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进宫,必先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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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宫廷篇  第四卷第十八章至第二十章

章节字数:8432  更新时间:20-07-12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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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特意拜访

    孟晴进宫的那天下午,已经获得特殊准许、可以在宫里自由行动的北绝色,趁着朱翊钧不在的时候,向乾清宫里的守门太监交代一声后,只带上孟晴便去拜访云太妃了。

    凭着记忆,路上向几位宫人问问路,过了大半个时辰后总算顺利地到了云太妃所住的祥云宫。

    祥云宫还是象记忆中那样雅致清幽。四周不闻人声,只听得茂密的竹叶不时地发出“沙沙”的声响。

    站在祥云宫的大门前,孟晴有些激动地问:“太子殿下,云太妃她就是住在这里面?”

    无痕公子是南棉国的一个永恒的传奇,而云太妃则是当年那个传奇为之倾心的女子。能让无痕公子动心的女子,会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翩翩佳人呢?只要想到快要见到云太妃的真颜,孟晴想不激动都不行了。

    看着孟晴那激动的模样,猜到她的心思的北绝色不由地轻笑一声,说:“别急,很快你就能见到云太妃了。”

    说完,他大步走进去,穿过外院直走到内院都看不到半个人影。他登上石阶站到屋门前,轻扣了几下门板,朝里面问:“请问云太妃在吗?”

    一把带点沙哑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是谁在门外?”

    北绝色恭敬地说:“南棉国的南昭王子特意前来拜访云太妃,望云太妃能与在下一见。”

    紧闭着的木门很快打开了。

    门后的苏宫人在把门打开、看到北绝色的那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怔在了原地没了反应。

    过了好一会,屋内另一把好听的女声柔柔地响起:“苏云,怎么还不把客人请进来?”

    听到那声音,苏宫人才象入梦初醒般地“哦”了一声。她回过神来,赶忙行了个礼后不好意思地说:“奴婢失礼,请王子见谅。请王子随奴婢进来。”

    屋内的摆设和格局和上次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依然是垂挂着层层的白纱,没有多余的装饰物。

    苏宫人撩起轻纱带着北绝色和孟晴走到了最里面。

    站在最后一层轻纱后、一身素衣的云太妃看到北绝色走进来,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无法相信的表情。上下打量了北绝色几次后,她才不太确定地问:“你就是南棉国的南昭王子?”

    北绝色上前向她行了个礼,笑着说:“回云太妃,在下正是南棉国的南昭王子。”

    孟晴也从北绝色的身后站出一步,向云太妃行了个礼,用南棉语说:“小女见过云太妃。”

    云太妃看了孟晴一眼,问:“这位是?”

    北绝色介绍说:“她是文大臣阮经伦的外孙、武大将孟天明的千金孟晴。”

    云太妃“哦”了一声,细看了孟晴几眼,说:“原来是阮家妹妹孟小弟的孩子,难怪看上去那眉眼那么象阮家妹妹,神态那么象孟小弟了。”

    孟晴看着云太妃激动地说:“云太妃,小女的爹和娘经常有提起你的。”

    云太妃轻笑一声,说:“是吗?别都站着,坐下来再慢慢详谈吧。苏云,给贵客奉茶。”

    云太妃招呼两人坐下来,苏宫人也很快端来几杯热茶。

    待各人坐定后,云太妃问:“南昭王子之前不是一直在宫里当差的吗?什么时候去南棉国了?”

    北绝色说:“回云太妃,我是在大半年前无意中得知自己的身世,于是去了南棉国找自己的亲生父亲。”

    云太妃象是有些惊讶地问:“你以前不是说自己是普通农户家的孩子,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被一位绣花师父捡回去养大的吗?”

