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玉佩

章节字数:5996  更新时间:20-03-18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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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初上,沈寰宇在阁楼已煮好了茶,一旁的镜台似笑非笑的看着给自己斟茶的男子“王爷今日怎么有闲心请镜某喝茶?”

    沈寰宇眯着眼笑着将茶杯递到镜台的手中开口道“上次与先生邂逅小王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后来得知先生竟是钦天监监副,还请先生恕小王不识泰山。”话说着沈寰宇竟弯腰向镜台行了礼,镜台一看沈寰宇如此便慌忙伸手去扶“既是知音,何须在意名份这些繁琐世事,你我相遇,是天意罢了。”

    沈寰宇在外修行,也醉心观星象卜八卦,二人在一起颇有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味道,于是从天文地理聊到二十八星宿,一旁的时雨听不懂只觉得枯燥无味,沈寰宇看出了她的百无聊赖便吩咐她回去了,待时雨下了阁楼沈寰宇才敛了笑容,冷峻的面容与方才相比,判若两人。他缓缓道“敢问镜先生接近本王究竟是何意图?”

    镜台见沈寰宇态度忽变略微有些诧异,随之而来的是冰冷的寒意,不过这种瘆人的感觉也稍瞬即逝,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漏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近日紫微星黯淡无光,这是不吉利的现象,可王爷回京那日,紫星东来时似有回光之像,王爷对星象也有研究,应该知道这其中因果吧。”

    沈寰宇眉梢一颤,紫微星是帝王之星,紫微星黯淡无光预兆着当今圣上已到油枯之时,而自己从东边须弥观回长安之时星象似有回光,正预示着自己有帝王之命。沈寰宇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男子冷哼了一声“你可知你方才说的话传出去了,是要掉脑袋的?”

    “臣的脑袋掉了便掉了,一切都是天意,王爷也知,天意不可违。”

    这一句话正中沈寰宇的心头,他看着无尽的夜空内心翻涌起阵阵波涛,那人又开口轻轻道“若王爷愿意,微臣愿助王爷一臂之力。”

    月光下,男子如画般的眼底浮现出一丝杀意,姣好的面容竟有一丝扭曲,他缓缓转过身看向坐在对面被自己的影子笼罩住的人,只见他还是端坐着,用最平静的眼神望着沈寰宇如深渊般的双眸,他嘴角挂着自信从容的笑,仿佛是从未来时空来的先知。

    末了,沈寰宇收起了冰冷的杀意,眼底的温柔重新荡漾开来“若天意如此,那就只能顺应天意了。”说这话时,沈寰宇没有一丝情感,若换作旁人必然是会表现出天将降大任的凛然,可他如此平静从容。

    是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他的目的,只是如今顺应了天意罢了,有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再也不用对自己的野心感到愧疚与害怕了,事实上,他也并不怕。

    时雨慢悠悠的走在回寝殿的路上,突然一个黑影在她面前闪过,说时迟那时快,她只半转身子伸手甩出一根银针向那人刺去,只是不料竟被躲开了,来不及多想便飞身追去,一红一黑的身影在琼楼玉宇间来回穿梭,最后黑衣人跳到了城楼之上,趁着皎洁的月光对时雨挥了挥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便一跃出了宫城。

    青鹤自外面回来的时候,沈彦刚刚准备离开,宫门即将下钥,今夜轮到青云去韶华殿当值,沈彦上了马车后青云便跟着去了。苏青璃见喘着粗气的青鹤便喊他进了屋然后问道“怎么样?可有查到沈苍将这些女子带到哪里去了?”

    青鹤猛的灌了一口茶“此人狡猾得很,城中安排在各处的师兄弟们都见了马车,只是最后也都没往一个方向去,再后来连马车也跟丢了。”苏青璃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宫中可去查了?”

    “切~你能想到的地方我都查过了,方才若不是进了宫,也不至于这么狼狈的回来。”说罢将杯子狠狠地放了下来继续道“小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追着跑,真是可恶!”

    苏青璃听了这话,噗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我倒是好奇究竟是哪位女侠。”青鹤白了他一眼撇着嘴道“倒也不是旁人,我们都见过,就是那个沈寰宇旁边那个女的。”

    苏青璃眯着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又哈哈笑了起来“那女子身形瘦弱,你竟被她追着跑了整个皇宫?”

