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206 更新时间:21-03-17 13:41
“难怪什么?”叶溪客嘻嘻笑了一声,嘲笑似的问,“六哥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三哥是毁在你手上的。”
叶蔑析悲悲的望着叶溪客,欲哭无泪:“真不幸,本王还真是不知道,难怪当初三哥忽然将我们扫地出门,原来是因为这个。”无力抚额,“真是造孽啊啊。”
“哟,又造孽了。”叶溪客拍掌啧啧称奇,“我说呢,六哥你怎么走的那么干脆,原来不知道三哥的事。”摸摸鼻子又笑,“三哥因为你,可吃苦了呢,不过,绮里凌华既然对三哥执念如此深,想必他们日后也少不得有些纠葛,大哥的意思是同意绮里凌华的请求,让三哥嫁去苍风国,虽然吧,男子出嫁乃是开天辟地头一件,不过,凡事都有第一嘛。”
叶溪客收了脸上的嘻笑,正二八经凑到叶蔑析跟前:“我知道你跟绮里凌华有仇,但为了三哥,你还是收敛点吧。”
“万一……”叶蔑析不死心的看着叶溪客,慢慢猜测,“万一,三哥不同意呢?再万一,绮里凌华虐待三哥怎么办?”
“大哥没打算征求三哥的意见,你想啊,绮里凌华对三哥做了那种事,三哥杀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同意嫁过去,所以,大哥的意思是把三哥敲晕送过去就行了,等他们日后和美了,再大操大办补场喜宴。”叶溪客笑了笑,勾着唇角坏坏道,“六哥,你别想坏事,三哥和绮里凌华的红线早就冥冥中定好了,况且,三哥未必不会喜欢上绮里凌华,别忘了,三哥可是很看得上他的才华的,至于绮里凌华会不会虐待三哥,放心好了,他要真敢虐待三哥,我就虐待死他全家。”
“就不怕三哥会恨我们?”叶蔑析担忧道,“三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他真生起气来,就是父王都要让三分的,就不怕这段姻缘坏了三哥的前程,到时谁担待的起。”
叶溪客捻着茶盖呵呵笑了一声:“六哥,你当我养的那群白鸟是养着玩的吗?”叶溪客静了一会儿,“我派白鸟去仔仔细细查了,查完之后,大哥才在慎重思考过后同意的。”
“既然如此,那好,我与绮里凌华的仇向后放放,等以后,我让三哥收拾死他!”叶蔑析眯了眯眼,阴狠狠的笑了一会儿,看了叶溪客一眼,“我说七弟,当初大哥同意你在朝廷以外建立组织,可你怎么正事没有,全是些秘辛八卦?”
“能怪我吗?”叶溪客撇撇嘴,“现在是和平盛世,哪有那么多机密等我去窃取啊,我若不找点事儿来消遣消遣,我人都霉了,再说吧,你说白鸟连那些床上细节的事儿都能探得一清二楚,想知道什么秘密还会在话下吗?”
“……”叶蔑析眨了眨眼,像模像样沉思了一会儿,慢悠悠不确定问,“这么说,你是知道三哥和绮里凌华之间的事,对吧?而且还是床上的细节的事儿,对吧?”
叶溪客愣了一下,顿时哭丧下脸来,悲痛的捂着脸,连连叫惨:“惨了惨了,我要完了。”
想当日是二月上旬末到叶飞廉的军营,来接叶蔑析的是叶飞廉帐下左参军都谷匀。叶蔑析还记得当时自己因为绮里凌华一路追杀,又因为李轻饶为了他弄了一身鞭伤,肝火烧的极旺,不想他三哥派来接应的都谷匀带着一队士兵姗姗来迟,叶蔑析一时气恼,当即就气笑了。
叶蔑析一见都谷匀,立刻住了脚步,瞬也不瞬的看着都谷匀,半晌,唇边缓缓勾起一痕笑,边点头边笑,“好,好。”叶蔑析怀里抱着沉睡的李轻饶,将他往怀里拾了拾,四下寻找了一会儿,又连叫了几声好。
都谷匀当即后背直冒冷汗,跪在地上惶恐的垂着头,只听着叶蔑析的脚步声在耳边咯吱咯吱的响。叶蔑析想了一下,将李轻饶妥帖的送到铜勒怀里,在旁边林子里仔仔细细翻捡了一番,握着根粗实的枯木棍在手心掂了掂,满意点点头,望着都谷匀缓缓一笑:“你来的挺是时候啊?”
