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8

章节字数:6051  更新时间:08-09-15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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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胤博雅再此恭祝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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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雨谣依旧是那日的姚语打扮。当她迈进醉雨楼雅间的时候,上官曦负手站在窗前,外面是熙熙攘攘的大街,叫卖声、哟喝声,让他想起了曳城的百姓。多年了,他对曳城也有感情了。如果不是有非回来不可的理由,他愿意在曳城这么过下去,有亲人、有挚友,再将李嫣然接过去,连红颜知己也全了。

    “上官兄等了多时了吗?姚语没有来晚吧?”苏雨谣径自在桌前坐下,看着桌上已摆上了那四碟菜,暗道这个上官曦果然是个人中龙凤。

    上官曦回身,面上毫无波澜,苏雨谣不得不叹道,难怪人家说大皇子是个冷面爷,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人,才真正可怕。

    “是在下早到了。”上官曦遣开了随从,亲自为苏雨谣斟了杯酒,道,“昨日姚兄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天下第一美人,此生无憾了吧?”

    苏雨谣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大殿下不要笑我了。难得夸夸自己,您也要揪着我不放吗?”

    上官曦见她嘟起嘴,嘴角浮起一丝笑。

    苏雨谣却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他一作揖,道:“请大殿下恕罪。”

    上官曦不紧不慢地问:“你何罪之有啊?”

    苏雨谣低着头,轻声说:“雨谣平时和二姐并不交好,昨日原想好好戏弄她一番,大皇子拒了婚,她不就失面子了吗?可不曾想,皇上真将二姐许给殿下了。昨日殿下说自己配不上二姐,言下之意,不是不喜这桩婚事吗?可因为雨谣胡闹,竟……”

    上官曦点点头,道:“你真的很该死。”

    苏雨谣皱着眉头,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过,事已至此,就算了吧。”上官曦淡淡地说,端起酒杯,茶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蓦地闪过一丝戏谑。

    苏雨谣笑逐言开,急忙为他斟酒,说:“就知道二姐夫最好了!”

    上官曦问道:“那幅画真的是你二姐画的吗?”

    苏雨谣知道他会问,想了想,为难地说:“初稿是二姐的,雨谣稍微加了点工。”

    上官曦心里一动。原来如此。

    “你的恶作剧下了不少功夫啊。”上官曦闷闷地将杯中酒饮尽。

    苏雨谣吐吐舌头,讨好地说:“这次不小心害了大殿下,雨谣给您赔罪,这赔罪之礼嘛,不知道《千里江山图》,够不够诚意?”

    上官曦眼中焕发出光彩,道:“真迹?”

    苏雨谣直起身子,说:“自然,不是真迹,雨谣好意思献给二姐夫吗?”然后拉着上官曦到了隔壁雅间,上官曦细细打量这间屋子,不像是用餐之地,倒像是书房。

    苏雨谣说:“这里是醉雨楼掌柜的书房。因我与他熟识,他也知道这《千里江山图》不兴随便拿出来,所以呀将这书房借我一用。”说着去摆弄书架。

    上官曦左右看过去,这书房里没有一幅画,倒挂了三处字。狂草,龙飞凤舞,笔力遒劲。其中一幅字,又刻成了匾,悬在正上方:达则兼济天下。

    “你在看什么?”苏雨谣站在他身边,看着匾额,笑道,“怎么样?人生目标,豪迈吧?”

    上官曦看了她一眼,问:“图呢?”

    苏雨谣见他眼中的痴迷:“还要请大殿下移驾。”

    书柜右下方有个不起眼的按扭,苏雨谣娴熟地找到了一摁,而后书柜便移开了,露出一道门。苏雨谣“啪啪”击了两掌,石门应声而开,她拿了盏灯拉着上官曦步入石门,是一条狭窄的楼梯,一直往下去,因为只有灯盏微弱的光线,这道楼梯显得深不见底。

    苏雨谣回过头:“这暗道没有通光口,伸手不见五指,你要小心,抓着我的手。”

    上官曦恩了一声。苏雨谣关了石门,暗道里只剩下了昏暗的黄晕。上官曦握住她的手,柔软无骨,皮肤细滑,他心中一颤。一步一步往下走,苏雨谣时常转过头,嘱咐他注意脚底下。他深黑得望不见底蕴的眼眸映着烛光,忽然温暖起来,眼波里时常泛起一张模糊也清晰的绝色的笑靥。

    如果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无妨。

    苏雨谣突然停了下来,吹熄了灯,黑暗里看不到她的容颜,只听见她说:“到了。”他却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嗒、嗒嗒、嗒。”

