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血案

章节字数:3423  更新时间:21-03-14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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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仆人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的找到长孙晟,将调查结果告诉长孙晟。

    原来这小工竟然是楚王的人,长孙晟的仆人还告诉长孙晟,自己在来朔州的路上,恰好遇见楚王驰援的军队,他混进了楚王的队伍中,听到楚王和帐下的将军们议事,楚王道,长孙晟是太子的人,平日里经常和自己作对,死了一个儿子也没有得到教训,所以打算故意放慢行军速度,等到契丹人杀了长孙晟之后,他们再出现不迟。

    “所以舅舅就放弃了朔州城”

    长孙晟道:“我当日,一听是那楚王杀了均儿,心神大乱,根本就不相信楚王会真心救我,我就率军退出朔州城,可我们离开朔州城后,我那个仆人却消失了,我当时就觉得大事不妙,而且事后表明楚王根本就没有减慢行军速度,而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以超出常人的速度赶到了朔州,我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啊,皇上是不会相信我的,可恨的是那个消失仆人,那仆人在我府中已经有十年之久,能力很强,忠心耿耿,给替我办了不少的事,从未出过差错,谁知道他竟然是奸细啊,这必然是那楚王设下的连环计啊”

    临淄王皱着眉头想,楚王当真会埋一颗棋子埋了十年,还有那在三关口突然出现的十万契丹兵,这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王爷,你可得要替我求情啊”

    临淄王道:“放心吧,舅舅,我一定会帮你的”

    可这长孙晟犯了这么大的错,巍巍皇权也抵不住滔滔民愤啊。

    大周尚武,崇拜勇武之人,自然恨那种弃城而逃的懦夫,太学的学子们在宫城外愤怒的集结,要求立刻处死长孙晟。

    楚王的人趁机散播,长孙晟因为和太子是连襟关系,得到太子的力保,必然会没事,就是有事,事后太子操作一下,也能重回朝野。还趁机大肆宣扬长孙晟的亲妹妹太子妃如何嚣张跋扈,盛气凌人,专权弄权,阳奉阴违,肆意迫害太子的后院,致使东宫多年来子嗣单薄,人丁不旺。

    愤怒的太学学子又围攻了东宫,要求太子立刻休掉太子妃,更有那偏激之人要求废太子的。

    这可把太子弄的一个头两个大,太子本来就不喜欢太子妃,一怒之下,就给太子妃写了休书。

    太子不理太子妃的苦苦哀求,直接让人架着太子妃送回了齐国公府。

    等赵淳从大理寺回来时,却被告知太子已经将太子妃撵回家去了。

    临淄王求见太子,太子闭门不见。

    临淄王去了齐国公府,见到正哭的伤心的太子妃。

    “你父王如此狠心,竟然不顾二十年的夫妻之情,休了我,我嫁给他多年,小心侍奉,竟然得了这个结果,我真是心寒啊”

    临淄王只得劝道:“母亲,别伤心了,父王他只是有点胆小,太学的那帮学子声势浩大,他难免向他们低头,你且安心在齐国公府住下,我去向父王还有皇祖父求情”

    太子妃哭着道:“你向他们求情有什么用呢,他们都无情的很呢现,仔细想想,如今这光景,都是长孙家咎由自取,长孙家权势过盛,皇上是容不下我们的,我总想着把无垢嫁给你,能保下我长孙家的权柄,现在看来都是我的妄想了,我早有心理准备,我与太子年少成婚,也有浓情时,只是我们这等身份确实不宜儿女情长,临淄王还是照顾好李夫人,照顾好她肚子里的孩子”

    临淄王劝道母亲不要操心了,哄着母亲喝了安神汤,太子妃睡下之后。

    临淄王才出了房门,舅母和长孙无垢都立在房门外,等着赵淳。

    见赵淳出来,都齐齐的围了上去,长孙无垢道:“你今日去大理寺见了父亲,父亲怎么说,可是有什么冤情”

    临淄王没有回答长孙无垢的话,而是对舅母道:“舅母,先让我母亲住几日,我会向父亲求情,等事态平息,让母亲回东宫”

    齐国公的夫人点了点道:“无妨,王爷啊,国公爷怎么说”

    临淄王道:“这里面比较复杂,一时说不清楚,但我会找皇祖父陈情的,你们就安心的在家等待即可”

    临淄王从齐国公家的后门离开,因为前门已经被愤怒的民众给围住了,他们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可见这民愤啊,但这背后必然还有一只黑手在搅动风云。

    临淄王去了皇宫,在大明宫外跪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被皇帝宣了进去。

    临淄王见了皇帝,下跪道:“孙儿拜见皇祖父”

    皇帝看着一份奏折,道:“找朕什么事啊”

    临淄王道:“今日太学学子围攻东宫,高喊着废太子妃、废太子”

    皇帝挑了挑眉头道:“那又如何”

    “孙儿唯恐日后,他们对皇上的政令不满,会在皇宫外高喊废帝啊”

    “大胆!”,皇帝扔下手中的奏折。

    临淄王磕头道:“我见那太学学子中,有人在历数太子太子妃齐国公的罪证,一条一条触目惊心,其中很多涉及到朝廷秘辛,寻常人根本就接触不到,我派人跟着那人,他竟然去了楚王府,那人本是个穷书生,从楚王府离开后,身上忽然多了很多银钱,当日就去了小雁塔百香楼消遣”

