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623 更新时间:10-04-09 13:17
面面相觑并不能换来解释,所以萧幸慈和玛理只能飞快地穿戴整齐,稍稍理了房间,就出门了。走廊里,不少修士都在前行,朝着一个方向。小声议论着这次奇怪的集合,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信息,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进了教堂后,所有人都被带至了正厅。能容下千人的教堂此时有些拥挤,但秩序依旧。所有人都被安排入了座,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气氛凝滞着,有些紧张。不久,小声的议论也全数消失,学院院长,主教以及其他高层从侧门走了进来,表情严肃。
这是萧幸慈第一次见到学院院长——维森特_韦尔夫,那个与康提关系紧张的大贵族。
那双深邃的眼睛从站上讲坛起就在审视,审视着其下的所有人,带着冷酷的情绪。偌大的空间鸦雀无声,不少人都微垂着脑袋,希望能被忽略。萧幸慈依旧坐在角落,并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却能感觉到那位大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不短的时间,相当的不信任。
“今天早上,我们学院里发生了件令人震惊且遗憾的事情。”韦尔夫的开场很是直白,语气僵硬,带着愤怒。
“有一名修女在课上昏倒了,医生的诊断为……”
“轰——”静默的教堂在韦尔夫吐出“怀孕”这两个字后瞬间炸开了锅,的确是够爆炸性的新闻,怀孕,在这个推贞节,忠诚为极致的神学院……
“安静!安静!”等待了片刻,韦尔夫继续着说辞“事已至此,我们也无能为力,只希望作出如此错事的人能够勇于承担责任。神,会宽恕他的子民,但不会,盲目包庇。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自重。”
话说到此处,意思早就明了——苟且之事需要两人,女方已被抓住,并且没有供出男方,现在只希望男方能够自己认错,否则,将会受到严惩。其实萧幸慈认为,反正横竖都会被惩处,倒不如缩在后面,能混过去也说不定不是么?只是可怜这怀孕被抓还要保护她男人的修女。
修女怀孕之于神学院无疑是个污点,形同羞辱。发生了如此大事,学院的修士们自然不可能再自由轻松地过活了,韦尔夫在最后宣布道,从现下开始,直至那位“父亲”出现为止,整个神学院都将处于‘自我反省’阶段
——即所有学员在上课之余都将只能待在自己的寝室,不能随便走动,而各班的导师以及学院上层都将会随时抽查。如发现有人不在,必将严处。这回,可真是闹大了啊。萧幸慈不甚在意地开着小差——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睡觉了呢?看来也不算太坏。
“咳,外面的阳光真好噢。”伊兹看着教室外的空地,极尽期待,距离那次集合已过了一个多星期,“反省”还在继续,因为那位赶做不敢当的修士还未出现,虽然如此,学院的气氛却愈发得紧张,每个人都在虎视眈眈,想要揪出那连累众人破坏神规的混蛋。
或许学院高层要的就是这种压迫感,他们在等着这种精神折磨压垮那位修士,这可比一开始就找出他更具冲击力。“你说还要过多久啊,毕维斯。”伊兹继续问着萧幸慈。
“我怎么知道,慢慢等吧。”扒扒养长不少的头发,萧幸慈无奈地耸肩,不太在意。
“你怎么这么不在乎噢!”伊兹从窗边跑了过来,像发现了新大陆,神秘异常地问道,“那个人该不会是……”又来了!这家伙怎么就一直盯着这个问题不放!而且还是在这种敏感时期,太幼稚了吧!
“闭嘴,伊兹!”声音有些恼怒的加大,从未有过如此的失礼让伊兹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脸色有些尴尬的发白,竟然要他闭嘴?凭他也可以叫他闭嘴!“你,你凶什么?”口气强硬地不肯示弱,小孩子任性妄为的天性可见一斑。
“哎,我没有凶你,只是提醒你,不要乱说话……”怎么这么麻烦啊,萧幸慈的表情依旧不耐。任何人碰到这种难缠的小鬼都会觉得头痛吧。
没想到萧幸慈会有如此态度,伊兹像是被刺激了痛处,更加得口无遮拦,“谁乱说了!谁晓得你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啊!还画那种恶心的女人裸|体!”他指的是萨亚的那幅油画。还真是个无聊的小鬼,这算是威胁么?可惜用错了对象。
“是吗?那幅圣母像,可是被兰斯洛特大人称赞过的呢,你怎么能这样贬低他?”
