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上)你能不能不霸占我的记忆 by 半支烟DE温柔

章节字数:4874  更新时间:09-12-18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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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越是想逃避一件事一个人的时候,生活总是在他最想不到的时候开出最不适当的玩笑。

    展亦凌突然有了逃避的念头,不再想见到言叶,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简单的认为闭上眼睛不去看就会关掉所有的烦恼和自卑。每天要做的事情变的很简单,就是在白天的浮华过后,夜晚一个人静静的和叶子聊天,看着她的霸道,看着她的温柔。

    但是却总不由自主想到言叶,“叮…。。”电话响了,打断了展亦凌思绪,心不在焉拿起电话,电话那边响起温柔的声音,原来是尤淑。和展亦凌简单聊了两句,展亦凌把电话放在熟睡中的孟溪的耳边,尤淑的声音好似五雷轰鼎,孟溪一下跳了起来。一听是美女的声音,孟溪很快没了睡意,看着两人的甜蜜,展亦凌又想到了言叶。就这样脑子里一会是叶子,一会是言叶,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在梦里展亦凌看到言叶走到了自己面前,笑嘻嘻的对他伸出手说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叶子。”然后突然一切就变得模糊起来,发生好了多事,却又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再次从网络上见到叶子的时候,展亦凌笑了笑觉得自己昨天的梦有点搞笑,一个是沉静的如水一样总是害羞的女子,一个是习惯被宠着爱着的霸道的小魔女,两个人怎么也不会有任何联系。看着叶子发来的信息,“肚子饿了,开始吃饭。吃的饱饱,开始想你。觉得困了,开始睡觉。睁开眼睛,开始想你……”展亦凌更是对自己把叶子和言叶当成一个人的梦感到好笑,这完全是两个世界两种性格的女孩。

    也许都是因为太寂寞了吧,展亦凌不了解自己的寂寞到底来自何方,但他真的感到了寂寞,叶子也寂寞吧,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寂寞,只是大家都寂寞不同而已。

    言叶这几天很开心,莫名其妙的开心。

    看到尤淑和孟溪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忍不住的露出会心的笑容。

    言叶觉得尤淑很幸福。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想到网络上的亦舒,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应该也是高高的帅帅的吧,最起码不能比孟溪差。这一点点的小心思在每次看到尤淑幸福的揪着孟溪的耳朵打闹的时候,都会偷偷地从心头浮起。

    言叶相信在自己的前面应该也一直留有一个地方,然后去爱。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可以爱多久。只是等待一次爱情,也许永远都没有人,可是言叶觉得这种等待就是爱情的本身。

    虽然言叶没有看到过亦舒,却依然感到温暖。

    因为兼职的原因,展亦凌这几天都是凌晨的时候才拖着疲倦的步伐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后叶子已经不在了,每次看到的只是留言。

    又爽约了?再爽约就不理你了!

    还不在?人间蒸发了么?

    想你!想你!!还是想你!!!

    再不来真的不理你了!叶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

    又把电脑打开,展亦凌却发现,今天叶子没有留言,而是一直在线上。打了个笑脸过去,心里应经做好承受狂风暴雨的准备。等了半天等到的是叶子回复的一个委屈的表情。后面跟着两个字,想你!

    一瞬间,展亦凌的心中仿佛被抽空了一样,短暂的瞬间却似漫长的永远。

    手颤抖的已经不知道要打些什么。还没等展亦凌回复过去,叶子又发来了信息,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静静的拥有你,我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一直都淡淡走下去,只是你不在的日子,却发疯了一般想你,我的快乐都是微小的事情,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欣喜。我已经变得盲目,变得不知所措。今天我以为又等不到你来,感谢神,在我最深的绝望里让我遇见最美丽的惊喜。亦舒,我们见面吧。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等不到你的日子。

    展亦凌面对突然爆发的叶子,一时之间愣在那里。见还是不见?见吗?自己是如此的自卑,难道生活要把自己最后的一丝精神圣地也要剥夺?不见吗?那夜夜等的是谁?思念的是谁?梦里的人又是谁?

    叶子。难道我们最终的结果还是摆脱不了现实的纠缠吗?