    苏雨谣有节奏地敲了敲右侧的石壁,他们站的石板突然翻转,上官曦意料不及,掉下去的刹那,本能地抓住了苏雨谣。可心里却没有一点恐惧,仿佛只要她在身边,能感受到她的体温,那么这是个无底洞又何妨。

    着地的刹那,他将苏雨谣往下一托,她整个人摔在了他身上,上官曦不由闷哼一声。

    苏雨谣趴在他的胸口,两人眸对眸,鼻对鼻,此刻,时间仿佛静止。黑暗里,万籁无声,只有彼此呼吸与心跳的声音。她呼出的芬芳,轻轻拂在脸上,痒痒的。上官曦心念一动,止不住地心跳加快。

    暗里,苏雨谣不露痕迹地一丝浅笑,随即,很郁闷地说:“我弄错了节奏。”她垂下头,发丝落在上官曦的脸上,让他一瞬间恍神。

    上官曦轻咳一声,缓缓心神,问道:“怎么了?”

    苏雨谣支着他的胸口,直起身子。当体上的温度突然消失,上官曦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拉:“雨谣?”声音中的急切,让苏雨谣无声地笑了。

    她反握住他的手,说道:“对不起啊,我搞错了敲砖的节奏,连累你被当作小偷掉到石牢了。”

    上官曦闻言,莞尔道:“你怎么,对这里不熟吗?”

    苏雨谣叹口气说:“不瞒你说,这座醉雨楼是我出资给碧姑姑,就是以前我娘的侍女,给她养老来着。这个地下室是碧姑姑用来藏醉雨楼的收入的。我每次近来都是跟碧姑姑,所以……哎……”

    上官曦道:“你不知道怎么出去?”

    苏雨谣摇摇头,想到上官曦看不见,又说:“在我们之前,还没有小偷光顾过这里呢。也许有什么机关可以让外面知道有人掉下来了吧。”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苏雨谣感到手上传来的他的温度,暗叹一声。当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苏雨谣终于用疲惫的声音说道:“曦哥哥,我可以靠着你睡一会儿吗?”

    不及上官曦回答,她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只听得她喃喃道:“好冷……”

    还未到深秋,外面的天气并不很凉,可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气温却低得很。上官曦不由自主地将苏雨谣搂在怀中,当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似乎有点感谢她弄错了节奏。

    一片黑暗,可上官曦觉得很安详。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苏雨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碧姑姑正担心地盯着她。

    苏雨谣粲然一笑,轻问:“姑姑,我脸上长花了?”

    碧落瞪她一眼,埋怨道:“跟你讲我带你下去,偏要自个儿去,现在倒好,着了凉。”她摸摸她额头,终于是退烧了。

    苏雨谣狐疑地问:“我有发烧吗?”

    碧落点点头:“多亏了大皇子一直抱着你,要不然你说不定就冻死了。就算是如此,凭你这体质,也挡不了这冷气,烧了整整两个时辰呢,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苏雨谣想起在上官曦怀中,温暖的,很舒服,不由一阵脸红,嘟起嘴说:“我算是豁出去了。哎,第一次被男人抱呢……”

    碧落突然间若有所思地问:“你是故意的?”

    苏雨谣呵呵一笑,搂着她的胳膊,道:“要是我知道地牢这么折磨人就不下去了。”

    碧落看她懊恼又懊恼的神情,叹口气,说道:“当初不是说了,掉进地牢的人,不是被冷气冻死,就是被饿死,除非有人放他出来吗?”

    苏雨谣点点头:“可我知道碧姑姑一定会放雨儿出来嘛。对了,上官曦呢?”

    碧落将被子往她身上拢了拢:“他抱你出来的时候,白二小姐正在醉雨楼里一间间找着,兴师动众的,有好几个官家少爷都不干了,非要修理她的那些个随从。不过人家现在是大皇子妃,谁能真敢动她?她终是找到了书房,一见大皇子紧抱着你,马上翻了脸,指着你说:‘苏雨谣,你要不要脸?’大皇子当下脸一沉,说,‘白小姐请自重。雨谣不舒服,急需瞧大夫。若白小姐来找雨谣,就请先回吧。’”

    苏雨谣仿佛可以看见上官曦漠然的眼神,还有白玉茹愤恨地盯着自己,不禁笑出声来,说:“碧姑姑,那我的二姐真走了?”

    碧落掩嘴笑说:“走了就不是白二小姐了。她一看大皇子隐隐有怒色,赶紧笑着说:‘原来是妹妹不舒服,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急了脾气。’大皇子才不管她一套,说:‘你以为什么?’然后就径直跟着我出了书房。大夫来瞧了,开了药,待我煎好了,他喂你喝下,才在白玉茹的三催四请下,一道走了。不过估计大皇子有话要交代他未来的皇子妃吧。”

    苏雨谣此刻却笑不出来,一脸凝重地盯着地板,上面隐隐映着灯笼的样子,朦朦胧胧,不真切。

    “姑姑,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地板好好擦一下,再打层腊,好叫它清清楚楚地照出人影?”

