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403 更新时间:20-10-14 08:54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王令来的巧,虹避讳男人的阳气,早早就避到一旁屋檐下,而我与树融为一体,一转身便从树的另外一头化作人形,披上件暗色麻衣又是昨夜的那个老板娘。
“昨晚……”我扶着树转了一圈道:“昨晚客栈里多了几个小孩子。”
“第一个孩子连夜冒雨狂奔撞进……”我的洞穴。
我睁着大眼睛看她,她睁着大眼睛看这我这条雪白的大蟒蛇,比她身高还要高的蛇脑朝着她吐着芯子。
“妈呀。”她哭着晕倒。
“昨夜竟然下雨了?”苏王令目光所及全是一片枯荣破败:“确实少了些尘土,空气也清新不少。”
“我安顿好了那小女孩之后,就又有一对兄妹推门而入,哥哥客客气气的问有人吗。”
不远处的虹骂道:“小邪祟你说的安顿就是拿人家孩子打牙祭吧!”
我可不能反驳,旁人又看不见这小老鬼,只会以为我发了疯,我自顾自说着昨晚“我自然是说有……”蛇。
面对自投罗网的人类。
我考虑的是连人带衣服一起吞了,还是剥去衣物,洗干净了,清蒸,亦或者加点香料烤来吃了。
小妹妹看着客栈老板娘大大的眼睛,不由得从兄长后背露出半个脑袋:“老板娘,我们有钱,想吃饭洗澡睡觉。”
钱?
我已然有许多年没用过钱了,就算是做艾欣也从来不近钱银的。无他,康尘觉得我这般谪仙,应不落俗套。
小妹妹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把银色叶子。
她的兄长显然是稍微懂事些,按住了妹妹的叶子,警惕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脑袋,本来是打算摸眉头的,可我转念一想,改了吃人的盘算:“不用钱,我也是今天才接盘这家客栈,还未开始营业你们自己找地方住,自己收拾,自己寻地方烧水煮饭洗澡。想住多久都可以。”
她的兄长白净的脸上露出我难解的表情,有几分是在瞧傻蛋的神情,但我觉得我这般好心,不该会令小朋友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老板娘真是心善,只可惜这客栈地处偏僻,也无良地,不知道平日里老板娘吃的用的是怎么方便?”林若若走的飞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擅长轻功,但据我所知,剥皮章的徒弟好逸恶劳,只将剥皮章的易容术学的如火纯情,旁的一概不会。
“山里多的是野味。”我指的是鬼。自打昨天夜半,鬼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这意味着山里的客人越来越多。
果不其然,那些男人们拥簇着奢香香进了大院,后面还跟着零散的几个,大多落单,江湖人么多数孤僻,都是陌生面孔,我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见过,我想也许是某些小爬虾,没什么厉害之处。但架不住人多,且嘴臭。
“荒郊野外竟然有如此干净的客栈,还有个单身的老板娘,身段婀娜,一看就没过苦日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家伙。”他是低声与奢香香说的,可架不住这的人人鬼鬼都是耳精。
“小公主你别忧心,有咱三兄弟在,保你安然离开。”
小公主道:“我不走,我要她走。”
苏王令拧巴道:“奢香香,你虽然是公主,可这不是你的地盘。”
我觉得他满心不想管奢香香,这话说的违心违肺的,好像有人拿刀架着他的脖子,仿佛旧情不过一夜便变了模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黄棕短打装扮的男人,赤膊浑身肌肉鼓起来像是健美体操参赛者,如果这是25世纪,他这身肌肉也许能帮他与丧尸赛跑加点分。
可在这里,有苏王令,苏王令的手里的铁扇,原本就是装逼用的,没啥武力值,平日里在我手里就撑不了几招。可若是对付这男人,我觉得他可以打十个。
我兴奋的看着苏王令,我期待他们打起来。毕竟斗斗嘴可不会死人,人的感情可没有魂魄更能填报我的肚子。
“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香香也不是那种蛮狠不讲理的人,香香就是好奇,练容女怎么不见了,昨天香香回来便找不到哥哥也找不到练容女。好是心急。”
“可能走了吧。很多人都喜欢不告而别,特别是好看的人。”
我摸了摸脑门,心想那家伙是被我吃掉的,也算是死无对证嘛。
“不,我看到了他的尸体,致命上是菜刀,切碎了他的腰。”
我摸了摸腰,昨夜见到小朋友之前,确实被奢香香用菜刀捅穿了腰,她还把我的肾挖出来剁碎了。也不知道她是恨男人,还是恨练容女在他面前“整理衣冠”。
“在这里用菜刀的就只有老板娘了。”
我连连否认:“我的客栈里可没有菜刀,我也没见过练容女的尸体。”我的客栈里还真的没有菜刀。
自院子奢香香所住的小屋,也是苏王令先前待的地方,推门而出一个孩子:“我来的时候就看过了,厨房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谁家孩子,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孩子揉着眼,好似在家中与亲昵的长辈说话:“叔叔,你们太吵了。”
这人正是昨晚被我吓晕过去的娃娃。可能把昨夜当成梦一场,视线绕着院子转一圈落到我身上,竟然朝我走来,抓着我的袖子道:“姐姐。”
全场那么多张好脸,他怎么就翩翩选择我呢?
