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十恍然

章节字数:6376  更新时间:09-08-12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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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步入石桥上,迟心凝婉转低迷的声音响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是莲的幸还是不幸呢?”

    “当然是幸了!”我淡笑道,“莲之所以高洁到让人望而却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地步,是因为它蕴含的魅力只为真正懂它的人。”

    迟心凝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回眼前满园的莲花。

    果然如天山上高高的雪莲一般,别说远观了,光是那雪山,能活着爬上去就算福大命大了!

    于是走上前,礼貌道:“不知谢夫君找在下何事?”

    迟心凝望着满塘莲花,悠悠道:“你变了!”

    我变了?我一惊,不由得睁大双眼看着他。虽然从随之的汇报中得知真正的秋飞笛与迟心凝早就相识,但是没想到迟心凝会对秋飞笛如此熟悉。

    “五年没见了!你变得更加美丽了!更加像你的父亲了!”迟心凝依旧淡淡道。仿佛是在追忆曾经的美好时光,又夹杂着数不清的沧桑与悲凉。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在模糊的秋飞笛的记忆中,全是关于她心爱的爹爹的影子,完全没有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丝痕迹。秋飞笛啊秋飞笛,你到底惹了多少债?

    迟心凝收回目光转而望向我,浅笑道:“你这表情,看样子真的如传闻中说的一样,失去记忆了!”

    我答道:“这种事难道还有真假?”

    迟心凝走到离我只有一步远的距离,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无比认真道:“你骗人!飞笛,你何时也喜欢上玩小把戏了?”

    我不禁哑然笑道:“我骗人?我怎么骗你了?”

    “装失忆,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止是失忆?连灵魂都换了!我苦笑着摇摇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记忆会失去,但是性情绝对不会改变!”迟心凝坚决地说道,“我认识的飞笛绝对不会有这种暧昧的笑容。”

    暧昧?我可是一心一意对烟儿的,从没想过要沾花惹草,又怎么会对其他男子抛媚眼呢?

    我有点哭笑不得道:“那该是什么笑容啊?”

    迟心凝后退了两步,望着满池塘的莲花,良久才道:“那笑容除了在一个人面前才有“情”字外,在其他人看来,是冷酷、冷漠、冷冽、轻蔑、不屑。”

    这么看来,以前的秋飞笛的人缘真是差到极致,标准的智商是天才、情商是白痴的超级白痴。

    我道:“那你为什么偏偏认为我假装失忆,却不认为我人都是假的呢?”

    迟心凝冷哼了一下:“就你这副比男人还男人的容貌,这世间能找出第二个吗?”

    比男人还男人?好家伙,这话我听懂了,讽刺我娘娘腔!不!应该是男男腔!

    我脸色一沉道:“少罗嗦,什么事,快说。”

    “你很急吗?”

    废话!烟儿一个人我不放心,于是道:“孤女寡男在一起,你就不怕你妻主生气吗?”

    “她?我和她虽有情,却不深。大多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结合在了一起。”迟心凝弯眉一挑,凄凉一笑,“飞笛,我们五年未见了,你就一点也不想我这个师弟,一点也不想师傅?”

    “师傅?师弟?”我一愣,突然想到,问道,“你知道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花鬼医在哪吗?”

    迟心凝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无奈地点了一下头。

    我立马兴奋起来,拉起他的手道:“好师弟,快快告诉师姐,到哪能找到他?”

    迟心凝吃惊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秋飞笛啊!”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谎来,“你既然是我师弟,怎么会认不出师姐来呢!”

    迟心凝喃喃道:“难道人失忆了,真得连本性也变了吗?”

    “被毒药害得呗!”我自圆其说道,“既然你也是那花鬼医的徒弟,你就该明白那药性的厉害。成分不同,比例不同等等,导致结果也是难以预料的!既然是毒我的药,那后果更是让人匪夷所思,你说是不是?”

    迟心凝忧伤地看着我,抽出手叹气道:“话是这么说,可是~”

    “别可是了!”我打断他道,“快告诉我,师傅在哪?”

    “他不让我告诉你!”

    我立马怪叫起来:“为什么?”

    “他花鬼医的徒弟居然会中毒致生命垂危,实在是丢了他老人家的面子,所以,他不想见你,正在考虑将你逐出师门呢。”

    真是个爱面子的人,师徒之情居然也不顾了!古人真难搞,面子比命还重要!

    我吃惊地看着迟心凝,低喃道:“唯小人和男子难养也!”

    迟心凝瞪着我,微怒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师傅,没说师弟你!”我赶紧摆手道,“好师弟,我这不是打算向他老人家谢罪吗?你总该让我有个谢罪的机会吧?”

