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146 更新时间:09-01-13 19:25
第七章
还有一两日的路程便可到达南镇了,坐在这船上,凤栖舞看着这两岸的风景,渐渐的由那水美物丰,转向那荒芜凄冷,有些萧索之意,凤栖舞便知道南镇想是不远了吧。
凤栖舞让大家在大舱里集合,他想有些话还是早说,有些问题还是早问的好。
等到人都到齐了,凤栖舞也开始问话了,“这次皇帝派我去南镇赈灾,无论别人怎么想,我是想要好好的救济一下灾民的,南镇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大多是听闻的,再来这次皇帝是下旨让我去赈灾,我想当地的官员也是收到了风声的,所以想要看到真相一定比我们想象的要难许多,大家最好也要有个心理准备,既然我是奉旨钦差,一切大小事宜都要听我调遣,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想着南镇的百姓恐怕等着的就是上边的人下来就他们了,我既然接下了这个差事,功过不论,只求上对得起天,下无愧于民,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再来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两岸的风景已经大不相同了,有些萧索荒芜,我想是快到南镇的缘故,还有一事就是我们救起的那人是从南镇逃出来的,烟月你说说南镇的事情,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是,凤大人,这南镇的情况已经很坏了,千里良田早已经一片荒芜,赤地千里,饿殍遍野,赈灾的粮食一粒都没有见到,官府也下了告文说:赈灾的粮食还在路上,让我们等着,可是这一等就等了好多年,南镇年年灾荒,可灾粮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头两年还好,大家挖些野菜吃吃,可近两年连野菜也没得吃,吃人的事情,在南镇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在来就是官府自出了告示以来,就不准灾民出外逃荒,封锁了城门,只能进,不准出,若是被抓,就地格杀,就算有一两个逃出去的,也不能活着走出南镇的管辖范围,就更别说到达阎国的京都去告御状了,万民书是写过的,可写书的秀才和送书的人,我想不是死了,就是还在大牢里关着,这就是南镇的实情了。”烟月的语气虽说很平静,可眼中的神情却很复杂,是凄怆,是悲凉,还有愤恨,似乎要吞噬一切,凤栖舞知道那是仇恨的力量。
大家的神情都很沉重,是呀,那么多的人命,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呀,就这样消失了,那场景不用想也知道是惨不忍睹的,不能不管。
“情况大家都了解了,我想着借着这次赈灾的机会,顺便整顿一下南镇的吏治,也好让那些人知道,知道天是开眼的,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凤栖舞问。
坐在凤栖舞左边的绝尘拉住凤栖舞的手,紧紧的一握,“舞儿,想怎样都好,只要舞儿喜欢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听了这话的凤栖舞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明知道那个郡主不是好惹的,绝尘还这样做,明摆了是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嘛,但却很感动,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绝尘,有了他的支持,自己好像也有了力量,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凤栖舞也紧握着绝尘的手不松开。
一旁的阎震,还有一旁的阎蘋那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一个是恨不能不绝尘活活烧死,而另一个则是恨不能活烤了凤栖舞,这温度是急剧的上升,那气氛不用说就知道强烈的气流和电波,一个不小心都会非死即伤。
站在阎蘋身后的小丫头,吓出了一身的汗,烟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咳嗽了两声。
凤栖舞松开手,“大家都没有意义了是吧,那就各自准备吧。”
散了会,凤栖舞走上甲板,吹吹冷风,也好让自己想清楚形势,自己是一缕游魂,自己不是真正的凤栖舞,却常常借用这个身体和容貌对绝尘做出一些要求,明知道绝尘对着这个身体的主人是抱着怎么情感,明知道不应该,但不依靠绝尘,还能依靠谁,而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这里可以留多久,不用能在消失前多做些事情也好,能成全的,就尽量去成全,能撮合的,就尽力去撮合,能挽救的,就要尽力去挽救,这样就好。
相通了这些,凤栖舞回到船舱里自己的舱房,拿出自己的独家珍藏,藏在怀里,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必死心态,去找阎蘋。
“郡主在吗?”
“谁呀?”