    “这女人身手不一般,她的身手应该不在我之下,还有,她身上没有武器,但用的确是暗器!”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根银针,苏青璃面色突然凝重起来,他将银针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会儿眉头皱的更紧了“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她可有认出你来?”青鹤摆摆手“怎么可能,我就算不会青云的易容术,可只要穿上了这身衣服,便绝对让人认不出的。”苏青璃这才松了口气“沈寰宇身边有这样的人,看来他此次是有备而来。”

    入了夜,万家灯火,长安城内处处热闹繁华,因着皇帝寿辰加上年关将至,各处街市都是通宵开张,只是宫墙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有人欢喜便也有人忧。

    沈平璋看着面前哭红了眼的文贵妃心里也不免一阵难受,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养尊处优的儿子会主动请旨去燕京那个不毛之地,他也是不舍的,但仔细想想若让他长久留在身边终究是养虎为患,眼前的这个女人,同自己共枕这么多年也没能捉摸透她的心思,所以还是不得不防,所谓孤家寡人大抵如此吧,万人之上,终究连一个敢信任的人都没有。生在皇室,就算子孙满堂,也不一定各个都对自己忠心不二,他们心里都有各自的小算盘,沈平璋是最明白的,因为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然儿能替寡人分忧,寡人甚是欣慰,委屈你了……”说罢伸出手拍了拍文贵妃的肩膀。女人吸了口气,带着颤音说道“臣妾明白,只是从前然儿还能隔三岔五回来看看臣妾,如今这一去……”

    “不必忧心,不是还有珂儿呢吗?”

    听到这话女人又添了几分忧伤“南楚使团此次来京,莫不是又为了联姻一事吧?”

    沈平璋多了一丝怒气“前年慧妃的妹妹才刚嫁过去,楚王就崩了,如今年纪轻轻就留在了楚国的深宫里,去年你妹妹又嫁给了这个新登基的小子,此次前来若是再敢提联姻一事,寡人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见沈平璋动了怒,文贵妃慌忙跪了下来“陛下息怒……”见一屋子的人都跪在自己面前,沈平璋只觉得更加烦闷“都起来吧,时候不早了,贵妃早些歇息吧,寡人就先回去了。”说罢便拂袖而去。

    文贵妃缓缓起身,面如死灰“去看看,陛下去哪了。”宫人出去张望了一会儿便回来回了话“娘娘,还是往凤藻殿去了……”一听这话,女人握紧了双拳,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了咽进肚里“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说罢又叫来了她的贴身侍女“给我盯紧东宫的那位,本宫输给了她,但本宫的儿子绝对不能输给他的儿子!”

    这日里一大早,苏青璃同青云练了剑后便去了药铺,今日是开张的日子,长安城里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宾客并不多,只是人们都知道苏青璃是太子“密友”,所以都纷纷前来围观,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待季承霖来的时候,人群还是没有散去,只是一看有朝中官员的马车,人们也倒都识相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季承霖这人,平生最怕三件事,一为父亲抄戒鞭,二为沈彦遭不测,三为身处闹市中。这第一怕是因为他从小家教森严,父亲对自己要求极为严苛,说话行事稍有差池便戒鞭伺候。第二怕是因为沈彦,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皇后诞下沈彦以后不足一年便仙逝了,他的母亲是沈彦的乳娘,小的时候自己经常随母亲住在宫里,与沈彦最为亲近,母亲也告诫过他,这一生一定要好好护着沈彦,将来沈彦做了皇帝,自己也要倾尽一生效忠于他。而这第三怕嘛……完全是因为自己从小就有洁癖。在他看来,这人多的地方大都不干净,人群拥堵更让他忍受不了,若是哪天不幸与别人有了肌肤接触,他回到府里就会沐浴一个时辰才肯罢休。因为有这个洁癖,所以他从小到大都爱清净,除了不可避免的场合之外,他从不往人多的地方去,今日若不是苏青璃那厮没皮没脸的给自己发了请柬,他是断然不会前来的。

    季承霖也知道,苏青璃在长安没什么认识的人,自己来了多多少少算是捧个场,当然了,该带的贺礼自然是一样没少,他特地制了一块匾额,找来了父亲那位书法极好的好友题了字“济世堂”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瓷瓶摆件,一株长青盆栽。

    苏青璃没想到季承霖这么大方,收礼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季承霖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在作甚?”苏青璃干笑了一声“季大人的礼物真是太实在了……”