“王爷恕罪。”都谷匀听出叶蔑析话里的危险,颤着心脏请罪。
“这个时候才来,叶飞廉是让你来给我们收尸的吧?”叶蔑析一步一步靠近都谷匀,笑的越加和蔼,手里的棍子也越掂越重。
“属下不敢!”都谷匀磕头请罪。
“不敢?”叶蔑析稍稍提高声音,咬牙切齿的,“我看你是敢的很呢!”叶蔑析再次将木棍在手心敲了敲,“看我不敲死你!”
都谷匀自觉没犯什么错,虽不敢同叶蔑析打斗,却也不甘挨叶蔑析这顿棍子,跳起来抱头就跑,连连请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叶蔑析一看都谷匀抱头鼠窜,肝火大动,提着木棍誓死要敲死都谷匀以解心头之恨。
都谷匀一溜烟奔向叶飞廉的大帐,还未触到厚重的帐门,先哀哀的叫了一声:“哎哟,大将军哟!”帐门应声呼的掀开,叶飞廉一身银铠甲走了出来,刚迈出一步,一道人影倏得窜了过来。
“喝!”叶飞廉一手拦起,将都谷匀拦住,忍不住笑问,“哎,都谷匀,我让你去接应本将军的六弟,你怎么像打了一场仗一样?”
都谷匀弱弱的叫了声将军,忙往叶飞廉身后躲:“将军救命!王爷要打死属下!”
叶飞廉不解的咦了一声,抬头便见一阵狼烟滚滚而来,中间夹着怒气腾腾的叶蔑析,撸着袖口,握着截木棍,杀了过来。叶飞廉将手搭在眉心望了一眼,弯着眼角回头笑问:“都谷匀,你做什么了,怎么把他气成那副模样?”
“……”都谷匀无比痛苦的扯着嘴角,“……我也不知道啊。”
叶蔑析眼里只剩下都谷匀,心里也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把都谷匀的人脑子敲成猪脑子。一路尘土卷起,叶蔑析的木棍险危危的直直敲向躲在叶飞廉身后的都谷匀身上,半道却让叶飞廉截住了手腕,叶飞廉攒着团和气笑问:“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动这么大的火?”
反应了一会儿,叶蔑析一下抽回手,将叶飞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一遍,叶飞廉正觉得奇怪,叶蔑析开了口:“三哥,你是我亲哥哥吗?”
“我当然是你亲哥哥了。”叶飞廉点头,又有点疑惑。
叶蔑析当场气炸了:“你是我亲哥哥啊,是我亲哥哥,你怎么派了个废物去接我?”说时朝叶飞廉身后的都谷匀狠狠剜了一眼,伸手强调的重重指着都谷匀,“废物,废物,说的就是你,砍了算了,砍了算了……”
叶蔑析炸得直跳,叶飞廉果断伸手,手起刀落将叶蔑析砍晕过去。伸手一把接住叶蔑析,不忘回头调侃都谷匀:“哟,什么没做都能把他气成这副模样,厉害啊。”
都谷匀哭丧着脸半晌:“……将军……”
叶蔑析笔直的倒在叶飞廉怀里,正好开阔了视线,正瞧见铜勒抱着李轻饶与灰头土脸的朴朔齐齐怔在那里。叶飞廉抬手招了招:“欢迎。”
暮色升起时,叶蔑析醒了过来,拜他亲哥哥所赐,他后颈有点疼。匆匆去看了李轻饶一眼,随手取了帐壁上的一把剑,怒腾腾的杀去叶飞廉的军帐里。
厚重的帐门猛得掀起,正见着叶飞廉握着一壶酒稳稳当当的坐在案前。白日里事忙,不曾细瞧过他这三哥,现下仔细一看,比当年可又沉稳了许多,英俊威武了许多。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算帐。”叶飞廉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来,过来,我陪你好好喝一杯,就当我赔罪了行不行?”叶蔑析想了想,顺手将剑往一旁扔去,大刺刺的走过去,坐下时,顺过叶飞廉的酒壶灌了一大口酒。
叶飞廉笑了起来,左脸颊上的酒窝浅浅化开:“看在我陪你喝酒的份上,该消消气了。”叶蔑析将酒壶递到叶飞廉面前,只静静的看他。叶飞廉又一笑,接过酒壶喝了一口,“你是不是打算灌醉我?”
