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衡水湖

正文  第四章夫人堂上显威严王妃梦中斗正酣

章节字数：5844  更新时间：20-08-14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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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堂上鸦雀无声。

    冀凤鸣的母亲忽然将手中的权杖猛地戳了一下地面，头人们的心都为之震颤。

    冀凤鸣的母亲看了看头人们的表情，脸色更加沉了下来：“寡小君的冀州，历经尧帝、舜帝、禹帝，人民生生不息，生活一直富裕。可如今，连降暴雨，洪水泛滥，房屋倒塌，庄家被淹，黎民的生活条件一日不如一日。可是，殿堂之上，居然见不到大王的影子……”

    此时，一直沉默无语的头人们中，头人公孙广地上前跪奏：“老夫人，大王创立了制度，南边兴建宫殿，北边兴建园林，东边兴建陵墓，西边兴建汤池，这样的做法，不仅破坏了肥沃的土地，荒废了田园，而且还将当地的农民驱赶出去无家可归，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这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大王所为吗？”

    公孙广地现年三十四岁。其妻王氏，温柔貌美，贤良端庄。这公孙广地饱读经书，才华横溢，且有一身好武功。平日里学文练剑，弈棋赏花，为人谦和有礼，对妻子温柔有加。夫妻二人极为恩爱，举案齐眉。公孙广地二十六岁上妻子产下一子，取名公孙地厚。这孩子聪明伶俐，三岁时便跟其父学文练武，学得有模有样。公孙广地见儿子爱学，教得不亦乐乎。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因其文武盛名，不时有习武学文之人登门拜访。后被大王冀凤鸣发现任命冀州城区头人。

    冀凤鸣的母亲对公孙光地十分了解，她专注地听着这位头人的逆耳忠言。

    而一些头人们却摇头晃脑、窃窃私语，一片混乱。

    这时，堂下传来了大王驾到的喊声。

    冀凤鸣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整理了一下衣服，向母后问安后坐在了榻上：“寡人今日因身体疲倦懒了一会儿床，故而来晚了，请母后原谅。各位头人，在议论什么呢？”

    头人公孙广地将刚才的问题再次呈上。

    冀凤鸣捻了一下胡须，不愠不怒地说：“先王留下一个殷实的家业，且天下太平，寡人不修不盖还能干什么？正好母后在此，众头人不妨议一议，发展冀州有何良策？”

    众头人低头不语。

    头人公孙广地继续跪奏：“近来，农作物受灾严重，周厉王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棘津城一带各种野兽活动频繁猖獗，由于猎户的捕猎工具原始落后，少有箭弩相助，猎户游民常被野兽致伤致残，甚至丢掉性命。所以，在下以为，在大力发展农业、狩猎业的同时大力发展裘皮业，这样，上可贡献朝廷，下可发展冀州，更能改善黎民生活现状。可抽出部分头人组织失去土地的农民发展箭弩制造，在增强冀州地方武装势力的基础上，给广大的猎户配置更加先进的捕猎工具。”

    头人们，有的频频点头，有的不屑一顾，有的议论纷纷。

    沉默半晌的冀凤鸣，此时说话了，“寡人以为，不可妄议朝廷，否则会引起刁民暴动，甚至被朝廷的眼线捕风捉影，由此丢掉性命。不过，公孙头人深谋远虑，颇有高见。但是，发展上述新业，不仅需要强大的技术做支撑，而且需要巨大的财力做后盾，这样做的结果，很有可能会劳民伤财！”

    少顷，冀老夫人提高了嗓门儿说：“寡小君一生历经了许多许多，什么样的境况没见过？寡小君以为苗头领高瞻远瞩，有的人却鼠目寸光。寡小君已是黄土埋了多半截身子的人了，寡小君不想在有生之年，看着当今的冀州大王一意孤行，贪恋玩乐，最终走上穷途末路。”……