    北绝色平静地说:“师父一直对我隐瞒了我真正的身世。”他抬眼看着云太妃,露出一丝笑容,“我真正的身份,原来是月华郡主的孩子,南棉国的王子。”

    “你真的是月华郡主的儿子?!”云太妃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闪过复杂色神色,最后化成了抑制不住的激动,她双目泛起了泪光,上前一把抱紧北绝色,“太好了,原来我的想法是对的!月华姐姐的孩子真的没有死!”说罢,忍不住大哭起来。

    苏宫人上前拍了拍云太妃的背,递给她一条手帕,轻声说:“太妃不要激动,会吓着南昭王子的。”

    云太妃松开了北绝色,满是泪痕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让王子见笑了。”她一边擦去眼泪一边坐回座位上去,然后急急地问:“王子,你的师父可有告诉你当年是如何发现你的?”

    北绝色点了点头说:“有。”于是,他把师父在死人堆中发现他的经过略略地说了一遍,但没有提到九天玄冰一事。

    听他说完,云太妃又问:“那王子又是如何去南棉国与生父相认的?”

    北绝色又把过去几个月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云太妃举起手帕轻轻地印去眼角新渗出来的泪水,哽咽着说:“果真是月华姐姐的在天之灵庇佑啊!王上能与王子相认,也定是姐姐在冥冥中的安排。对了,王子,王上他可好?”

    北绝色回答说:“父王他很好。南棉国上下的民众都非常的拥戴他。”

    云太妃欣慰地笑了笑说:“这样就好。”

    北绝色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双手递到她的面前,说:“云太妃,这是父王托我带给你的信。”

    云太妃怔了一怔,然后才伸出手把信接过来。她接过信后并没有立刻把信打开,只是随手把信往桌上一放,笑着问:“你们饿不饿?我让苏云做些南棉糕点来招待你们。”

    北绝色连忙说:“不用麻烦苏宫人了。”

    云太妃还想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一声“皇上驾到!”

    屋内各人互望了一眼,然后赶紧站起来到屋外去迎接圣驾。

    北绝色的脚才刚跨出门槛,就听得朱翊钧说:“南昭王子原来真的到了云太妃这里来。”

    抬头一看,见身后跟了两个太监的朱翊钧正脸带笑容地站在院中。

    云太妃上前行礼说:“未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朱翊钧上前虚扶了云太妃一把,说:“太妃言重了。是朕跑来打扰了太妃的静修,要太妃见谅才对。”

    云太妃笑了笑说:“皇上如果不介意这里地方简陋的话,就请进内小坐片刻,喝杯清茶吧。”

    朱翊钧拨了拨说:“不用了,朕是特意来找南昭王子的。两位皇太后想要跟王子聊天,朕得要把王子带回去,云太妃不会介意朕把你的客人带走吧?”

    云太妃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当然不介意,皇上请便。”

    听说两位皇太后要找自己,北绝色也转身向云太妃告辞,跟着朱翊钧走出了祥云宫。

    第十九章心之所属

    朱翊钧把北绝色从祥云宫里带出来后,并没有把他带去见两位皇太后,而是直接把他带回了乾清宫的寝宫里去。

    命寝宫里的闲杂人等全数退出去后,朱翊钧立刻板下脸来瞪着北绝色高声质问:“你究竟在想什么?明知道宫里藏着一个随时可能会对你下杀手的面具人,你竟然就只带着一个伺女到处跑,还要跑到祥云宫那种偏僻的地方去?!”

    北绝色满不在乎地一笑,说:“能让皇上一下就找到的祥云宫,哪里算偏僻了?”

    朱翊钧咬牙切齿地说:“不要扯开话题!算了!为安全起见,你给朕乖乖地呆在乾清宫里,不准再到处乱跑!”

    北绝色淡定地看着朱翊钧,说:“皇上,我现在是引面具人出现的诱利,不满宫跑的话怎能引起面具人的注意,让他有机会再次出手?”

    朱翊钧怔了一下,想了想说:“好,就让你继续自由在宫里走动。但你要答应朕,以后外出一定要带上侍卫!”

