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174 更新时间:21-03-15 11:43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眼前忽然浮现出墨连朔无奈似的感叹,“陵郎啊,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敬你师父,你师父为了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做了,他实在不易呀”。
墨陵郎呆呆的盯着地面,是了,他爹至死记挂的都是豺羽,墨陵郎咬着嘴唇想了想:“前辈,那我师傅呢,他真的会死吗?”
“这个。”青湘子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淡淡笑道,“谁知道呢,也许会死,也许不会死吧。”正眼看了墨陵郎一眼,不在意的拂了拂袖口,笑得越加轻松,“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是对你师傅最好的报答,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你师傅吧,他恐怕再不能为你做什么了。”
墨陵郎忍了半天,终是没有忍住,眼泪止不住落下来,哽咽着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看着墨陵郎没骨气的眼泪,青湘子不由颦眉,凉凉的问:“墨陵郎,你该不会忘记你还是一个男人吧,在这里哭哭啼啼,是哭不回你师傅的。”微一顿,含糊的提点他,“也许你想知道的一切,凤昙仙君都能告诉你。”像想起什么似的,喃喃自语,“碧落大概就是想让我告诉你这些吧,他也看出来了吗?”末了,不明不白缓缓添了一句,“果真又是一个慈凌。”
慈凌?墨陵郎皱眉,不明白的看着青湘子,识礼的对青湘子拜了拜:“前辈,求您告诉我您知道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求您了。”墨陵郎扣下大礼。
“糊涂!”青湘子骤然冷笑,“还真是一个等吃胡混的家伙,难道真让豺羽将你养成一个傻子了么?豺羽傻,你也跟着傻,不愧是师徒,原来是这种缘分,看来我的同情心用错了人,好心好意提点你几句,乳臭未干的野小子居然也敢得寸进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墨陵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青湘子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墨陵郎的心上,他趴在地上愣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贴着地面的身体连颤抖都不会了,只觉得冷,由内而外,犹如掉进冰窟里,连疼痛都会忘记。
自己有那么不堪吗?墨陵郎瞳孔慢慢晕开一丝迷茫。
从小到大,只要他肯乖乖的听话,无论他做什么,豺羽全是不问青红皂白的责问离楼,像只被幽禁的金丝鸟一样,只不过衣食无忧罢了,但与此同时,豺羽自己,也一样限制了自己的自由,墨陵郎不是不记得,记得豺羽曾说过,离楼要带他去另一处凡世相守到老,只是,因为中间隔了一个他,让两个人的憧憬破灭了。一直都在责备豺羽对他的禁锢,可受伤害的总是豺羽,墨陵郎哪里知道,有时候,所谓的禁锢,是为了更好的保护。
音器山,凤昙吗?墨陵郎心里默默的想,那就去问个明白吧。
万物复苏,虽春风尚冷,但已经有不少顽强的细草破土而出,点染了绿意的天地,虽还是懵懵懂懂如个未睡醒的孩子,但这些可怜的绿色已经让冰冻已久的天地有了希望。
一路急行到了音器山,脚尖尚未踩上音器山上一揽无痕的山林,便见一群惊鸟呼啦啦从林里飞了出来,凤昙慵懒带笑的声音一层层如浪般荡了来:“我等你很久了,进来吧。”墨陵郎却不由的一犹豫,虚踩着树顶一路向山顶掠去。
山高云薄雾气萦绕,那隐在薄雾间的大树,枝干缠绕间裹着座木屋,与大树浑然一体,屋顶上嶙峋的枝杆一波一波的往上生长,互相纠结,一痕衣影在粗实的枝干间微浮。
墨陵郎远远的立在十丈外的树顶,一时竟不敢靠近,若不是插在树干上那株耀眼的晚梅红的如火一样盛开着,只看着粗得诡异的大树与树屋,墨陵郎还以为是哪个魔王的居所。
“过来吧,我刚沏了杯茶,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从树屋顶上那缠缠绕绕的枝蔓里传来一声笑,墨陵郎愣了一瞬,脚下虚点,直接掠过去。站在树屋顶上撑起的枝蔓上,低头还未看清凤昙的模样,便被忽然伸手的一只手抓住领口直接拉了下来,“来,先尝尝我泡的茶味道怎么样?”