    齐彤彤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梦境。

    冀凤鸣在前厅大摆酒宴，犒劳熊人杰、熊优璇等身边重臣、近人。

    齐彤彤听到动静，轻轻地从榻上爬起身来，如梦游一般向前厅走去。

    此刻，前厅之中的宴席已近尾声，冀凤鸣与其绝大部分属下已经离去，只有熊人杰和熊优璇兄妹二人仍在招呼一些亲近的同道继续饮酒作乐。

    齐彤彤站在大厅后门口，眼神情不自禁地被熊优璇这个传花蝴蝶吸引了过去。恍惚中，眼前的熊优璇竟然与上次梦中的那位红衣女子重合在一起，一样的红衣如血，一样的超凡脱俗，一样的雍容华贵。还有那不时瞟向自己的眼神，更是与上次梦中的女子一模一样，满含嫉妒的眼神，心中的不屑与愤懑等等复杂的情感一一写在了脸上。齐彤彤只觉脑海中一阵迷糊，仿佛又回到了上次梦中的那片水域，眼前端着酒杯的熊优璇瞬间变成了那位手持杏黄旗的女子。满怀的恨意油然而生，一双秀目瞬间绽放出犀利的目光，穿过那层灰蒙蒙大雾的笼罩，玉手伸向腰部，指尖微动，打神鞭执在手中。心想，“你有杏黄旗，我有打神鞭，我虽有三分惧怕，却有七分胜算。”意念微动中，鞭梢前指，身子飘然而起，带起一片残雾，鞭身合一，直指熊优璇咽喉而去。

    熊优璇自以为自己武功不俗、加之杏黄旗在手，心想，即使那位紫微山仙人与齐彤彤联手也非自己的对手。这次趁着齐彤彤有孕在身挑唆大王饮酒作乐，本来就是挑衅她的底线，齐彤彤的表现不言自明，她的报复手段已经成功。她高兴得想放声大笑，她心中的快感难以言表。正在她得意忘形之时，齐彤彤的打神鞭闪电般向她打来。

    齐彤彤在那位紫微山仙人的点化下，其武功进境一日千里，内力特质发生了质的变化，与上次在梦中与熊优璇周旋时有了云泥之别，仙人传教的“驾云术”有了深厚之极的内力支持，踏上了窥视仙道的门槛。已经与那位紫微山仙人一起，双双踏入了武学奥妙的最高境界——“进止随心，往返由意”之境。这一身形转动、扬鞭展动，当真是快得难以想象。大厅后门口距离熊优璇的站立之处足有十丈之远，齐彤彤意念刚动，就风驰电掣般出现在熊优璇面前，厅中之人居然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好像齐彤彤本来就站在那里一般。而她手中的长鞭前指，挺得笔直，气势冲天，带着一股天下无敌的杀伐之气，直刺熊优璇咽喉。

    不知熊优璇有何奇遇，此时的武功造诣并不比齐彤彤逊色。眼见齐彤彤犀利的鞭梢就要刺到喉间的肌肤，熊优璇不慌不乱，足尖点地，腾空而起。齐彤彤奋起直追。两人一先一后，竟然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在大厅之中转来转去。一个快如轻风，一个如附骨之蛆。熊优璇料看到齐彤彤的武功竟然有如此出神入化，轻敌之心荡然无存。就在熊优璇愣神的工夫，齐彤彤手中的鞭梢又至。熊优璇见难以摆脱对方攻击，急中生智，突然用手中的酒碗一挡，鞭梢刺入碗口之中，酒碗瞬间碎裂。就在齐彤彤稍微愣神，鞭势稍顿的极短瞬间，熊优璇侧身闪开正面，一个美丽的转身，随手取出身后剑鞘中的惊雷剑，向着齐彤彤刺过来。

    一直躲在暗处寻找战机的熊人杰急于救护妹妹熊优璇，一见有此空档，立即从身后剑鞘中取出追闪剑，飞身上前一步，一剑横削，直奔齐彤彤脖颈而来。然而，齐彤彤武功之高让熊人杰难以预料。齐彤彤对于熊人杰的攻击根本就不放在眼里。齐彤彤眼见长剑削来，不躲不闪，左手食指一弹，正中长剑剑脊。熊人杰只觉掌心一热，手指失控，长剑撒手而飞，在半空中当的一声断成两截。熊人杰刚一愣神，齐彤彤跻身直进，一只纤纤玉手印在熊人杰胸口。熊人杰只觉得一股无可防御冷热交融的大力猛地破开自己的真气防御直入气海，宛如一瞬间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他那硕大的身躯不由地腾空而起，向后跌去，一口紫黑色的鲜血喷涌而出，倒地不起。

    齐彤彤仅用一招就将熊人杰击倒，随即旋身挥鞭，将熊优璇已经刺到身后的长剑挡开，裙里起脚，直踢熊优璇小腹。熊优璇眼见弟弟倒地吐血，生死不知，不由得又急又怒，左手一拍齐彤彤踢来的脚面，身子借势而起，半空转身，内功运转，手中的剑身发出淡蓝色的幽光，剑尖处现出了尺余长的蓝色剑芒，吞吞吐吐，一柄原本三尺多长的利剑，竟然延伸到四尺有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裹挟着一声刺耳的利啸一斩而落，向着齐彤彤斜劈过来。齐彤彤见对方剑势迅猛，并不硬接，头一低从剑底钻过，身子眨眼间闪到了熊优璇身后。紧接着，眉心金光一闪，手中的打神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齐彤彤将长鞭一抖，鞭梢直奔熊优璇后心而来。熊优璇听声辩位，闪电般出剑，鞭梢正中剑脊。只听当的一声响，两人各自后退数步，双双倒地。随即，一个鲤鱼打挺，一个鹞子翻身，又斗在一起。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没看清当时的情景，熊人杰已经受伤倒地。众人急忙上前将熊人杰抬出大厅到后房救治，惊动了刚刚离开的大王冀凤鸣。冀凤鸣则直呼那位紫微山仙人。