    北绝色看了他一眼,没有好气地说:“皇上,哪有人当诱利当得这么张扬的?让侍卫步步紧跟的,不是让面具人没有下手的机会吗?以面具人以前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是个喜欢藏在阴暗角落里等目标单独一人的时候才下手的,如果我带着侍卫他断然不会轻易对我出手。这样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功把他引出来?”

    北绝色的这番分析不无道理,朱翊钧被他最后的那句反问问得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那朕就让侍卫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吧。”

    “皇上!”北绝色的脸色严肃了起来,“您答应过要不会干预臣的行动,君无戏言!”

    看着他那副严肃的模样,朱翊钧叹了叹气,说:“小北,朕并不是要干预你的行动,只是朕实在放心不下……”他走到北绝色的跟前,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满眼忧虑的温柔,“朕不想你置身于险境,更不想看到你被伤害。”

    北绝色假装没有看到他那有着异样情愫的目光,象是不经意地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说:“皇上无须为臣担心。臣既然想出以身为诱利引蛇出洞这计划,就自有办法保障自己的安全。”

    朱翊钧又是叹了一声,看着北绝色不言。那目光,带着五分的忧虑三分的痴迷二分的炽热,渐渐,那目光越发越痴迷炽热,看得北绝色浑身的汗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觉察到有危机在接近的北绝色再往后退一步,欠了欠身后说:“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先告退。”

    由不得他借机溜人,朱翊钧反应很快地一把拽住他的手,将他拉回来用力地拥进怀中,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看来你唯一没有改变的地方,就只剩下无时无刻都盘算着怎样从朕的身边跑开。

    北绝色摆出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无辜表情,说:“臣哪有跑?臣只是不想打扰皇上休息而已。”

    朱翊钧腾出一只手来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双眼对上自己的目光,轻笑一声说:“现在还学会了砌词狡辩了。小北,你比以前更有趣了。”

    北绝色把目光转到一边,一副谦恭的样子说:“谢皇上夸奖。”

    朱翊钧松开他的下巴,轻轻地摸着他的脸,温柔地抚弄着他垂下来的头发,顺着那柔顺的黑发滑下,把手紧紧地按到了他的心口上,问:“小北,在你的心里可有朕的位置?那怕是一点点,有没有?”问到了最后一句,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他看着北绝色的目光,带着几许的期盼,几分的害怕。

    北绝色别过脸去,躲开朱翊钧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轻声说:“皇上在许许多多人心中的地位,是重如泰山无可取代的。皇上又何必太在意在臣的心中是否有地位呢?”

    感觉到朱翊钧抱着自己的手猛地一紧。接着便听到朱翊钧激动地说:“你和别人不同!朕只在意你的心中有没有我!小北!你知道的,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只爱你一个!”他用力地转过北绝色的脸,手伸到他的脑后把他的头按着,霸道地去吻他。

    北绝色躲闪着,怕会不小心把朱翊钧弄伤的他不敢用过多的力量去挣扎,费了好一番的工夫才好不容易推开了朱翊钧的怀抱,退到几步之外跪下来伏到地上说:“请皇上自重!”

    朱翊钧望着跪在地上那个一再与自己画清界线的少年,心里不禁觉得一阵的痛楚。他慢慢地走到北绝色的跟前,蹲下身去拉起伏在地上的人,伤感地说:“小北,你还是如此的抗拒朕吗?朕只是想走进你的心中,在你的心里占一点点的位置而已,这样也不行吗?小北,难道是因为你的心给了别人,所以再也容不得其他的人?”

    北绝色低下头不去看朱翊钧的目光,过了一会才缓缓地开口说:“臣的心并没有给任何的人。只是臣初登南棉太子之位,有太多的问题要去面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牵挂。臣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心思去想个人的私情。”

    朱翊钧的神色黯然了下来。他用失落的目光看着北绝色,说:“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意给朕机会了?”

