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尘封  第一章 凝视

章节字数:1219  更新时间:09-01-18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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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在喧闹中逝去

    你凝视着什么

    在那睫影的掩盖下

    我发现了我

    一个笨拙的身影

    在星空下不知所措

    星星渐渐聚成泪水

    从你心头滑过

    我不会问

    你也不会说

    苍茫无际的广袤冰原闪着银光,幽白耀眼。冰原上生有大片大片的冰竹,体如白玉,叶似水晶,微风下灵动婆娑,银光点点,它们像一群群不可侵犯的圣灵守护着这片神圣而又神秘的地域。明亮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泼洒,却不能补偿一丝温暖,这永恒的雪域冰川不知起于何时,亦不知终于何代。

    在清冷的月色下,一处高耸的冰脉之上,一个仿若仙子一般的身影幽然独立,微风撩拨着她纤柔的发丝和裙襟,那丝丝飞扬的长发和翩然飘逸的白色纱裙在背后金黄色的月晕中显得柔美而朦胧。

    这个醉人的身影已经深深地印在他心里,他想要再靠近些,想要看清楚那张模糊而又甜美的容颜,但似乎他们距离好远,远得仿佛不在一个时空,眼前醉人的身影像海市蜃楼一般,他清清楚楚地凝视着,但又觉得那么虚幻。幽冷的寒气从脚底慢慢升上来,他感到一种熟悉而又莫名的忧伤正在蔓延全身,这忧伤像一条暗河,不急不湍地流淌,不知起自哪里,不知归于何处,却将他慢慢淹没,幽深而冰冷的河水侵蚀着每一根神经,这痛里面,有不舍,有绝望。他目不转睛地凝视她,像是一个眨眼便会永世不见。

    突然,他感到眼前一黑,身体被一道巨大推力带入仿佛无垠的黑暗,他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梦!突然惊醒的云中辰用力闭上眼睛,然后又慢慢睁开,心里才稍稍平静。

    为什么又是这个梦?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梦出现了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开始的时间大概是两年前。最初梦见的是漫无边际的银白色,虚无而又飘缈,继而他能分辨出梦见的是一片冰原,还有清冷的月光,再后来,冰原上的一些细节也看得越来越清楚,最近几次的梦,他甚至能看清冰原上遍地的丛竹如玉般的质地以及叶文细腻的脉络。而这两次,梦里又多出一个白衣飘飘,发丝如云的少女,站在金黄明亮的月盘中,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梦境越来越真实,遗憾的是他依然看不清少女的脸。整个梦像一幅尘封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冥冥中像是有人正在一层层扶去上面的尘土,让生动的影像慢慢显现出来,只是每次都会在最后被莫名的黑暗“突袭”而醒来。

    云中辰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医学上认为凌晨三点是人身体机能最弱的时候,很多重病的人逝世大多也在这个时候,而自己却在这时候被梦惊醒。他轻轻笑了笑,如果不是最后被“黑暗吞噬”,这个梦可以说是诗意而唯美的,偏偏弄这么个煞风景的方式结束。

    时间还早,他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梦见什么一般是没有规律的,但是屡次做同一个梦而且这梦还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充实,确实让人费解。他曾问过一个搞心理研究的朋友,她跟他说,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执著于一件事物时很容易会按自己的意识在梦里反映出来,当然也可能梦到的与自己希望的截然相反,就像怕什么来什么。他觉得梦这种东西看得见摸不着,拿来研究怎么说怎么对,问题是他觉得怎么解释自己这种连续而深入的梦都好像不对。

    他躺在床上矛盾地想来想去,慢慢地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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