    “谢罪?你连师傅是谁都忘记了,如何谢罪?”

    我反驳道:“谁说我不知道,花鬼医啊!”

    “那师傅今年贵庚?生辰何时?钟爱何种花草?药理深几许?武功有多高?属于哪个派系?”

    我哑然,只能呆呆地看着迟心凝,看见他满眼的鄙夷和不屑。

    拼命地央求道:“好师弟,你就告诉我,师傅身在何方?”

    “你找师傅到底何事?”

    “谢罪!”我小心翼翼地说着,看见迟心凝满眼的不信,忙改口道,“是烟儿的病。”

    “你身旁的那位男子?”

    我点点头。

    “他何病?”迟心凝道,“我的医术有师傅的七成,一般的疑难杂症难不倒我。”

    我小声道:“他服过断花红。”

    迟心凝皱着好看的柳叶眉凝视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解、吃惊,这些我懂,为何还会出现悲悯呢?难道烟儿的病就是连神仙也治不好吗?老天注定要我断女绝孙了?

    迟心凝转身朝花园门口走去。

    我赶紧跟上去,讨好道:“好师弟,你就告诉师姐,可好?”

    “丢人!”

    “丢人?”这回轮到我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丢人了?”

    迟心凝斜着眼瞅向我,轻蔑道:“飞笛,没想到你居然会沦落到因贪恋男子美色而自甘堕落的地步了!”

    我不服气道:“他是我的夫君,我贪恋他的美色,有何错了?”

    迟心凝冷笑道:“夫君?笑话,你娘亲和你的宝贝爹爹会同意?”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道,“快告诉我师傅在哪?”

    “师姐,这么多年未见,不如先叙叙旧如何?”

    叙旧?没办法,谁叫吃别人嘴软,拿人家手软呢?还是先拉拉近乎好了。

    我笑道:“好啊!虽然我失去记忆了,但是,咋们毕竟还是同一师门的,姐弟情深嘛!”

    “姐弟?”迟心凝边优雅地漫步在绿荫小道上,边慢悠悠地道,“是啊!你从来只把我当弟弟,只是弟弟,连朋友都不是。”

    这是陈述还是抱怨?我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当听众是没问题,但是,当敌人老公的听众就是另一回事了。然而,让人头痛的是,这个倾诉者和身体的原主人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是情愫吧?那眼神又不像在看喜欢的人的眼神;说不是情愫吧?那口口的抱怨,还真是让人容易误会。谢明雨又想做什么?连自己老公都用上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师弟,你不也没把我这个师姐当朋友嘛!”

    “此话怎讲?”

    “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宴会上那么多人,你就不会说那些话了!”

    “我是很想将你拉入明雨的阵营当中。”迟心凝别有深意地笑道,“明雨天才横溢,是最好的同盟者。那些城长目光短浅,终究会影响飞笛你快速前进的脚步的。”

    最好的同盟者?我看是与狼共舞吧。

    我与他并排走着,想了想道:“谢明雨是匹狼。”

    “是啊!是能够冲到雪山顶端,欣赏雪之莲的最骁勇善战的雪狼。”

    听见他的赞叹,我狡诈地笑道:“看样子,你很喜欢谢明雨!那么,她和那悠烨关系非同一般,师弟你就不吃醋?”

    迟心凝平静道:“没有吃醋的感情。”

    吃醋的感情?不是因为感情才会吃醋吗?难道还有一种专门的感情叫吃醋?

    看出我的疑惑,迟心凝笑着解释道:“因为我和明雨各自心底深处的那份爱都没有彼此的名字。”

    “既然不相爱,干嘛还要在一起。岂不是太可怜了?”

    “因为喜欢啊,我们彼此不爱,却喜欢着对方,情不自禁中被对方吸引着。”迟心凝温柔地笑道,“可惜,这种喜欢永远无法升华为爱,因为爱已经随风而逝了。”

    我有些爱怜地看着眼前的美人,不由得又对这两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居然能把喜欢和爱分得如此清楚,泾渭分明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人们常常认为,喜欢是爱的基础,爱是喜欢的递进,两者相互联系、不可分割。而他们居然能用“喜欢”给自己的感情划上圆满的句号。

    “所以,明雨和那悠烨非同一般的关系中永远不可能是爱情。”

    我不屑道:“说不定,身体会背叛呢!”