    等那位紫微山仙人赶到之时，只见大厅之中鞭影如山，剑气纵横，带起的罡风直逼面门，皮肤欲裂，疼痛难忍。那些尚未离去的同乐者个个紧贴着墙壁而立，个个低头掩面，动弹不得，身上的衣衫已经被罡风吹得破烂不堪，个个衣衫褴褛，几乎都要春光外泄了。在齐彤彤与熊优璇的斗场上，一黄一蓝两团光芒纵横交错，时聚时散。

    那位紫微山仙人眼光锐利，发现齐彤彤身形周围所形成的那团金光之中隐藏着一抹淡淡的灰气，暗想不妙。他非常明白，这些灰色元气，乃是当年姜子牙为解救比干而禁锢在大营伏妖阵中的三军元神多年的杀气积累而成，这种灰气能使一个原本非常温柔善良之人变得一身煞气。要知道，当年姜子牙治军之严，天下少有。战鼓一响，有进无退，金钟一鸣，后退无挡。而这些被禁锢在大营伏妖阵之中的元神，无一不是杀人无数的百战死士。这些人元神之内所积累的煞气被天地元气浸润数载，已经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如今，齐彤彤体内有存，一旦激发而出，当是一往无前，不是鞭染敌血，便是血溅敌剑，有死无生。眼前齐彤彤那气势如虹的架势，让那位紫微山仙人无比担忧。那位紫微山仙人突然自言自语：“若不是熊优璇武功卓绝，早已成了齐彤彤的鞭下之鬼。换了在场的任何一人，恐怕此时早已在齐彤彤的鞭下丧生多时了。不过，经过这场别开生面的争斗，熊优璇的武功有了重大突破。自己和齐彤彤虽有奇遇，给了她姜太公的杏黄旗。但是，熊优璇的武功足以与齐彤彤并驾齐驱，甚至其招式细微之处，要在齐彤彤之上。熊优璇的驭剑术已有小成。一柄长剑不时脱手而飞，放长击远，绕身急舞，圆转自如，招式变幻莫测。熊优璇虽然号称”一品红”，心狠手辣，但是，碰上了齐彤彤这股无边的煞气和一去不返的气势，却是缩手缩脚，难以尽展其能。此消彼长，两人旗鼓相当。“

    那位紫微山仙人一边嘟囔，一边想着如何才能在不伤及齐彤彤与熊优璇二女的情况下尽快将二人分开，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但那位紫微山仙人更加明白，以此时齐彤彤与熊优璇二女的武功，又当此激斗正酣之际，他若贸然行进，在两面受敌之下，难免伤及自身。他不由得心急如焚，绕着齐彤彤与熊优璇二女的斗场踱来踱去。

    冀凤鸣已经看出那位紫微山仙人之意，也有心向二女买好。等那位紫微山仙人踱回二人身边之时，他大声说道：“仙人若是想要拆解二人，寡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那位紫微山仙人先是一喜，紧接着又摇头说道：“此事不可，如今她们激斗正酣，若是强行拆解，一旦发生什么不测，小仙怎么担当得起？”

    冀凤鸣微笑着说：“无妨，仙人与寡人渊源颇深，此二女乃是寡人的女人，你我于此时出力相助，也是理所应当。就算因此受些损伤，也比让她们两败俱伤要好。况且，只要咱们配合得当，应能阻止她们，而且不会受伤。”

    那位紫微山仙人眼见齐彤彤与熊优璇二女越斗越狠，心想，若有一方一不留神，恐怕瞬间就会出现伤亡。冀凤鸣如此一说，他来不及多想，只好点头答应。正在这时，二女硬战之间出现一个瞬间的裂缝。那位紫微山仙人高喊：”机不可失！“于是，他纵身一跃，跃入齐彤彤与熊优璇二女的间隙，长鞭一卷，将熊优璇长剑裹住。冀凤鸣见状迅速出手，将齐彤彤拦住。不料，此时二女都已打红了眼睛，熊优璇见长剑被控制，不假思索，右手一翻，一掌便往那位紫微山仙人的胸口打来。那位紫微山仙人毫不畏惧，手不离鞭，运转内力，硬接了熊优璇一掌。与此同时，他左手一圈，一把搂住熊优璇细腰，让其不能动弹。突然，他觉得胸口一热，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此刻，熊优璇才醒过神来，心生愧疚，连忙丢下长剑，查看那位紫微山仙人的伤势。