“凤栖舞。”门外的人回答。
小丫头打开门,“凤大人,有事吗?郡主已经睡下了,有事明日再来吧。”
“那就烦劳你,把这东西交给郡主好了。”凤栖舞把东西递给那小丫头。
“雨儿,他走了。”
“是郡主,这是他让奴婢转交给郡主的东西。”雨儿将东西递给阎蘋。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阎蘋接过东西,吩咐道。
雨儿离开后,阎蘋到开包裹,发现里边是一本书,那书很奇怪,不像自己看过的任何书籍,封面是三个漂亮的男子,书得的名字的字体也很奇怪,自己似乎不认得,不过旁边有毛笔的批注,是‘醉寒烟’,阎蘋翻开第一页看了几眼,最初也不怎么感兴趣,顺手就放在了软枕旁,思考着怎样才能从新赢得绝尘哥哥的心,太粘着吧,怕是要被厌烦的,太疏远吧,又怕错过机会,这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感觉,要是掌握不好分寸,就会得不偿失,到时候怕是再也难挽回了。
在床上辗转,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拿起了一旁的书,当消遣,解解乏也好,看着,看着,就这样深陷其中了。
清早,雨儿来伺候梳洗的时候,看见自家郡主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用手探了探自家郡主的额头,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烧。’。
雨儿的手摸上阎蘋的额头的时候,挡住了阎蘋的眼睛,阎蘋正看到精彩处,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忽然被人挡住了,皱着眉,愠怒道:“快让开,让开呀,挡住了。”
雨儿伺候了阎蘋这么些年,阎蘋从来都不拿雨儿当下人看,也不曾给雨儿脸色看过,雨儿看了阎蘋的神色,吓得跪到在地,“郡主。”
阎蘋看得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色有什么不对,也没时间管跪在地上雨儿。
雨儿就这样跪在地上,看着他家主子,捧着那本书,一会儿伤心的落泪,一会儿开心的傻笑,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唏嘘感叹,那神情一会儿一个变,比起这些年加起来都要多。
雨儿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怎么了,但她知道一定是那本书的缘故,才让自家主子不正常了,雨儿怒气冲冲的去找凤栖舞算账,刚走到船舱大厅,就撞见凤栖舞在,绝尘,阎震,还有烟月坐在那里商量着什么。
雨儿冲到凤栖舞面前,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一把拽住凤栖舞,吼道:“凤栖舞,你到底给我家郡主看了什么,害得我家郡主都不正常了。”说着就快急哭了。
其他人都不解的看着凤栖舞,凤栖舞无奈的一笑,说:“小丫头,你先放手,我就告诉你。”
雨儿放开手,狠狠盯着凤栖舞,似乎如果凤栖舞说不出原因,想不到办法,就要他好看的样子。
“你家郡主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看得太入迷了,你先回去,我保证她快就会好的,你再不回去,你家郡主等会儿,要是找不到你,谁去伺候她梳洗呀,等我把事情交待清楚了,我就去看她怎么样。”
雨儿不动脚,不相信凤栖舞的样子。
“放心,我保证没事的,在这大船上,我又跑不掉。”
雨儿还是不敢相信凤栖舞,直到一旁的阎震说:“雨儿,你先回去吧,若是你家郡主真的有事,不是还有我在嘛。”被阎震那双冷眸一扫,雨儿也不敢再放肆了,只得回去了。
凤栖舞看了阎震一眼,心里琢磨着,雨儿怎么会这么的怕,恋毓的,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忽视了什么东西,就比如说刚才恋毓的眼神,冷峻锐利,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压力,根本不像平时那样柔柔弱弱的,要人保护的样子,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了解恋毓,看到的都太过于表象了,是不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凤栖舞担心的看着阎震。
阎震也察觉到了,刚才自己太过了,或许凤栖舞已经有所发觉了,不过应该可以混过去的,他太了解凤栖舞的弱点了。
“大人,你给郡主看了什么,让那个小丫头这么的气急败坏的。”阎震又恢复了一贯的柔弱的样子,用自己水汪汪的望着凤栖舞。
凤栖舞不是个白痴,既然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虽然不说破,却再没有这样好糊弄了,淡淡的一笑,“没什么,一般的游记而已。”
“我们就按照刚才商量好的计策,依计行事。”
***************
凤栖舞来到阎蘋的房里的时候,阎蘋已经恢复了正常,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品茗。
“凤大人来啦,坐吧。”
凤栖舞也不客气,坐在了阎蘋的对面,一旁的雨儿给凤栖舞上了一盏茶。
凤栖舞呷了一口,气味甜香浓郁,滋味鲜醇回甘,是蒙顶黄芽,“‘蒙顶山上茶,扬子江心水。’果然不错。”