    “不要将明雨同那些没用的女人相提并论。”迟心凝自信道,“明雨是狼,桀骜不驯的狼,只会忠于自己的感情。”

    我不由得摇头:“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是吗?”迟心凝淡淡道,“那么我和明雨就是叹息,虽然是叹息,却是幸福的叹息。”

    “世界上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一种叫相濡以沫,另一种叫相忘于江湖。我们要做的是争取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我苦笑道,“你和谢明雨怎么恰恰相反?和次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最爱的人相忘于江湖。”

    “这样很好啊!爱得太深,终究会迷失方向。迟家不需要迷失自我的人。”迟心凝道,“飞笛,世间没有完美,你追求得太过完美,所以你的幸福看起来好像近在眼前,实际却是远在天边。”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问道:“不管怎么说,只要师弟你觉得幸福,我这个当师姐的也就放心了!”

    迟心凝认真地看着我,笑了起来,灿烂如花。却是不住地摇着头。

    “笑什么?”

    “你可是从来不会把肉麻的话挂在嘴边的。”

    “这也叫肉麻?我可是实话实说的。”

    迟心凝停住笑,沉吟道:“对了,皇表姐可是很想你的哦!听说你失忆,她是又难过又开心。”

    “呵呵!”我干笑两下,那个收藏癖的问题女皇,我还是远离点的好,转移话题道,“师弟啊!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师傅在哪里吧。”

    “师傅的命令,我怎么敢违抗。就算告诉你了,师傅一定更会认为你无能。还有,师傅是不会见外人的。”

    “好师弟,看在我是谢明雨同盟者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帮了我,等于在帮你妻主;帮了你妻主,就等于是在帮你自己,你说是不是?”

    迟心凝还真愣了:“飞笛,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都能接受,但是你别弄得跟换个魂似的,如此巧言令色,行不行?”

    我心中嘀咕道:“不好意思,你说对了!”

    “我后天出趟远门。”

    我眼睛一亮:“你是要去见~~~”

    迟心凝打断我的话:“至于你能不能跟上,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我立马恭恭敬敬地双手抱拳,鞠上一躬:“有劳师弟了!”

    “楚大人,妻主大人的事,奴家不清楚,这礼,奴家也无法帮您转达。”

    诶?这不是烟儿的声音吗?

    “烟儿啊!咋们也算是露水姻缘,你总不能一点恩情都不讲吧?”

    楚开的声音顿时让我厌恶起来,什么露水姻缘,不过是个欺负柔弱男子的无能的女人罢了。

    “楚大人,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请您高抬贵手。再说,奴家只不过是个夫侍,地位低下,哪有能力左右妻主大人的决定。”

    “烟儿啊!你这话就太见外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那秋少庄主看你的眼神,那是痴迷得很啊!还一口一个‘甜心’叫个不停。烟儿,你床第间的功夫是越来越长进了啊!”

    “烟儿,你的地位虽然低,但是在那女人心里,可是心尖儿啊!这个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楚大人,奴家真的帮不了你,告辞。”

    “烟儿,别~~”

    “楚大人,请您放手!”

    “烟儿,多帮别人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今日,你帮了本大人这个忙,他日,那秋少庄主不要你了、把你卖了,我收留你做我夫侍,保你后半生无忧,可好?”

    我铁青着脸,快速地顺着声音走去,便看见楚开死死地抓着烟儿的手腕不放,烟儿羞愤着想要挣脱。

    “放手!”我大声吼着,快速走到烟儿身边。

    楚开吓得立马松开,苍白着脸,谄媚地笑道:“秋少庄主!我没恶意,就是想让烟儿帮我个忙而已。”

    “你若有事,直接找我不就好了。”我将烟儿拥入怀中,对楚开不快道,“以后少来烦他。”

    “是!是!秋少庄主!其实事情是~”

    我挥手打断她的话:“我现在没心情听,有什么事,明日到我府上来说。”

    “是!多谢秋少庄主。”楚开满脸淫笑道,“烟儿能够得到秋少庄主的青睐,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我冷笑着看她:“楚大人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楚开一听我这话,露出了然的笑容,讨好地笑道:“不愧是秋少庄主,眼力果然了得,兴趣果然也是非常人所能比。”

    她话一落,怀中的烟儿一个冷战。

    “楚大人,看得出你是个中好手,还需大人您提点一二。”

    楚开一见我感兴趣,瞄了一眼烟儿,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少庄主,我跟你说啊!烟儿,在床上的功夫真是妙啊!尤其是••••••”

    “啊~~!”楚开发出一声惨叫,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盯着我嗜血的眼睛,缓缓低下头看着我并排插入她腹中的四根手指。

    “秋少庄主,你这是~~~”

    我低沉地威胁道:“楚开,从在云玉楼与烟儿重逢那刻起,他注定就是我秋飞笛的男人,我秋飞笛的夫君,我秋语山庄未来的男当家人,你——记——清——楚——了——吗?”