“三哥哪里的话?要让三哥醉,哪里需要灌,薄薄的三杯酒,三哥恐怕就走不稳了吧。”叶蔑析嘻笑,他酒量不好,但他三哥的酒量更差,如今他三哥得罪了他,他要不把他灌醉让他好好头疼一场,还真是太对不起他三哥这惊人的酒量。
叶飞廉弯着眼角又笑起来,长长的睫毛覆下一层轻摇的暗影,今日叶飞廉脱去了那身寒冷的铠甲,只穿了一身酱红黑边的袍子,头发束的端端正正,眉毛黑如山黛柔柔上挑,他笑时,眉眼便弯了下来,柔柔的很耐看,左脸颊上轻轻浅浅的酒窝便同他眼中的笑一般温柔。
在叶蔑析印象中,叶飞廉一直很爱笑,笑的时候总是一脸和气,对人又好,很维护他们这些做弟弟的。就是在这么一副温文儒雅的外表里,却有一颗睿智聪慧的心,为了国家安定,穿上一身冰冷的铠甲一直孤单单的守在这个荒凉的地方。
叶飞廉不喜欢这身冰冷的铠甲,但他还是心甘情愿穿上这身铠甲,抗起了大将军的职责。尽管如此,叶飞廉还是喜欢笑。
“三哥,笑什么笑,真傻。”叶蔑析笑话着他,握着酒壶又灌叶飞廉几口酒。
叶蔑析一直皱着眉,似是有什么心事,郁郁的喝酒。
叶飞廉蹭过去,笑问:“看你,这是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有机会陪你喝一回酒,怎么很不情愿的样子?”
叶蔑析一把夺过叶飞廉手里的酒壶,气不顺的瞟了叶飞廉一眼:“你还是别喝了,脸都透红了,我可不想照顾酒鬼。”默了一下,正经的直直身,认真问,“三哥,你知不知道你的死对头具体藏在哪里?”
“我的死对头?”叶飞廉怔了一下,捋着一缕头发眯起了眼睛,“你说的是绮里凌华吧?”淡淡望了叶蔑析一眼,轻飘飘道,“你想为你家饶儿讨说法?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就是挨了一顿揍吗?还是为你挨的,我想李轻饶还是很乐意替你受这顿苦的,你若心疼,日后好好记得他的恩,好好对人家就行了。”
叶蔑析用力瞟了叶飞廉一眼:“你怎么什么也知道?那你知不知道绮里凌华在我国界中,知道他想做什么?”