    “你想说什么?”,皇帝皱着眉头问。

    “孙儿参楚王,收买太学学子,操纵舆论、恶意攻击东宫、干扰朝廷司法、意图谋反”

    “哼,你这罪名按得还怪大的”,皇帝冷笑着道。

    “皇祖父,这,不能怨孙儿,实则是楚王叔不给东宫活路啊”,冷笑也是笑,能笑就说明没事了。

    “哼哼哼,是楚王不给活路吗,明明是长孙晟自作自受”

    “皇祖父,舅舅他,其实是因为长孙均的死,孙儿上次去巴蜀,办了马祥,断了楚王的财路,舅舅他一直怀疑是楚王为了报复我,才杀了长孙均,所以他从心底就不相信楚王会真心去救他,这才弃城而逃,哎,舅舅他,实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皇祖父念在他劳苦功高,多年来为了大周兢兢业业的份上,晚年又经丧子之痛,求皇祖父留他一命吧”

    赵淳只字未提那个消失的仆人的事,因为那仆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无法用他的话去攀咬楚王,没有任何证据,贸然说出来,还会让皇帝觉得是为了脱罪陷害楚王。

    现如今说这些看似为楚王说话的话,其实是给皇帝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太子一脉和楚王一脉的争端早就开始,长孙均怀疑楚王不是真心去救他,太正常了,就是皇帝自己也有这个疑虑呢。

    但当时军情紧急,信国公旧疾复发,两个月前陆升得了咳疾一直未见好转,朝中无将可派,皇帝也不会派楚王去救援。

    楚王出发前,皇帝特意将他叫到宫中,千叮万嘱,万不可因为党派之战,陷国于危难。

    楚王听明白了,一刻没敢耽搁驰援的时间,但长孙晟自己不相信啊,竟然先自己跑了。

    皇帝左思右想,最后判了长孙晟一家流放岭南,并警告楚王不要借太学生事,这件事情才平息。

    但太子决意休妻,任赵淳如何请求,都不松口。

    太子妃心灰意冷,决定跟着哥哥一同离开长安。

    长孙晟一家离开那天,临淄王带着李明月,寿王带着长孙无垢前来送行。

    太子妃再一次嘱咐李明月好好养胎,并让她的侍女香菱拿了一些小孩的衣物给李明月,李明月躬身行礼谢恩。

    长孙无垢抱着自己的亲娘和姑姑,哭的是稀里哗啦的。

    寿王扶着长孙无垢的肩膀,小声劝着。

    李明月想着,这寿王对长孙无垢的感情倒是颇深,太子休弃太子妃后,有那好事者劝寿王休掉长孙无垢,寿王还将那人打了一顿。

    随行的官兵道:“王爷,时辰到了,您看这”

    长孙晟道:“两位王爷,请回吧”

    李明月道:“长孙大人一路走好”

    长孙晟看了李明月一眼,微微颔首之后,就跟着官兵离开。

    赵淳回了王府之后,蔫蔫的,兴致缺缺,李明月为赵淳煮了一碗安神茶,赵淳喝过之后,沉沉的睡去,睡梦中,眉头还紧皱着。

    李明月轻轻的将赵淳的眉头抚平。

    到了半夜时刻,棣华轩的大门被太子的侍卫敲响,石嬷嬷打着哈欠打开门问道:“谁啊”

    侍卫道:“快叫醒王爷,宫中有急事,宣了太子和殿下进宫面圣”

    赵淳已经穿好了衣服,从内间走了出来,道:“走吧”

    “王爷”

    侍卫见赵淳身后跟着出来一个身姿曼妙的绝色女子追出来,给赵淳披了一件披风。

    “回去歇息去吧,不必等我回来”

    想来这就是那位得了临淄王独宠的那位夫人了,果然是人间绝色,侍卫赶紧低头。

    临淄王和太子赶到皇宫之后,就见楚王和一位右骁卫一名将军,跪在殿中。

    皇帝皱着眉头,脸色不善的扶着额,见太子和临淄王进来。

    “不必行礼,说吧”

    右骁卫的那位将军,只好硬着头皮,道:“今日亥时三刻,属下带着右骁卫巡逻至翠华山西侧,发现一地的尸体,属下仔细查看,发现竟然是齐国公一家”

    “什么?可还有活着的”,临淄王心头大震。

    “无一活口,国公爷,太子妃,看押的官兵,男女老幼,全都死了”

    临淄王道:“右骁卫在翠华山就有驻军,在西侧死了这么多人,你们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太子指着楚王道:“楚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楚王冷笑着道:“太子殿下空口白牙的,不要血口喷人啊,这等血案,没有任何证据,你休想摁在我头上”

    皇帝拍了一下案板,道:“都给朕闭嘴”

    几人磕头告罪,不敢坑声。

    “赵淳,拿着朕的令牌,去点两千羽林卫,立刻出城,从现在起,你全权调查此案,务必将凶手捉拿归案”

    “是!”,赵淳接过令牌之后,离开宫殿。

    赵淳走后,皇帝一拍案板道:“背后用刀之人,朕决不放过”

    楚王回到王府之后,气的砸了茶碗,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在右骁卫的地盘上杀了长孙晟,这屎盆子是摆明了要扣在自己头上啊。

    “去叫梁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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