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 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沈醉意先融  第十一章 媚莲展

章节字数:7705  更新时间:09-01-22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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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媚莲展

    “唉,这琴终是比不上那张陈罄之琴。”瑾香玉手随意一拨弄“叮咚”“叮咚”便流泻不止,今个儿可又是下雨了。

    “瑾姑娘可真不愧是学过琴的,这般胡乱弹弹,听了也觉着好听,呵呵”小丫头佩儿眨巴着大眼睛,不知阿谀奉承与否,如是说来,声音轻轻玲玲,似那窗外的斜风细雨…,更似…

    “瑾瑾,这么夜黑风疾的,你可怕?”

    “娘,额娘,瑾瑾不怕,只要有额娘在瑾瑾身边”回想那时,自己可真是天真得很。

    “瑾瑾,日后若是额娘不在你身边,你也不能害怕,知道吗?”

    “额娘不在我身边?额娘为什么要离开瑾瑾?瑾瑾,瑾瑾不要额娘离开,不要。”

    “唉,瑾瑾…你,你不会懂得,你…你现在太小了。”

    …更似…孩提时代的稚语嫩言……

    瑾香似是陷在过去与此刻中,两未知的境地,脑海中满是过去的影子,可嘴中却不自主的答道:“晴澈,你怎会懂?纵使再高的技艺也得有良器匹之。”更得有知音体味,否则这满腹的心事都将付与谁听?可,此刻,良器方毁,知音刚离。

    那佩儿脸色一变:“瑾姑娘,我…我是佩儿,晴澈姐姐,晴澈姐姐她走了,清涟阁的人昨日接走了清澈姐姐啊,您不记得了吗?”

    “哦,是啊,”瑾香方回过头,站与佩儿身旁“是啊,她走了,走了。”侧身于佩儿身旁,那佩儿唬的一惊,“瑾姑娘,你,你要做什么?”

    “哦,没,没什么,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瑾香方踱到窗沿边,看着满院怒放的各色花儿争相盛开,鲜艳明媚,好不娇俏可爱,唉,如今才真真可谓是孑然一身了,自己身边没一个可倾诉的人,嗤,何时自己变得这般多愁善感来着,正自闷想着,“瑾香小姐可在,艾磷能否进来?”一声传入耳中。艾磷?就是那,永璘?

    艾磷久见无应,暗想兴许是不在房内吧,刚欲离开,忽闻的房内飘来一阵幽香,凉森森甜丝丝,沁人心脾,方捅破点窗纸,细瞧,见那瑾香弯身侧在窗台,托腮凝望,静得像是时间停顿了一般,如若不是媚姐那声“哟,艾磷公子,久违了。”瑾香发多久的呆,大概艾磷就痴的多久。“唔?门外是谁?请进吧。”瑾香被媚姐那低绵的媚声吓了一跳。

    “恩,媚姐啊,瑾香姑娘在里面吗?”见是媚姐,艾磷回神来,稍稍拘礼点头。

    “是啊,艾磷公子,你找瑾香可有事啊?”

    “我,我还是先走了,不打扰了。”艾磷黯然转身,唉。

    “呵,既是这样,我便不久留公子了,慢走。”媚姐倩兮一笑,方踱进苑内,“瑾香,你找我有事?”“哦,是媚姐,刚才那艾磷…公子也在?怎么又走了?”瑾香倒奇怪,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躲着做什么?