    展亦凌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复,只是呆呆的坐在那看着叶子一句一句的发来和以往不同的话语。都是因为太寂寞了吧,寂寞的已经无所顾忌,已经无处可躲。

    我们的世界是寂静的,寂静的容不下别人,却又想找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茶庵路星巴克见,我穿淡黄色外套,桌子上摆一束太阳花。我等你,你不来,我不老。不见不散。

    言叶打完这几句话后,整个人就仿佛虚脱了一样,这是人生中的第一次爆发,也是第一次表白。看着聊天记录,看着自己打出的那些话语。虽然看不到亦舒,但还是感到浑身发热。心跳的太快,以至于自己不把手按在上面就要蹦出来。满脸的羞红,却又忍不住的期待。明天会是一个美好的日子吧。

    天刚蒙蒙亮,言叶就把尤淑拉起来直奔星巴克。夏日的清晨,还带着些微许的凉意,看着路边晨练的老人和忙着上班的行人,再想到即将要见到亦舒,言叶的心又忍不住蹦起来,想要快点赶到星巴克,却又迟疑着,是否真的要过去。昨晚的勇气仿佛不是自己的,那支撑着自己的强大信念,在即将到来的现实面前也变得弱小不堪。

    再漫长的道路也有走到终点的时候。在门口踌躇良久,言叶终于走进了茶庵路唯一的一家星巴克。挑了一个最容易被看见的座位,她要亦舒在进门的第一眼就看见她。虽然还是很紧张,但她再也忍受不了每天独自在线上的等待。

    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会变得比想象中的简单。

    尤淑看着紧张的言叶,安慰着道,放心吧。你的王子会来到,如果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找个座位坐下。我来给你把关。我们言叶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女子,没人会看到你之后还装作不认识的。

    言叶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她要在第一眼看到亦舒,不管他长的什么样,帅还是不帅。她只想在第一眼看到他。看看这个让自己每天都等到半夜的亦舒。

    人总是需要一些温暖,哪怕是一点,一点自以为是的纪念。

    时间在一杯一杯的咖啡喝掉之后慢慢趟过,言叶总以为自己会对流失的时间感到习惯,不管在哪里,碰到谁,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可今天突然觉得时间每走一秒就像一年那么漫长。一会想到,是不是亦舒已经来了,却没有发现自己。一会又想到,是不是今天他不会来了,昨天晚上他并没有说要来啊。于是开始仔细的回想昨天晚上聊天的每一段话语,每一个细节。一会又想到,是不是他来了以后看到我又走了呢?然后心里又开始否定,不,不是,亦舒并不是那种人。

    言叶不断的想来想去,患得患失。以至于尤淑在说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到。突然,言叶猛的问道,你说他到底会不会来?

    你说他到底会不会来?展亦凌的弟弟展亦飞听到老师已经记不清第几次问的话语。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着老师没有说话。因为自己在学校里打架,被老师中午通知叫家长到学校谈话。妈妈早不知道跑哪去喝酒了,只好联系哥哥展亦凌。而哥哥也的确告诉自己,他做完手头的工作就会赶来学校。谁知道已经快中午了,还是没有看到哥哥的影子。面对老师一次又一次的质问,除了眨眨眼睛,抿一抿倔强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展亦凌满头大汗的见到展亦飞的时候,这个年幼的弟弟眼睛里闪动着委屈的泪光。低着头在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现在被老师训斥的已经不是展亦飞,而变成了展亦凌。老师一遍遍的诉说着,展亦飞在学校是如何与人打架,把人打成什么样子,最后痛心疾首的感慨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展亦凌在忍受了老师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吐沫攻势下,只好虚心的表示接受教育,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严格要求努力改正,争取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良好公民后,才和弟弟一起走出了学校。

    走在灼热的马路上,展亦凌爱怜的摸了摸弟弟的头说道,亦飞又打架了?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再打架了吗?展亦飞忍了一上午的委屈在哥哥面前终于再也忍不下去,哽咽的说道,他们。。他们。。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种。说我们家都不如他们家的厕所大。还说……

    展亦凌蹲下身子看着哽咽的弟弟,爱惜的抚摸着尚还稚嫩的脸庞,轻轻的用手擦去挂在脸上的泪水说道,亦飞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颗失去希望的心。明天不一定会美好,但是更美好的明天一定会到来。好了不哭了,乖。亦飞是男子汉了怎么还掉眼泪啊。不是和哥哥说过要变得坚强吗?怎么还能哭呢?哥哥今天哪都不去,陪着你好不好?走。我们回家。

    展亦飞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哽咽的说道,不用了哥哥。你快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家做饭吃。亦飞是男子汉。亦飞以后再也不打架了。亦飞已经能照顾好自己了。

