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章节字数:1659  更新时间:09-05-11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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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艾,奶奶给你熬了汤,你刚出院,得好好补补,看你都瘦一圈了。”奶奶心疼地说。

    “奶奶熬的汤最好喝了,闻这味我就嘴馋。”艾韵端起汤咚咚地喝完了。

    徐妈妈看着艾韵喝汤的样子,是那么地满足,那么地幸福,她真希望可以永远地这样照顾她,永远地让她这么幸福下去。

    “奶奶,我明天还要上课。”

    “明天不是礼拜吗?”

    “是啊,不过我们就快考试了,老师要给我们补习。”

    “哦,那要用功点。”

    “艾艾一定不让奶奶失望。”

    “艾艾,这件衣服是你妈留下来的,我把它交给你了。”徐妈妈突然把一件衣服放到艾韵手上。

    “奶奶,你给这个我干嘛?我不要。”

    “你妈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这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奶奶,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有你就够了。”艾韵抓紧奶奶的手。

    “奶奶老了,可能没多少时间可以陪你了。”徐妈妈感叹着。艾韵看着奶奶,才发现,奶奶真的老了,艾韵抚摸着奶奶的脸,她变得那么地瘦,瘦得让艾韵心一阵阵地酸痛!

    “艾艾,如果奶奶不在了,你要答应奶奶,和爸爸一起住,他毕竟是你亲生爸爸,你不要怨他,我们始终是一家人,知道吗?”

    “奶奶,不许你这样说,我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艾韵哭了起来,她突然很怕,怕真的有那样一天,奶奶会离开了她!

    “你一定要答应奶奶。”徐妈妈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艾韵。

    “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你也要答应艾艾,不要离开艾艾,永远都不要扔下艾艾!好吗?”

    “傻孩子,奶奶怎么会舍得你呢!”“好了,奶奶不防碍你做功课了,奶奶睡觉去。”徐妈妈站起来,向房里走去,走到房门口时,她突然回过头望着艾韵,眼里流露出一种生死离别的伤感。

    有人说老人家对死亡有一种预感,于是,在这一段时间,她们会反常地做着一些交待,还有表现出特别地留恋。

    第二天早上,艾韵弄好早餐,像往常一样去叫奶奶起来吃早餐,可是,叫了几遍都没有回应,艾韵打开门后,看见奶奶安祥地睡在床上。

    她再也不会醒了!

    艾韵拼命地摇着奶奶“奶奶,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离开我的!你怎么能骗我呢!”

    艾韵的哭叫声惊动了隔壁的三婶,她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切“孩子,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生老病死,这是人生命数,谁也逃不掉。”

    “你看你奶奶走得多安祥,你就让她安心地去吧。”三婶安慰着艾韵。

    “三婶,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好好陪陪奶奶。”艾韵硬咽着。

    “你得看开点,千万别做傻事,啊?”

    艾韵点点头。

    艾韵抱起奶奶,她想,奶奶只是累了休息一会而已,她最亲最爱的奶奶,怎么会离开她呢!不会!绝不会!艾韵轻声地和她说话,说了很多很多她从来都没有说过的话,她知道,奶奶是听得见的,一定听得见。

    徐高回来了,肖思莉还有徐颖,都回来了。谁都没有想到,徐妈妈会走得这样突然,这样平静,连儿子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徐高看着母亲,心如刀割,二十多年来,母亲是如何含辛茹苦地把他抚养大,而自己,却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做儿子的责任,想到这些,他的脸因极度痛苦而强烈扭曲。

    丧礼过后,徐高来到艾韵面前“搬去跟爸爸一起住吧?”

    “我能照顾好自己。”艾韵始终没有抬头看他。

    “答应爸爸,好吗?爸爸的心里面真的很难受,爸爸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爸爸不能再失去你!”

    艾韵点头答应了,因为她想起了奶奶跟她说过的话:艾艾,如果奶奶不在了,你要答应奶奶,和爸爸一起住,他毕竟是你亲生爸爸,你不要怨他,我们始终是一家人。

    “我还有个要求。”

    “你说吧,只要爸爸能做到。”

    “我就要考试了,我想考完试再过去。”

    “这样也好,考完试了给爸爸电话,爸爸去车站接你。”

    艾韵点点头。

    经过连续几天的奋战,紧张的考试终于结束了,这天,艾韵在家里收拾东西,把可以带走的都带走。对于这里的一切,她是多么的不舍,收拾衣服时,她看到了搁在床边那件妈妈的衣服,她本想不带的,却不知怎么地也放进了行礼箱里。

    “艾韵,你真要走了?”陈亮来了。

    “嗯……”

    “你还会不会回来?我们还会不会见面?”

    “也许不会,也许会。”艾韵的声音开始有点沙哑。

    “没关系,我们可以写信的嘛。”“等我毕业了,我会去找你,你……不要把我忘了……”陈亮突然说不下去了。

    “我不会忘记你的,不会。”

    “咱们打勾。”陈亮伸出小指头,两个人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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