼的阖了推门。“走吧,有事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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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地门口,双手交叉着环在胸前的斑已在柱间面前站了许久,直到泉奈,鼬和止水出来后才换了姿势,开启轮回眼结了个印,将族地用罡风死死护住,较之此前的结界多出数倍“生人勿近”的煞气。

    “火影楼还是哪里。”

    “佐助和带土不来么?”

    “本来这三个也不用来,只是让他们做个见证。”

    话便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不论柱间再问什么,斑总一副不予理睬的模样,但初代火影并无半分妥协的意愿,不论周围好奇心重的群众是否来了一批又一批,他仍岿然于此,未动半分。

    时间一点点过去,金乌也渐没了踪影,与两家往事无甚交集的我爱罗受众影嘱托到了现场,短暂破开一对四的僵局。

    “几位,事有轻重,各退一步吧。”

    “这三个小家伙就是我的退让。”斑说完,骤开轮回眼,似只露出獠牙的虎豹,强劲威压逼的周围除柱间外的众人退出几步。

    我爱罗有些无奈,他向柱间投去求助的眼神,但后者不知何故,一改早前好说话的形象,铁了心要在这同斑僵着。

    是谁说的让柱间来通知是最合适的啊……

    “两位……”

    “再说一句,他们三个也不必去了。”

    我爱罗知道,这是最后通牒了。年轻的影朝柱间望去,以期从长者处得到些许指示,但他显然指望错了人,毕竟这位固执起来是连尾兽都能交出去的存在。

    风影想找后援了,他默默放出一个砂分身,让他去找个人来。

    “找谁?”

    对啊,找谁?

    我爱罗懵了一下,把等在会议室的人在脑中过了个遍,算来算去也不知道哪个能解决眼下情况。

    “去找鸣……”

    “他或许曾做过许多可堪称为奇迹的事,也被你们视为救世主,但往后不是了。”斑斜睨了我爱罗与他的砂分身一眼,刻意提高音量侃侃说着。“论实力,他不一定赢得了我,论说话,他的那些言语能讲通的也只是你们这群心有愧疚和踌躇的后辈。我在这世上熬了许多年,经历了许多事,即便知道从最开始就被黑绝骗了,但对于过去,对于那些死去的人,我没有丝毫悔意,更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补救。”

    “斑!”

    “怎么?怕我说的这些惹他们不快?”斑缓缓扫视着周围或疑惑或惊愕的群众,最后将目光落到意欲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柱间身上。“我知道你执意要把佐助和带土拎过去的原因,不就是想要当事人给个说法继而商量出所谓的“解决方案”吗?我明确告诉你,这些年发生的所有皆因我而起,你们要的东西都在我身上,只要我不想给,没人能拿到,听明白了?”

    “你我期盼已久的和平就在眼前了,仅差的最后这几步你也不愿退么!”

    “不愿意!”许是愤怒,又或还有其他,柱间觉得斑身上气场变了,变得与那日同自己谈条件的修介无甚分别。“通往和平的路或许还有很多,但单方的退让绝对不在其中。我退过,接受了这个死孩子的眼睛,和你创立了木叶;鼬和止水也退过,企图用死亡和隐瞒扼杀一场将开未开的政变。你我双方要紧的筹码早在这数十年的博弈中用完了,接下去又是谁呢?修介,佐助,还是鸣人啊!”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面对斑的质问,柱间显得颇为无力,他实在有些委屈,尤其对上这个从小就偏执到不行的恋人,当真满腹心绪无从发泄。

    世人总说他俩互为死敌,其实不是这样,他们只是太懂彼此。斑知道这些年自己错不在少,但既懒得也不愿在大庭广众中认下,高崖之上的世界,何须山脚蝼蚁插手?况且这一次,斑的确有咬死不能松口的理由。

    ——父亲和鼬的想法我自认改变不了,带土、止水和泉奈的立场也与我相左,算来算去,只剩下你。

    ——我本来可以不用做的这么绝,把你们都带回来,再完全复生我父亲和鼬,对我来说大不了折损几十年寿命而已,但我想要你们,尤其是你待的久一些,久到让他们清楚认识到所谓“你强所以你必须退”这句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把这个心愿托付给你,请你务必帮我将“我们宇智波从今往后不会再退一步”这句话刻进我父亲,我大伯,还有这世上所有人骨血里。

    ——作为交换,我会让泉奈也活下去,并且不会对他透露半句。

    “你我在这世上牵扯太多,信不信的早不重要了。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就我们四个,你来不来是你的事,还有……”话至尾声,轮墓已经启动,无人得见的分身凑近柱间耳边,轻轻交代一句。

    不许揭他们伤疤,不许让他们复述关于过去的任何字句,否则业火再临,这次谁也阻止不了。

    “那孩子给了我一个宝贝,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要大筒木不来,我稍微费点力气就可以把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打趴下,你信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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