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浴火凤凰翩翩飞  第十章惊现才华

章节字数:4742  更新时间:09-08-18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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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朝国都燕京城是历史名都,据说千年前,轩辕文帝预定都在燕京城,后来却改定在文陵。

    怀玉楼是燕京楼历经千年的酒楼,当时的楚王妃还没有平定天下时,就在怀玉楼与文人雅士煮酒弹琴。

    燕紫薇抬头仰望,怀玉楼虽经多次修缮,可是依然看的出它历经沧桑。抚摸眼前的木柱,燕紫薇轻轻低叹,岁月无情,物犹在,人却已非。

    抬脚踏上楼梯,旁边突然冲上一名大汉,硬生生地将燕紫薇几下楼梯。燕紫薇很生气,回头一望,就看见景帝的那张脸,大惊,他怎么在这里。

    景帝望了望她一眼,就对楼上大汉说;“蓝封,撞了人也不赔礼道歉?”语气中充满了不悦,燕紫薇讶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醒悟过来,幸亏今日易装,脸上也进行了易容,否则今天就有弥天大祸。想到这里,燕紫薇就大胆,大方地抬起头,盯着景帝,此刻他也是易装而来,只是没有易容。

    他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锦服,华丽的绸缎加上价值不菲的玉饰来衬托,一看就是豪门贵公子。平日两人见面,燕紫薇看他也不是很仔细,因为两个人一直处于对立关系。

    此时见到他,燕紫薇不由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也就是这世的丈夫,讶异地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英俊。他有着一张阳刚味很重的脸型,剑眉下如宝石闪耀的眼睛此刻散发出迷人的光,那鼻子很挺,却不是燕紫薇讨厌那种的鼻型,唇还是紧抿着,但是燕紫薇却清楚知道,眼前的男人唇是极薄,完全是薄情寡性的代表。

    浑身上下,没有带任何代表身份的装饰,可是接近他,不,看见他的人,一定可以感觉来自他的压力,他就是这样的人,站在人群里,仿佛就是发光体,不想注意到他似乎很难。燕紫薇心里暗想,他出来,还不稍微掩饰身份,看来是有恃无恐,不过,难道就没有人可以看出这个男子的身份吗?老实说,燕紫薇很怀疑。

    审视的目光,让景帝十分不舒服,也回视着眼前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看上去很文弱,唇红齿白,却风度翩翩,最吸引景帝的却是他那双眼睛,如明净的湖泊,在阳光照耀下,盈盈波动着,不过,还是掩饰不了眼睛深处的那道光,那道光让景帝很不舒服,觉得自己似乎在眼前的人面前是透明的人,完全无处隐藏。

    想到这里,景帝的思绪飘到还在福光寺参佛的柳后身上,当初,她最吸引他的就是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一转一动,总是让他移不开目光,曾几何时,她那双眼睛消失了,先是满满的不满,到后来的愤恨,再到怨毒仇恨。。。突然,他心一跳,柳后去福光寺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在刹那闯进脑海。那目光是有万千含义,可是他却发现他已经不懂那目光的含义,现在的柳后,谜越来越多。

    身边的人似乎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暗涌,蓝封径直走过来,到燕紫薇面前打揖说:“公子,对不起,在下一时心急,没有注意到公子,请公子见谅。”

    “小事一桩,何须放在心中。只是在下不明白,阁下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如此匆忙吗?”燕紫薇眼睛闪了闪,嘴角自然扬起一抹弧度。

    景帝在旁看见了,有一霎那晃神。燕紫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还没有等到回答,就径直上了楼。

    一到楼上,就发现几百双眼睛刷了一下,全望向她这边。她坦然面对,眼睛不急不慢的扫过全场。

    一个儒生装扮的人向前来,恭敬地打揖道:“公子,请问你可有请帖?”

    “请帖?”燕紫薇重复一遍,心中暗骂自己笨,怎么没有问清楚就跑上来,看,现在出糗了吧。脸上赶紧推满笑容,回礼道:“因为时间匆忙,没有带出来,不知可否通融一下。”

    “哦?这恐怕不合规矩吧,公子还是回去拿了再来吧。”景帝的声音在耳边轻飘飘响起。

    燕紫薇恨恨想到,这个燕景帝果然不是好东西,回头直视他的眼睛,燕紫薇似笑非笑回了一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世间万事皆是按规矩来,焉有进步?在下是没有带请帖来,不过,主人若是肯通融一下,在下感激不尽,若是不能,那也罢了。所谓此路走不通,换条路再走。在下还不至于赖着不走。”说完,欲转身离去。