    “哎哟,先别管他了,诶,这琴?哦,对了,你到底找我做什么?”媚姐见那次百花会后的奖品琴端端正正摆在那小方桌上,不由的问道。

    “哦,媚姐,我只是想问问晴澈走的具体情况,你都没和我说的。”瑾香离了窗台,正色问道。才一觉方醒,就只得呆呆的默听清澈转去清涟阁的消息,什么事都不能做。

    “哎呀,说起,你知道吗,昨天我碰巧经过竹灵房间,居然听见……“清澈姐姐,现在,…现在,事情,都败露了,我们该怎么办?”“竹灵,你在说些什么啊,我都听不懂的,什么败露了啊,我们,哼,你的事迹败露了,又管我什么事?”“晴澈姐,你…你真是,你怎能这样,好生的无情,事迹一败露,你就推卸责任来着么?”“竹灵,你胡说些什么,我可是丑话先说在前头,你可别乱嚼舌根子,哼,你做的那些事漱玉轩的人可全都看在眼里,现在又来做什么,敢情是来图着来陷害我么,哼,我可告诉你,别妄想生那些坏心眼。”“晴澈姐姐,你,那些事明明是你叫我做的,这一切你可是都有参与的,你别想抵赖。”“竹灵,你,你可别太过分……”“呜呜呜,晴澈姐,你怎能这样,做了的事过了就抵了么?哦,对了,我明早就走,像你说的,之后,我会销声匿迹,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恩,莲渃姐叫你明早后到清涟阁去,免得在这日久,漏了马脚的。”“竹灵,你越说越没变了,我懒得说你…”然后就听得门闩一动,见晴澈满脸怒气的出来,我方才这样听见,真以为那竹灵和晴澈串通好来算计我们漱玉轩的,就…就,一时……”媚姐说到这,刚才的激动亢奋也化为满脸愧色,不由得低下头,沉思。那瑾香本细细的听着,见声音一顿抬头往声源处询问,“就,就怎么了?”“哦,我就,唉,当时啊,我就气上心头,当时就给了晴澈一巴掌,晴澈就唬的眼里全是泪水,却也言不得一字,我顿时劈头骂去,甚至气的赶她出去,说是成全她,叫她以后不用回漱玉轩,直接去清涟阁,日后也不用在装模作样什么什么的。”

    听到这,瑾香方皱皱眉,“后来呢?”语气里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哦,后来啊,就,就走了呗,然后就,就第二天,告诉你咯,没了。”

    瑾香听完沉思一下,方说道:“看来是,竹灵受了莲渃指使来陷害晴澈的,也许,接下来清涟阁那边,又要出招了。”

    “恩,是啊,我看也是,”媚姐深表赞同,“哦,对了,婉音仕要开始了,你准备下吧,至于,清涟阁那边,我会叫人去看看的,我先下楼咯。”说罢,媚姐踮踮脚,起身转过对瑾香眨巴眨巴眼,自笑着下楼了。

    “恩。”瑾香答应一声,哼,清涟阁重金挖走晴澈,到底意欲何为。

    翌日

    瑾香早早起罢,又似昨日那样自顾自的发起呆来,恰恰这时艾磷又途经“舜”苑,居然也就不禁不顾的痴在当处,也不知过了多久,唉,日日复年年,年年重日日,再这样在暗处默默注视她、关心她,又有何用,她,会知道,我的存在吗?想罢,摇摇头,只得无言离去,

    方刻后,小丫鬟佩儿进来口齿不清:“小……小小…小小小姐…姐姐姐……”

    “怎么了,”瑾香关心询问,声音清澈如一湍湖水,“发生什么事了。”

    “小…小姐,”佩儿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呼…哎呀,媚姐,媚姐要我告诉你,你,那,那个,晴澈姐,她,她,晴澈姐,呼呼呼呼…”

    “好了,你坐下,先休息一下,恩?”瑾香笑嗔她气喘的跟牛儿无两样,伸手端了杯茶递与她,自个也茗了一口,略皱了皱眉,“晴澈,她怎么了?”

    终是平静了下来,“哦,晴澈姐,她啊,不是前天转去清涟阁了么,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竟红得发紫,火的发黑的,”“嗤,瞧你说的,什么火的发黑啊,你真是…”笑得无奈的摇摇头,这妮子,瑾香自叹不如啊,这造词能力,还未笑话她一番,便被那佩儿白了一眼,“哎哟,瑾姑娘,我的好好瑾小姐,人家还没说完啊,不要随便打断啦。”

    “是啦,你说吧。”瑾香见佩儿一派认真的样子,忍不得笑得内伤。

    “瑾小姐,你严肃点嘛,人家啊,可是在说正事的。”佩儿看到瑾香笑得没心没肺,把嘴一撅,可爱的很。

    “好啦,”瑾香拂拂佩儿的头,“不跟你闹了,说吧。”“哦,小姐啊…”“佩儿,我不会打岔的”佩儿正欲续说下去,瑾香闹意一上,又挑逗她道。

    “瑾香小姐,”佩儿把眼一觑,不理“晴澈姐有邀瑾姑娘你去天溯楼一聚的。”

    瑾香听到这,笑也淡了,“哦。“一声之后,便低头深思起来。晴澈要见我?