“真是没想到,凤大人也是茶道中人。”阎蘋放下手中的茶盏,将一本书推到了凤栖舞的面前,说:“凤大人的好意阎蘋心领了,还请凤大人把书收回去吧,无论凤大人怎么说,想要赢得绝尘哥哥的心,我们还是个凭本事的好,既然凤大人想在我这里打主意,那下一次我出手的时候,凤大人也须小心才是。”阎蘋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打着鼓,脸上却故作镇定,害怕凤栖舞看出来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了。
凤栖舞仔细观察了一阵子阎蘋的表情,在加上雨儿先前的表现,凤栖舞知道就算她现在还没有陷进去,但也离此不远了,无非就是时间的长短问题了,可凤栖舞希望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毕竟到了地方,他想要全心全力去对付地方官员,不想到时候还要分心对付这小丫头,为此连自己珍藏的宝贝都掏了出来,看来还要下点重料才能成功,一定要一劳永逸。
凤栖舞收回书,放下另一本,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阎蘋让雨儿代自己送凤栖舞出去,在确定凤栖舞和雨儿走远后,阎蘋赶紧关上门,拿起书看了起来,阎蘋再次进入了雨儿所说的不正常的状态中。
凤栖舞回到大厅的时候,烟月和恋毓都已经易容好了,比起原本的脸,易容后的脸在普通不过了,但恋毓的一头银发着实让凤栖舞有些困扰,于是凤栖舞想了个办法让恋毓戴上假发来掩盖原本的亮丽的银发,之所以决定只让烟月和恋毓易容,是因为烟月的身份,恋毓则是他过于引人瞩目的美丽,而自己和绝尘是不用易容的,地方官员是知道自己要来的,也就没有易容的必要了,而绝尘属于招女人喜欢和小受喜欢的帅哥型,不用怕那些官员打绝尘的主意,而烟月和恋毓都是极品小受型,怎么看都让凤栖舞不放心,可凤栖舞却单单忘了自己也是小受型,也会引来麻烦的,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这些都准备和安排妥当了,唯一还没有解决好的事情就是阎蘋那还不明朗的态度,只要等到阎蘋表了态,自己就可以拉着她与自己同一战线,有了阎蘋作靠山,就算那些官员在朝中有人也不怕,虽然是奉旨而来,可皇帝的态度也不明朗,不然也不会只有官衔,却没多大的实权,没有就近调动军队的权力,一切都是白搭,这南镇的事情,是牵一线而动全身,不然也不会拖了这么些年都解决不了,到时候要是真的除了事,皇帝只会装糊涂,而自己就会成了出头鸟,指不定就会死得不明不白的,可他凤栖舞还没活够呢,怎么可以死在这异国他乡呢,所以活路只有自己找,自己也只能死扛着向下走了,谁让自己要主动去趟这趟浑水呢!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绝尘你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凤栖舞拉起绝尘的有进了自己的舱房。
“坐吧。”
绝尘刚坐下,凤栖舞就用他那双勾人魂魄的水眸看着绝尘,伸出手握着绝尘的手,凤栖舞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鄙,可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在心里鄙视着这样的自己,但还是开口说了,“绝尘,你要答应我,到了南镇以后,若是有个万一,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护恋毓,烟月,还有郡主的安全,我要你走,你就要走,你答应我都会听我的话的,绝尘。”
面对着凤栖舞,绝尘根本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想也没想就迷迷糊糊的点头答应了。
“那你一定要记住你今日对我的承诺哦。”凤栖舞靠近绝尘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这么主动的凤栖舞,绝尘一愣,回过神来后,一手揽住凤栖舞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不容凤栖舞抗拒的用舌敲开他的贝齿,将自己的舌头推进凤栖舞的口里,扫过凤栖舞的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一处也不放过,随后将凤栖舞的小舌包裹在自己的舌头里,吸食,勾出,拖进自己的嘴里又吸又咬,直到自己满足,才放过了凤栖舞,其实自己早就起反应了,再不放开,就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而现在又不是时候。
“舞儿,今日就放过你,你记住,你欠我哦。”绝尘赶快逃跑,不然自己绷紧的弦立马就会断的。
在绝尘加深那个吻的时候,凤栖舞就感觉到了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绝尘的渴望,可自己却不能如绝尘所愿,却又要借此去套住绝尘,凤栖舞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下,整理了一下心情,除了舱房,去到了阎蘋的舱房门口,敲响了门。
房里的阎蘋听见敲门声,赶紧将书藏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才打开门,“是你?”阎蘋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凤栖舞,有些诧异,还是将他请了进来。
“有事吗?”阎蘋问。
“郡主,认为那本书怎么样?”