墨陵郎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已经多了一杯茶,茶色清透如琥珀,还等不得墨陵郎赞叹,似是不耐烦一样,手里的茶杯已经强迫着墨陵郎将茶灌了下去。
“好喝吗?”凤昙背对着墨陵郎轻笑着问。
墨陵郎拿袖口抹了抹嘴,敷衍道:“还好。”
“哦,那再来一杯。”话音未落,又一杯茶强灌进墨陵郎嘴里,这一次,灌得不是时候,墨陵郎一下呛了,捋着胸口咳了半日才缓过来。
“啧啧,可惜了我这么好的茶。”人如声音那般慵懒自然,凤昙坐在一根枝蔓上,微斜着身子,懒洋洋的支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墨陵郎笑问,“刚才喝了两杯茶,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墨陵郎本来就不是来喝茶的,更何况那种喝法,他怎么会喝出什么感觉来,一看凤昙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心里顿时就像烧了一把火,他心里可是着急的很呢。可凤昙又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只好继续敷衍:“还好,这茶。”
“哦。”凤昙皱了皱眉,喃喃自语,“看来珍藏十年的腊月雪水和刚集的腊月雪水泡得茶也没什么区别嘛。”
墨陵郎忍不住嘴角一抽,这位凤昙仙君的爱好,可真是不同一般。将豺羽当年教的礼数一一回想一遍,墨陵郎恭敬的揖了揖手,沉声道:“凤昙前辈,我……”
“对了,现在冰河正开始消融,饿了一冬的鱼也该出来觅食了,不如,你陪我去钓鱼吧?”凤昙完全不打算听墨陵郎说些什么,兴致勃勃与墨陵郎提议。
凤昙这道弯拐得太快,墨陵郎不由愣了一下,才点头:“好。”
凤昙虽让墨陵郎进了音器山,可立刻被凤昙拐去钓鱼了,墨陵郎有苦难言,强忍着发怒的冲动,心不在焉的陪凤昙钓鱼。
河面上还覆了层破开的薄冰,有水鸟从河面上划了过去。凤昙仙君今天心情不错,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同墨陵郎说话,一会感叹河边的树长得太细经不起风雨,一会又笑天上云彩变换太快,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
墨陵郎提不起兴趣来,心里对豺羽的牵挂日渐沉重,本想来到音器山,问清楚就走人,可他没想到,凤昙仙君居然是这等心性,一见面,连句话都没有说完整,就稀里糊涂的跟来钓鱼了。
“你看你看,那河上的冰虽化了,可天气还是冷的厉害,不过,也到了鱼儿出来觅食的时候了,若是能钓上几条鱼来,今天中午就有鱼汤喝了。”凤昙喜滋滋的弯了弯眼睛。
“鱼饿了一冬,肯定不够肥。”墨陵郎搭了句话。
凤昙笑了笑:“瘦鱼更有味道。”
“前辈。”墨陵郎鼓起勇气直直看着凤昙,凤昙眯着眼睛嗯了一声,转头恰恰与墨陵郎的目光撞在一起。
墨陵郎顿时有点乱,看着凤昙仙君俊秀的脸颊上漾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眉如细柳斜插入鬓,眉眼弯得如下弦月,只是那双眯起的眼睛里,温柔中淡然轻漾,那般慵懒的神态与心境,竟是有草木那般的自然亲近。
“唉。”凤昙轻叹,“你居然这么不安,心也忒不清净了。”
墨陵郎愣愣看着凤昙,一时委屈与懊恼齐齐涌上来,扑通一声跪在凤昙面前:“前辈……”低声哽咽着,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凤昙极目望着河面,伸手摸了摸墨陵郎的头顶:“若是想哭,就哭吧。”微微一顿,叹了口气,轻声补充,“你有哭的权利。”
“前辈,我……”墨陵郎抽抽搭搭了半日,终于开了口。
却让凤昙伸手阻止了,凤昙笑了笑:“你既然来了,肯定要有一个满意的答案才肯离开,不过,在解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
凤昙放下鱼竿,认真的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墨陵郎纠结了一会,迟疑的点了点头:“有。”
“那你们之前可是有了那种关系”凤昙追问。
墨陵郎微微侧头,脸上红得可疑,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那你喜欢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凤昙立即追问。
墨陵郎怔了怔,有些困惑的看着凤昙,很少有人会刨根问底问到这个程度,墨陵郎几乎要怀疑,凤昙仙君会不会连云雨时的体位一并刨出来。
“唉。”凤昙忽然叹气,看着墨陵郎直摇头,“看来真让豺羽带坏了,居然也跟男人胡混。”望着天际的眸光顿时变得深沉,“可你不是豺羽,豺羽爱得起,你爱不起。”
“为什么?”墨陵郎更加迷惑。
凤昙轻笑:“既然你来了,想必是带着准备来的,如此,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事。”
“是,青湘子前辈提点过我了,前辈他……”墨陵郎抬头,凤昙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刻意告诉我是谁引你来的,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既然来了,我都是迟早要与你挑明的。”
凤昙说迟早是要与他挑明,那么如此想来,凤昙是真的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墨陵郎稍稍有点糊涂,青湘子让他来找凤昙,但当时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他又什么都没有提,那么凤昙要挑明的是谁的秘辛?豺羽吗?