    佩儿神神秘秘的凑过来,严肃厉色的问道:“,那小姐你,去是不去啊?”瑾香见状本沉敛了些的,又忍不得戏弄一番,便凑近,佯装正经,“唔,我……我,”我了几声,又一停,瞧一眼佩儿,也紧张兮兮的等着自己说下去,“我,我不告诉你。”说毕,离了佩儿,侧到桌子一旁呵呵的笑,笑着笑着又伏在桌上笑,边笑边看佩儿被捉弄之后先傻傻的,好一会才醒悟生气的表情,更笑停不下。“小姐,”佩儿把嘴一股,娇嗔满面,“人家真心实意的问你,你倒好,拿着这个巴巴的取笑,晴澈姐姐可就不重要了?”

    “好啦,不笑话你了,你出去吧。”瑾香收收笑,整整衣衫,起身坐到梳妆镜前,开了妆奁,拿出梳抿,抿了抿方才松乱的鬓发,又走到窗边,已是多少日,自己这样痴呆的凝神看着窗外,已是多少日未相见,又有多少日自己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其实却郁郁寡欢的。去云南寻怪医往返也只需五日上下的样子,为何一耽搁就耗了足足七日之久,而未有人来报捷,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兴许是被骇到了,瑾香一会眼皮跳的不停又全身冒冷汗的,过了好一会才安定下。唉,这几日食不知味的,可不是思君过甚,而是…

    “张大夫,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吃什么都觉着无味了呢?”自那日中了铃兰之毒后,似乎吃什么山珍海味、佳肴珍馐都不觉好吃,反倒像是无质区别,嘴里却偏偏只认得那苦味,莫是吃要吃出了什么怪毛病不成。

    “唉,瑾香姑娘,这这,这叫老朽怎么说才是好啊。”李大夫脸色一沉,汗颜说道。

    “呵呵,李大夫,不必忧虑,你,就如是说与我听吧。”似乎捕捉到什么讯息,方才还云淡风轻的瑾香的脸上也弥上了一抹旁人难以觉察到的深沉。

    “哦,瑾香姑娘,你切莫悲戚,据老朽行医多年至今,你恐怕是味觉上出了毛病啊。”

    味觉,呵,自己早该想到的,原来是这样,这方瑾香已自行想着,那旁李大夫还在继续;“恩,小姐也别太消沉,或许还是有救的,小姐应该好生修养静心……。”不想再烦听李大夫的絮叨,瑾香再不任何言语,粗略告辞一番,便兀自走开了。李大夫也只得在一旁唉声叹气,不胜嗟悲。

    …唉,味觉,难不成今后都成了个废人了么?看来那“铃兰香”毒之后效不可小觑呐,可是现在都不能再让多一个知道自己味觉失效之事,可彦茗又不在自己身边,连个可倾诉的人都没有……

    满苑静悄悄的,只有絮风,惟有伊人。

    瑾香只觉的头晕晕沉沉的,发醒起来,自己却歪在床上睡着了,难不成是佩儿那丫头?“佩儿,佩儿。”瑾香急促促的叫唤起来,多久才见得佩儿跑进来,呼吁喘气:“瑾…瑾姑娘,有,有什么事么…呼呼…”“先扶我起来吧。”瑾香方想自撑着手起身来,却感觉四肢软弱无力,待到佩儿递与手来,仿佛才找到了支撑,声音也懒懒惰惰“佩儿,我怎么睡在床上了啊,明明我方才还在窗边的。”“呵呵,瑾姑娘可真糊涂,现在差不多已过了正午了,姑娘你可睡了几个时辰了呢,还方才呢,姑娘怕是还没睡清醒吧,总而佩儿进来时,姑娘已在榻上了。”佩儿一面服瑾香更衣,一面口齿清清的如是说来。

    “哦,是这样,大略我忘记了自个儿怎睡着了吧,佩儿,你进来时可看到附近或房内有什么人呢?”既不佩儿,那又会是谁呢?