    北绝色不言。

    朱翊钧凝视着他,过了好一会,他站起来,淡淡地说:“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北绝色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朱翊钧,见朱翊钧已转过身去用背对着自己,他怔了一怔,说:“谢皇上。臣先行告退。”

    生怕朱翊钧会反悔改变主意,北绝色行过礼后便赶紧从寝宫里退出来。他刚走出寝宫的门口,一直在外头等候着的孟晴赶紧迎上来问:“太子殿下,没事吧?”

    北绝色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们回去吧。”

    一天,在风平浪静中过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依然还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甚至,身边周围连一个可疑点的人物都没有看到。北绝色这两天已经是有事没事都带上孟晴在宫里高调的转动,一会是去拜访两位皇太后,一会又是陪皇上畅游御花院,甚至,很多时候是独自一人在宫里散步。明明是有很多机会让人下手,但是,那个神秘的面具人却连影都见不着。

    难道,那个面具人已经不在宫中?还是,云太妃她并不是真凶?但是,北绝色相信东无敌的猜测,大师兄的判断能力很强,他的猜测应该是不会有错的。究竟是哪个地方出现了问题让真凶觉察到了他引蛇出洞的意图?

    北绝色皱了皱眉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禁有些心烦气燥了。他留在宫中的最大原因是为了找真凶,真凶不现身他就得要继续在宫里呆着,但是,留在宫里的时间越长,就越是给机会皇上靠近自己,眼看着皇上看自己的目光一天比一天复杂,北绝色的心是越来越不能平静下来。

    说实在的,他并不是讨厌朱翊钧,但却是绝对没有可能对他产生异样的感情。伴君如伴虎,他不想被困在这座勾心斗角你虞我诈的深宫里,时刻猜测着皇上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冷宫里那群被无情抛弃的女人,宫静公主无奈的离世,洛贵人最后的下场,只要他北绝色再留在宫里,难保哪一天会成为无辜牺牲的那一个。

    所以,他得要尽快把面具人引出来,然后赶快离开王宫!

    到了第三天。朱翊钧刚从早朝上回来,就见到北绝色站在他的寝宫门前等候着。平时是非要请要召他才出现的,今天吹什么风了?自动送上门来?

    见到朱翊钧回来,北绝色连忙迎上去,行了个礼后直接了当地说:“皇上,臣有事要与你商量。”

    在同一天的下午,宫里有一个最新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向宫中各个角落传开了。那最新的消息是:南棉国的王子后天就要离宫回国,皇上赏赐了很多名贵的礼物给王子,那礼物多到要用几十辆的马车来装呢!还有,明天皇上还要设宴为南棉国一众的使臣送行,那宴会的规格是最高级别的!

    众人私底下皆说:皇上和南棉王子的交情果然是不一般的好!

    在最新消息满宫飞的时候,北绝色正端坐在祥云宫中向云太妃道别。

    云太妃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双目含泪地望着北绝色说:“真的要走了?难得有故国的人进宫来探望我,现在又要离去了。唉……”那一声的叹息,象是藏了万般的乡愁千般的别绪。

    北绝色说:“本来我也想多留几天,跟云太妃您多聚几回的。无奈我离家已有一段日子,父王在宫里肯定是忧心不已了。上贡的事情已经办妥,我还是早点回去,免得父王他挂心。”

    云太妃轻笑一声,说:“你都这么大了,王上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北绝色说:“云太妃有所不知。母后遭遇横祸离世这事对父王的打击很大,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摆脱当年的阴影。当我提出出使大明的时候,父王一直都是持反对态度的,他是怕我会有什么闪失,对不起母后的在天之灵。父王他,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一直没有忘记过母亲。云太妃,你知道父王与我初次见面时的情形是怎样的吗?”

    云太妃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问:“愿闻其详。”

    北绝色笑着说:“说出来您或许会不相信。当父王看到我的脸的时候,都一把年纪了的他竟然扑过来抱着大喊”映雪,你终于回来了”,还哭得几乎停不住泪的。”

    云太妃的脸上闪过一丝一闪即逝的异样。北绝色象是没有留意到那片刻的异样,继续说:“父王他与母后的感情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好,要不,怎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般的深爱着母后。云太妃,你说是不是?”