    碧落思索了一会儿,道:“雨儿,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今日你已是太急功近利,咱们的对手也都是聪明人,行事太快,目标暴露得也快。”

    苏雨谣叹口气,说:“若是按照上头的计划,我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娘的心愿呢?恐怕,韶华早已逝去,还不如在宫中享享清福了。”

    “雨谣?”碧落皱起眉头。

    苏雨谣咧嘴笑道:“碧姑姑,怎么了?雨谣是开玩笑的。不管怎样,雨儿是一定要离开宫廷的。”

    碧落点点头,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眸里。

    如果雨谣有一天决定留在宫里,她该怎么做?是留下来陪她,还是按着小姐的心愿将她带走?

    苏雨谣靠着她,轻声说:“姑姑,雨谣不会改变心意的。”而后,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当苏雨谣溜进白府的时候,发现白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家丁、丫头捧着糕点、茶水来来去去,好不忙活。

    苏雨谣这才想起,今日便是爹爹的寿辰了。一拍脑袋,赶紧奔向苏苑。霈儿正焦急地等在门口,一见到她,立刻埋怨道:“小姐,您又上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夜一整夜不回来,霈儿有多担心,后来,二小姐还来了,说一定要见你,我谎称你不舒服,一定不让她进屋,不过,也不知道二小姐怎么了,竟然没有多纠缠,想里头张望了会儿就走了……小姐,你说,二小姐她……”

    苏雨谣挠挠耳朵,向霈儿作揖道:“好霈儿,你饶了我吧。咱们现在赶紧把衣服换了,跟爹爹请安道喜去。好吧?”

    霈儿才想起正事,赶紧拉着苏雨谣进屋。苏雨谣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霈儿便从里屋拿出了一套淡红色的长裙,苏雨谣看了一眼,摆摆手,说:“不要。”

    霈儿赶紧去换了套橘红色的,苏雨谣看都不看,说:“不要这么艳的。”

    霈儿着急道:“那怎么行?今日个是老爷的大日子,小姐一定得穿得喜气,这几套中小姐一定得选一套。”

    苏雨谣说:“不用了。就拿那件鹅黄色的罢。”

    霈儿还想说什么,可想到那件料子是三皇子送来的,便暧昧地笑笑,说:“原来如此,霈儿赶紧去拿。小姐,你先把身上,不伦不类的衣服脱了。”

    苏雨谣叹口气,大声说:“这世道真是没天理啊,小丫头竟命着主子自个儿脱衣服。哎,我怎么这么……”

    霈儿急红了脸,将长裙挂上屏风,赶紧跑过来帮着苏雨谣更衣,说:“霈儿太急了,才跟小姐说这样的话,小姐不要生气啊。”

    苏雨谣呵呵一笑。这个霈儿,真是单纯得很。

    换了衣服,梳了头,上了妆。又是那张无与伦比的红颜。

    苏雨谣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想象娘亲当年的风姿。如果她泉下有知,她一定不希望女儿有这样一张脸吧。她抚上自己的脸庞,不要说别的女儿了,此刻,她自己就很想毁了这张脸。女子美丽,一定是福;可太过美丽,就一定是祸了。

    如果当年娘亲遇到的不是白丞相,她不是白丞相之女,今日,她恐怕难以这么随性地生活吧。可就算如此,今日她,真的随性吗、开心吗?还是有一堆的问题要解决。譬如三皇子的问题。可最最令她头疼的,这些本不是她的问题的问题,竟是她一手揽在自己身上的后果。

    如果不是绝色,或许等到明年成人,她就找个江湖侠客嫁了,两个人无论恩爱与否,都能携手浪迹天涯,无拘无束。

    见她面露凄色,霈儿轻声道:“小姐。咱们现在过去?”

    苏雨谣回过神,点头说:“把我的琵琶带上吧。”

    “雨儿祝爹爹寿与天齐!”

    高堂上,年届五十的白宇稳坐着。他当年虽不是什么俊朗的美男子,可也风度翩翩,算得上玉树临风。二十年过去了,苏雨谣也快及笄,他的鬓发也染上了霜,可眼睛却炯炯有神,仍然是那双能将人看透了的鹰眼。如果说苏雨谣比苏落更绝色的话,那一定是因为苏雨谣的眼睛遗传了白宇的,偏褐色的瞳仁,在眼波流转间更具有媚惑力,更容易叫人陷进去。

    白宇呵呵笑道:“好好,起来吧,这是爹爹给乖女儿的红包。”

    苏雨谣惊讶地看着白宇,祝寿有拿红包的习惯吗?