    “哦,这个嘛,我倒真没看见什么人的,媚姐姐说兴许你是累了,叫你好生安养着。”佩儿收拾好衣服,抬头恳恳说道。又补上一句:“对了,姑娘问这个做什么?”“没,没什么,我睡梦中晕乎乎的总觉这有人来过,还以为有人来看我了呢。”瑾香正欲暗自灌溉“那么,一定是我自己到床上睡的。”这一意识,忽遇的佩儿迎头一问,随便扯了个谎,为何谁扶我上榻而眠,我都不知,自己一向不会这么疏不堤防的,今儿是怎么了。“姑娘你要出去?”佩儿见瑾香穿着似与别日有所不同,不禁着问。

    “啊,是啊。”瑾香应答后又暗地里谴责自己近来出神的如斯频繁,以至于总随着他人问诘一惊一乍。

    “姑娘去哪?”这佩儿倒有点不依不饶了。

    简单撂下“天溯楼”三字,瑾香便头也不回就径自走了。

    天溯楼

    走到天溯楼门口,还未进门,那店小二就立马迎了出来,“哟哟,这可不是漱玉轩的瑾香姑娘么,好生的稀客啊,稀客啊。”经得店小二这般一呼喊,在天溯楼下座吃茶喝酒的一些闲客们都频频把目光投来这边,瑾香啊,是瑾香啊!

    瑾香本不欲理会,但又一念转,便姘姘妍妍对那些看客们报以一笑,算是礼过。但见那些吃茶饮酒的停住了手,那些谈笑说趣的,也不再张口,就这么痴痴呆呆的好一会不见回过神来。那店小二也愣了好一会,方才陪笑道:“姑娘是来吃小菜的,还是来投住宿的?”

    “哦,我是来找人的,晴澈姑娘,可在楼上?”瑾香声音柔和靡靡,却又不见带一丁点感情。“瑾香姑娘说的可是清涟阁近几天的那名新角儿,晴澈啊?”说到这,小二一停,嘿,这晴澈,三日来,红火的不得了,整个扬州城都闻着这名艳角儿,才艺双全,色貌无双的,众人看来竟都说不会差与那瑾香姑娘多少,今儿这瑾香就来笼络这晴澈了不成?虽心里有千百个想法,觑着那瑾香一脸正派,断断不敢贸然说出,“晴澈姑娘在楼上雅座,已等候多时,瑾香小姐,请。”“恩,多谢小二哥。”瑾香微微拘礼点头,边和着众人的目光走上楼去,待瑾香一上去,底下便炸开了锅似的纷纷议论,众口不一,各有说辞,时而扬州城又引来一番热潮。

    瑾香方打起了软帘,闻得一徐香浓郁韵,纡纡播散,幽沁肺腑,陶醉不已。不由得心生愉悦,忽见的一女子倚窗而立,便试探叫:“晴澈?晴澈?”那女子缓缓转身,可不是晴澈么。娉婷绰约,温婉妍丽,幽雅清萍,宛如一株水仙莹洁高贵,精卉绝伦,芳馨浮动,飘香四溢,好个美人胚子。

    “小姐,我……”倏而眼泪就似链断的珠玉簌簌洒落,叫人看了好生心疼。连瑾香也忍不得颦起了眉,哀叹一声。“小姐,小姐,晴澈,我…”晴澈突忽盈盈拜地,嘤嘤的哭了。“小姐,晴澈,晴澈有负瑾香小姐重望,晴澈对不起小姐的大恩大德,也对不起媚姐的苦心栽培,我,我我……”“晴澈,你先起来,起来再说。”瑾香无奈,几日不见,这妮子还犟成了这般模样,“晴澈,别哭了,再见我,你就这般对待我了么。你去清涟阁的事,是我们不对,误会了你,才害得你……”清涟阁那边的人如此狠毒,怎会让晴澈过的安生。“小姐,切莫这样说,晴澈也有不当的地方,只是可惜,日后不能再服侍小姐了。”

