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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陈夕篇  第八章006

章节字数:1731  更新时间:09-07-20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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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涠州岛是一个小渔村。

    住在一户渔家里,面向大海,无论那个角落都能听见呼呼的海浪声。在窗前可以看见蔚蓝的大海、洁白的云团,海边成行停靠的渔船。还有那普照大地的太阳,阳光在这里分外清澈,一丝丝一缕缕地穿透着,咪着眼睛看,可以看见一圈光晕,象一个天使的头环!

    渔家的房子都建成那种一房一厅的格式,还有独立的厨房。

    这里的渔民很热情,虽然带着商业的气息,但还是没有泯灭他们的质朴。那个老板娘一见陈夕就叫了起来:“啊,姑娘,我还记得你们,好久没来了,这次要多住几天。”好象是很久以前的老朋友似的。

    陈夕放下行李后,就一直站在窗边。她开始恢复正常,话变得很少。

    沈乐言这些年一直忙于事业,每天都很激进地工作,极少象现在这么放松地游玩,所以他几乎是带着一种极享受的心态,把身体里那些被隐匿的顽皮的、懒散的、贪玩的天性都释放出来。

    他拉陈夕去沙滩上找螃蟹,去堆城堡,去戏海浪。只可惜太阳比较大,海滩上人很多,螃蟹都逃命地往沙里藏,所以收获无几。他们的城堡垒得很高,但极难完成漂亮的形状,看上去就是一个沙包。而此时的海浪很平静,象淑女一样矜持。

    午餐时游客都排着队等老板娘烧海鲜,有的人边吃边赞,引得慢来的人垂涎欲滴,望眼欲穿。陈夕此刻完全没有了抢购服装时的积极,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害得沈乐言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陈夕看他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她拉上沈乐言出门直奔菜市。一个小时后,沈乐言的面前就满满地摆了一桌子海鲜。

    沈乐言伸手抓起一只大闸蟹尝了尝,真是鲜美,要来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陈夕对这里好象很熟悉,你怎么知道菜市在那里?”

    “好吃吗?”陈夕笑望着他问。

    “当然!”沈乐言已经习惯她的说话方式,她总是很难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那就好!”陈夕很开心,眼睛形成了弯月。沈乐言极少见她笑得那么灿烂,心里又是一荡。

    太阳慢慢温柔起来,海滩上就集满了游泳的人群。陈夕没有准备游泳衣。沈乐言要去买的时候,陈夕叫住了他。“我不会游泳,而且我——这几天不能游泳。”

    “为什么?”

    “因为——因为——女孩子总会有些日子不太方便。”陈夕说完脸上升起了红晕。沈乐言算是明白了,可是这么好的日子,这么难得的机会,不下水去感受一下,还真是可惜。

    “我在这里看着你游就好了。”陈夕推了沈乐言一把。沈乐言纵身在大海里。人类进化的过程一定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时期,DNA里会有进化成鱼类的那段时间里记忆,可能又因年代太过久远,而陌生,这就是人为什么会对水产生既依恋,又恐慌的情绪。游得太远,回望陈夕在沙滩上漫步,她一个人走得很慢,背挺得很直,远远的沈乐言就感受到了她的寂寞。

    “陈夕,我背你吧!”

    陈夕惊愕地望着沈乐言,定定地站了五秒,笑容慢慢地在她脸上荡漾开来。沈乐言一直背着她往水中走去,在陈夕用脚可以踢到海浪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我重吗?”陈夕问。

    “你还可以长胖一些的!”

    “我也希望你可以长胖一些。”陈夕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一次有个除了他妈以外的女人表示着他对身体的关切,一句简单的话,沈乐言半天没有回过神。“陈夕——”沈乐言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

    “我爱你!”

    “傻瓜!”陈夕抱紧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里。

    沈乐言看不见她的表情,心里有些不甘,“你都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

    “我——”陈夕动了动嘴,所有的字都卡在喉咙里,她并不是演员,她并不会背台词。你可以在读书的时候、演讲的时候说:“我爱你——祖国”,“我爱你——妈妈”,可是真的面对那个人,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的。

    “我——什么?”沈乐言非常想听,诱导她说下去。

    陈夕贴了贴他的脸,沈乐言心里一热,刚想回头,陈夕就亲到了他的耳垂。

    沈乐言只觉耳边一软,中了暗器的大脑死机,整个人软软地倒下去。

    陈夕落到了水里,此刻夜色已经蒙胧,海浪本性大发,一推一收之间,陈夕就被卷了过去。

    等沈乐言回过神就见海面上手影一晃,转眼间消失。他飞出的灵魂全部回到了身体里,他扑了过去,他忘记了陈夕比他矮很多,海浪又涨得那么快,她又不会游泳,天啦!

    陈夕被托出水面的时候,沈乐言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陈夕却象所有的事都和她无关一样态度平静地推开他的手,站起身往岸边走。完全不理会刚才他的心从狂喜到紧张担忧再到放松后怕的过程。沈乐言立刻追了上去,连声问:“你怎么样?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陈夕摇摇头说:“海水真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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