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67 更新时间:13-05-15 09:01
窦开石与无风疾步赶到了北郊胡同,在一所简陋的民居中,找到了鸿瑞客栈的伙计山子,只是他们来迟了,那小伙计歪在门边,已经断气,靠里的床上倒着一位老妇,同样是被拧断胫骨。
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桌上茶碗中的水是满的,估计刚倒上还没来及喝,听到有人就过去开门,老妇人没听到动静,准备下床来看看,脸上见到儿子的喜悦之情还没退去眼中就带着惊恐死去了。
无风上前摸了摸放在桌角的那个灰布包袱,取出一锭二十两的纹银,显然杀他们不为图财,只为灭口。无风掂了一下,有点感慨:不义之财不可取呀!就听“哗啦,砰”,桌子瘫倒在地,上面的茶壶茶碗摔成碎片。
因为又一个线索中断,窦开石恼怒,他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结果那四条腿承受不住来自桌面的压力,就如此了。
无风见他双眉一拧,就要离开,忙道:“哎,别走,你不想知道是谁做的?”见他转过身,“是魂影宫的人。”
窦开石扫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他们从财生药店出来,我一直跟着。财生药店是魂影宫的一部分,已不是秘密。”
窦开石的目光很冷,那又怎样?
“我奉我家主公之命调查魂影宫中那个有着蓝色眼睛的少年和他身边的黑衣人。”无风直接道出他的本意,心想我就不信你不说话。
“你是谁?”窦开石终于开口,语声中含着丝丝的杀气。
“在下无风,阁下”
窦开石不容他说完就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最好不要插手他的事!”说完扭头便走。
“你不想知道是谁带走了他?”
窦开石身形一滞,仍脚步不停,他想知道,但他不想从他嘴里知道,尤其是猜到他的主子是东方皓,就更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无风看着他的背影,很熟悉,那种透着些许自责的心急心焦,和那夜那名黑衣人逼退那些灰百合时给人的感觉是何其的相似。
为什么不能听我说完?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去找他?
无风是东方皓身边的影卫,人如其名,淡定无波,似乎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打动他,但是似乎并不代表绝对,就像他遇到了他,注定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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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已经除掉了。”
如果说卜忠卜义对于安然除了惧怕之外还有恭迎,那么天墨纯粹只是听话照做,没有丝毫的情感,他的声音机械平板。
安然看着他,对这枚意料之外的棋子很满意,“好,不愧是四煞之一,办事干脆。”
听到“四煞之一”,天墨静如死水的眼波动了动,银红四煞,如今已不存在了,天健是自己所杀,天养死在漆冰手中,天凌因天羽而亡,漆冰变成了天凌,而自己也不再是自己,是谁的错?安然,漆冰还是自己?不,都不是,心底的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天羽的错!不错,若不是他自己何必一错再错,若不是他天凌何至于尸骨无存?天凌……
“想见他吗?”安然捕捉到他神情的变化,没有人能像漆冰将易容术做的如此完美。
天墨不答,他很清楚他不是他,但是仍很想看到他,他也知道,他并不想见他,他如此只是为了天羽。天墨眼中不由显出一层恨意。
“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安然说道,天墨的所想似是逃不他的眼睛。安然一伸手,卜义递过早备好的拇指大小的金色锦盒,安然接在手中,“这是一颗移情丹,服用后,会将他对别人的爱恋转移给占有他的人,并将一心一意。”
天墨的目光在安然和锦盒之间游移,很复杂,良久,他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把它交给骆乔鹰。”安然取出那块黑白美玉,抛给他。
天墨迟疑了一下,道:“好,什么时候?”
“先不忙,这几日你先不要露面,魂影宫有人在探查你的行踪。”见天墨点头,安然又道:“与天羽在一起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只知他是暗影之首,豆老大。”
“你退下吧。”豆老大,安然细思,又道,“卜义,把易姑娘找来。”
“是,奴才马上去。”
卜义掀帘出去时与卜忠撞了个正着,见他急急的冲进来,安然眉尖一蹙道:“什么事?”
