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872 更新时间:21-03-07 00:35
人的品质跟他是不是同性恋没有任何关系,一个人的好坏不是取决于他的性向,而是这个人本身,在人们的固有观念中,男人必须跟女人谈恋爱,结婚,生孩子,他们认为异性恋才是伦理道德,老祖宗所遵循的正道,而男人跟男人谈恋爱、女人跟女人谈恋爱则是违被天理伦常,自然法则的,愧对列祖列宗的。
然而事实上对于性取向这事儿并没有肯定定义,爱男爱女都是个人选择,旁人没有干涉权。
除了它,展子里还有其他优秀的画作,单觉得好看,看着看着竟也入了迷,直到被人拍了肩才反应过来。
“看中哪幅了告诉哥。”李先生伸懒腰,由着张先生手搭他的肩上,我扭头看看,展子上的人只剩下几个,外面天黑了大半,不知不觉间过去好几个小时。
“先生是要买下来吗?”我欣喜的看着他。
他抬手给我一个爆栗:“想啥呢?我是让你多看几眼,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绅士风度呢!!!
“哦”
“好啦,他逗你的。”张先生略带笑意,“《赎光》可是我男人原创作品,你要是想,让他给你在画幅。”
!!!我看向李先生的眼神顿时由哀怨化为崇拜,巴巴的跑到他们背后给他们锤肩。
《赎光》是先生的代表画作,它诞生于新历1993年的冬夜,画调通体压抑,以暗色为主,亮色为辅,阴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中锁着的犯人仰视小铁窗,他身上血迹斑驳,脚上被铁链牢牢扣住,犯人向铁窗的方向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透过铁窗撒进来唯一的光,神情贪恋痴狂。
后来先生告诉我,他倒是可以再画出一张一模一样的,但是绝对比不上这张给人带来的感觉,好的、深入人心的画作往往是画家灵感聚集时的爆发之作,那时的它不仅仅是幅画,更能传递人的情感,画家把他的感情认知透过绘画所描述出来,予以它特殊的含义。
我们打黑回了家,路过家新开的火锅店,被张先生拉着去吃火锅,想象一下,大热天坐在开着冷空调的屋子里,埋头吃热气腾腾的火锅,满头大汗,再干瓶碑酒,惬意。
走出火锅店,暖风包围了我们三个,我跟张先生都不是能喝酒的主,偏偏今天店里搞活动,买一提送一提,然后……就喝高了,打个嗝都是浓浓的酒味,我摇晃着身体上车,大脑发昏发胀,李先生俯身给张先生系安全带,张先生趁机“木马”的亲他一口,在安静狭小的车里很是突兀,我这个单身少女当场自闭。
李先生无奈的低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刺的人心浮动,张先生不干了,哼唧搂住他:“难受,我要亲亲才好,哥~”
“我……去个厕所,您们随意。”酒意上头,连带尿意也甚,上厕所是真的,避嫌也是真的,我记得附近有个公共厕所来着。
慌里慌张的下了车跑去上厕所,又吐了一场,胃里的恶心劲儿总算减轻了不少,我洗把手,掏出手机给李先生发消息。
岑小析:先生,我能回去了吗?
李先生:还得一会儿,你杰绎哥他正在我驾驶座前面。
岑小析:是我想的那个吗?李先生你什么时候成老畜牲了?给我说这个话影响好吗?
李先生:都是成年人,怕什么,你是不知道他哭起来有多腻歪人,年龄大了,受不住呦,岂是你这个单身女性懂的?
单身女性!我盯着那几个字越盯越烦,索性删了消息记录,站在厕所门口等他们结束,到家的时候已经近十点,那女生已经睡下了,我给煮了热水,李先生督促张先生把药喝下去,还不忘给他块糖,他酒意散了大半,不知道李先生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张先生偷瞄我一眼,双颊泛红,嗔怪的瞪眼李先生,李先生呵呵的笑着,推他回了卧室,把门呯的关上,我无奈的摇摇头,回房间码文。
悄悄透露一下哦,我码的那篇文正是当年无数少年的意难平,白月光……我相信很多人熟悉,它就是《淮衣》,第一部以同性恋为题的网络小说,秦朝与慕楚,他们的结局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定下的,发出后也受到了不少读者的骂,我也明确表示不会改这个结局。
我记得有那样一条评论问敌军已退,国难消,他俩为什么还要开枪自杀,难道之前的还比不过流言蜚语?