    展亦凌看着哽咽的亦飞,听着他那稚嫩的话语。没来由的一阵心酸。别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中撒娇的时候,自己的弟弟已经可以做出一顿像模像样的饭菜了。因为自己兼职的工作需要住在学校,亦飞小小的年纪在做完功课后,还要收拾家务。自从父亲走后,母亲每天都在不停的喝酒。每次喝醉回家不是大喊大叫就是不停呕吐,然后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展亦凌抱起自己的弟弟,仰起头迈开步子就往家走。他不敢看自己的弟弟,他怕自己一低头眼泪就会忍不住掉下来。他不能在弟弟面前流泪。他要给他一个信心,给他一个信念,给他一个走向未来的希望。

    展亦飞趴在哥哥的肩膀上,用手轻轻的擦了擦展亦凌湿润的眼睛,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当展亦凌做完夜晚的工作回宿舍后,已经凌晨3点多钟。孟溪在桌子上给他留言说,有事回家了。习惯性的打开电脑,却怎么也不敢寻找叶子。他知道他今天爽约了。甚至连理由都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叶子已经发来信息,我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亦舒。还是那句话,我等你,你不来,我不老。

    展亦凌看着屏幕,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渴望见到叶子,却又害怕见到叶子。他怕自己最后一丝精神栖息的地方也会离他而去。

    叶子,这样值得吗?

    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叶子。除了爱,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如果我不喜欢,千万富翁我也不嫁。如果我喜欢,哪怕你是个乞丐,我也和你一起上街去讨饭。

    展亦凌看到叶子的回复,轻轻的闭上眼睛。他已经忍不住心中澎湃的感情。

    言叶看到亦舒回复的信息,突然感到浑身的幸福,内心的喜悦已经无法用言语去表达,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他说除了爱,他给不了我任何东西。亦舒,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的爱。

    言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对着网络上的亦舒说出这么多话,白天她是一个害羞的不善言谈交流的安静女生。可到了夜晚到了网上,那压抑一天的感情就会对着亦舒喷发出来,黑夜遮掩了一双眼睛,却赋予了一股勇气。

    也许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就是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

    当展亦凌终于说出爱的时候,他添了添干裂的嘴巴,紧张的满头大汗。在展亦凌心中,爱不是随口就可以说出来的一个字。这个字一旦说出口,那就代表着一份责任,一份承诺,一份不离不弃。

    展亦凌想起身去拿杯水喝,活动了一下略感麻木的手指,四肢感到一阵阵的麻木和无力,展亦凌摇了摇头,心里想到工作的负荷还是太大了,也许明天真该请个假歇息一天,正好也可以去见叶子。可是当他努力的想站起的时候,却发现双腿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呼吸也渐渐的感到困难。这时候展亦凌觉得是发烧。撑到明天早上应该可以吧。

    等到展亦凌感到浑身就像被针刺般的疼痛时,想打电话给医院却发现手机被放在了很远的地方,想要起身去拿,双腿却不听使唤,怎么也用不上力,根本无法站立。怎么办?怎么办?这种针刺般的疼痛过后全身都出现了一股灼热的感觉,好像发烧,却又没有发烧时那样的感觉。而且呼吸越来越困难,已经有了窒息的感觉。展亦凌无力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感到一阵阵的绝望。就这么突然的要走了吗?脑子里不停的闪过一个个熟悉的人和事来,有言叶有尤淑有孟溪有年少倔强的弟弟有喝醉的母亲还有那尚未见面的叶子……。太多太多的事情在展亦凌眼前一一掠过,只是终究还是不甘心啊!

    这时,展亦凌听到信息回复的声音。对。还有叶子。就像一个落水的人看见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展亦凌努力的把手移到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出,帮我叫救护车,我的地址是……。

    当言叶幸福的打开亦舒发来的信息时,突然从幸福的顶端跌至了低谷,不知道什么原因,亦舒让她帮忙叫救护车。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又看到了亦舒发来的地址。

    这个地址太熟悉了,因为她不止一次的听到尤淑在她耳边念叨,第一个念头是亦舒是孟溪,他在欺骗我。不。不对。孟溪和尤淑今天说要回家的,根本不在这里。是展亦凌,亦舒就是展亦凌,展亦凌就是亦舒。

    想到这里言叶拿起电话拨打了医院的号码,然后疯了一般向展亦凌的宿舍跑去,心里不停的狂喊道,我不管你是亦舒还是亦凌,你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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