    “晴澈,你在清涟阁那边,她们可曾为难你。若受了欺负,只管跟我说,我决不会坐视不理的。”“小姐,别当心,莲渃姐,哦不,莲渃她,对我很好,每天嘘寒问暖,我现在吃的好,穿的好,什么都不愁的,只是偶尔会想起在漱玉轩的日子,然后莲渃姐,莲渃她就会劝我的。”晴澈见说道莲渃,瑾香就脸色一变,连忙改口,夹在这两人之间,甚是为难。

    “嗤,你这丫头,难不成只有做丫鬟的出息?”瑾香听得晴澈这般说来,也安了点心。

    “哪有,晴澈是想小姐你和…”晴澈觉得不妙,猛地住口,发现瑾香面带狐疑的盯着自己,和艾磷公子。?这话,是万万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的。

    “和?和什么啊?”怎么,一到了清涟阁,就对自己有戒心了不成。

    “和?和,和媚姐啊,和,和以前的姐妹啊,呵呵,不然,还能和什么?”晴澈方警觉话已出口,料想定是收不回的,慌得忙续说下去打着圆场。

    “哦?就没啦?我看不止吧,说,还有谁呢?”瑾香见晴澈脸色怪异,心中已了几分。

    “好啦,小姐,你到这儿来,是来见晴澈的嘛,干嘛老问一些有的没的。”恐瑾香再猜出些什么,晴澈手端白玉壶,说着,便给瑾香倒了一盏酒,“小姐,帮我出出主意吧,明天莲渃姐,教我也参加婉音仕,我,我该唱些什么啊。”

    一口喝罢杯中的酒,瑾香稍稍顿顿,继而说:“依我看,你的声音清清泠泠,不娇不嗔,设若唱首《清平调》,你谓如何?”“瑾香小姐竟和莲渃姐想到一处去了,莲渃姐也说唱清平调一类的曲儿比较符合我的音质。”晴澈正一旁说的欢快,也无顾瑾香的安静。

    “小姐,小姐?”晴澈待到无言时,方发现瑾香的异常。“你,你怎么了?”

    “哦,没事的。”倒奇怪那莲渃不像个友善之人,怎对晴澈这般之好。瑾香百思不解。

    “对了,方才听小姐声音不对劲,生病了么?”晴澈严谨万分,声音也不似方才。

    “哦,对,这几日,似有感风寒,不碍事。”瑾香无所无谓的笑笑,也没放在心上。

    “唔,彦茗公子,还未回么?”晴澈这才安心说中了瑾香的心事,见她脸上的笑容都没了,还百倍忧心,“唉,我也正奇怪呢,按理说,去云南五日即可,可至如今,还未见他踪影,我真担心是不是……”“不会的,小姐。”没等瑾香“是”完,晴澈就打断了她,的确,坏消息,任凭是谁,怕也不愿的多听,“彦茗公子是个贵人,自会平安,可是路上耽搁了吧。”晴澈说的凛声凛色,就似是她亲眼所知一般。瑾香沉念不语,只点点头。

    “恩,小姐,艾磷…公子,还住在漱玉轩呢?”晴澈似有所忧虑,及待瑾香轻“恩”了声,才低下头,慢吞吞的说;“那,小姐,你,可喜欢他?”

    瑾香蔽了她一眼,似是早猜到她内心所想,“怎么会?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真的么?”晴澈听了,欣喜异常,又觉失态,不由把脸飞红起来。“小姐,你多吃点,这道菜,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帮瑾香夹了夹菜,晴澈在一方坐立不安。

    “哦,好。”瑾香对晴澈的举动丝毫不理,心中只一味想着,能否以辣来刺激味觉云云,哪知…

    “哎哟,瑾香,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已回到“舜“苑,瑾香突然就说不出话了,急得媚姐、佩儿等人团团转。瑾香又摇摇头,自己是怎么了,难不成方才吃辣的吃得太猛,给辣哑了?