    白卓轻咳了一声,见苏雨谣看向自己,笑着眨眨眼睛。苏雨谣恍然大悟,粲然笑道:“谢谢爹爹。”喜洋洋地接了厚实的红包,站到了白卓身边。

    那边,白夫人也掏出了一个红包,给苏雨谣,说:“雨儿这几年,越来越乖了,不愧是老爷的女儿,大娘这儿也要奖励你。来。”

    苏雨谣诧异得很,白卓在一边轻声说:“佟妃娘娘订下日子了。”

    苏雨谣呵呵笑道:“谢谢大娘。雨谣也趁此祝大娘与爹爹白头偕老。”

    白夫人今日彻底发现苏雨谣有张甜死人的小嘴,说:“老爷,你看这雨谣,是不是越来越可爱了?呵呵。”其实苏洛死了那么多年了,只留下这么个小丫头。虽然她一直揪心着,怕苏雨谣把自己两个女儿的好东西都抢了去。可今日想想,却是多滤了。一个女人,迷倒了天下男人,可能令天下男人非她不娶吗?就算她得尽了白宇的宠爱,今日也就算了罢,毕竟今后女儿的幸福要靠夫君了。昨日,佟妃娘娘把日子定在了这个月底,二十八,黄道吉日。

    这么想着,从前对苏洛和苏雨谣的满腔怨恨,忽然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了。仿佛她从来就这么疼着苏雨谣,仿佛她从来与苏洛没有过芥蒂。

    苏雨谣站到了白玉茹身边,轻声说:“姐姐别误会。昨日雨谣身体不适,并非有意……”

    白玉茹不做声。眼睛看着地面。似乎苏雨谣从来没出现过。

    苏雨谣继续说:“昨日雨谣是要给大皇子结婚贺礼的,可是不小心和大皇子一道掉进了地牢里。那地牢又潮又湿,冷得很,如果不是大皇子一直在雨谣身边,为雨谣取暖,恐怕雨谣的命都难以保住……总算还好,只是着了凉,吃了药就不碍事了……”

    白玉茹心里火冒三丈。如若不是昨日大皇子说她连雨谣都容不下就没有身为皇子妃的气度,如若不是想到昨日那个高人说的自己富贵不仅于此,如若不是在一大家子面前,她真想给她一个耳光。她现在在她面前说大皇子为她取暖,是向她示威吗?哼,她以为大皇子是小时侯的家仆、玩具,是她想抢就可以抢过去的?

    白玉茹冷笑道:“妹妹不用解释。只需好好想想,幸好昨日看到这一幕的是我,我自然是相信曦的,如果是三皇子呢,他会相信妹妹吗?”

    苏雨谣赶紧颔首,受教状,道:“姐姐说得是。妹妹下次一定注意。”

    白玉茹扯扯嘴角:“依我看,妹妹还是不要惦记有下次了。”

    苏雨谣不做声。心里却冷笑,白玉茹,我不仅惦记着“下次”,这“下次”,马上就要登场了。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我如何在你面前,堂而皇之地,抢了你夫君的心。

    白宇嘱咐了众儿女几句,诸如要好好帮着招待客人等。就让大伙儿下去用早饭了。

    待到临近中午,白府门庭若市,一箱箱红木箱子装着不知是什么贵重东西的寿礼被抬进了府内,白卓和白诚站在府门口迎宾,不时地作揖,与客人寒暄几句。基本上在朝为官的都到齐了,在地方上任的官员,就谴了亲随来。

    白宇的影响力,势力在朝中的盘根错节,由此可见一斑。

    “皇兄,你说白丞相往常都小心谨慎得很,今日怎么这般大费周章,毫不避嫌?”离白府不远的胡同口,停着辆不起眼的马车。然而车上的人却是显贵,大皇子与二皇子。

    上官曦闭着眼睛靠在软枕上,道:“白丞相自有打算。”

    上官暄笑道:“却不知白丞相是如何打算的。”

    上官曦不动声色地说:“那要看暄是如何打算的。不是吗?”

    上官暄放下车帘,笑道:“哥哥心里明白,咱们外公虽有太师之名,可兰家家训世代不为官,他是一天都没在朝中待过。如此,暄难道不应为哥哥找一处靠山吗?”

    上官曦不动声色道:“如此,有劳弟弟了。”

    上官暄叹口气,说:“哥哥能坐上那把椅子,咱们始终是同胞兄弟,暄总能得了庇护。若是叫曜……只怕不只咱们俩,整个兰家就会从此在这世上销声匿迹。”

    上官曦不做声。待到白府那边传来了鞭炮声,才道:“咱们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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