凤昙和蔼的摸了摸墨陵郎的头,示意墨陵郎坐下,抬眼看着河面,微微一笑:“有没有人说你像一个人?”
墨陵郎不解的仰头看着凤昙带笑的脸,目不转睛的回道:“有。”
“是不是说你像慈凌。”凤昙低头轻轻掠了墨陵郎一眼,顺手将墨陵郎抬着的头往下压了压,轻快道,“傻小子,豺羽可没有教过你让你这样盯着长辈看。”
“前辈。”墨陵郎双手撑着地面,识趣的道歉,“对不起,前辈,是我失礼了。”
“没事。”凤昙坏坏一笑,抬手轻轻一拍墨陵郎的头,将鱼飘抛进水里,把鱼竿递给墨陵郎,细心解释,“一会说不准有鱼吃,虽然很瘦,但骨头嚼起来应该很有味道吧。”
凤昙弯着眉眼笑得很诚实,墨陵郎心里很受伤,有气无力的问:“前辈,您能告诉我,我师傅出了什么事吗?”他最记挂的终究是豺羽,可面对如此淡定自若的凤昙,墨陵郎连火气都升不起来。
“你知道慈凌吗?”凤昙完全忽略了墨陵郎的问题,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荼雪山的仙主慈凌仙君是我相识万年的知己,若谈起慈凌,就不得不提天族三殿下重颜,既提起三殿下,又不得不提那味合阴果。”凤昙垂头一瞟墨陵郎,嘴角上扬,缓缓叹了口气。
音器山凤昙仙君,原是天上掌管草木轮回的仙君,管得既然是草木,那么长在天界苍涯之颠的那棵合阴树自然而然也归凤昙管理。
打十几万年前起,凤昙就已经看着合阴树十分不顺眼,一心想把这棵不顺眼的树连根拔了,只是天帝一句“万物皆是灵,随它自生自灭吧”就将他拖了很久很久。久得连这位掌管草木轮回的仙君都几乎忘了还有合阴树这么一回事,直到天帝遣着一位小仙子低调又神秘的来请他去见天帝时,凤昙也没有思索出半点头绪来。等见了威风八面的九五至尊,凤昙仙君还是糊里糊涂的,偷眼瞧着缠龙宝座上的天帝,虽看起来还算和气,可那微微攒起的眉梢让凤昙隐隐察觉了什么,保不齐凤昙一句话说得不顺天帝的心,就会遭到无妄之灾。
“听说,凤昙仙君一直很在意苍涯之颠的那棵合阴树?”天帝沉着嗓子,不疾不徐询问的看着垂头的凤昙。
听不出天帝话里的玄机,凤昙还是稍稍一愣,合阴树,那棵长在苍涯之颠的合阴树,偷偷看了天帝一眼,凤昙沉思了一会,心里犯了嘀咕,天帝最不在意的就是苍涯之颠那棵合阴树,而此时天帝主动提起,凤昙隐约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可天帝威严在此,凤昙也不好揣摩下去,只恭敬道:“是,小臣一直想砍了那棵合阴树,可陛下一直维护,所以合阴树如今长得已经很不错了。”悄悄抬眼,果见天帝眉梢抖了抖,气得不轻,但仍压着火气不紧不慢哦了一声,然后开始沉思。
凤昙暗叹,这合阴树不会跑不会跳,怎么就勾得天帝火气这般大,这里头肯定有事,且事情不小。凤昙猜测之时,天帝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朕记得爱卿是想砍了合阴树的,是因为什么来着?”