    “给你了你就收着,我季某人从不是那种扣扣搜搜之人。”这话说出来莫名有种财大气粗的感觉,苏青璃看季承霖待人厚道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吩咐人收了下来。紧接着沈彦也来了,没带什么人,身后跟着青云,只带了几幅字画,不过个个都是他珍藏的名品。

    三人进了药堂账房,青鹤倒也第一次勤快的上了茶,不过一溜烟的功夫就又跑出去热闹了。季承霖见外面依旧人声鼎沸不免有些担心“你此次来长安怕是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这样招摇怕是更不好吧。”苏青璃无奈的摇摇头“从一开始坊间传我与殿下的龙阳密闻之时我就已经知道了。”说罢瞟了一眼正喝茶的沈彦,他倒也没有觉得尴尬,还是只顾喝着茶听他们说话。

    “是啊,谣言都是有心人刻意编排的。”季承霖抿了一口茶后又说道“处处都有人盯着阿彦,就包括你这药堂,怕是以后也不会太平。”听到这儿沈彦微微皱了一下眉,却被一旁的苏青璃洞察了去,他轻笑一声“青衣宫眼线遍布天下,他们盯着我,殊不知,我也在盯着他们~”

    看着季承霖饶有兴致的模样苏青璃继续道“下山之前师父便说青衣宫随我调遣,所以我进宫之前,这长安城内大大小小的眼线都已经被我摸清楚了,这些眼线根本就不是问题,他们爱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只是南楚来的那几位,却不是好对付的。”

    话音刚落,青鹤便来禀“萧玉琼来了!”

    季承霖不免疑惑“她怎么会来?”苏青璃却好像早已经料到了一般“她不来才怪呢。”说罢甩了甩衣袍落座在太师椅上道“去请。”

    女子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不同于那日的锦衣华服和繁琐装扮,只见她一身月白色长衫,蹬着素白长靴,头发只半束着,上面还是簪着那根青色竹叶款式的簪子,乍一看,倒像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女子见了苏青璃双手抱拳行了江湖礼仪,苏青璃这才起了身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问道“不知女侠是?”

    “在下是蓝玄弟子,我师父与白宫主是故交,今日得知青衣宫在长安城开了药堂,便特地来祝贺,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说罢示人抬出来了两箱药材“这都是上好的药材,还请笑纳。”

    此番话一出,季承霖竟有些迷糊了,他不知,这萧玉琼竟还有这重身份。看着一旁的苏青璃笑的人畜无害的样子他真的不知道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转头看一旁的沈彦但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负手旁观。

    萧玉琼送完了贺礼转头看了看苏青璃身后的沈彦愣了一下“太子殿下?”

    沈彦微笑颔首“幸会,郡主。”

    萧玉琼摆了摆手“今日不是什么郡主,只是蓝玄弟子。”

    苏青璃命人将药材收了起来向她回了礼“多谢多谢,师父也经常提起蓝宫主,我从小就是听着她们二人快意江湖的故事长大的。”萧玉琼只笑笑“说来惭愧,我只是半路出家,十岁才入的蓝玄宫,不过对白宫主也是仰慕已久,对青衣宫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早有耳闻。”

    二人寒暄了几句萧玉琼便借故离开了,留下一脸疑惑的季承霖和默默喝茶等着听故事的沈彦。苏青璃送完客回来一脸春风得意,抿了一口茶道“我前几日放了风声出去,说青衣宫要在长安开药堂,江湖上早已经传遍了,她作为蓝玄弟子,又身在长安,不来才怪。”

    “你是如何得知她是蓝玄弟子的?”季承霖忍不住发问。

    “呵~蓝玄宫,早些年师父带着我闯荡江湖,蓝玄宫宫主蓝西刃就是我师父身边的跟屁虫,虽说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可他日日调戏我师父,被我揍过好几次……后来师父在天机山落脚,他几次求娶不得便去了楚地,再后来竟自己也创立了门派,我们叫青衣宫,他便叫蓝玄宫。这个萧玉琼初次见青鹤便认出了他是我们青衣宫的,青鹤自然也是察觉到了,顺着这么一查便查到了。”

