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忧伤说不出

章节字数:2051  更新时间:09-05-01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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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到长安客栈,在门口就远远的就听见,“你有没有搞错?宫音哥哥去哪了你居然不知道?!”

    “可是、姑娘,我们实在是,没看见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公子出去过……”

    “那他不再房里,不是出去了是在哪?!”

    “姑娘,我……”掌柜的一副为难的表情。

    我没有告诉她我要出去。对不起,清儿。我只是想静静地出去,静静地回来。就算生病也要静静地,然后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就在她要大拍柜台时,“清儿——”我叫住她。

    她转过来,看见我,兴奋地叫:“宫音哥哥!”立即上前来,忽然整个人呆住了,停在那儿,手攥成拳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不可能……”神情呆滞地望着楚笑天,拼命地摇头,似乎他们早已认识。像极了那晚的语气,让我不得不担心。我赶紧从楚笑天背上下来,看着她,上前问:“怎么了,清儿?”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指着我旁边的楚笑天,神情认真严肃:“他是谁?”

    我看向楚笑天,他很自然地说出:“楚笑天,阿音的师兄。”自然到我有点不想他那么自然。然后我就看到清儿垂下头,攥紧的拳头慢慢,慢慢像是无力地松开,低低地“哦”了一声。

    好久她才抬起头来望着我,再次确认:“宫音哥哥,他真的、真的、是你师兄吗?”

    “嗯。”我答。

    我怔了一下,那双澄亮的眸子分明黯淡了许多,看在我的眼里有种莫名的忧伤。

    “哦,没什么,我以为……”她再次看着楚笑天,说不出的忧伤,半天才说出一句:“我认错人了……他、死了。”他?她?它?又是谁?

    我想问,到底还是没敢问。眼前的清儿,很单薄,单薄得我害怕哪怕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就会伤着她。我想她心里一定装着很多事,很多痛苦的事。

    我故意问:“对了,破冰前辈呢?”

    她淡淡地说:“和诺哥哥在房里下棋。”然后她再重新看了我一眼:“宫音哥哥,你还好吧?”

    “嗯,还好。”

    我发现,她的眼神始终停留在楚笑天身上。

    楚笑天走了,要去找人。不过我知道,他走与不走都是一样。他不会抛弃我。

    我和清儿坐下来聊天。

    “清儿啊__”

    “嗯?”

    “你有哥哥吗?”

    笙清儿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吗?”

    她拼命地摇头,和刚才一样。

    “你怎么了清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她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认真地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哥哥。”

    感觉就像在做梦。有个妹妹,真好。

    不过。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句:“那……如果,我只能当你的姐姐呢?”

    她皱起了眉头,不悦的样子。

    “我是说如果。”

    她不耐烦地说了句:“没有如果,你好啰嗦!”半响,她忽然静静地说出一句:“我不要!”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我没有姐姐!”她几乎是用吼的。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激动。而且,我还看见她的眼角,湿了。

    或许,我不该问。就这样让她一直把我当成哥哥就好。什么也不要问。我不由地伸出手去为她擦干眼泪,听她低声地呢喃着:“我没有她那样的姐姐,没有……”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低咽。

    对不起,我不该问。

    清儿,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你的可怜?

    “对了,破冰前辈呢?”

    “在楼下!”清儿有些不情愿地说。

    在下楼梯的时候,跟在身后的清儿呢喃着:“破冰前辈破冰前辈!破老头!”我听着,忍俊不禁。

    破冰和许诺两人坐落在客栈的最中央,煞是明显,一下楼就能看见。

    “干!”破冰和许诺举杯畅饮。

    “破……”我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苏清儿打断了。

    “破冰前辈!破大疯子!”

    正端详着手中杯酒的破冰,望过来斜了她一眼。

    接着他打量了我一下,起身向我们走来,哈哈大笑地一把拉我过去,对清儿说:“借你家宫音哥哥一会,必定奉还!”

    这两个怪叔侄女。

    他搭起我的肩,笑眯着眼睛,“你这小子,可真有你的,才几天不见,我家清儿丫头就为你哭得像个小女人似的。”

    “不是,我……”

    “真不简单啊!”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让我有些不自在。

    “叔叔!”清儿叫住他。

    他丝毫不卖她的账,继续扯道:“清儿她爹是我的结拜大哥,是个老顽固。小子想追她还得靠我这个做叔叔的铺路呢!”

    越说越离谱。

    “疯老头!”

    “啊!你……”

    一旁喝酒的许诺,很优雅地展开扇子,扇了几扇,悠闲地说:“我们的清儿,长大咯。”说完,笑了一笑。继续喝酒。

    我认真地说:“破冰前辈,能否告诉在下上次您说的江湖万事通在哪?”

    我必须要找到他,哪怕是最后一眼……

    他摆了摆手,微醉地说:“不急不急。”

    “破冰前辈……”

    他继续拉着我闲扯。

    “请您告诉我!”

    终于,我还是吼了出来。客栈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宫音哥哥,你怎么了?……”清儿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有些害怕的样子。

    见我不说话,她看向许诺:“诺哥哥……”

    许诺转过来问我:“你要找人?”

    我看着他,愣在那里。

    良久,破冰终于开口,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可是你小子啊,”他接着说:“要找人,也要先吃饭吧。来,坐下来,吃完饭再说!”破冰好言劝道。

    此时的我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

    既然破冰不知道江湖万事通的下落,我可以自己去找!我要找到他!

    必须!

    正当我踏出客栈门口,“我帮你。”

    我有点不敢相信地回过头,是许诺。

    我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饮了一小口酒。笑了笑,拿出一把折扇,扇了扇。

    “就凭紫恋薇缘帮主这个头衔……”

    如此有摄魄的语气让我不得不去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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