叶飞廉点了点头,仍是淡淡的模样:“知道,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才放他进来,不想害苦了你。”
叶蔑析直接扑了过去,将酒壶塞进叶飞廉的嘴里,狠狠灌了一下,酒从叶飞廉嘴角淌了下来,湿了大片衣襟,发梢沾了酒,一缕缕覆在耳边,叶飞廉原本微红的脸,顿时飞上两片嫣红,连眼波也柔了几分,微微笑着,抖着袖间的酒水告饶:“别,别灌了,再灌我真醉了。”向案前靠了靠,半趴在案上笑,“我是为你好,绮里凌华可不是你能对付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再说,你若是真挑了绮里凌华的脾气,边境可又不得安生了,倘若你三哥我技不如人,死在了这里,那我岂不是太惨了,看在我是你亲哥哥的份上,你就忍了吧。”
“说什么胡话!”叶蔑析扶了一把叶飞廉,觉得他三哥这酒量真是比他还丢人,无奈叹了口气,妥协道,“行,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我先忍忍。”
叶飞廉嗯了一声,直往案上伏去,叶蔑析拽了他一把:“三哥你醉了。”
叶飞廉摸摸脸,嗯了一声:“好像是,脸上烧得厉害。”又埋怨的笑,“还不是你,逼我喝那么多酒,明日我该头疼了。”
叶蔑析得意一笑:“活该,还说要陪我喝酒,真有你的。”
叶飞廉呵呵直笑,不好意思拍了下额头:“你来我高兴,醉就醉吧。”一伸手把叶蔑析拉了过来,“我们有几年没见了?”
叶飞廉稍稍一想,叹息一声:“好像有四年没见了,茹虑从小爱看戏,文希对什么都不上心,二哥天天忙官场上的事,大哥日日有看不完的奏折,然后就数你和溪客麻烦最多,天天吵架,你呢,一受了委就来拉我教训溪客,多让人怀念的日子。”
“三哥,你醉了。”叶蔑析扶住叶飞廉,沉默了一会,“我看你还是休息吧。”
“嗯,我是醉了。”叶飞廉也不否认,推着叶蔑析的手不许他扶,一人歪在案上,半支着头,笑眯眯的望着叶蔑析,眼尾带起一丝笑,“对了,父王可还康健?大哥是不是还是日日有看不完的奏折?二哥还是那么忙啊?唉,茹虑是不是也惹了情债?而且我怎么听说,你又掳了个美人?你后院最近很不顺吧?”眼眯得只剩一条缝,眼神也越发深了,“我还听说,你惹的那位来历有些特别。”
“哥。”叶蔑析欲哭无泪的凑到叶飞廉跟前,“父王挺好的,太子殿下没有奏折看才坏了呢,二哥整天瞎忙,四哥他,提他作什么,倒是你,你怎么对我的私事那么清楚?”
叶飞廉阖了阖眼:“小七怕我自己在这里闷的慌,常常打发白鸟带些家里的消息容我打发时间。”当然,叶溪客会毫不客气搜刮不少关于叶蔑析的秘辛全部一字不落的告诉叶飞廉,因此,即使隔了皓都十万八千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叶飞廉也了解不少。
叶蔑析咬了一回牙,想起什么似的,暧昧的对叶飞廉笑:“三哥,你这么关心我的家事,三哥是不是……”眸里挑起一抹恶意的笑,“……思春了?”
叶飞廉蓦然敛了笑容,怔了一会,又慢慢笑起来,摸着鼻子皱了会儿眉,伸手推了推叶蔑析:“我可是真为你好,你惹了那么多笔情债,笔笔都是要还的,怎么不长脑子,又惹那些桃债,我说说你怎么了,我可是你三哥,关心一下你的生活总归是没错了,你不爱听就算了,作什么调笑我。”用力推了叶蔑析一把,微微有些羞恼,“只会惹我生气,半刻都不想见你。”
叶蔑析眼尖的看见叶飞廉的脸又红了几分,沾了醉意,连发脾气的话都软软的没什么威力,却将叶蔑析一个劲的往外推:“出去出去,等你的饶儿养好了伤,赶紧走,走了就别在来了。”
帐内传来嘭的一声,估计是醉得狠了,应是砸在了桌案上,叶蔑析在外头偷偷瞧了一眼,见他三哥一只手扒在案沿上,露出半个脑袋来,摇摇晃晃了一会,直接趴在了案上。微微一笑,方安心离开,只是第二天,他三哥就有点不对劲了,仍是温柔的笑,只是总是走神。不管不顾将他们赶出军营,又不放心的来送他们,叶飞廉便站在他们身后的高坡上,细心嘱咐,“记住,一直走下去,不要回头。”