    云太妃脸上的笑容滞了一滞,但很快又回复了正常,说:“王上他,一直都是很爱月华姐姐的,这是整个南棉国都知道的事情。”

    北绝色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说:“原来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后天就要离宫回南棉,明天又要出席皇上给我们办的送别宴,我得要趁今天还有点时间来收拾好行装才行。云太妃,我先告辞了。回到南棉后,我再给你写信。”

    云太妃说:“好。你回去吧。我不便给你送行,就此跟你别过,你路上要小心。”

    北绝色点了点头说:“我会。云太妃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向云太妃道别后,北绝色没有片刻的停留,直接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去。进了房间后,他把房门一关,就再也没有走出过房门半步,连晚饭也是让人直接送进房里去的。据送饭的宫人说,南棉王子在房里非常忙碌的收拾着回国的行装。这也难怪的,他的小宫女进宫那天就带了十几个大木箱进来,今天皇上又送了不计其数的礼物,不收拾得焦头烂额才怪呢!

    第二十章设局诱敌

    某个人迹罕至之地,背光的几株翠竹后隐约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藏身其后。竹后的女子对着迎光而站的面具人说:“皇上今天在御花园设酒席送别南棉来使。你这位御花园里的种花人可以好好地看着我们南棉国的太子殿下,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就把他带回来!”

    面具人的身形微微地一动,叹了叹气说:“丫头,他明天就回南棉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什么机会看到他。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竹后的女子快步地走出来,扯掉他的面具扔到地上,再狠狠地甩过了一巴掌,说:“算?除非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他和那贱人欠我的,死十次都还不清!你别跟我说废话!你已经错失了多次杀他的机会,如果这一次还是不能把他带到我面前来受死,你以后就不要在出现我和女儿的面前!”

    说罢,女子转过身去带着怒气快步离开。面具人仰天长叹一声,弯身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覆到脸上,也走开了。

    待两人离去了许久,不远处的一丛翠竹之上,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跃了下来,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夕阳如血,带着几分余暖的残光把整个王宫染成了红红的颜色,偶尔在上空飞过的归鸟扯着撕哑的喉咙叫上几声,令这笼罩在夕阳中的清冷宫殿徒添几分肃杀的气氛。

    而,御花园倒是完全不受黄昏日落的影响,没有丝毫冷清的气氛。只见御花园内交错的觥筹中,夹杂着主人与宾客的欢声笑语,舞娘优美的舞姿、歌姬美妙的歌喉、乐师出色的演奏则在这欢声笑语中穿梭着,把宴会的热闹气氛一次又一次地推至高峰。

    宫人在四周点起华灯,驱走黄昏之后到来的黑暗,那光亮的灯火把整个御花园照的恍如白昼。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可以见到在坐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愉悦的酒色。

    今天破例喝了几杯的仁圣皇太后开始有些不胜酒力。见她脸色不是很好的慈圣皇太后向朱翊钧和在坐的宾客说了几句后,便离席与几个宫人一起送仁圣皇太后回去休息。

    两位皇太后离开后,朱翊钧正乐得没了两个管着自己的人在旁看着,于是下令宫人搬来更多的酒水,摩拳擦掌地要与大家斗酒。

    酒过几巡后,所有人看上去都有了好几分的醉意,阮经伦更是醉到趴在地上吐至不醒人事。

    阮经伦吐过后,开始耍起酒疯的大叫大嚷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时那温文儒雅的文人学士风采。生怕他会闹出什么事来的东无敌和孟超便向朱翊钧请求先行退席,带他回会同馆休息。

    朱翊钧让人送他们三人离席后,还没有喝够的他拉上北绝色继续斗酒。这样又喝掉了两坛酒后,朱翊钧也捧着酒坛醉得从椅子摔到了地上,再滚进桌子底下猛吐起来。

    皇上已经醉成了个七倒八歪的样子,宴会也不能继续了。朱翊钧被张诚和其他几个近侍太监护送回宫,今晚被灌了不少酒的北绝色也象是带着几分醉意,有些脚步不稳地在孟晴的搀扶下,由几个侍卫护着,跟在张诚他们身后往乾清宫走去。