    “慢,公子,我家主人有请公子上座。”一个管家摸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燕紫薇顺势而下,赶紧随着他做到一个僻静角落。

    景帝含笑不语,跟着另个领路人走上楼上包间。

    燕紫薇环顾四周,发现怀玉楼上间间是包间,包间外还有不少保镖站在一旁守护着,看来楼上是招待重量级的人物。点了一壶茶,她独自在一旁,静静喝起来,丝毫没有理会那些文人的辩论。

    由于她的位置是偏僻角落,又是临窗而坐,她的视线不自觉的就落到窗外。看着人来人往,她的心情格外愉悦。

    “公子,这是笔墨纸砚,你若有什么高见可以写下来。”儒生恭敬的摆好笔墨纸砚,燕紫薇扫了一眼全场,此刻那些文人墨客都已恢复常态,继续高谈阔论。

    燕紫薇在旁细听,竟发现这些书呆子谈论的竟是各国局势,有不少人提的意见都可以算是中肯,嘴角不自觉扬起来,抬头望了景帝那间包厢,想必此刻他正凝神听这些言论。

    随手倒了一杯茶,燕紫薇拿起茶杯把玩着,心里暗暗思忖着如何对付眼前的境况。

    “这位公子,请恕在下冒昧,打挠阁下的雅兴。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与公子同桌?”眼前的男子身穿蓝衫,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干净的脸上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纯净无暇,如一潭碧波轻轻转动,嘴角的笑如阳光般,洋洋洒洒,一点做作的感觉都没有,就如燕紫薇看到的第一眼一样,很干净,似乎凡尘俗世沾不到他半分,和景帝的深沉完全是不同的。

    燕紫薇笑了,如春风般绚烂,唯独她自己明白,她的笑容没有好意,那是嘲讽的笑,人活在世间,怎么可能不沾半点尘埃?此人若不是善于伪装,就是精于装白痴。

    “坐吧,所谓风景,自然要共赏,否则一个人的风景不过是一场华丽的寂寞。”蓝衫人闻言,怔了怔,很快恢复镇定,坐下来,自斟自饮起来。

    燕紫薇看了他熟练地动作,没有丝毫不悦,只是收起笑容:“阁下似乎不懂得主客之礼。”蓝衫人丝毫不在意,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燕紫薇说:“公子的话不对,在下与公子一见如故。又何须在乎那些俗礼。”

    燕紫薇伸出手指,用长长地指甲轻轻比划着茶壶,嘴角有了淡淡笑意,“俗礼存在就必有存在的道理,如果每个人都因为俗礼而废,那天下又是什么摸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借口,用自己的私心去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本来就不是君子的行为。当然,阁下也可以否认自己是君子,但是,阁下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东西不是因为俗你就可以拒绝遵守。每个游戏存在就必须有规则要遵守。你,是红尘的人,自然就得遵守这些规则。公子,想必也懂得这些道理的。在下就不必多言。”

    “哈哈,有趣,有趣,这位公子恐怕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蓝衫的人愉快的笑出声,引来众人的侧目。

    “这世间,这么大,自然会有很多有趣的人。”燕紫薇丝毫不在乎,眼角继续瞄着楼上那个包厢。

    “哦?在下倒是闻所未闻。不知阁下有什么高见吗?"

    燕紫薇但笑不语,看了他的茶杯空了,添了一杯,“你知道为什么我喜好喝茶,不喜欢饮酒?”燕紫薇直视眼前的男子,嘴角倏地闪过一抹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不是吗?”蓝衫人也回视着燕紫薇。燕紫薇脑里闪起一抹警惕,这个人不简单,想必与景帝同属一类,绝非善类。

    “呵呵,阁下很聪明。不过,阁下不愿猜,在下自然无需回答什么。”一句阁下又轻轻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不喜欢饮酒,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吗?据我所知,燕国男子多半喜好饮酒。”蓝衫若有所思。

    “我没有说我不喜欢喝酒,相反我非常喜欢。”燕紫薇抿了一口茶,静静地望向窗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我的习惯是在不该喝酒的场合,就不要用酒来充场面。酒就是酒,在需要的场合必须要喝,可是在平常的时间,我却滴酒不沾。茶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平心静气的东西。喝喝茶,对人生,对自己并没有坏处不是吗?”顿了顿,她陷入沉思,“酒是需要分享的,唯有茶却不是。品茶要一个人静静品味,才知道个中滋味。任何烦嚣任何世俗的东西都会令茶叶失去纯净的味道。就如同阁下,这么干净自在的人,为什么偏偏和自己过不去?”