    只见那位紫微山仙人脸色煞白，双腮现出一抹潮红，嘴角不时有血丝渗出，显然受伤不轻。而那边的齐彤彤被冀凤鸣挡住之后，眼角余光看到那位紫微山仙人搂住熊优璇细腰，神态亲密，如火上浇油，手中鞭身之上灰气大增，嘴里发出一声母兽般的低吼，势如破竹，冀凤鸣无法抵挡，连连后退。齐彤彤长鞭斜挑，点向冀凤鸣小腹。冀凤鸣向后翻身，随即捡起熊优璇丢下的长剑，急忙长剑圈转，在身前荡起一圈剑光。不料，齐彤彤鞭势凌厉至极，冀凤鸣居然封止落空，长鞭带着风声直透而入。冀凤鸣侧身躲闪不及，大腿外侧被鞭梢带起一溜血光，踉跄后退。齐彤彤一招得手，毫不迟疑，长鞭圈转，鞭身直往冀凤鸣头顶袭来。冀凤鸣听到齐彤彤手中的长鞭所发出嘶嘶鸣响，知道自己力不胜敌，缓缓后退。

    齐彤彤距离那位紫微山仙人和熊优璇越来越近，情势危急万分。

    站在那位紫微山仙人身边的熊优璇，发现齐彤彤状似癫狂，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惧意。那位紫微山仙人见情势难以逆转，当即将熊优璇推出大厅，自己长吸一口气，勉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长啸一声，冲到齐彤彤身前，将冀凤鸣替了下来。而齐彤彤似乎对于方才那位紫微山仙人和熊优璇的亲密举动耿耿于怀，因此，此时面对那位紫微山仙人出招毫不留情。那位紫微山仙人受伤在身，又不愿出重手伤了齐彤彤，场上形势危急万分。打斗中，那位紫微山仙人偶然瞥见齐彤彤眉心之间那股若隐若现的灰色戾气，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于是，他一边和齐彤彤游斗，一边对仍在一旁观战的冀凤鸣大声说道：“大王，娘娘是被天地戾气所控，快念天地经！”

    冀凤鸣猛地醒悟，当即定气凝神，摒除一切杂念，开始高声吟唱，”消除心魔，清心寡欲……“冀凤鸣的吟唱之声刚起，齐彤彤的攻势就为之一缓。即使如此，有伤在身的那位紫微山仙人仍感到力不从心。随着冀凤鸣的吟唱之声渐渐高亢，齐彤彤手中的长鞭鞭身之上的那股灰色戾气渐趋稀薄，眉心之中的灰色渐渐隐退。尽管齐彤彤仍在不停地进攻，但那双妙目之中却流露出迷茫之意，攻势越来越慢，力量越来越减。

    那位紫微山仙人瞅准空档，伸手隔开齐彤彤手中的长鞭，快步上前，迅速封住了她的昏睡大穴。齐彤彤身体瘫软，手一松，长鞭落地，倒在那位紫微山仙人怀里。那位紫微山仙人终于放下心来，不由得双膝一软，抱着齐彤彤坐在地上。

    门外的熊优璇眼见那位紫微山仙人已无危险，当即转身走向后院，去探看哥哥熊人杰的伤势。

    冀凤鸣凑到那位紫微山仙人跟前，抚摸着他怀里的齐彤彤的玉臂，大声呼喊，”爱妃，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寡人，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这时，齐彤彤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沼泽地，她独自一人行走在这片荆棘丛生的沼泽地里，步履维艰，稍有不慎就有沉没的危险。她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却是一面如镜蔚蓝的湖水，眨眼间那湖水吞噬了她眼前的沼泽地，她的身体从淤泥里一跃而起，飘在了湖面上。不远处，一位紫微山仙人驾驶着一叶孤舟向她驶来。一轮红日挂在空中，那轮红日晕染天际，万丈霞光照亮了湖面……

    一位紫微山仙人伸出长臂，把她拽到了舟仓，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比的轻盈。就这样，她与仙人载舟而行，视野越来越辽阔，身体越来越轻松。突然间，那仙人化作一条巨龙，驮着她飞向空中。那轮红日，照耀着她的背脊，她感到越来越暖，越来越暖……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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