“不怎么样。”阎蘋一脸正色,看不出多余的神情,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欣喜和期望,却没能逃过凤栖舞那双锐利的水眸。
凤栖舞在心里好笑,‘这小丫头真是的一点也不老实,明明是个孩子,还是个挺可爱的孩子,却偏要装老成,不过想跟我斗,小丫头你还嫩点。’
凤栖叹了一口气,“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还想要是郡主喜欢,我就在借些其他的书给郡主看,不过看来郡主并不乐于此道,是凤某自作多情了,凤某告辞了,郡主早些休息吧。”
凤栖舞悠哉游哉的离开了,回到自己舱房中等着‘鱼儿’自动送上门来。
等了一阵子,果然有人来敲他的门,可等凤栖舞打开门一看,来的人不是阎蘋,而是烟月,凤栖舞虽然觉得奇怪,还是让烟月进来了,“有事?”
“凤大人,对不住,我一个人做了噩梦,害,害怕,我想…想跟你一起睡。”烟月没胆量看凤栖舞的眼睛,于是垂着头,用手搅着衣摆。
凤栖舞有些无措,又有些无奈,他是不可能将这样的烟月赶出去的,只得点点头,烟月像了得了糖的孩子一样乐颠乐颠的爬上了凤栖舞的床。
凤栖舞却不上去,坐在那里等着那条还没有来的‘鱼儿’。
烟月上了床,见凤栖舞迟迟不上床,以为是凤栖舞不愿意跟他一起睡,也是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千人压,万人骑的小倌,像凤栖舞这样谪仙一样的人物,怎么会愿意跟自己睡在一起呢,烟月从床上起来,穿好外衣,“凤大人,你睡吧,我还是自己回去睡好了,谢谢凤大人。”
“怎么不睡了,不是做了噩梦,害怕吗?”
“我睡了,凤大人您睡哪儿?我还是回去了。”
听烟月的话,在看烟月的神情,凤栖舞就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了,凤栖舞站起来,一把抱住烟月将他压在了床上,伸手去解烟月的外衣,烟月愣住了,吓得直哆嗦,一些不好的念头从内心深处冒了出来,那是潜藏在最深处的恐怖记忆,一时间被换醒了,烟月毫不犹疑的给了凤栖舞一巴掌。
凤栖舞倒是被打傻了,瞪了烟月一眼,烟月蜷缩在角落里,哆嗦着啜泣。
凤栖舞知道自己又犯傻了,是想帮烟月安稳下来,却弄巧反拙了,凤栖舞轻声地安慰道:“烟月不怕,我不会动你的,我只是想要帮你,你不是做噩梦睡不着吗,你就在这里睡,别怕。”
烟月安静下来,才知道自己打了凤栖舞,可凤栖舞不仅不怪自己,还安慰自己,再也住的哭起来,好久没有被人疼惜的感觉了,自从自己被送进了倌楼,打骂只是家常便饭的小事,最怕的是刑室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刑具,一遍遍的用在你的身上,昏死过去,在用冰水泼醒,在用刑,在昏死,在泼醒,直到你服软为止,那地方虐死的小倌,早不知道有多少了。
烟月扑进凤栖舞的怀里,听着凤栖舞的心跳,好安心,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渐渐睡熟了。
凤栖舞轻轻的拍着烟月的背,低唱着安眠曲,看着烟月熟睡中,嘴角挂着一丝的浅笑,凤栖舞想将他从自己身上移下来,可烟月的手却紧紧地拽着凤栖舞,凤栖舞只得就这样让烟月睡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就靠着墙,用棉被盖着烟月和自己。
凤栖舞正在拉扯棉被,凤栖舞等的‘鱼儿’就来了,推开门,一看,一脸泪痕的烟月带着微笑睡在凤栖舞的怀里,而凤栖舞则在拉扯着棉被。
阎蘋两眼放光,一脸奸笑,“凤大人,豔福不浅吗,这才几天啦,就又多了一位美人儿投怀送抱?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呀,我先回去了”阎蘋对着凤栖舞有意味的一笑,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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