    听完苏青璃这一番话,季承霖才明了,紧接着轻笑了一声“所以你引她前来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苏青璃点点头然后看向沈彦“她的细作近不了你的身,今日也让她知道知道为什么,南楚此次派她前来,定然不怀好意,虽然有我们青衣宫在,你也要多加小心。”沈彦点点头薄唇轻抿,回应给他一个微笑“放心吧,你们两个的计划我掺和不了,近些日子可能要调查漕银亏空一事,宫外就交给你们了。”

    季承霖不安的皱了皱眉“漕银亏空牵扯甚广,父亲也弹劾了几位重要人物,只是陛下迟迟没有行动,想来就是要看看你怎么做了。”

    “奏折之中尽是口诛笔伐,父皇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现下有些人不能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想连根拔起,还须费些功夫。”说到这里沈彦眸子里多了一分忧愁“朝中早已腐败不堪,边境又屡遭挑衅,倒是苦了我沈国百姓……”苏青璃又一次见到了沈彦这般神情。

    苏青璃不禁想,一个贤明的君主,就应该是这般模样,居庙堂之高却忧心民众。他处在混沌的朝堂之上却能洁身自好,不拉帮结派,不争功抢禄,他穿最朴素的衣裳,吃最清淡的饭菜,从不因为是一国太子而傲娇,这或许与他的经历有关,又或许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品质,他在最肮脏的地方成长,最练就出淤泥而不染的品德,这对百姓来说,对沈国来说,何其幸也!

    想到这里苏青璃第一次在沈彦面前低下了头行鞠躬礼道“我愿尽我所能,助殿下达成心愿,愿百姓早日过上安定幸福的日子。”他知道,沈彦的心愿从不是什么皇位,而是真正的国泰民安。

    季承霖见状只觉得身边这个男子与自己想象的又有了一分不同,从前只觉得他是江湖谋士,不懂得这些家国大义,可今日看来,他与自己,与沈彦,与千千万万热血男儿没什么两样。

    于是在这个隆冬的腊月,在药香四溢的济世堂里,三个少年心照不宣的在心里立下了同一个誓言,从这往后的数年里,他们受过许多磨难,也经历过几次生死,殊不知经年以后,斗转星移,三人还会重新站在这里,那时的光景如何,三人都料想不到。

    待人群散去,季承霖才打道回府,走之前沈彦特意交代让他去刑部问审户部尚书,为行方便还将东宫令牌交给了他,而后向苏青璃说道“户部尚书虽是背黑锅的,可他也有瞒报的嫌疑,现下长安城里倒是还有一处值得一探。”苏青璃点点头“早上收到消息,大将军班师回朝了。”

    沈彦低眉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勾着嘴角笑道“阿然前脚刚去燕京,大将军后脚就回来了,看来是父皇的意思,只是大将军此次回来怕是也待不了几日。”苏青璃早有意会“燕京那些贼寇不足为患,倒是南楚最近蠢蠢欲动,大将军怕是要南下了。”

    “不错,三弟如今在长安城中饮酒作乐,他的这个舅舅却一刻不得清闲,倒是可怜了太宰大人,儿子常年在外戍守边关,两个女儿一个进了宫,另一个嫁到了南楚,一把年纪了身边竟无一人尽孝。”

    苏青璃听到沈彦这么说摇了摇头“我倒觉得那沈苍是个孝顺的,挺会讨长辈欢心的,前些天陛下寿辰他不是挺会投其所好的吗?我看陛下对那些舞娘喜欢的很。”

    沈彦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暗淡的光“说到底,是他薄情罢了。”苏青璃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慌忙收了笑脸“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说的,毕竟他是你父亲。”

    “没什么,反正从小到大,他也从未尽到一个父亲的义务,母亲去世的这些年里,在外人看来他深情款款对母亲怀念有加,可只有我清楚,母亲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罢了。”

    苏青璃想到先前沈彦提过一次他的母亲,随即想到了自己的师父“对了,你说怀疑师父是你母亲的人,可是有发现什么才这么说的?”

    沈彦回过头看着苏青璃的眼睛“你我初见那日夜里,我体内毒发,阿霖将我秘密送到了城外竹林里,白宫主出现将我带回天机山,路上我在昏迷之时听到她讲了我母亲的名字,还有她腰间的玉佩,与我母亲的,分明是一对。”

    苏青璃听到这儿慌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可是这个?”

    沈彦伸手也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两枚玉佩果真是一对,二者结合起来便是一只青鸟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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