“你…………”这有意的挑衅无疑是火上浇油。
“吵什么呢?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利弗尔的出现打断了两人逐渐升级的争执,他是来拿遗留在讲台的课件的,刚下课,韦尔夫就将他叫走,依旧是关于那位怀孕修女的问题,教皇即将莅临学院,却在这节骨眼发生如此不堪的事情,神学院此时正是人人自危。
“需要尽快找出那人,不论如何都好,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交代。”韦尔夫暗示着这件事要在这星期了结,照这个情形看来,找替罪羊的可能性相当之大,而最有可能的目标就是……“毕维斯你留一下,我有事找你。”萧幸慈无疑就是那最好的替身,不仅能解决麻烦,还可以给康提一次警告。
“大,大人!”伊兹见到利弗尔,迫不及待地想去解释,可惜还未开口,就已被打断,“你怎么还在这儿,午餐时间早就过了,赶快回你该去的地方。”
温和却冷漠的话语,拒绝了一切解释,也让这本就气愤的少年更为不服。为什么,为什么!该死的,什么都是毕维斯毕维斯!主教这样,利弗尔大人也这样,一个个都忽略我的存在,他有什么好的!
眼里的亲近逐渐变质,丑陋的妒嫉似是火焰,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他要让他后悔,他要夺走他的一切,他要受人瞩目!一定,一定要!
萧幸慈跟着利弗尔离开时并没有注意到在一旁气愤不已的伊兹,说实话,他大概能理解为何学院里的人都不太愿意搭理伊兹的原因了,不是身份的问题,而是性格的使然——幼稚得过头了吧!
“那人是谁?看来他很生气,你得罪他了么?”利弗尔随意地问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幸慈和人起争执,所以好些好奇。
“嗯?呃……误会,误会而已。”只是萧幸慈并不愿多谈他的事,很快就转了话题,“大人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最近风波不少,你最好小心一点,别给人抓了把柄。”利弗尔暗示着最近有人将会找他麻烦,不过这么提醒他是不是有些晚了?因为他好像的确有被抓到把柄呢,还且还是那个伊兹,他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吧,不然还真是麻烦了。
运气不佳的是,萧幸慈的担忧并没有白费,因为伊兹的行动确实够快——或者说,韦尔夫总算想起了这个被他引领至此的信徒来了。在利弗尔和萧幸慈走后没多久,伊兹就被一名手下带至了院长的住处。一个正想要获得证明的人和一个迫切希望获得证据的人凑在一起会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
“大人还真是高效率呢,这么快就能得到结果,着实是令人佩服。”被一起叫来的康提颇具讽刺意味地看着韦尔夫与伊兹的组合,迫不及待地连自己的原则都可打破么?还真是性急呢韦尔夫。
“大人缪赞了。”韦尔夫笑得虚掩,他正在期待,期待着接下来的剧幕,“只希望主教大人不是个包庇徇私的人才好。毕竟,神学院的荣耀不容侵犯。”
“是么,既然院长都如此提醒了,我自然尽量……”不反驳自己的私心,反而好似施恩般地承认,康提总是有本事让自己的嚣张刺痛他人的清高,恶质的习惯,却很是享受,只是这份自信,不知能维持多久。
各怀心思,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修士的寝室楼。
开门的时候,玛理突然觉得自己是到该去见上帝的时候了,院长,主教,以及学院的上层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面前——不声不响,就已鱼贯而入,本不宽敞的房间里硬是走进了十几名高官和侍卫。谁,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不要打扰到大人的例行检查好吗?”开口的是伊兹,那个天真可爱孤独可怜的伊兹,那个极想出风头却苦于无奈的伊兹,那个拼命想往上爬的伊兹——他站在韦尔夫院长的身后,一脸得意。出口的语气很是傲慢,也就不知,到底是谁,给了他傲慢的资格。
玛理见这场面,自然清楚此时的状态为几级,可知道又有何用,能做的,也就只有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罢了,他曾求助地望向仍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房内的康提,怎料对方依旧浅笑沉默态度笃定,甚至连一点暗示都不曾表现——这到底是……
“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位修士呢?”进屋的侍卫早已收到命令开始了仔细搜索,地板,桌子,书柜——无一遗漏,韦尔夫环视了周围的环境后,直直走至了玛理跟前,语气冷淡,带着危险。
“嗯,这个,那个,呃,他……”总不能说毕维斯还未回来吧,要知道,学院现在可是明文规定了修士在空闲时间里只能待在自己的寝室,如有违规,必将严处。这可要怎么说啊,玛理有些矛盾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两眼频繁地瞟向一边,只是为何他尊贵的主教大人还是连一点暗示都不肯给他啊!噢,上帝!