“饿了么?我这里可没有吃食。”
林若若虽然年纪小,看着调皮却关切孩子得紧,像个小大人:“他家大人呢?”
我道:“他来时就一个人,此处凶险,也许死了呢。”
恶汉道:“你听听,这是好姑娘人家会说的话么?巴不得孩子死了爹妈,好被你拿来做奴役吗?”
“我爹死了,是被叔叔杀的。”
“这里又有个叔叔。”林若若朝苏王令短促一笑立即冷脸问:“是哪个叔叔?”
这上下两句问的却是苏王令:“你的叔叔没死对么?”
小孩子揪着我的袖子揉成了纠结的一团:“我在家里见过姐姐的画像,姐姐是不是我家的姐姐。”
我变的是先前被我吃掉的仙人家眷,那丫头年纪二十有八,逃婚出家,又被土匪充做夫人,仙人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然是个疯子,叫什么自己都不太记得。跟何况我本就不是他姐姐。
“你记得姐姐为什么不见了吗。”
“爹娘说是姐姐不听话,跑了的。”
“不对哟,是爹娘不要姐姐了。爹娘是为了剩下你才把姐姐丢掉的。”
“原来你是人。”奢香香道:“是人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她青葱的手指一指点出那个黄衣壮汉道:“把他杀了。别跟那两个少年多做纠缠。”
“为什么是我?”
“早先有人算了一卦,此行遇到的第四个女人,是本公主命中克星。你活一天,本公主的命星便折消锋芒。”我能尝出她在说谎。
“谁的卦如此厉害?”
“赞漠菩萨。”
我没想到那个老东西还没有死,师傅曾经说过赞漠菩萨在师傅小时候替师傅占过一卦,是以下犯上得寸进尺的命,所以师傅被祖师爷百般提防,甚至被毁去容貌毒哑巴了废去功夫,活成个乞丐。
师傅无数次的问命运为什么自己不死,如果祖师爷杀死了他,便不会有后来如此多的事端。
我便是那时候感慨赞漠菩萨的料事如神,也许正是祖师爷的无情残忍,才令师傅有了杀心,也许正是祖师爷的狂妄与天相争,方才促成了师傅越活越坚韧的生命。
我以为泄露天机的赞漠菩萨早改化土,没想到师傅都快入土的年纪了,赞漠菩萨还在人世间。
赞漠菩萨说的也没错,不管今日明日来的是谁,后天通通要进我的肚子的。
后天是我得大祭之日,经验翻倍,所有的东西都要留在那天吃才好。
这也是我特别不希望练容女杀人的原因,他杀了小公主定要杀苏王令。
山里头肉本就少,我可不能让到嘴的肉溜走了。
“苏少爷,咱都是江湖名人,你就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与公主为敌是否有些不太明智。”
“人家苏少爷自有脑子不需要你来提醒。倒是你,小丫头,你身边的人贪图得可不仅仅是你的钱拿
呐,坐驸马可比做牛做马潇洒。”林若若一句话便挑的男人将活力开向他自己。
“你这话凭空捏造,我们万家三兄弟,可不是那种登徒子。”
“公主您可别听这孩子无中生有挑拨离间。”
我摸了摸硬邦邦的发梢,黄衣男人依旧针对我:“公主在下这就杀了那个女人,替你铲除隐患。”
他双臂一震,滑下鸳鸯圈。
我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人使用这种武器,两个铁圈碰在一起,耀武扬威的作响。我觉得这东西没有刀剑趁手,动起来甚至像个耍杂技的。
他飞出的铁圈就像是我上辈子在公园里玩套娃娃。他套住了我的脖子,实在的重量约莫有一百斤,若是寻常人怕是铁圈在脖子上转一圈,喉咙必断,血管破碎。可我不是人。
“大哥你快看,这娘们皮可糙实了。”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一根手指停住在我脖子上晃动的铁圈,小娃娃伸手摸了摸,摸出一手得血块。
林若若道:“万家兄弟的夺魂鸳鸯勾果然名不虚传果真是从来不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恶心我,我却喜欢这血腥,小孩子嫌弃的搓手。
万大哥是年纪最大的那个,额头有三道细纹,不是未老先衰的话年纪得有五十。
他的神情一变,变得又坏又猥琐,手也做了些下流事,扫出一把勾魂镖,钻入我的衣裳,撞击我的胸膛,犹如回旋镖一般,又飞回他主人的手心,只不过是尖锐的那端搅碎了万大哥的右手。
众人倒吸凉气,但他们不是为万大哥疼,而是看着我破碎的衣襟,苏王令避而不看,林若若丢过来一件暗色披风,将我的投盖的密不透风,披头盖脸的还有她披风里属于少年的气息——风餐露宿汗臭脚臭,夜间睡觉的口水味,我还能闻到他吃了烤鸡烤鱼,可能他把油脂随手檫在衣袍上。
这可真是个不讲究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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