    回到住处,进了房里只听得孟晴大叫着说:“太子殿下,不能睡在地上的!”接着,透过屋内的烛光,见到有两个身影在屋力转动着,看起来象是孟晴把醉过去的北绝色费力地扶到床上去。过了一会,屋内的烛光被吹熄了,屋里的一切平静了下来,不用一盏茶的功夫,此起彼伏的鼻鼾声便穿过薄薄的窗纸传到了外头。

    夜渐深,四周静得只听虫鸣和鼾声。

    夜间巡逻的侍卫在黑夜中悄然无声地巡到北绝色的房门外,看着四周没有奇怪的动静,他们很快便走了过去,继续到别的地方巡视去。

    守门的太监悄悄地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地强打着精神靠在门边站着。

    在这一片平静中,守门的太监象是闻到了一阵花香,接着便觉得眼皮象灌了铅似的不受控制地合了起来,身体也有些站立不稳了。

    在守门太监失去知觉倒到地上前的那一刻,一个人影自屋顶跳下来,一把抱着了他,将他轻轻地放到地上,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

    那人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在微弱的光线中,依稀看到了那人的脸上戴着一个泛着银光的面具。

    面具人确定四下无人,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小的竹管,以熟练的手势把竹管往窗纸上一戳,然后往屋里吹进了些古怪的烟雾。

    吹了烟雾后,他竖耳静听屋里的动静,确定没有异样后,轻手轻脚地揭起窗户,从缝里往内看了一眼,然后打开窗户一闪而进。进屋后,他直奔床的位置,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确定床上睡得不醒人事的正是北绝色后,他立刻把火弄熄,再一把将北绝色抱起拦腰扛到肩膀上,然后便要从大门走出去。

    在面具人无声无息地把门打开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他肩膀上的北绝色开口说:“这位深夜来的客人,不知道要把在下带到那里去?”

    面具人一惊,忙将肩上的人扔到地上。在同一时间,屋里的烛火忽然亮了起来。面具人匆匆往烛光亮起的地方望了一眼,见是孟晴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了一支蜡烛站到了窗边。再回头看向北绝色,北绝色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淡定从容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看着他笑得古怪地说:“这位客人,既然一场来到,就坐下来喝杯茶,跟在下秉烛夜谈一番,如何?”

    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只见面具人的眼神一变,他忽然向北绝色出手袭去,一出手就是点向他身上的几大穴道。

    北绝色从容地躲过他的攻击,闪身跃到一边笑得轻松地说:“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斯文人,不要随便动手动脚嘛!”

    北绝色的反应完全出乎面具人的意料。他所知道的北绝色,并没有这么好的身手。

    面具人沉下声来问:“你不是南棉王子!你是什么人?”

    北绝色嘻笑着说:“笑话,你三更本夜跑到小爷我的地方偷偷摸摸意图不轨,现在反过来要问小爷我是什么人?!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说罢,他立刻对面具人徒手发起攻击,将面具人逼回屋内,他招招锁定面具人身上的要害,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看到他的招式,面具人的心中一惊。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不用任何武器都有如此强劲攻势的人,绝对不会是北绝色,而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一流高手。对着这样一个人,他没有百分百的胜算!还有,那个举着蜡烛站在窗边气定神闲地看热闹的小姑娘,应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如果两人同时联手对付自己,情况会对自己十分不利!想到这里,面具人拨剑朝北绝色刺过去,趁北绝色回身避开剑锋的时候,把进攻的招式在瞬间换为退守之招,迅速地向门的方向冲过去。

    就在面具人意图夺门而逃的时候,屋里放着的几口大木箱的其中一个猛地被冲开,一个人影破箱而出,伴随着那人影冲出来的,还有一道直刺向面具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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