    蓝衫人听完,略一思索,就从容说道:“在下不认为这里适合品茶。”说完,意味深长望向那群书生。

    “呵。”一声轻笑溢出,燕紫薇回头正视他,“一个人心静,在哪里都是静,心不静,在哪里都是不静。要何必看环境。在下奉劝阁下,莫以为拥有一切,就是王者。真正的王者是享受寂寞的人,而不是享受繁华的人。”燕紫薇这番话成功制止地怀玉楼上的喧嚣。

    众人望向这桌,眼神里充满不解。来怀玉楼的人都是些有抱负的人,他们总希望自己的言论会传到某位帝王耳朵里,就此受到赏识,从此一步青云。因此,他们谈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自己的政见,而眼前的这两位人,似乎一开始就偏离了主题。

    燕紫薇与蓝衫对视着,在这瞬间,他们的心里既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也同时发现对方的心思很难猜测出来。收回直视的目光,燕紫薇眼里回到桌面。

    “每个人都想在这乱世里寻找自己的根,每个人都狂热希望自己名垂千古,可是就如卫宁嫣那么惊才艳绝的女子,依然在乱世里迷失自己的路。我或者阁下,不论有什么样的野心,都不能预测明天会怎么样。我们能做的便是做好自己。在任何环境里,我都不会感觉喧闹的存在,只因为我已经忘了什么是热闹,也忘了寂寞是什么滋味。”燕紫薇倒完最后茶,笑意盈盈的望了眼前的人,那双如湖泊一样清澈的眼睛此刻如宝石般散发着光,蓝衫人霎时有种被吸入的感觉。

    “茶,是好茶,唯有心静的人才知道它的滋味。世人喝酒只想麻醉自己的感觉,我喝茶,却是为了寻找感觉。不过,想必你是不懂的。这就好比一个王者,他呆在最繁华的地方,但他的心一定要达到静,只有他的心静了,他才有能力判断身边的一切,寻找最利于他自己的决策。任何人都可以糊涂,唯独他不可以,踏在冰上,不要以为冰结实了就万事大吉,事实是冰会化,会裂,而他就是在块随时会裂会化的冰上,决定自己的命运。”

    燕紫薇停下,眼尾扫过景帝那间包厢。

    “呵呵,阁下真的很有趣,我既不是什么王者,亦都不是什么大人物。在下不过是落魄书生,也何须在乎冰化否?”蓝衫人笑容满面。招了招小二,添了一壶茶,“想不想尝这里的名菜,我肚子有点饿,不介意我点几样菜细细品尝。”

    “有何不可。”燕紫薇掏出一锭银子,“小二,最好的菜,最好的酒,好好款待这位公子。”说完,燕紫薇起身,翩然而去。蓝衫人欲起身挽留,燕紫薇如一道鸿影消失,惊得怀玉楼上下惊诧不已,想不到这位书生会武功。

    蓝衫人很失望,做回位子,心里若有所失,要是知道他这么早离开,一定留下名字。眼角撇到桌边,那几张薄薄的纸已经写满东西,而在远处的儒生也眼尖瞧见,在蓝衫人还未拿到纸之前,先一步抢下。

    蓝衫人愣了,想不到这位儒生也会功夫。儒生轻轻念出纸上所述,满堂文生静默,想不到刚才那位公子竟有如此才学。

    所述如下: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所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而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弘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

    这是一篇君王治世之言,是魏征写给唐太宗,燕紫薇曾在读书时涉猎到,就写下这篇,成功引起所有的注意力。

    景帝与包厢里贵客纷纷出来听这篇文章,景帝心下懊恼,今日若不是躲在包厢,或许可邀此人入朝为官。

    儒生读到最后一行,就扬声问道:“这位公子留名是无名公子,在座的可曾听说过无名公子的名号。若是有,不妨站出来细细说此人。”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出声。因为没有人听过此人,更何况这个人的来历。

    蓝衫人望了那叠纸,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先留意到。

    倏地,他看见那沓纸上有一些不寻常的墨迹,就伸手从儒生手中抢过来,原来那背面还写着一句诗:御柳如丝映九重,凤凰临驾枫山寺。蓝衫人轻声读出来,心里觉得很奇怪,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景帝与其他人听完这句话,也愣住,这句话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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