“他要见公公。”
他,安然知是天羽,他要见我?“好,把他带到这里。”
天羽被漆冰拒绝后,熬过那种疼痛,他仔细的想了想整个事情,从紫巫到安然,不论是惑还是咒,他们都想利用他,让他听命于他们,只是偶然间自己的血解除了紫巫的惑,但是对于安然,自已真得无能为力,而且在越陷越深,那种痛不是挨了东方月的鞭子能抗过去的,它无时无刻不在啃噬自己的意志,将心底的阴暗放大到明明知道不该那么做,却控制不了。今后他还会做出什么,天羽不敢想像,他决定找安然摊牌,问个明白。
不一会儿,天羽出现在安然面前,他离开魂影宫时穿的青色衣衫因溅了血迹,被这里的小太监拿走了,如今他着了一袭翠色的短衫,更衬得他身如修竹,只是俊玉般的面容憔悴不堪,淡蓝的眼眸中失去了初见的纯净。
“你要见我。”安然道,他一摆手,卜忠退下。
“我是谁?”天羽开门见山。
“东方月没有告诉你吗?”安然似是惊讶的回问。
“天凌呢?”
“噢?”安然知他已识破,“这该问你自己。”
天羽咬了下唇,道:“怎样能放过他?”
天羽从未想过天凌已死,他认为天凌一定还在安然的手中,漆冰易成他,也一定是安然的指使。
安然看着他,微微一笑,“那要看你的筹码。”
“筹码?”天羽同样看着他,“你精心布局,我现在整个人都在你的手中,甚至随你操纵,不知我还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
“既知是局,还要入局,真是后生可畏,啪啪,”配合着说话安然拍了两下手掌,在天羽听来是刺耳的讽刺。
“天羽,你很聪明,意志也罕见的顽强,但是你应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既是精心,又怎容你逃脱?”安然优雅的挽起左臂的衣袖,天羽看到了一团红色的刺,安然道:“这就是情咒,这就是为何你一旦动情就会感到刺痛,为何你催动内力丹田之中就会有千只针在你体内游走。”
“哈哈,”天羽笑了两声,笑声透着了然和自嘲,“果然是精心完美之局,照你这么说,我不论做好人还是坏人,都不会好过。”
“情咒是我所设,若随了我的意,我自不会让你痛苦。”
“为什么?”天羽的声音含着怒气,为什么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都要加到我的身上。
安然淡淡的吐出四个字:“父债子还。”
“又是父债子还,他到底是谁,到底欠了你们怎样的债?”天羽不由问道,东方月多次因为他而牵怒自己,安然与自己素昧平生,给自己种下这种邪门的咒语竟还是因为他!
安然不语,天羽知道他不会回答,他若想答,自己的第一个问题他就说了。天羽做次深呼吸道:“好,既如此,我接受。”这种破理由搁谁身上都觉得堵。
天羽一咬牙又质问道:“你我之间的事,为何要扯上不相干的人?”说完紧紧的攥紧拳头,体内已涌动着那种熟悉的痛。
安然有些怀疑站在他面前的这少年是否有痛觉,不然明知情咒在身还一再的触动,他凝视了半刻道:“如你所说你现在整个人都在我的手中,甚至随我操纵,”安然加重了“甚至”两字,他身子微微前倾,一字一句道,“但我要的不是甚至,这就是你让我不放心的,也是你的筹码,所以我需要不相干的人。”
天羽愕然,若交付了自己的意志,脱离了这种痛,自己还剩下什么?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吗?
“没关系,我可以等,无非再死一些更不相干的人。”
天羽听他说得平淡,要别人死在他口中就好像喝白开水,这更不相干的人指的是什么人,天羽不敢去想。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也从未奢望要去天堂,“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等你做完我需要的事,再来和我讲条件。”安然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强硬,“这就是你要做的。”他从袖中抽出一纸封,抛到天羽脚前。
天羽弯腰捡起,又听他道:“你可以回去再看。在这之前,会有天凌和天墨去做该你做的事。”天羽的手一抖,手中的那张纸似有千斤重,他似能感知到他将万劫不复,与安然的交易他会输的很惨,大概与虎谋皮便是如此。因为他的条件就是让天凌和天墨离开此地,但安然根本不给他机会。也许答应了他,自己真得就一无所有。
与安然这只老狐狸相比,天羽就是只刚出壳的小鸡,他想不到以自身为饵的交易真得会输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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