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章节字数:1838  更新时间:09-03-26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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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二人谈过之后,芹香带着克巳来到泉打工的地方——D俱乐部。

    这是一家小型酒吧。两人推开门的时候,泉正在吧台后调酒。他穿着白衬衣黑背心,打着黑领结,标准的酒保打扮,在变幻颜色的灯光下,显得俊秀挺拔。

    泉把他们带到酒吧的休息室。

    “然后呢?”听完克巳的话,泉干巴巴地说,“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难道你们想说,要我到他面前跪下道谢?”

    “哥——!”芹香窘促地叫了一声。

    “讲话别那么冲嘛,我又不是来找碴的。”克巳心平气和地缓和气氛,“是啊,你的心情我是可以了解,可是,那小子变了……自从遇见你之后。”

    泉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

    “晃司从以前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小子——读书也好,运动也好,都让人佩服得要死的家伙。”克巳娓娓说道,“只是,他几乎是个没有喜怒哀乐的男人,就像冰一样的冷血动物,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一点也不可爱。然而他现在竟会去舍命救人、负伤办演唱会,会为了搬家而工作,早上提前两小时爬起来,会生气,还会笑……关于上次那件事,他也觉得很抱歉,所以……”

    “那你告诉他,他如果真觉得抱歉的话,就不要再给我出现!”泉毫不留情地打断克巳的话。

    “哥……”芹香愤然喊道,“哥你这个迟钝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一个劲儿地责备南条大哥?南条大哥他……有白眼看过我们吗?那件事又不是南条大哥的责任!”

    泉被堵得红着脸说不出话,克巳轻声吹了个口哨表示赞赏。

    这时,另一个酒保推门进来:“拓人,有一堆客人进来了喔。”

    “啊……”泉应了一声。走开太久了,得回去做事了。

    芹香带着些许期盼些许不安地看着他。

    泉走到门边,背对着芹香和克巳说:“……我很感谢,他舍身救了芹香。不过,”泉加重了语气,“我不需要这种强迫中奖的亲切!”

    说完“砰”地关上门,不再理会门的另一边,芹香的呼唤。他靠在门上好一会儿,嘴里咕哝道:“可恶……”

    泉明白,他这样做,是所谓的自我防护。他当然知道,那件事迟早会被拆穿的。只是,他原以为可以不被拆穿就过去了。原以为,可以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就过去了。

    身体还清晰地记得晃司拉开他时的触感。泉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那小子……很危险!泉下了结论。

    深夜,茅之崎海岸边的加油站,泉跟往常一样,换好工作服便开始招呼顾客。

    跟他轮同一班的铃木骑着摩托,哼着歌姗姗来迟。他一手提着宵夜,一手晃着录影带跟泉打招呼:“抱歉抱歉!我跑去朋友那里跟他借录影带,所以才迟到了。休息室的放影机修好了吧?我们一起放这个来看看。今天演的音乐嘉年华,有我的最爱小由佳!”

    “昨天才修好的。”泉给车子加满油,拿出擦车布,擦拭掉车上的灰尘。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轰轰的引擎声和烦人的喇叭声。

    “啊——今天星期六啊——暴走族的又要开始吵了。”铃木说着走进油站的休息室。休息室内配有电视、杂志、自动贩卖机等,司机可以趁加油和擦车的空档在这里休息。

    擦完车子,泉也走进休息室,和铃木一起吃宵夜,看录影带。

    “接下来的是来自福冈的现场报导。”小由佳的节目告一段落,电视的镜头切到另一个现场,主持人接通负责在现场采访的横山先生。横山先生说:“好的,这里是福冈XX会馆,南条晃司的巡回演唱,目前刚好进行到一半。”

    背后传来歌迷的尖叫声,主持人说:“是啊,现场想必一定很热烈吧?要在全国12个地方巡回,真是不简单呀。”镜头一转,给晃司一个特写。

    “大家好。”晃司向观众点头致意,又引起在声的歌迷一阵尖叫。

    铃木盯着屏幕,停下手中的筷子:“啊……喂——!是这小子没错吧?来这边帮你代班的……?

    泉停下动作。

    “啊——!惨了!”铃木意识到不妙,他忘了,这不能跟他讲……

    “……什么?”泉站起身,双手“嘭”地撑在桌子上追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哎……哎呀,就是……那个……”铃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上次不是有一次请了四天假吗?那时候,这小子就说他是代替你来打工的啊。可是他威胁我,要是讲出去就要把我杀了……你不晓得吗?”

    泉胸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暴走族的嘈杂声渐渐近了。

    门口传来停车声。“啊!有客人!我去就好!”铃木扬扬手走出去。

    泉呆立在电视前,心情难以平静。

    那小子,很危险。不知不觉中,他闯进了他的生活,把他耍得团团转,带给他很大的震撼。

    克巳的话回荡在他脑里——“喂,听我说句话好不好?晃司之所以负伤还要开演唱会,这么认真在工作,全都是因为你,全都是为了你啊。”

    “他干嘛……”泉弯下腰收拾宵夜后的碗筷,“为了我要这样……莫名其妙……!”

    抬眼再看电视,晃司正全力投入地舞动手中的麦克风,扎成一束的长发随着节奏摆动。

    “他肩膀哪里有骨折啊……?”泉自言自语道,“看起来不是很有劲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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