    瑾香灵机一动,拿来纸笔,写道:方才和晴澈在天溯楼吃了好多辣的,应该是暂时辣到了,不碍事的,如若是毒,我应该嗅的出来。写罢,还对她俩款款一笑。

    “吃了辣的?瑾香,那晴澈她哑了没?”媚姐忧虑道,怕这事,不会这么简单,说不定,晴澈她…已经和莲渃是一党的了,如若这样,就糟了。

    听完媚姐一问,瑾香也笑不出来,难不成,晴澈,她,毒我?再想到方才…晴澈教我吃这道菜时,不安的神情,和她共处那么久,一旦她撒谎或有事,就会那般模样。

    “是啊,估摸着,应是不差了,”佩儿也在一旁接口,“瑾姑娘你最近不是觉得口中无味么,昨天又患了风寒症的,就算下了毒,姑娘你,也不一定能觉察,再加上……”佩儿愈说声愈低,终不再说下去,再加上,晴澈姐根本引不起堤防之心的。

    “哎呀,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呀,明天就要比赛了。”媚姐急不自禁,来回踱步去。

    清涟阁中

    “晴澈,事情可办好啦。”莲渃见晴澈端庄娴颜的回了,笑得一脸诡异。

    “办,办好了。”晴澈现刻仍有点胆战心惊,“哦,对了,出来的时候,天溯楼的人也有如你所料的,怀疑瑾香小姐,是来给我下马威的。”这“下马威”三字,说的确有些别扭,到底是谁给谁下马威啊。

    “那就好,这样,我看她还怎么威风。”白一眼晴澈,莲渃高兴笑得让人害怕。

    次日“舜”苑中

    “瑾香,别难过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婉音仕而已,不重要。”媚姐摇摇瑾香,安慰劝解,“我刚才不是给了晴澈一巴掌么?放心,这个公道,我一定讨回来。”

    “我难过的并不是婉音仕,而是…晴澈她……。”瑾香开口幽幽的回道。

    “瑾香,你能说话了?”媚姐见瑾香开口讶异到难以置信,昨日还…继而又喜不自胜的掉泪。“恩,媚姐姐放心,我没事了,方才赛事上晴澈偷递了一纸条给我,说她是被逼无奈这样做的,有自己的苦衷,我看就不要再追究了。”

    “可是,瑾香…”媚姐还欲再说些什么,就被瑾香一拂手给阻断了,“那,我们先走了,你一个人好好休息。”

    瑾香待四处悄然无声了,才方上榻闭上眼睛,赛事上,听到自己不参加婉音仕比赛的消息后,底下闹哄哄的场景;晴澈方唱出《清平调》众人摒声敛气,晴澈一曲唱罢后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的场景;还有媚姐掴晴澈那一巴掌,问:“为什么你要下毒与瑾香……”,而晴澈却是满眼含泪连声否认的场景;以至比赛宣布魁首是“清涟阁”的晴澈后,大家欢呼喝彩,晴澈与莲渃笑得如斯开心的场景;还有,自己坐上马车,未散的人群中传来议论她自己是怎样约晴澈到天溯楼,怎样声威并和的警告晴澈不许与自己争锋,再怎样怎样弄得晴澈吓得当场哭泣,自己如何如何毒恶,参加不了比赛多么多么活该之类的话语的场景;等等,许多许多,似乎竟数不完了,摇摇头,似想摒弃这些,不再去想。可,该想什么,晴澈这些年怎样诚心照顾自己么?是自己与媚姐以至整个漱玉轩上下怎样信任她,再来是什么?莲渃几次三番阴狠算计,而如今又是谁与这个女人一派?还是,晴澈她,变得那么优秀,那么出众?

    这一切,到底该怎样看待,她还会是以前的那个善良淳朴的晴澈么,现在的她的这些改变,到底是算好,抑或是算坏?

    呵,自己明明不在意,以前自问自己部位任事所动,什么都不必记挂于心,可现在,为什么所发生的一切,都那么,耿耿于怀,难以消释?是谁,触动了自己心底的那根弦?看来,终究是凡人,终究是普通人呐?

    脑里的一切都霎时静止,困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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