我给的回答是:人心民意,流言蜚语,革治扫荡,无一不把他们逼上绝路。
一开始定下结局的时候我有问过先生们,当时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是在我们去往C市的路上,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窗外景色刹那而过,嚓嚓,按下保存键保存文稿,我合上电脑仰躺在靠背上闭目养神,缓解眼睛的疼痛酸涩,心绪烦躁,秦朝跟慕楚的结局大致有两种文段,一是不在意流言蜚语的活,二是在流言蜚语中死去。
那种时代背景下,我无法写出人们自然接受的心理,因为跟历史上对比太过荒唐,李先生心思灵巧,率先发现我的烦躁,从包里扔给我瓶水:“喝口水冷冷你的躁,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妹子了?”
我拧开喝口,冰凉的液体直窜心底:“是《淮衣》,我拿不准…………”
“差不多就是这样,无论是他们的身份还是爱人,于当时而言都是不被接受的,可我又觉得能接受。”
话音落,车内一片静谧,我甚至能听到身边人急促的心跳声,良久,张先生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脸色因长时间坐车的缘故些许发白,他动了动嘴唇,嗓子略微哑,“我会选第二种结局,不在意流言蜚语那都是屁话,我知道那种感觉。”低沉而急促,手微微颤抖。
李先生揉揉他的脑袋,把他按在自己怀中,手指从那毫无血色的唇上拂过去,轻吻他的额头。
我忽然后悔了,不该讲出来的,张先生的情绪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临出发前又拿了好些药,抑郁症不是那么好治疗,特别是那场车祸,他又循环性的自我固执把错误推到自己身上,而且三个月当中有以前学校的家长认出了他,在菜市场口指责他,我赶到的时候他正竭力护住李先生,不让人看见李先生的脸,尽管无济于事,晚菜市口最是人多,两个人几乎让人群堵住,逃不开,承受来自陌生人厌恶、痛恨或充满兴趣的目光。
我扒开人群,奋力的找到他们拉出人群将他们塞进车子,说来也是,那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大庭广众下暴粗,不止于简单的草本植物,而是骂了那些人祖宗十八代,各种畜牲话都说上了,还找到她揍了一顿,打进了派出所,最后被安沁保释出来,我记得那个女人,她曾经为女儿在钢琴比赛上得奖而登门道谢。
那天后张先生病情加重,李先生彻底放飞自我,骂人打人一样不落,大庭广众下对张先生如寻常恋人般亲密,遇上有异样言语指责的,径直上去开怼………
“一口唾沫一颗钉,一人一口唾沫,不消百人足以钉死一个人,”李先生略微停顿一下,手拨弄着怀里人的耳朵,“我认为死才是必然的,秦朝失明腿瘸,慕楚没了胳膊舌头,身体残缺加之同的身份,在当时的年份,难活,更顺应内容题材。”
“我也认为是死。”安沁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我伸个懒腰,捏捏酸疼的脖子:“我再考虑考虑。”
车里放着歌,旁边人说话的声音低了下来,两人离的很近,李先生脸几乎贴到张先生脸上去,互相小声呢喃低语着情话,啧!没眼看,于是到服务区后我果断选择了副驾驶坐。
差不多是次日凌晨到的C市,车已经换成了李先生在开,我跟安沁倒在后座上休息,张先生担心李先生熬夜开车打瞌睡,不停的跟他套话,让他精神活跃起来,此时正值旅游的好季节,离郊近的酒店旅馆住宿什么的几乎满,再者就是市区内离的远了些,C市特色就是郊外,搞得跟动漫、游戏里的美画似的,连空气都充满香甜,吸引了不少人来。
好找歹找找到家小旅馆,房间数少的可怜,我们四个在大床房挤了一晚,我们跟张先生他们中间放了两行礼箱隔开,次日醒的时候,张先生几乎挂在李先生身上,我紧搂住安沁,中间隔的还能躺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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