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柳树下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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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章节字数:2396  更新时间:14-12-07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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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研的脸一下白一下红,眼神也很奇怪,似乎充满了怨恨,很可怕……

    天又开始翻脸了,时而乌云密布,时而晴天霹雳。随着怪气候的节奏,怡研紧紧地握紧胸前的吊坠……

    她视线模糊了,眼前一片漆黑,她看到了她的亲生父亲,她想叫却叫不出声,很无奈又很可怜。张建国的影子越飘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了,怡研想抓却够不着。

    影幻中,张建国面对怡研,神态是那么地陌生,但感觉又是似曾相识的,只是呆呆的看着怡研,没有说话。也许是因为他心中不敢确眼前认这就是自己的女儿,今儿一相见,是有一股劲气牵制的,莫非这股劲就是血缘!

    怡研认识这张脸孔,他的样子像她珍藏那张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她知道这就是自己的亲爸爸,可是,她只能苦苦地看着,却不能喊不出“爸爸”,泪水簌簌的往下流,可怜的她,只好眼睁睁着看着爸爸渐渐地消散……

    张建国的影子消散了,怡研也从梦幻中醒了过来,脸色也恢复了滋润,只是泪水与冷汗混为一体,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泪。她抽噎着……

    “……”哭泣声

    我转过头,“同学,你没事吧?”我递给她一包纸巾。

    “啊?”她愣了一下,像是我打断了她的美梦。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没事……没事……”

    她的话显得很惊慌失措,言中有话,话中有其意。我也没有深入追究与询问。只见她紧紧抓着胸前的吊坠,我揉揉了眼睛,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吊坠。

    “怎么那么相似啊”我思考着。

    “妈妈不是说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吗?是我一出生就有的吗?”种种疑虑在挣扎。

    ……………………

    是的,确实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但是,这两个吊坠本是一对的。

    说,得从十六年前那场暴风雨说起,那一天刚好是农村传说中的“鬼节”。下午6点,雪梅(我的妈妈)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一边整理鱼干,包装放好,突然,肚子一阵子疼,她放下手上的东西,呻吟着,抓狂着,嘴上不停叫着“毅生…毅生……”

    她忍着阵痛挺着大肚子慢慢地往门口走去,看看丈夫回来了没。

    柳毅生一大早就出海捕鱼了。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没有下雨,雨是出了海,才下的。尽管雨下得很大,但是柳毅生还是照样出海,以他的性格非打到鱼不可!所以他并没有及时返航,而是继续向前航行。

    海面风大浪高,浩浩荡荡……

    雪梅盼着,望着,羊水开始从下体流出来了……

    两个小时后,毅生终于回来了。

    他一看到,自己老婆坐在门槛边,马上跑过去,抱起雪梅,往医院(乡下的小医院)跑去……

    此时,城里的那家大医院,也正接到一个将要分娩的孕妇,这个孕妇就是赖玉希,她躺在急救推车上,着急的张建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紧紧握着妻子的手。

    杨雪梅和赖玉希在同一时间同时被推人了产房,柳毅生和张建国在产房外,坐也坐不安,站也站不安,来回走着。

    许久后,两边的医生都出来,“子宫大出血,难产……”医生有点惊慌。

    柳毅生和张建国一听,心里更加慌了,心跳急速加快。

    柳毅生在门口合起双手,祈求上天保佑,“保佑……保佑……”

    而张建国在走廊那不停地抓狂,“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在用一时间,有一个意念进入了柳先生和张先生脑海,“南海寺的仙婆”。

    南海寺是一个寺庙,座落在我家乡一个偏远的山上,那里住有一个老婆婆,听说她占卜很灵的,算命也很准,同时也听说,只要从她那里得到一样东西,可以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张建国也算是一个较迷信的人,他也曾偷偷地去过南海寺几次,去那里上香,祈求神灵保佑她的妻子。因为他的妻子长得太漂亮,他害怕会惹事,所以……

    这次,一想到仙婆,他没有多想就开车直向南海寺奔去,车速象箭一样快,雨中的路灯感觉好孤单。

    柳毅生也是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冒着大雨就往南海寺跑去。

    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他们在山路中摸索。此时,风雨交加、雷声隆隆,山路崎岖、山高路滑,他们两人不知跌了多少回,吃力的爬着……好像妻、儿的生命比自己的还要重要!

    上山有两条路,他们不是走同一条道,他们各走一条。

    爬了好久,终于到了。柳毅生先到的,后张建国才到的。他们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彼此看了一眼。

    可是,奇怪的是,当他们到达南海寺门前,雨戛然停了。

    他们甩了甩发梢上的雨水,擦了擦脸上了雨滴,然后推门而进……

    从他们衣服上流下的水滴,形成了两条长长的水痕。寺庙里香烟浓浓,笼罩了整个寺庙,像遨游仙境一般。

    今天是属于阴间鬼魂的假日,所以各个神庙都得关门,众位神灵归位,不得出行。

    “各位神灵,请你们保佑保佑他们吧……”他们嘴里叽里咕噜地念着,手上持着香烟,跪在地上。

    仙婆从里边出来,“大师,现在我妻子难产,生死关头,请你帮帮我们吧?”他们异口同声,站起来,走到仙婆跟前。

    “两位施主,请随我来!”

    占卜婆婆就带他们到一尊佛像前,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两个用红绳绑在一起了玉吊坠,一个是佛祖佛,一个是观音佛。

    民间流传,“男戴观音,女戴佛”。

    占卜婆婆对他们家的事了如指掌,生男生女清楚得很,只是天机不可泄露,所以她把佛祖吊坠给了张建国,把观音佛给了柳毅生。在他们两人临走前,占卜婆婆还折了两根柳枝给他们,吩咐他们,“柳施主,把柳枝挂到你家门口,佛像就摆在你妻子睡的那张床的枕头下。”

    “而张施主,你把柳枝戴在自己的身上,把佛像套在你妻子的手上。”占卜婆婆转过身对张建国说。

    “愿你们一家幸福安康,保重!”

    他们谨记着占卜婆婆的话,然后就下山了。

    张建国和柳毅生只是一面之缘,他们谁也没介绍谁,就匆匆下山了。

    柳毅生回到了家,张建国也到了医院,都按照占卜婆婆的吩咐,一一兑现了,就在兑现完的同时凌晨零点,医院的紧报解除了,传出“顺利生产,母子(母女)平安!”的消息。

    此时的两位父亲才松了一口气。

    我和怡研就是这么而来的!

    可是,遗憾的是,三天后张建国就出事了,在医院,临终前掏出了裤兜里的柳枝,看着妻子怀里的宝宝,为女儿取了个名字——“怡研”,赖玉希痛哭欲绝……

    …………………………

    我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是个所以然来,就当我正想放弃想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张怡研用奇怪的口吻跟我说。

    “……只有你才可以帮我,你愿意吗?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眼睛瞪得好大。

    我被吓得毛骨悚然,然后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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