“回答我的问题,玛理奥?格蕾修士!”见玛理顾左右而言它,韦尔夫自然不太高兴,只是胜券在握,他也并不着急,毕竟,没在规定时间待在该待的地方这种违规只是小错。而他要管,则是初犯教义足以被处决的大罪。
“那个,毕维斯他……”故意的慢语速并不能让玛理想出任何有利的理由,不过还好,关键时刻,还是那惹事的正主萧幸慈同志解救了已经冷汗直冒的玛理同志,由此而反映出的革命深厚友情可见一斑,直感动的玛理满心雀跃可又忐忑不安。
“咦,主教大人为何屈尊来此?”
带着一脸惯常的茫然,萧幸慈由走廊的一头走进,还未进门,就见玛理满怀激动地从门里伸出脑袋来看自己——奇了怪了,堂堂的主教大人竟然站在他寝室的门口而不入,玛理也不请他进去吗?刚想暗讽几句,却在走近门口时见到了房间里的全景后闭嘴——呃,他是不是又该拉响红色警报了?
“阁下就是住在此处的毕维斯修士?”主角登场,好戏开始,韦尔夫当先发问,势在必得。
“呃,是的,韦尔夫大人。”萧幸慈恭敬地鞠躬,表情谦卑,带着疑惑,“大人亲临,不知是为何事?”眼角瞥过一旁的康提,却见那位大人悠闲地在一旁看着他们,无意插手。
“噢?我以为对于吾等的目的,阁下心里清楚得很。”韦尔夫也不急着翻开底牌,他在伺机等待。可惜他此次碰到的却是个装腔作势惯了的家伙。
“嗯,该不会是因为小人之前没在房间待着,所以大人们才前来视察?那可真是有劳了。”四两拨千斤地将问题抛回,他们前来的目的早在萧幸慈见到伊兹时就已明了——只是需要那么迫不及待么,伊兹,你有如此渴望获得关注么?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短,并且还以朋友相称,但萧幸慈对于伊兹会将他出卖并不太在意,甚至说,早有预感,只是,竟然用这种手段,有点弱哦,伊兹。
或许是看向他的目光同情得有些露骨,或许是他的回答太过荒谬,伊兹毫无预兆地爆发了,他一手指着萧幸慈,一边不顾礼仪地大声嚷嚷着,“别再装了,毕维斯!你做了什么苟且的事情你心里清楚。”
“………………”对于伊兹的无礼,韦尔夫并不加以制止,在此剧中,他需要有这样推波助澜的角色出现,“现在有想起点什么了么,毕维斯阁下。”
假意沉思了片刻,萧幸慈依旧一脸迷茫,“想起什么?哎,大人,小人一向愚笨,最难参透的就是他人的想法,还望大人指点。”满口的胡言乱语换来了韦尔夫明显的嫌恶,以及一旁的康提无所顾忌地轻笑——果然,这家伙的态度如果不是用在自己身上,会是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还真是顽固啊,只是顽固并不能帮助你逃脱罪行。”
“大人的话真让人费解耶,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事情啊?”瞄了眼屋内依旧在四处搜寻的侍卫,萧幸慈如是说道,“小人虽然庸庸无能,可对主却忠诚无他,大人的怀疑无非是对小人的否定,这可叫小人情何以堪?”一席话说得毫无诚意,但却达到了意想的效果——
“别撒谎了毕维斯!别以为你之前的谈论和作为能隐瞒得了,我可是清清楚楚!”萧幸慈暗下叹气,单纯的小孩果然容易掌握,想让他做什么马上就能反映,难道不知道这样叫嚣其实是在帮他么?“伊兹修士很清楚?那还真是劳烦修士您提点小人,小人到底做错了何事?”
“你私下谈论和修女私情,还画女人的裸|体!”
一语说出,满屋骚动,房内的高层们无一不皱眉,更有甚者,还抽息着不停狂念“愿主宽恕”云云。萧幸慈并不急,给了很长时间让那些承受能力并不高的神父们激动,愤慨,平复,再悠悠回看向院长大人,莞尔一笑,死不承认,“这是诬陷。”
“耍赖对你可没什么好处,毕维斯阁下。”韦尔夫的态度表露无遗——他已经认定了萧幸慈就是罪犯。这可不太妙了呢,想是这么想,萧幸慈却只是转头看了看屋内依旧忙碌翻找的侍卫,再瞧了瞧韦尔夫,从他那双阴沉的眼睛,再到不苟言笑的嘴角,细细打量,而后,就突然不着边际地歌功颂德了起来。
“小人在还未皈依时就一直对院长大人以及院长大人的神学院向往不已,原因无它,就是对于大人的仁爱宽厚,公正无私的神往。而后小儿有幸学院,无时无刻不沐浴着大人关怀,着实是荣幸之至,感动文分,更是对主的博爱坚信不已……”
越来越不着调地奉承在见到眼前那张紧绷的脸庞有即将崩裂的预兆时突然掉转,“怎料此次竟有人犯下如此大错,小人无时不感哀伤与愤怒,本想竭尽全力地为您分担解忧,怎料竟会被那无聊之辈栽赃陷害……”
话至此处,竟流露出了淡淡伤痛,萧幸慈自己都佩服自己这逼真的演技,可惜如此实力并未被在场的任何人承认,并且还换来了玛理实在无法忍受的白眼一枚。
不过韦尔夫似乎并未料到他会如此“胡言乱语”,一时也有些语塞,一旁的伊兹则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一群人各有所想,竟也统一的没有人出声。最后打破这诡异静寂的是已经翻找完房间却一无所获的侍卫长。
“报告大人……”与韦尔夫轻声交谈,对方愈加紧绷的神情告知了萧幸慈他想要的结果——图画的确不少,却都是教堂,天使之类的宗教产物,而那所谓的“裸|体女人画”……
“大人是在找裸|体女人的画像么?”萧幸慈好心地指着正大光明挂在墙上的圣母油画道,“可是这幅?”当然,他的好心主要是在针对伊兹,“你别装腔作势了!”