    楚开满脸惊恐地点着头:“小的记清楚了!”

    “有句话你说得没错,烟儿是我的心尖儿,你更要记清楚,他是我心尖上碰都碰不得的宝贝。”我满身寒气地愤怒道,“还有,烟儿,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

    楚开痛苦地扭曲着眉头,忍着泪水艰难地点了一下头:“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慢慢收回左手,滚烫的血染红了我的手指,在月光的反射下显得是那么地狰狞与丑恶。皮鞭?针刺?这些可恶残虐的女人,只会通过蹂躏男人来发泄自己的欲望。楚开以为我给烟儿赎身,是因为我跟她有一样的爱好——性虐待。

    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在我怀中不断颤抖抽泣的可人儿的头,轻声道:“烟儿,你的手帕借我用一下。”

    烟儿缓缓抬起头仰望着我,眼中闪耀着亮晶晶的泪珠。

    我温柔地一笑,从他手中抽出手帕,擦拭满是鲜血的手指,看着躺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的楚开,阴狠道:“楚大人,放心,我手下留情了。不过,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再有下次,地狱就是你家。”

    “是~”楚开虚弱地答道。

    擦干手指上的血迹,我将手帕随意一扔,横抱起烟儿朝园外走去。

    烟儿惊恐地看着我,挣扎起来道:“笛,别这样,让人看见,会失了你的身份的。”

    “身份?”我凄然地笑了起来,“烟儿,你太善良了!总是委屈自己,对云儿是,对我也是,从来不肯为自己争取什么。”

    烟儿摇摇头,含泪道:“笛,我很迷茫。”

    “迷茫没什么不好啊!人总是在迷茫、挫折中进步的,没有谁的一生是一帆风顺的。”

    烟儿眼泪又扑簌扑簌掉下来,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睛闪动着异样的光辉。

    我收紧了双臂,将他更紧地抱在怀中,柔声说道:“烟儿,回家后,为妻的给你讲故事可好?”

    烟儿柔顺地将头靠在我的肩头,安静地点了一下头:“嗯!”

    走出园子便看见迟心凝依着假山而立。

    在他探究的眼神中,我走道他面前:“麻烦你给烟儿把下脉。”

    迟心凝看着我怀中的烟儿问道:“你真的要去见师傅?为了他?”

    我点点头:“拜托你了!”

    迟心凝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对烟儿道:“秋夫君,麻烦您将手递给我一下,我给您把脉。”

    烟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又看着迟心凝,大概是被迟心凝的那个称呼给怔住了吧。

    我笑盈盈道:“傻了?谢夫君医术了得,同意给你治病。”

    烟儿突然醒悟,激烈地挣扎道:“笛,快放我下来,快点。”

    无奈,我把他放了下来,再这么抱下去,估计他就要羞死过去。

    烟儿恭恭敬敬道:“谢夫君,奴家身份不配,请您莫要取笑奴家。”

    迟心凝一把抓住烟儿的手腕,给他把起脉来,似有若无道:“只要你妻主说你是,你就是。你很幸运,找了一匹狼做妻主。”

    我哑然失笑道:“这也叫幸运?那么,我跟那匹雪狼有什么区别?”

    迟心凝一字一句重重道:“你——是——狼——王!”

    我摇摇头:“我更愿意是只白狐。”

    迟心凝和烟儿都满是疑惑地看着我。

    我笑而不答,直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很多!”我轻笑道,“最感谢你的,还是你是第一个承认烟儿是我夫君的。”

    “放心,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的。”迟心凝收回手道,“后天,就看你的本事了!”

    “还请谢夫君手下留情。”

    迟心凝看了烟儿一眼,便转身离去。

    烟儿不解地看着我:“笛?我没有不舒服。到底怎么回事?”

    我抚摸着他的脸庞,温柔道:“烟儿,回家后,我们先跳舞再讲故事,可好?”

    烟儿低头道:“跳舞?我跳得没有那悠烨那般好。”

    我神秘地笑道:“你错了,这个舞可是连那悠烨都不会的哦!”

    烟儿好笑地摇摇头:“那悠烨都不会?他可是绝色舞姬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我将烟儿的双臂放在我的脖子上,双手环住他的细腰,叮嘱道,“抓进了哦!”

    在他一声还未反映过来的轻呼中,矫捷地施展轻功朝谢府外飞去。两个紧紧相依的身躯为黯淡寂静的夜空划出一道旖旎温存的美景,仿佛那带着阳光的耀动,在告诉无边的黑暗,黑夜的黑只是虚弱地争斗,终究阻挡不了太阳的光、太阳的暖洒落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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