叶蔑析一直挺心疼他三哥的,当年他三哥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生于帝王家,贵为王爷,依着哥哥们的疼爱,本该也是日日风流,斗鸡走狗逍遥快活的,却因为他这几个不成器弟弟,也为守住叶家江山,不得已到了那偏远荒地。叶蔑析不知道绮里凌华居然敢对他三哥下手,倘若当时,他三哥稍稍露出一点情绪,叶蔑析定会察觉,可他三哥掩饰的太好了,以至于连他一起瞒了过去。
叶蔑析很生气,也很心疼。不觉中便将拳头暗暗收紧,绮里凌华看上了三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叶蔑析不确定,但倘若绮里凌华真能对三哥好,叶蔑析也不介意赌上一把,他还记得,当他调笑他三哥时,那一脸的羞恼,而且,他三哥一直很欣赏绮里凌华,一直都是。
叶溪客看着叶蔑析苦巴巴的皱着一张脸很苦恼的模样,推了他一把:“三哥打小就护着我们,如果和亲,有三哥压制绮里凌华,边境之事,大哥也不必太上心打理,如此三哥也不用在守着莫回头与敌军相望了,六哥说呢?”
“嗯,我知道,如果真能赌赢,我一定会祝福三哥,若是输了,我便向父王请缨上战,不把绮里凌华的头摘了,我誓死不回皓都!”叶蔑析坚决道。
叶溪客轻轻拍了拍叶蔑析的胸膛,笑嘻嘻道:“六哥好志气!”又一笑,“放心吧,不会输的。”
“这么肯定?万一呢?”叶蔑析还是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叶溪客挑眉,“我都把全部家产压在赌坊了,赌得就是三哥赢!”
“……”叶蔑析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吗?”叶溪客兴致勃勃凑过来,“朝廷要与苍风国和亲之事,传的满城沸沸扬扬,有人猜测父王将会把三妹远嫁,有人猜测会是我们其中某位皇子远嫁,因此,赌坊针对这些言论,居然开了赌注,而且赌三妹远嫁的居然那么多,我怎么能放过如此生财的机会,况且大哥把绮里凌华搜刮的差不多了,三哥过去还不喝了西北风啊,再说了,作为他的亲弟弟,我怎么也得为三哥备份丰厚的嫁妆不是?”
“……”叶蔑析沉思半晌,缓缓道,“三哥一定会微笑着收下这份嫁妆,然后微笑着把你揍死!”
“呃?”叶溪客扶着下巴,一脸严肃,“我想三哥会让我死的很惨的吧。”
正说话间,一道人影从叶蔑析与叶溪客眼前飘了过去,叶蔑析随口叫了一声:“哎,上哪里去?”
墨陵郎收住脚步,淡淡看了叶蔑析一眼,又看了叶溪客一眼,转头看着叶蔑析理所应当道:“我回墨府。”
“不是说好的?你可以再在王府留一段时日。”叶蔑析站在厅前,叶溪客笑嘻嘻插嘴,“哟,墨大公子还在呢。”靠近叶蔑析,斜目打量他,轻飘飘道,“是谁说的,不管是绮里凌华还是墨陵郎,都不会轻易放过,哦,原来六哥是逗我玩的。”说时,目光一拐,轻落在墨陵郎身上,似乎是故意挑拨,又好像是在提醒墨陵郎。
“对,我就是说着玩的。”叶蔑析斜了叶溪客一眼,又看墨陵郎,“用不着走那么急,再呆两天吧。”说时走到墨陵郎身边,伸手想摸他的头发,墨陵郎仿佛会意,微微一笑,握着叶蔑析的手淡淡道,“你肯留我,我自然很乐意留下,不过,有些事如果不去做完,我是没有办法安心留下来,况且,王爷还不曾将我从白公子的影子里分辨出来,这于我毕竟是不公平,王爷可以不当一回事,只是我不能那么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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