小孩子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萧幸慈一边可惜地叹气,一边自然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怎么装腔作势了?当初我不也告诉过你么伊兹?这画曾受到过兰斯洛特大人的评点,倾注了我所有的崇敬而作成的,我是为了鼓舞自己能再接再厉,才将它挂在墙上的。你怎么能误会我的用意呢?要知道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圣母大人有所想象……”
一席话柔中带刺,既暗示了兰斯洛特爵士也首肯了此画的存在,也指明图中所画的对象是神圣高洁的圣母大人——韦尔夫如若还想怀疑此画的性质,也就等于在怀疑圣母的神圣——这,可是决不能发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韦尔夫在沉默了片刻后,转变了强硬的态度,相当勉强。一句“那看来倒真是个误会,还希望毕维斯阁下不要在意。”
就算是宣判萧幸慈无罪,只是那双隐晦的双眼却透着刺人的阴狠,当然,在末尾,他不忘加上一句“神学院毕竟不同贫民窟,毕维斯阁下还是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其中的暗示意味明了——他,萧幸慈,已经成功地荣升为韦尔夫院长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以后可得小心过活,如被抓住一点毛病,必将严肃处理。
不过那毕竟是以后,现下,可是他,萧幸慈,获得了胜利不是么?规矩地鞠躬是表示“谨遵教诲”,也是为了掩饰嘴角那抹无法抑制的得意。
在场的高官们对于此次的毫无结果也并没有发表过多的想法,一群人如同来时那般鱼贯而出,满脸严肃——对于学院高层,该解决的问题仍旧存在,对于韦尔夫,预想的打压没有实现,对于康提……
“韦尔夫大人,您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冷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迫使韦尔夫停下脚步回望,“我倒不知自己需要为大人解释何事。”
“大人您莫名其妙地叫上那么多人跑来一名无辜的修士房间大搜一通却毫无收获,不仅质疑了这位虔诚信徒的品德素养,还浪费了我们大家的时间,对此,您不应该有所解释么?”康提明显的态度表示了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礼尚往来一向是他的习惯,更何况是面对还是韦尔夫。
“对于这次的事情,修士们本就有义务全全配合,我所做的审查并不单针对毕维斯修士一人,我想,不论是主教您还是他都会谅解我的失礼,毕竟,我也是为了神学院的荣耀。”
“哦?原来是这样啊。”故意挑高的感慨极具个人特色,每当康提有如此语气时,他接下来发言一定不会令人愉快,“只是全学院都知道毕维斯是我钦点的修士,而韦尔夫大人您却如此兴师动众地前来搜查,如此这般,到底是对毕维斯的怀疑还是对我这个主教的不信任?”
“伊兹修士也是为了学院的荣耀,才会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向我报告,而急切的心情又使我模糊了评判……”
“大人到现在还认为这位修士所说的报告么?”韦尔夫的徒劳解释并不起太大作用,康提需要的并不是这样的解释,“我以为,这是无道德的诬陷!”
“不,不是这样的,大人……”两人的对话本就使一旁的伊兹胆颤,此刻听到康提似要惩处自己,更使伊兹心惊不已,他试图解释,“我的确看到了他…………”
只是在场的人并不理会他。
“别忘了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韦尔夫……”
“不是这样的大人……”
“办事要公平,不能偏袒……”
“不,相信我,大人……”
“诬陷同胞可是重罪…………”
“不……不…………”
“院长处事公正可是全学院人所坚信的…………”
“相信我,大人…………”
步步紧逼的威胁还有颤抖的辩解,两者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我会给大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真是劳烦您了。”优美的嘴角上扬,勾出了冷然的笑容,讽刺,嘲弄,还有,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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