凤昙一忍再忍没忍住,抬头正视了天帝一眼,又缓缓垂下头,要说砍树的原因,凤昙每每请命一次,都要说一次,他自己都说烦了,感情听了数十遍的天帝,居然给忘了,天帝这记性是真不好,还是假不好,不好说,这为何砍合阴树,天帝与凤昙都心知肚明,但天帝还是问了出来。凤昙思量了一番,缓缓道:“小臣看中了凡世一座山,想在那山上盖个小屋住住,只是缺点木料,我看那合阴树长得还不错,想拿它盖个小屋来着。”
凤昙这番胡扯下来,心不跳脸也不红,连天帝都显得一本正经起来:“这可是大事啊。”毫不犹豫布下恩泽,“既然爱卿喜欢,朕允你择日砍了它吧。”
凤昙愣住,请求了十几万年了,天帝天天敷衍他不许他砍了合阴树,今日倒干脆的很,但凤昙却不觉得这是件好事,但只得应下来。
凤昙觉得窝火,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似乎让天帝算计了,出了宫门,顺便拐了个仙家打探出一点眉目。
这天族两日前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恰恰发生这件大事的这两天凤昙仙君出了趟远门,回来还没缓口气,就让天帝给叫了过去。
这件大事关乎天族颜面,也同样牵扯着天族三殿下重颜后半生的幸福。
据传,九月九日那天,三殿下重颜追着一头火麒麟下了界,正从离妄海上空经过,不想遇上一头小青龙恰恰从海里翻上来,正正与火麒麟撞了个正着。那头小青龙当即吓得两龙眼珠子一翻,嘭得一声掉进了海里。那火麒麟半空中虽来了急拐弯,只是这弯拐得不大好,一头撞上了一旁的树林,顿时撞得在林里晃晃悠悠的颠了好几步,倒霉的火麒麟回过神来时,脖子里套了个项圈将它牢牢的套住,身旁也不见重颜的半个影子。
龙晕过去掉进水里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是死不了他的,但重颜还是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把那头晕的死沉死沉的小青龙给捞了上,捞上岸的小青龙依旧惊恐翻着白眼珠子,嘴巴张的极大,舌头吐出了半个,重颜看着小青龙极度夸张的神态忍住笑出声来,仔细得合上他的嘴,又伸手拉了拉小青龙的眼皮,把白眼珠子盖得严严实实,坐在一旁等小青龙醒来。
这一等就等得太阳落了山,小青龙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一旁的重颜这才有点担心,心想不会是自己太大意,直接吓死了这头笨得很可以的小青龙吧,不由自主靠近,才发现,这头不知廉耻的小青龙睡得正惬意,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重颜舒出口气,往油绿油绿的小青龙身上一瞟,伸手在小青龙身上重重拧了一把,重颜分寸拿捏得极好,不偏不倚的拧在小青龙的腰上。
小青龙吼得一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小青龙大概是睡迷糊了,在半空摇摇晃晃了一会,直接咣得一声栽进了海里。惊得重颜一愣一愣的,半天不曾回神。
海面忽然炸起几丈巨浪,一道清脆的嗓子带着恼怒从海里冲出来:“是谁摸我的腰,胆子可真大,小心小爷我让他负全责!”浪头里冲出个绿衣少年,气哼哼得直冲着重颜而来,一看重颜身后那头身上冒着小火的火麒麟,一下从浪头上掉了下来。
重颜飞身而起,一把将少年接在怀里,落下时,还不忘戏谑的问了一句:“你方才说,要我负什么责?”
一二问句引发一段姻缘,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重颜誓死要娶那头小青龙,可有天帝挡着,一时间,重颜和天帝关系闹得十分不和睦。这么个才子遇才子的段子怎么论也与合阴果扯不上半分关系。只不过,重颜在天帝眼里是个可造之才,只是没想到去了趟凡世,让头傻哈哈的小青龙拐走了天帝特别看重的可造之才,这可了得,天帝自然而然,没压住火气,与重颜怄上了气。
这一怄气就出了问题,顺带着连无辜的凤昙一并扯进了这段恩怨里。这里头原没有凤昙什么事,只是据说天帝与重颜怄气时,一时失了言语,说什么重颜要是想娶那头小公龙也可以,但必须留下个孩子。这本就是气话,天帝不缺儿子,想必日后也不见得会缺孙子。只是要堵重颜罢了。
“可当时,天帝恰恰忘了一件事,就是合阴树。”凤昙眯了一会儿眼,淡淡道,“合阴树,乃是天地至阴灵物,女子食不得,男子倒尚可一试,但有一个缺点,男子本为阳,以阳制阴合乎情理,只是合阴果乃是至阴之物,男子虽可食用,可终究不能真正压制住合阴果的阴气,如此,合阴之灵便会在男子体内积聚,借助媒介扩散,这媒介就是孩子。而合阴果的缺点就是会使男子受孕。”如此,凤昙才一直执着的想砍了合阴树造个小屋。
当日天帝为何急召凤昙,允许他砍伐合阴树。原因就是这个,凤昙本是掌管草木轮回的仙君,任他千百个不甘,天帝还是找上了门。
“……”墨陵郎用力摇了摇头,木木的问,“骗人的吧,男子…怎么…会……?”墨陵郎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太恐怖了。
“这就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凤昙不由感慨,“我就那么稀里糊涂扯了进去,不过辛亏我留了个心眼,既砍了合阴树,也不用得罪三殿下,只不过,事与愿违,虽当时是谁都没得罪的厉害,只是后来,重颜恨我恨的要命。”默然一顿,重重叹气,“还是因为那味合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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